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珩硬著頭皮的說:「明天正午,我和我的結拜兄弟和未婚……別哭,別哭,和紅粉知已一直領你去游漢口好不好?」
紅粉知已?!語葵雖沒啥反應,實則心似乎讓這四個宇搗碎了,但真正傷她的是少珩的態度,這個大笨牛!
少珩對眼淚最沒兔疫力,但此刻他不禁感到心煩,覺得葛歡歡的眼淚十分礙眼。
「好,那歡歡靜待明天來到,歡歡尚有事、先行告退了。」葛歡歡這才滿意的翻然寓去,臨走前還投給語葵勝利的一瞥。
我絕不會讓你得到少珩的!葛歡歡的心傳達過樣的訊息。
待葛歡歡離遠,少珩立即面向語葵,語葵仍是笑著,但少珩卻覺得語葵的笑容很空洞。他知道他在不知覺中傷了她?他惶然不安的想著。
「葵,我……」
語葵露出一朵絕美的笑顏,「我這個紅粉知已不擾少爺您了,甫偉、蒼棋,你們說,山東和回疆各有什麼特色、風光?我好想聽聽看!」
「好啊!我們隨時奉陪。」喬甫偉率先笑著應允。
「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蒼棋亦會意的答允。
「嗯。」語葵笑璨如花,一手挽一個,一同離去,完全不理一旁氣得冒火的少珩。
少珩見此,只差頭頂沒冒煙,他百口莫辯的衝去後花園找到樊觀梧和樓心月,「那個歡歡是誰?怎麼會在寄暢園裡!」
「這個……」兩老支吾其辭,不敢面對怒的兒子。
「該死!」少珩怒極拂袖而去,迫上已消失的語葵。
「怎麼回事?」樓心月等兒子走遠,問著丈夫。
「我也不知道!」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這會兒
兩人心中冒起一株名為不祥的芽,該不會……兩人互視。
「都是你,好端端的邀葛歡歡來作客幹啥?」樓心月責怪丈夫。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而且邀她回來作客的事你也同意啊!」樊觀梧怎知事情會急轉直下變成這樣!
「現在怎麼辦?」用膝蓋想也知葛歡歡是導火線,這下少珩跟語葵是否……
「現在怎麼辦?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能幫什麼?」樊觀梧也不知該知何收場。
「看來,只有任他們去嘍!」樓心月憂心忡忡的望著樊觀梧。
「放心,我相信少珩會搞定的。」樊觀梧對自己的兒子是有信心的。
少珩心焦如焚的看著語葵讓喬甫偉和蒼祺護在中間,談笑自如,他恨瞪得衝上前去將語葵搶回來抱在懷裡,可他卻讓葛歡歡挽著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天殺的景況!
「少珩,你看浪花濺得好高啊!」葛歡歡笑指河水拍打時濺起的白浪花,拉著少珩一同看。
「呃,很高。」少珩心不在焉的虛應道;同時瞇起眼危險的盯著蒼棋難得一見的笑臉,他幹麼笑得像花癡!
「少珩,你怎麼都不理人家!」葛歡歡抿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我沒有不理你啊!」該死!甫偉竟然把手擱在語葵的肩上!少聽憤然握拳,青筋暴凸,很想把甫偉的手砍掉。
「還說,你都看那裡,不看這邊。」葛歡歡不依的嘟嘴。
「該死!」少晰掙脫離歡歡,終於克制不住的上前拉開喬甫偉擱在語葵肩上的手,推開蒼棋,逕自抱起她走入甲板艙房。
「少珩!」葛歡歡呼喚看少珩,但少珩沒回頭,她不禁露出一朵得逞的笑容,但一見喬甫偉和蒼棋立刻惱火的跺腳。
「葛小姐,甲板很脆弱的,當心你這一跺,把甲板跺出個大洞,掉下去喲!」喬甫偉搖著頭,則有深意的笑道。
「你管!」葛歡歡瞪一眼喬甫偉和蒼棋,一拂袖,也跟著下甲板。
「莫怪乎孔夫子說:『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喬甫偉笑道。
「嬌生慣養,人生厭。」蒼棋倚著艙板,面無表情,適才裝出那笑臉差點折損他天生彈性不住的顏面神經,不過能看見少珩的怒顏也算值得,平常他總是嘻皮笑臉,生起氣來威力也不小。一個林語葵就可以將他攪得情緒生波瀾,無怪美人計從古至今一直是流暢。
喬甫偉沒有答話,望著長江滾滾流水,不禁想起羿雲抱著語梅的滿足樣和少珩一切以語葵為中心的快樂樣,愛人,真有那麼好?
這種事即使是聰明絕頂的「喬寄玄弛」之首也未解呵!
