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思齊當他是在誇獎她,行動變得更大膽。
只要是個男人,都禁不起她這麼輕輕撩撥,唐謙的情慾被她挑到最高點,他獅吼般的撕開她身上的衣衫,性慾充斥彼此,誰也沒注意他的粗魯。
嚴思齊衣衫下暴露著從未被人觸摸過的私處,白皙、細緻、柔軟、敏感的胸部,即使穿著內衣也無法在他直視下安然存在。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慾火燃燒著她的眼。
「謙。」
她不知道她請求的聲音給予唐謙多大的勇氣,他像禿鷹般銳利而精準的侵略她,舌尖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衣勾引著他,敏感的蓓蕾立刻凸出,他輕咬著。
啊……這教人銷魂的感覺就是做愛了嗎?嚴思齊想。
「不,還沒開始。」唐謙居然看出她的心事。
「還沒開始?」她覺得自己都快死了,竟然還沒開始。
「耐心點,我會讓你的第一次充滿美好的回憶。」
他不停的攻擊她的雙峰,直到它們挺立,堅硬到她喊疼為止,他才轉移下一個攻擊,攻擊點愈向下,她就愈灼熱,全身發燙似的燃燒。
唐謙的動作太親密,嚴思齊抗拒著,推著向她直逼是來的唐謙,但他以大手托住她,不理會她的掙扎。
「謙……謙……」她推拒不了他,只能任頭無助的擺動,指尖插入結實的肌肉裡。
唐謙的肌肉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黝黑的皮膚、堅繃的肌肉,勾引著她陣陣的私慾。
終於,她屈服在慾望的洪流裡。
「說你愛我。」唐謙強忍著內心呼之欲出的渴望,期待著和嚴思齊結合的那一刻是美好的。
嚴思齊幾乎要敗在他的霸道下,他怎能連這個時候都如此霸氣十足,而自己卻又愛他這霸氣?她想。
「說!」他幾乎快忍不住了。
「我愛你,我愛你,一直一直愛你,永遠永遠愛你。」她高喊著,滿足了他,也滿足了自己。
台北的夜晚,燈火輝煌,也許在其他的燈火下也有愛在滋長。
但是這夜對嚴思齊而言意義又更深重,不但甜蜜了她的心,也使曾經一度失去的家彷彿又重建了起來,母親的笑雖然不再,卻有另一個溫暖的懷抱在等她。
她想自己終於可以體會母親當年愛父親的心情和勇氣了,如果可能,她也希望這一夜能孕育出她和唐謙的愛的結晶。
第六章
公元一九九六年
「爹地,我不答應。」安東尼公爵的掌上明珠DORIS反對父親剛才答應唐謙的事。
「爹地不許你胡鬧,你忘了當初怎麼和爹地約定的嗎?」
「可是爹是,我愛他呀!」
「你愛他,但是他不愛你啊!難道一年的證明還不夠?女兒,放棄吧!當初在他最脆弱、最需要人的時候,他沒選擇你,你以為他現在會嗎?」安東尼公爵勸說女兒,忍不住回想起一年前電召唐謙回美的情形——
唐謙匆匆趕回美國,一心想解決自己和DORIS的婚約。
「我很抱歉,公爵,我在台灣已經找到心愛的女孩,這輩子我只可能娶她為妻。」對於安東民公爵,唐謙除了感謝他的養育之恩外,還有一份尊敬。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安東尼公爵咆哮著,他原以為唐謙會道歉並保證娶DORIS為妻。
「即使要我說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我的答案都一樣,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唐謙感念安東尼公爵的恩惠,所以以往公爵的所有要求他都不皺眉的答應,唯獨這一次,他不能順公爵的意。
「DAN,你不要忘了是誰給你這一切。」安東尼公爵不想威脅,但在這必要的時候,他不得這麼做了。
「我知道你對我恩重如山,所以我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只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你這個不識抬舉的傢伙。」安東尼人爵憤怒的咒罵著,一半因為唐謙的態度,一半因唐謙毫無轉圓餘地的拒絕,讓他十分沒面子。
「請公爵原諒。」是的,原諒,他只能求取原諒。
「原諒?沒那麼簡單,我告訴你,你只能在DORIS和那個女孩之間選一個,如果你選擇DORIS,那麼HDJ的一切都會是你的,否則你該知道會如何。」
安東尼公爵逼唐謙在江山和美人之間選擇一個,他以為只要是任何正常的男人絕不會捨大好前程,只為了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尤其是像唐謙這種視工作事業如生命的男人。
唐謙毫不考慮,以無比堅定的口吻告訴安東尼公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只好對不起公爵了。」
安東尼公爵沒見過比唐謙更倔強的男人,竟然完全不把名利話在眼裡,但也因為如此他才更欣賞唐謙。
盛怒下的安東尼公爵狠心的要求唐謙離開他的土地,同時撤回唐謙在美國及其他地方的職位及權力,他幾乎將唐謙逼到死角。
就是這個同時傳來惡耗,唐謙出了車禍!
