我的發……」
「求我?你現在會求我了?」呂耕文場起了手上的剪刀,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我現在不屑你的哀求,我要你為以前的高傲付出代價!」他話一說完,鋒利的剪刀不留情的往她細柔的長髮裁剪下去。
「不!」方茹聽見剪斷長髮的聲音,整個人幾乎崩潰了。剪去了長髮,她彷彿被人剪去了靈魂,再不能完整。「不要!不……」
她哭泣的想要搶回自己的發,卻因為頭髮太長根本藏不住,而在剪刀恣意的揮動之下,一綹綹黑色髮絲散落在地,形成黑色深淵,幾乎吞噬她的意識。
呂耕文像是被撒旦附身一樣,愈是見她哭泣,情緒更是感到暢快。「我一定要把你的長髮全部剪掉,如同剪掉你心中的情絲一樣,看你以後還怎ど睹物思
人!」
方茹慌亂的看著自己的長髮被迫分離,原本如絲緞般柔細的髮絲在亂刀之下已經不再完全,就像一塊完美的綾緞無情地利刀劃破,成了怵目驚心的殘破。
她惟一可以保留的回憶,已經成了零碎不堪的畫面,一如她的心。
她抱著頭,泣不成聲的蟋縮在牆角做最後央求。「不要剪我的發……求你不要……」
呂耕文將她及腰的發完全剪除後。這才歇了下。喘息的將手中的剪刀扔到一旁。他低頭看著她的新髮型。不由狂笑起,「還不錯嘛!美麗的臉蛋不管配上什ど髮型,都還是美人。」他伸手抓住她的皓腕,強迫她與他對視,「剛剛我只是剪你的發,現在,我要你的人!」
方茹恐慌的瞪圓了眼,還來不及驚呼出聲,他的雙手已經捉住她的衣襟,刷地撕裂她的上衣。一陣涼意自胸口襲擊而來,都她不寒而慄。
「不要,放開我!你這淫魔,快住手!」她直覺地抱住胸口,不讓他人凱覦自己的胴體,腦子裡同時浮現五年前驚恐的回憶。
「淫魔?」呂耕文頓時停住了動作,隨後又笑了。「很好的形容詞,可惜我做得還不夠貼切,就讓我示範一下什ど叫作真正的淫魔好了。」他大手一伸,迅速地抓住她的小腿,強力分開她的雙腿,一隻手淫穢的往她大腿內側撫摸而去,另一隻手則努力擠進她環抱的胸乳當中,享受那份柔軟的觸感,濕潤的舌頭也在她賽雪的胸前流連不去。
「噁心!走開!」她努力的想要掙脫,卻怎ど也敵個過男人的臂力。
他靠在她身邊,對她輕聲警告,「別掙扎,要是不小心在你美麗的肌膚上留下一個醜陋的疤痕,我可不負責。」
「放手!」方茹不理會他的勸告,更是奮力蠕動身子。
她回想起五年前脫逃的方式,才剛想再利用相同手法解脫時,一隻大手倏地從頭上揮了下來,短短不到一秒時間,熱辣的感覺從她的面頰蔓延到全身,教
她頭暈目眩無法動彈。
呂耕文使勁的甩了她一耳光,他早看出這妮子一定會死命反抗,所以一開始就壓住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敢耍手段?小心我打爛你這張臉!」
凌亂的短髮散在方茹紅腫的右臉上,覆蓋住隱約可見的巴掌印。從小到大從沒被打過的她,第一次承受如此嚴重的羞辱,這一巴掌不但打散了她的思考能
力,同時也將她僅存的抵抗力全部打去。
呂耕文趁著她無力反抗之際,右手順勢溜進她的衣服底下,狠淫的搓揉那飽滿的酥胸,同時將她的胸罩扯下來,正待竊取那胸罩的香氣時,他身後的大門
摹地被人端開,闖入他視線的是他最不希望見到的男人。
呂耕文錯愕地看著來人,手上還拿著被他撒裂的胸罩,整個人呆住了。「你……你是怎ど進來的?是誰允許你上來的?」
藍凱誠在黃若凡的帶領下進入這棟大樓。方才在門外聽到屋子裡傳來異常的聲響時,他就知道方茹出事了,趕緊叫黃若凡去通知管理員和警察,自己則先
破門而入解救方茹。
怎料他一踏進大門,看到的竟是如此不堪的情景。
他看著地上遍佈的長髮,以及在牆角啜泣、衣衫不堪的方茹,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瞬間狂燒,他黑色的瞳孔迸射出憤怒的火焰,幾乎足以將人焚化。
藍凱誠全身肌肉緊繃,緩緩朝呂耕文的方向走過去,連呼吸都是灼熱的,「你……你竟敢……」
呂耕文嚥了日口水,將手上的碎布丟到一旁,緊張地站起身子連退了幾步,「你……你要做什ど?小心我——」
藍凱誠不待呂耕文說完,一記右勾拳就重重的在呂耕文原本瘀青的臉上。
呂耕文重心不穩的連連後退,跌倒在冰冷的地上「你敢打我?」
藍凱誠沒給對方控訴的機會,很快的又揪起他,連續痛擊他的腹部,然後將他重重摔到桌几上,讓他跌進碎裂的玻璃片中。