「你知道當你說我是你的紅粉知已時,那種心快讓這四個字搗碎的感覺嗎?」
「葵……」少珩—臉的愧疚,縱使是葛歡歡主動來惹,可你剛才的反應也有不差。
「現在你知道看著自己的愛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滋味吧?」語葵輕問,不忍多加苛責,她還得要讓少珩嘗嘗她嘗過的味道,才會和喬甫偉、蒼棋演這齣戲。
「葵……」少珩撫著語葵的髮絲,替她拭去她不自覺滑落眼眶的淚。
他現在才明瞭昨日他的舉動傷語葵有多深,原來她是這麼難受的,如同他見語葵和甫偉、蒼棋在一起般難受。
「葵……」少珩擁緊她,低喚著她的名,吻去她不斷落下的淚,心疼得難以自抑。
是啊!只有葵的淚水才可以讓他這麼心痛,其他女人的淚關他什麼事,他緊張個什麼勁,哭死也不關他的事!
他表情認真的讓語葵哭笑不得。「珩,江南一直流傳著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
「嗯。」少珩點頭,「是『論語四絕無人敢娶』這句話吧?」
「所以怎麼可以會有人看到我的好?恐怕只有你嘍!」語葵笑道。
她絕美的容顏,看得少珩癡了、呆了,連忙命令:「以後你只能笑給我看!」
「只要你想看。」靈動笑顏盈滿光輝,少珩激動的抱緊她,感謝上天沒讓他錯失最愛。
「該感謝長生果吧!」語葵突然冒出這話。「若非你笨到連長生果的毒可以中,我也不會大發慈悲救你。」
「好好好,我餓昏了!」語葵的表情明顯訴說著:「少珩是笨蛋」幾個大字。
少珩才想繼續辯駁,一個突浪讓船顛了下,語葵從未經歷過,嚇得當場臉色發白緊捉著少珩不放。
少珩心一柔,拍拍她的背:「沒事,只是浪,這點小浪船不會翻的。」
語葵將臉埋進少珩的胸膛嚇得說不出話來,看來,她也和梅一樣怕水……不,是怕船。
少珩見語葵將臉埋進自己懷裡,心下明白她仍在驚與嚇當中,遂撫她的發,笑道:「你好生待著,我去叫舵手回航,瞧你,臉色白成這樣。」
「人家沒坐過船嘛!論語山莊因為我們怕水,所以和水的關係事業連帶的都不碰,我知道船會搖!」語葵皺看小臉解釋。
「船本來就會這樣,會因風而搖擺。」他憋著笑,努力裝出正經的面孔。
語葵不滿的捶他,氣呼呼的說:「不准笑我!」
「是。」少珩抱她上床,替她蓋好被子,叮嚀道:「我一會兒回來。」
語葵笑著輕點了下點,抱緊棉被,目前少珩離開,不禁輕口氣。她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愛人的時候,以往她總以為一個人多好,無拘無束。可遇見少珩,她才發覺原來多一個人也不是原先自己想的那麼麻煩。
她唇畔掛著一抹眷戀的笑意,未發覺有人接近她,等到她發覺得是太遲,來人巳襲擊成功,鋒利的匕首不偏不倚的刺入她的左腹,疼得語葵哀叫出聲,來人抽出匕首,準備再給她一擊時,語葵朝來人撇下少許曾毒死史濟蘭的百煉試金毒,來人立刻痛得在地上打滾,語葵抑著痛楚半坐起身著清來人。
葛歡歡!
「該死!百煉試金毒!」葛歡歡連忙取出解藥吞下,連息逼出毒,扯下皮面具,露出真面目。
「你……」語葵覺得她很面熟,似乎在哪見過。
「邵雲。林語葵,別來無恙?」邵雲抹去唇角的毒血,森冷笑問。
「唐門的人?」語葵迅速為自己點住穴,阻止血液流出。
「好種,小女子甘敗下風。」邵雲笑道,一邊走近語葵,舉起染血的匕首欲置語葵於死地,語葵不甚靈活的躲開她的攻擊。「我不會讓你逃過我的手,上次有樊少珩替你擋,這次可沒人會來了吧?」
語葵忍住痛楚,感覺傷口經此一動,不受控制的再次流血,「害少珩受傷的是你!」
「其實我的主要目標是你。」邵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住語葵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為什麼?」語葵拖延時間,希望少珩能及時趕回來。
邵雲大笑,略顯瘋狂的瞪著語葵,「因為你什麼都比我好,好得讓少門主不只要《毒皇秘傳》,連你也想要,你知不知道我一心所愛的少門主為你癡迷?啊?你不知道,你奪走了我這輩子出人頭地惟一的一條途徑,你知道嗎?」
「為什麼你不好好兒待在家裡當你的千金小姐,要出來到處闖,是不是覺得沒有男人很痛苦?嗯?你這個賤人!連少門主也敢搶!」邵雲賞給語葵好幾巴掌,打得語葵雙頰泛紅,唇角滑下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