車禍後的唐謙因腦部受到撞擊而喪失記憶,這給安東尼公爵父女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們在照顧唐謙的同時,絕口不提他曾經在台灣的事情。
如此也過了近一年的時間,直到一個月前,唐謙主動要求到台灣。
一思及要是沒有那場車禍,要是唐謙沒有喪失記憶,自己早已失去這位得力助手,又再看到唐謙對女兒的態度後,安東尼公爵早巳放棄要他娶自己女兒的念頭了。自己怎能甘冒失去DAN的風險,現在HDJ幾乎由DAN來撐大局,如果再因DORIS而逼走DAN,那多划不來呀!
「爹地,再給我多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得到DAN的愛的!"DORIS在父親面前放下了身段。
「不,為了你的幸福著想,我不准你再把時間和心思放在DAN身上了,我必須承認DAN不是你可以駕馭的男人。」安東尼公爵挫敗的承認。
「爹地,我不要,我不要……」DORIS趴在公爵身上哭泣,一身的驕傲因愛而瓦解。
「看開點吧!女兒!」安東尼公爵安慰著DORIS,同時也安慰自己。
··················
飛機已飛入台灣領空,在看到那小島時,唐謙內心竟激起波濤洶湧般的情緒。
自從車禍失去記憶後,他重新學習一切,重新組合新的記憶,重新面對以前的人事物,但不管他多麼努力的學習,工作,內心深處總有一股莫名的情緒牽引著,似乎在遠方有人在呼喚他,但是誰呢?
沒有影像、沒有聲音,但是唐謙就是覺得有人在叫他。
當呼喚侵擊他的大腦,讓他不能工作、不能睡眠時,腦海立刻浮現兩個字——台灣。
當他知道HDJ的觸角延伸至亞洲各地,其中一點就是台灣時,他立刻對這兩個字產生感覺,雖然在世界地圖或地球儀上找不到台灣的位子,但那股強大的吸引終於讓他在蟄伏了三個月的意念做了最後的確定。
當飛機接觸到地表的那一刻,那份期待、那份心悸,如泉水般湧出,一股強烈的熟悉感襲擊他。
為什麼?
踏上台灣的土地,他感覺有一種歸屬感,彷彿落葉歸根般的親切,台灣的機場、高速公路,甚至街道,他都有似曾相識之感。
他真的沒來過這裡嗎?唐謙冷眼看著一幕幕一瞬而逝的街道。
「先生,您準備到哪?」
上了機場排班的計程車,一路上唐謙什麼也沒說,一張冷峻的臉孔,教司機看了心生膽怯,說起話來語氣也相當恭敬。
唐謙心裡一驚,什麼?司機說什麼?為什麼他聽得懂?!
「先生?」司機朝照後鏡看了一眼。
「去台北,幫我找一家好一點的飯店。」唐謙想也不想的回答。思緒還在方纔的驚訝中,他一點也沒發覺自已正用中文回答。
「好的。」司機點點頭。
之後,他們都沒再開口。
腦中問題困惑著唐謙,在美國,他頂多在夜晚一個人時,偶爾會有奇怪的思潮,但在是這裡,他有說不出的熟悉、說不出的矛盾、說不出的困惑、說不出的驚訝。
車禍前,他到底在做什麼?到底有多少事是他該記而忘記的?他為什麼又聽得懂中文?他根本沒學過不是嗎?他想得過火,引起陣陣頭痛。
「先生,你沒事吧!」司機一直很注意這位乘客。
「沒事!」他手一揮,頓時整個人僵住了。他說什麼?沒事?!他竟然會說中文?這會兒,他更是頭痛欲裂。
司機看到他頻頻按著頭,雙唇又緊閉著,好像生了什麼重病。
「先生,您撐一下。」司機加速著,期望快開到台北,好把他送進醫院,怕他撐不住倒在車上,那……他不敢負此責任,一想到自己可能惹到什麼麻煩,車速就愈開愈快。
只見高速公路上一輛橘色的計程車在車陣中鑽來鑽去,將車子的性能充分發揮使用,就連BMW和BENZ都舉起白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