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期你還開玩笑。」
「就是因為是這種時期才更需要開玩笑,不然我會因傷心、難過的去跳樓。」海洋露出一口的白牙。
「哼!你捨得你那幫紅顏?」
海洋撥撥頭髮,「暴雨,我只是比喻,你知道我不會捨得捨棄這世上的千萬美女,而步往黃泉的。」
暴雨搖搖頭,舉足準備離開。
「你真的要去和藍天談?我勸你不要白費唇舌得好,一旦藍天決定的事,他是不可能改變的。」
「不試就是真的沒有勝算。」暴雨哼著。
「試了也一樣沒有勝算。」海洋打著哈哈。
暴雨瞄了他一眼,「好歹我也該去送個禮。」
「隨便你。」他挑挑眉,站起來,「我已經送了他們這對新人八位數字的巨額禮物,相信你比我更多,你要再多送份禮,藍天和綠地也會樂意接受的。」
「什麼意思?」暴雨停止步伐。
「你還不懂?門內的賭局這事消息走漏了!藍天和綠地這兩位當事人也下了賭注,婚禮的日期安排在一月一日也是他們故意的,這場婚禮替他們倆賺進了巨額的銀行存款。」
「見鬼的!」暴雨咬著下唇,「誰告訴你的?」
「藍天。」
「這個全球最黑的大騙子!」暴雨咬牙切齒,「他這分明是把他們的婚禮建築在所有門員的痛苦之上。」
「所以嘍!我決定在他們的婚禮當天飛到巴黎去度假,來個惡意缺席。」海洋得意的笑著,「我還有的會,不和你在這兒浪費光陰了,你也早一點從你失去的存款痛苦中恢復吧!bye。」
恢復?哈!九位數的巨額要他從哪裡恢復起?真是他媽的例楣!暴雨在心中咒罵著。「唷,準新郎,暴雨在會議室等你。」海洋的聲音自會議室外傳來,吸引了暴雨的注意。
「你找我?」戴著眼鏡,一派斯文的藍天揚著永遠都充滿書卷味的溫和笑容踏進會議室。
「嗯……」暴雨應著,「關於你委託的任務……」
「如何?」藍天拉了張椅子坐下。
「我要調高價碼。」他吸了口氣,平緩心中翻湧的怒火,有了前車之鑒,在藍天的面前他必須要有最冷靜的思考能力。
「喔?」藍天推著鏡架,「門內沒有這個前例,委託書上已經將價錢標明了,並不過分。」
「我的要求也不過分。」暴雨淡語,「沒有前例,我可以首開先例,葉靈這件Case我覺得該提高價碼才不會讓我虧損,答應與否你只要一句話,我不想多說。」
「可以。」藍天點點頭,「我答應。」
「唔,很好。你可以去驗收成果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暴雨!你今天怪怪的,什麼事讓你生氣?」
「你看得出我在生氣?」暴雨冷笑,「你和綠地的婚禮訂在哪一天?」
藍天眨了眨眼,心裡有數等會兒暴雨會如何了。「一月一日。」
「很好。」暴雨大日呼氣,「我想這個日期是無法改變了。」
「嗯。」
「我真後悔,後悔那天替綠地縫合背上的傷口時,沒拿手術刀在她背上多劃幾刀,下一次再有機會,我一定不會忘記。」暴雨忿忿的道著。
「暴雨——」
「別叫我,不然我會揍你。」他糾著眉,不耐的揮手,「先向你報備一聲,你的婚禮我和狂風都不會去參加了,不過你大可放心,筵席我們一定出席,畢竟這餐價值不菲,滿漢全席都還望塵莫及。」
藍天笑笑,對於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一點也不驚訝,畢竟輸掉了大筆的金錢是誰也高興不起來,正常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只不過「自然門」的所有門員都誠實的把心底的不痛快表現出來罷了。
「這本來是要送給你和綠地的結婚禮物,但是我現在不想送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暴雨淡淡的開口,拿著包裝精美的禮物要離開會議室。「短期之內我們倆最好不要單獨相處在一起,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就痛毆你一頓。」
「暴雨。」藍天叫住他。
「幹麼?」
「我和綠地還是要謝謝你的『結婚禮物』。」藍天溫和有禮的道謝。
反正現在不管有再多少人仇視他和綠地,他們也不會如他們所願的勾起罪惡感,然後將婚期移前一天。如果他們真的像他們自己所說的不會來參加婚禮,他和綠地倒也樂得輕鬆,還可以會了一筆鋪張場面的錢,就怕大夥兒心口不一,在元旦婚禮那天全蜂擁而來,到時……
