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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夏潔

  「我外公會用枴杖打你。」鞏凡妮再加上一句。

  「我有槍……」

  「你不能打他!」她急急的打斷他的話。

  他笑了起來!「丫頭,別緊張,我的槍至今還沒射出子彈過。」

  「什麼意思?你不會沒錢買子彈吧?」

  「是沒人買得起我的子彈,我的槍可不是隨便就傷人的。」雷電糾正她。

  「要多少錢才能買得了你的子彈?」她眨眨大眼問道。

  「小丫頭,這不是你所需要知道的,快去洗澡。」

  「你摟著我,我怎麼洗澡?」她聳聳肩,拍掉他放在她腰際的手。

  雷電放開她,鞏凡妮抱著衣服轉身就要進浴室,但卻被他拉住了手臂,「幹麼……」她的聲音在轉過頭堵上他的唇後而消失。

  他的唇熾熱得讓她的手一鬆,懷中的衣服掉落在地上,她能感覺到他在加深他的吻,甚至他還趁她驚愕的張開嘴時進人她……她滾燙的臉頰讓她的心不停的跳動,她依偎在他懷中像個可憐兮兮的小動物任大獅子宰割。

  「很棒的一個早安吻。」雷電放開她,笑意停在他臉上。

  「你……」她紅著臉,感覺在離開他結實的懷抱後自己形同攤爛泥,她捉著他的襯衫,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洗澡然後睡覺。」他點著她的鼻,轉身就要下樓。

  在失去支撐點後,鞏凡妮急急扶住門把,在見到他優閒的插著口袋準備下褸,她不禁不顧禮儀的大聲嚷著:「你不能穿這副模樣下樓見外公,他會砍了你的。」

  雷電只是逕自走著,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嚷嚷。

  她該知道他根本就不顧別人的看法與想法,他就是他,如果只為了她的嚷嚷他就進房換衣,那雷電就不是雷電了。

  她闔上門,整個人靠在門上,她的雙手撫著還沒退溫的臉,想到剛剛熱情的擁吻,方才找回的力量又再度消散,她虛脫的滑坐在地,腦中反覆的思量著:這是夢還是真?

  「老爺,你就坐下,別走來走去的嘛!」坐在大廳的何雪蓮歎口氣,對著在大廳來回走著的關信長道。

  「雪蓮,凡妮她怎麼還沒下樓?」一頭白髮的關信長往著枴杖,挺直著身子。

  「她昨晚很晚才睡,想沖個澡清醒、清醒,我不是剛剛就告訴你了嗎?」

  「哼!早說了別開什麼鬼宴會了,又是採訪、又是應酬的,難道我關某就不能安安靜靜過一天?」他哼著氣,當初極力反對不成的怨氣這次全嘮叨出來。

  「能,您早點退休就能安靜過日子。」她搖著頭,政治人物過壽就是必須要大肆鋪張,當了三、四十年的官員,他老人家還是沒能習慣。

  「退休?我很老了呀?」關信長瞇起細眼,不肯服老。

  「八十歲了還不老嗎?老爺!」她還是搖著頭,「您很老了。」

  「哼!全家大小就屬你最不懂得說話的技巧。」

  「因為我不姓關,更不姓鞏,自然不懂得說話技巧。」何雪蓮掩著嘴笑著。  「哼!我那一大幫沒用的跟班怎麼說?他們一個個既不姓關也不姓鞏。」

  「他們可是拿你的手短,不說好話他們怎麼討生活?」

  「你不也拿我的手短?」

  「但我不怕你把我解聘,反正沒你的錢,我住在這兒就夠終老一輩子了。」

  「哼!」他哼哼唧唧的,說不過她的坐進沙發,何雪蓮笑得更加欣喜。

  「雪蓮,你這副口才,實在該去當律師的。」關信長感歎的道。

  「當您這大使的秘書也不錯呀!」

  「秘書?那只是個好聽的頭銜,充其量不過就是個管家婆,有啥不錯的?」

  「其中的巧妙您不會懂的。」她道著。

  「是呀!」他接著又道:「我說雪蓮,你有沒有中意的男人?告訴我,我幫你去說親事。」

  何雪蓮白著眼,又來了,他每過一年生日就將這事提出來一次,從年輕說到老,他還不煩!「沒有,就算有,我都人老珠黃了,誰肯要?」

  「我關信長提的親事誰敢不要?」

  「人家肯,我也不嫁。」這種受壓迫而強娶的婚姻她何雪蓮才不要。

  「小丫頭,別說傻話。」他揮著手,「告訴我,你中意的男人是誰?」

  一個大白眼,何雪蓮受不了的站起身,「我剛剛只是比喻.沒有什麼男人不男人的。我進廚房去看看。」她現在只能離開,否則難保這大老爺等會兒又說出個什麼不倫不類的話兒來。她都快五十了,老太婆一個,傳出去給人知道她可丟不起這個臉。

  關信長搖搖頭,他待雪蓮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般,給她吃好的、用好的,一切都把她跟他惟一的寶貝女兒一起看待,為的就是要彌補雪蓮自小就沒有父母的不足,哪知這丫頭,要她當他的乾女兒她不肯,要幫她找個人嫁也不要,現在人都老了,以後誰來替她防老?