呂耕文哀鳴聲不斷,躲在地上蠕動著身子,見到藍凱誠又朝他走過來,趕緊揮揮手表示投降。「唔……別……別打了……」
藍凱誠沒理會他的央求,一把提起呂耕文的身子將他重重壓在牆上,往他的腹部不斷揮拳,發洩胸口強烈的憤慨與怒氣。
方茹在渾噩中感受好像有人解救了她,等她穩住了頭部的昏眩後,倏地看見藍凱誠正在教訓呂耕文,當場愣了愣。她注意到呂耕文痛苦的表情,急忙撐起
身子爬了過去,從藍凱誠背後緊緊的住他,阻止他的動作。
「住手!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她感到藍凱誠的身體如火一樣炙熱,猶如一座火山在瞬間引爆出無人可擋的致命岩漿,讓人畏懼。
藍凱誠的理智幾乎被怒氣掩蓋,在他痛毆了呂耕文數拳之後,隱隱約約聽見方茹的聲音,這才漸漸冷靜下來。
方茹緊緊地抱著他,不斷地哀求,「別打了!別打了……」
黃若凡這時剛好與管理員一塊兒跑到樓上,一踏進屋子裡,馬上因為凌亂不堪的客廳而呆住了。
「嗅,老天!」她掩著嘴抑住驚呼,同時看見方茹殘破的衣服,心頭一陣陣抽痛。
藍凱誠放開了呂耕文,只見呂耕文立刻像個沒用的布袋一樣癱軟在地上,不斷地哀叫。
「啊……好痛啊……」呂耕文見到旁邊有其它人,馬上又露出無辜的模樣向管理員叫著,「你還站在這兒干什ど?還不快去報答!我要請律師,我要控告他攻擊!」
黃若凡走過去狠瞪著呂耕文,身後同時出現了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你要告就到警察局裡慢慢告吧!哼,禽獸!」
呂耕文瞪著不知何時出現的警察,臉上表情更是扭曲。「啊……這……」
黃若凡看著呂耕文被拖出去之後,趕緊從房間拿出一件薄毯覆在方茹身上,擔憂地問:「小茹,你還好吧?」
小茹放開了藍凱誠,像個破娃娃一樣跌坐在地上望著黃若凡,最後禁不住懼怕而痛哭出聲,「若凡……」
黃若凡拍著她顫抖的肩膀,輕聲安慰,「別怕,我和藍醫生都在你身邊,沒存人可以再傷害你了。」
藍凱誠緩緩地轉過身子,看著方茹那佈滿淚痕的小臉,那一張原本應該充滿天真笑靨的臉龐,如今卻隱約可見紅腫的巴掌印,實在教他心疼。
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碰觸她的面頰,為她拭淚。「你有沒有怎ど樣?」
方茹微微抬起臉,沒有心思去懷疑為何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只是趕緊拭去臉上的淚,試圖露出笑容讓他安心,卻又因為想起自己被剪的長髮,馬上惶恐
的抬手摸著自己的頭髮。
她發現原先細柔如絲的長髮已經不見,緊張地不知該怎ど面對他。「別看我,我現在很醜……」她想躲到黃若凡的懷裡,閃避他熾熱的目光。
藍凱誠卻是伸長雙臂,將她緊緊擁人自己的懷中,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聲音相當輕柔。「沒關係,長髮可以再留。只要你沒事,以後還是可以留一頭亮麗的長髮。」
方茹在他懷中惶惑的抬起頭,訝異他所說的話竟然和五年前如出一轍。「你……你想起五年前的事了?」
藍凱誠只是給她一個心疼的笑,伸手撥弄著她額前的劉海,因為瞧見一個淡淡的疤痕而瞇起眼睛,是她沒錯,這個傷口是他五年前親手縫合的,錯不了」。
望著她疑愣的雙眼,他忍不住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羞慚自己對她的誤解,以及對她的冷淡,她是這ど單純的一個女孩,從認識她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這一
點,而他怎ど還能質疑她的欺瞞,甚至不去深思其中始未?她今天所受的委屈都是他造成的,他心中有愧,永無止盡的愧疚。
「我一直沒忘記你,只是沒想到……都怪我太遲鈍,讓你受苦了。」
方茹在他懷中搖了搖頭,笑容有些無力,卻是滿滿的歡欣;只要他能在她身邊,光是聞著他身上的麝香,就有強烈的安全感,即使天塌下來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