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嘛!」綠地甜甜的笑著,她伸手攏了攏自然卷的短髮,「沙漠,你調酒的技術愈來愈棒了!」
「好女孩兒,等會兒我再多調杯酒給你。」
「謝謝。」綠地興高采烈的道。
「沙漠,我最怕她來你這兒。」藍天搖搖頭,「她愛喝酒,我真擔心她會喝壞了胃。」
「沙漠,你別理他,他最愛窮緊張。」綠地嘟嘟嘴。
「我不是窮緊張,我這是關心。」
「那我也關心你,你剛剛幹麼喝光那杯酒?給我吐出來。」她撇著嘴。
「你怎麼不……」
「好了啦!你們這對小倆口,剛剛還恩恩愛愛的,才一下子就鬥起嘴來了。」沙漠打斷他們的鬥嘴,充當和事佬。
聽了他的話,兩人不自在的低下頭,停止鬥嘴。
「知道這酒的名字?」沙漠看了看他們抿著嘴問。
「唔……」兩人抬起頭。
「這酒叫『藍天綠地』。」沙漠道,「但是我喜歡叫它愛情酒」。」
「沙漠,你是不是在開玩笑?」藍天不自在的低語。
「對呀!我飲過這麼多酒,從來沒聽過什麼『愛情酒』。」綠地紅著臉開始附和。
沙漠挑挑眉,「信不信由你們,共飲這酒的男女會談起戀愛,而且見到對方就會心跳加快、血液沸騰、臉紅心跳,一切該有的戀愛的症狀全會出現。」沙漠轉過身,「我去找暴雨。」
嘿嘿!反正說謊話也不用當命,他們這對有情人就是少份催化劑,他隨便說說能幫助他們倒也不錯。
「沙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藍天別過臉,鏡片下的雙瞳閃爍著光芒。
綠地臉一紅,「我怎麼知道?」
慘!他們剛剛共飲了那杯酒,不會有事吧?綠地不安的在心中嚷著,急急離開藍天的身邊,她可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這不正中其人下懷?先溜才是上策!
藍天看綠地忙忙離開,也不參加阻止,他轉回頭,將目光直視著眼前飲盡的酒杯,愛情酒?他用力甩甩頭,什麼鬼東西!他和綠地……不可能.
而離開藍天後的綠地先是走到暴雨身邊,聽著地和沙漠談論的醫學知識,她無趣的離開,看了眼坐在PUB角落點唱機前聽著歌曲的狂風,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他,於是她到了海洋身邊。
海洋正蹲在地上仰著頭觀察著正在打盹的雷電,他拉扯著雷電的劉海,嘴裡正喃喃自語著。
「海洋,你在幹麼?」
「和老頭子聊天。」海洋看了眼半蹲的綠地,咧了口白牙,「和藍天談完情、說完愛啦?」
「少說神經病才說的話。」綠地不客氣的給他一記白眼,「我重複N遍了,我和藍天沒什麼。」
海洋挑挑眉,笑得更加燦爛,亂沒正經的又道:「既然如此,當我的馬子好不好?」
「神經!女朋友就女朋友,還『馬子』!」腦袋機靈的她,當然懂得海洋的俏皮話。
「我這叫人境隨俗,香港人稱女友叫馬子,我自然得沿襲。」海洋的白牙閃著白光,「如何?答不答應?」
綠地齜牙咧嘴的對他一笑,「有句話叫叫好免不吃窩邊草,不知閣下聽過沒?」
「我不是好兔。」
「對,你是草,而我是那只好兔。」
「綠地妹妹,你徹底傷了我的幼小心靈。」海洋搖了搖頭道。
「歡迎你上『紅顏榜』填補心靈。」
海洋再度展開笑容,紅顏榜?他最引以為做的獵艷工具。
「你和雷電在說什麼?」
「我要他帶凡妮出來給我們見見。」
「凡妮?就是那位鞏小姐是吧!」她挑挑柳眉,「她不正是雷電現在Case 的顧主?,你曉得雷電的個性,他不會讓他的僱主和門內成員認識的。」
「可是凡妮她是女人,更何況她在我的榜上還名列前十名,我不親眼見她一面,我不甘心。」
「我愛莫能助。」綠地攤攤手。
「你和沙漠都一樣一點也沒有同門之情。」
「我愛莫能助。」她又重複一遍,原來剛剛他和沙漠說的就是這件事,她想起方才藍天問沙漠而未獲得答案的問題。
「哎!求人不如求己。」海洋繼續拉雷電的劉海。
綠地看著他,受不了的歎口氣,「自然門」的海洋十分風流是眾所皆知的事,他就像只意氣風發的狼,所到之處眾所注目,不知何時他才會只甘心在一個女人懷中打滾?