「砰!」暴雨用力的甩上門,來回應他的「不客氣」。他今天真的是倒楣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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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還是被捉回來了。都怪這三箱笨重的行李妨礙到她奔跑的速度,都怪運動神經一向很遲鈍的葉子博突然神經失常,追她的速度快得驚人,簡直就可以代表國家出席奧運了。
「子博,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拉著我不放,我都已經踏進家的門檻裡了,就算我現在突然突變,生了一雙翅膀出來也插翅難飛,你還窮擔心什麼?」葉靈嘟著小嘴,不悅的甩開葉子博的束縛。
葉家的保全設備以及裝潢的豪華氣派只能用「侯門」兩字形容,通常葉靈只要踏過葉家的大門,那就注定了往後的每一天都有人隨側待侍,說好聽一點這叫好命,說難聽一點就叫作軟禁。
「我沒在擔心什麼。還有,我現在是『扶著』你,不是『拉』著你,我想待會兒你會有需要我扶著你的時候,不如我現在就扶著你,讓你適應一下。」葉子博微笑著。
「什麼意思?葉子博,我不喜歡你現在的笑容,我覺得你好像在等著看好戲……」
她停下腳步,佇立在緊閉的家門前,「你不說清楚,我不會進屋裡去。」
「你只要推開門,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我不要。」她撇著嘴,如果有得選擇,她希望能夠逃離這兒,她才不要開什麼門。這門一開,她就真的沒有自由可言,那她和芙蓉的打賭,她根本就不戰而敗了。
葉子博聳聳肩,雙手擊掌,在發出聲響的剎那,緊閉的大門就跟著開啟,開門的人是久候多時的老總管葉伯。
「你們的速度還真是快。」葉靈瞇起了眼,從玄關處可以觀望到整個客廳的景象,滿屋子的男人讓她惱火起來。「我爹地究竟是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我真想知道。」
葉子博輕笑著,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如果我的拳頭夠大,我真希望打的你滿地拔牙。」葉靈咬牙切齒著,抬起穿著低跟皮鞋的腳以著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狠狠的踩了他一下,然後她抬高下巴,像個驕傲的公主般走進屋裡。「我很慶幸我是個女人,因為我可以用另一種方法達到相同的效果,讓你笑不出來。」
這丫頭……葉子博在心底悶哼著,為了形象,即使再痛他也不能叫出聲。
「你們這是做什麼?!」葉靈站在客廳人口處,劈頭就是質問,「聽說今天不是假日吧!你們這一個個平常見到我就推說有事的大忙人怎麼有空跑回家來坐?」
「嗨,靈靈。」坐在廳上的男人們訕笑的齊聲打招呼著。
「嗨,眾堂兄弟們。」她先是甜甜的一笑,隨後立即面色一整,小手就插在腰上,「變臉」起來,「你們來看難得的『父女團圓』戲碼是不是?好呀!看戲也得要買戲票,葉伯。」
「是,小姐。」
「從這刻算起,這些個堂少爺待在家裡多久,通知公司扣他們三倍薪水,然後年假一律停放,至於扣壓的薪水就全存到我的戶頭去。」
「是,小姐。」葉伯應著,果真舉起手腕,盯著表計時起來。
「靈靈……」一連串的拉議聲接二連三響起。
「閉上你們的嘴巴,本小姐今天心情欠佳,火氣旺得很,識相的就快點閃人,不然你們就乖乖等著被整。」她潑辣的叫囂著,「葉子博,身為大堂哥的你,自然是我整人對象的第一順位。」
葉子博攤攤手,「靈靈,你離開這兒一個月,家裡已經人事全非,我沒有把柄在你手上了。」
「是嗎!」她挑著眉毛哼哈著,「那VV小姐呢?」
怎麼可能?!他和VV的事一切都還沒明朗化,報章雜誌也沒報導過,葉靈怎麼可能知道?
「子博堂哥,你說這燙手消息值多少錢?」
「你最好閉牢你的嘴,否則……」
「否則如何?你要咬了我,」她挑釁著,「壓我回來的人是你老大哥,你沒有考慮到我回來的痛苦,我也不用顧念你的,總之你等著被整。」
「靈——」
「各位堂兄弟,你們呢?」她不理會一臉苦相的葉子博,逕自問向其他手足,「留下還是離開?」
原本一群人是抱著看好戲前來的,在經過葉靈的威脅,個個都面面相覷,自認自己沒有本錢讓這葉家惟一的小堂妹耍,只好相繼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