  他連連歎著氣,年紀愈增長一歲,他愈擔心她,舒宜有自己的家庭、女兒和成功的事業,但雪蓮呢?

  「她有凡妮孝順她。」此時一個聲音自樓梯口響起。

  第六章

  「你是誰?」關信長轉過頭,循著聲音將視線調往站立在樓梯口處的男人。

  衣衫雖然不整,但那股大將之風、尊貴之氣卻抹滅不了,這個年輕小伙子讓他打從心底喜歡。

  「你認為我是誰?」雷電揚著笑容,優閒的從樓梯走下,走近他身邊一屁股就坐下。

  「來歷不明的男人這兒不歡迎。」關信長雙手握著枴杖,板著瞼。

  「你的枴杖很細緻,上等貨,中間鑲的是『鑽情』最好的收藏品貓眼石吧?」雷電打量著他手上精緻的銀灰色枴杖,圓型的把手處鑲了顆色澤美麗的貓眼石。

  「我會請警衛趕你出去。」關信長威脅的說。

  「不用麻煩了,我的身份很明確。」雷電揮著左手,一派輕鬆的道。

  關信長被他左手小指的尾戒所吸引,鐵銀的精巧戒指上刻著一道雷電,白亮閃光的雷電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就彷彿他的手上握有道小雷電般。

  「你是自然門的人?」關信長猜測著,名震全球的組織「自然門」共有八大戶,傳聞八大戶的戶長各自戴著與自己名字有關的戒指來象徵自己的身份,而這只戒指……

  雷電淡笑不語。

  「我們鞏家真有幸請來『自然門』的戶長,你是我那外孫女的保鑣?」他曾聽雪蓮提過舒宜替凡妮尋找保鑣的事,沒想到他們請來的竟然是「自然門」內最神通廣大的雷電,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保鏢倒是不敢當,跟班是差不多。」雷電淡淡的道,「關老,您不用擔心何姨,她有凡妮照顧著。」

  簡單的一句話就道中關信長心中的擔憂,這份能洞悉人心的能耐確實讓人折服。

  「倒是凡妮,她才是值得你擔心。」

  「她有你照看著,我何必擔心?」關信長依賴的道。「自然門」的雷電可是金字招牌,凡是有生命的東西,交到他手中!縱使是再大的危險他都能迎刃而解。

  「沒有你們的配合,我再如何百般照顧、千般保護,仍是會有疏失之處。」

  關信長挑起眉,什麼疏失之處?

  「您該知道凡妮有危險。」雷電開門見山的道。打從昨天進香港,他就一直想和他們談談,好確實掌握事情的大概。

  「危險?我不懂,誰敢動凡妮?她的背景可不小,動她等於是在太歲頭上動士。」關信長打著哈哈裝糊塗。

  「哦?」雷電抿了抿唇,拿起茶几上的雜誌,一副不想再多談下去的模樣。

  關信長偷偷瞄他,見他一副沒發生什麼事的模樣,他的好奇心不禁來了。這小子知道了什麼?他查出是誰要對凡妮不利了嗎?

  「小伙子,你說誰要對凡妮不利?」

  「我沒說誰要對凡妮不利呀!」雷電悠哉的道著,現在的他可是姜太公在釣魚,等著魚兒自動上鉤。

  「你剛剛說凡妮有危險。」

  「危險?有嗎?誰敢動她?那可好比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查出了什麼?」

  「什麼查出了什麼?」

  「凡妮有危險,你查出是誰要對她不利了嗎?」

  「她哪有什麼危險?她很安全呀!」

  關信長皺起白眉,對雷電的話非常不以為然,「安全?如果動不動就是被玻璃割,又是腳踏車解體的叫做安全,我們就不需要大費周章的請你這個保鑣了。」

  嘿嘿!大魚快要上鉤了。

  「怎麼?原來你們請我不是要我當個跟班,是當個花瓶呀!」雷電挑眉道。

  「跟班、花瓶我身邊多的是,要你做啥?」關信長嚷著,「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的寶貝外孫女性命危急,危在旦歹呀?」

  上鉤!「知道。」雷電放下手中的雜誌,傾身低語:「我必須要知道這個要致凡妮於死地的人究竟是誰?」

  「我不知道。」關信長道,「我們真的是不知道,凡妮她做事一向大而化之,要不是她打電話回來常不時透露著附近小孩的頑皮事跡,到現在我們可能都還沒發現有人要對她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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