「求己也沒用,你想看凡妮,等到我們倆結婚吧!」打盹的雷電霎時張開眼,以能讓全場聽見的聲音道完,拉起掛在椅上的皮衣一個翻身,就踏著優閒的步伐離開PUB 。
「他、他說什麼?」海洋結巴著,驚愕的問。
「結婚,他說要結婚。」綠地喃喃回答。
「雷電他要結婚了?」暴雨張大眼。
「他的灰姑娘呢?他放棄找尋啦?」狂風也驚愕著。
「看來這宗Case 真的是夠特別,能讓雷電這頭獅子甘心進人婚姻的枷鎖,值得喝采。」藍天揚起笑容,當初他特意挑選的生意,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
一旁的沙漠揚起一抹特有的笑容,他在心中低道:雷電老是有這份能耐帶給人寧靜,然後又掀起軒然大波。
「自然門」要辦喜事了!而這新郎竟是大家意料之外的男人電電,確實是意料之外。
鞏凡妮捧著咖啡,腳上擺著盤三明治,坐在房門旁,輕啜著咖啡,不停的在心中告訴著自己:她可不是在給他等門,她只是在吃育夜。
雷電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她下意識的看一下時間,深夜十二點,哼!他真能玩。
「我不是在等你,我是在吃宵夜。」她坐在地上的視線瞄到他的長腳,搶白的說。
雷電眼神中閃過一抹笑意,他蹲下身,問也不問就拿了塊三明治塞進嘴中。
「吃完了就回房睡覺。」他傾過身,匆匆在她的唇上觸碰,然後就站起身打開房門。
鞏凡妮呆呆的點了點頭,又輕啜了口咖啡。
「對了!」他握著門把,「你懂得設計首飾?」
「嗯。」她點點頭。
「幫我設計一套結婚首飾。」
「你要結婚了?」她的心一個撞擊,讓她從疼痛中驚醒。
「快了。」雷電淡淡的笑著,突然想到一件事,「只要設計男方戒指就行了,女方戒指我準備好了。」
「嗯。」鞏凡妮點點頭,心徹底瓦解,碎成一片片。
多悲慘,她愛的男人即將步人禮堂,而她還必須捧著受傷的心替他設計婚戒,鞏凡妮呀鞏凡妮,你的夢該醒了!
「對了。」他重新再蹲下,取下在手上的尾戒,拉起她的右手,將戒指套進她的中指,「你的。」
她挑挑眉,是謝禮嗎?但是為什麼……「不,我不能收。」
「它是你的。」他不容抗拒的道,看見光亮的戒指在她纖細的手指上閃耀著光輝,他的歷角就勾起一抹吸引人的笑容,「這戒指戴在你的手上好看多了,非常適合你。」
「但我不能收……」鞏凡妮企圖拔下戒指。
「不准你拔下,只要讓我看到這戒指離開你的手,我就會打你。」
「你……晚安!」她嘟起嘴,捧著杯子和盤子站起身進到房間,然後用力的甩上門。
雷電靠著門,晃了晃左手已空的小指,笑意在他臉上泛布。將象徵「雷電戶」戶長的戒指給她,就足夠證明他對她的心了吧!
他滿足的歎口氣,他一直不是個懂得甜言蜜語的男人,要他說些扣人心弦的求婚辭他做不來,既然如此,他寧願用行動來表現自己的心,這不是更好?
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三年前的偶遇激起了他平靜的心海;三年後的朝夕相處徹底征服他的心,他無法說出自己有多愛她,但如果要他形容自己對她的愛!那是星辰、那是月亮、那是——整個宇宙。
「能不能給我個解釋?」鞏凡妮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他竟然宣稱他是她的「代保鑣」?雷電人呢?
「雷電昨晚搭飛機去美國了。」狂風道。
「昨晚他還和我在一起……」他還替她戴上了戒指,宣佈了件令她心碎的大事。
「他的母親突然病重,正確的時間應該是今天凌晨一點三十四分五十八秒,他很急著離開。」狂風撥弄著頭髮,看著她。
「雷電的母親病重?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大礙?」鞏凡妮一聽到是心上人的母親病重,整個人也著急了起來。
「放心,雷電母親的性命很強韌,死不了。」狂風揚起笑容。
鞏凡妮聞言,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雖然他與雷電並不屬於同一類人,但說話的態度卻如出一轍,「你們說話的方式難道都不能稍加修飾一下嗎?死呀活的掛在嘴邊,不僅不吉利,還很不文雅。」
「你該懂得習慣。」他眨眨眼,「我是自然門的狂風。」
「狂風?」她輕聲低念他的名字,「你和雷電是工作夥伴?」
「嗯。」
「很高興認識你。」她客套的道。
「顯然你的表情出賣了你,你並不是很樂於見到我。」他一針見血的道出她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