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他懷中,看著他的臉龐,想要確定他說這些話是不是只為了安慰她。「維奇,那真的可能?」
「只要你渴望的心夠熱切,這世上的任何事都阻止不了你。」他吻去她眼角的淚,然後是她的唇。他是如此地為她飢渴。「來吧,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他執起她的手,抱著她上了馬鞍。她的手抱緊他有力的身軀,他擁著她,策馬馳向茶坡。
觸目所及是一片焦黑及毀滅的景象,這甚至比她想像的還糟。而後她的目光隨著維奇的手指,他為她指出了諸多她沒有注意到的事物。他的唇低喃、訴說著他的計劃,拂過她耳際,引發她脊椎一陣美妙的顫抖。他的頭憐愛地低向她,和她分享他的思想及理念。工人已經開始在清理燒得焦黑的茶樹枝了。
他們到了制茶工廠,那些燒燬的木頭已被搬走了,「我們會重建一個更大、更好的。」他熱切地告訴她。幸好他有得是無盡的精力,他會需要它。
「茶樹怎麼辦?」她柔聲問,她聽著他的心跳抵著她的臉頰。
「什麼?你認為我這麼短視得沒有留下茶種?我帶你去看茶種。」
他們騎了至少兩里路,來到一個香蕉園,維奇推開那些濃密的香蕉葉,長在它們保護的綠蔭下的是細嫩的綠色茶樹苗。
她快樂地笑了,抬起唇迎上他的吻。
「我要你今晚在我的床上。我們會結婚嗎?」
「是的,請你。」安妮嬌美地懇求道,她飽滿的雙峰挨擦著他,直至他呻吟出聲。
「當然,」她又揶揄地低語。「我們得等到我的傷口癒合才能做愛。」
他的舌尖梭巡過她被吻得腫脹的唇。「信任我會找到一……兩個方法的。」
他們在寬敞的起居室中交換了誓言。安利送他妹妹出閣,小心地將她托付給黑豹園的主人。那是個嚴肅的場合。藍安妮夫人變成了伊甸莊的沙夫人及布萊克瓦子爵夫人。
伊芙及蘿絲都在哭泣,適合她們做為新娘的母親及外婆的身份。柏克走向前恭賀新郎,安妮在他眼中看見了淚水。
「拜託不要哀傷,柏克。」安妮警告他。
「親愛的,我感覺到的是鬆了一口氣。從現在起,輪到沙維奇是那個為你提水桶的可憐傢伙了。」
維奇喃喃地道:「堅定的手段就可以終結她穿著長褲、花天酒地的日子。」
黑豹園的僕人卯盡全力,做出了一頓豐盛的晚宴。晚上十點左右,戴維爾提議了最後一輪敬酒,蘿絲抬起手示意安靜。
兩輪馬車載著客人離開黑豹園,維奇將安妮抱了起來,走向屋子。「你真是聳人聽聞,你故意穿亮黃色禮服來嚇他們嗎?」
她性感地貼著他移動,她的手誘惑地拂過他胯間的鼓起。「如果他們知道亮黃色對你產生的效果,他們會更震驚。它會把你喚起得幾近瘋狂,我第一次穿它時,你幾乎在你的桌子上佔有了我。」
「你太誇張了!」
「誇張意味著增大得超過尋常,我認罪,爵爺,」安妮故意再次地撫過他的腫脹。「帶我上床。」
「去他的床,我已經等了永恆的時間好帶你到我的浴室。」他的視線是如此地熾熱,想到他會對她做的事,她臉紅了。
「你的眼睛藍得像……比斯卡灣。」她邪惡地低語,跟著她尖叫出聲,他的牙齒咬住了她的耳垂。
安利他們在天亮時回到黑豹園。維奇及安妮只睡了約兩個小時,他們在彼此的懷中醒來,縷縷黑髮纏住了他們赤裸的身軀。
愛人緊攀著彼此,低語、親吻、碰觸、品嚐。他們不理睬安利和僕人愉快聊天的聲音。他們的熱情升高,其他的一切皆逸去,直到樂園中只剩他們兩個人獨處,他們的身軀融合為一。
一如以往地,那是次狂野、性感的愛的儀式,燃燒、衝刺、起伏、悸動。維奇是活力充沛、精力昂揚的男性;安妮則是芳香灼熱、性感絲般的女性;當他們一起達到爆炸時,慾望融化成為甜美、包容一切的愛。
他有力的手臂抱著她,另一手拂開她額際的髮絲,再梭巡過她美麗的頸項及臉頰。
「他不會離開的,你知道。」她低語。
「安利?不,我可以聽到他在外面踱步。」
「他比蝗害還糟。我想要和你在床上用一頓纏綿親吻、漫長的早餐,然後在水池中游個溫暖、芳香的泳。」
「我今晚再配合你,」他承諾道,回憶起昨夜在泳池中的做愛,他們幾乎在其中溺斃。「今晚你的抓傷應該已經癒合了,而我將不必再如此溫柔地對你。」他呻吟道,帶繭的手掌撫過她誘人的腿。「當你的長腿圈住我的腰時,我想要那樣永遠地躺著。」
之後幾天維奇和安利經常在一起,他逐漸熟識他妻子的雙胞胎哥哥。安利對一切都好熱中,維奇可以看出黑豹園已經滲入了他的血液中。他認得出這種症狀,他初抵達這兒時,錫蘭對他也有同樣的效果。當然,它仍然是他的一部分,但現在他和他孩子的未來是在英國。
他們開始了一連串繁忙、辛苦的重建工作,維奇滿意地注意到辛苦的工作並沒有削減了安利的熱誠。
「你會很快回英國嗎?」安利問他的新妹婿。
維奇點點頭。「如果安妮想回去,而且可以旅行了。」
「她人不舒服?」安利關心地問。
「不,她不是不舒服,她健康得很,她是懷孕了。」
「我懂了,」安利笑道。「我可以瞭解你為什麼想回伊甸莊,柏克已經收拾好外婆回英國的東西了;母親去孟買度假,我則還不想離開。」
「你何不留在黑豹園?我和東印度公司的租約只剩一年,如果那時候你已經是個成功的農場主人,我會讓你成為股東。」維奇提議道。
「你是說認真的?」安利道,驚訝於他的慷慨。
「你是上帝派來回應我的禱告的,把黑豹園留在你手中我是再放心不過了。我在哥倫布港有一艘叫『玉龍號』的船,我用它來跑中國航線。你何不也試試船運?我只禁止兩項貨品:鴉片及象牙。」
兩個星期後,一箱箱的行李堆在了屋子門口。工廠已經重建了,而脆弱的茶種在黑豹園的山坡被種植了。
維奇抱著他的新娘,由浴池走到他們寬敞的臥室,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使用它。他讓安妮決定他們要留在這裡或回到英國,她為他們做了決定,她知道她丈夫的心意。雖然他深愛著黑豹園,但該是在伊甸莊建立他們的朝代的時候了。
維奇上床來到她身邊,將她舉在他身上。「甜心,我是如此地深愛著你,感謝天你終於相信你母親和我之間並沒有什麼。」
她屈膝跪在他身上,準備衝刺。「沙維奇,你不會真的相信我有那麼天真吧?我只是得到結論你和以往一樣是對的!那並不關我的事!」
她聽見他喉間一聲低哮,然後他攻擊了,不久兩人俱都意興遄發。更久、更久之後,在花香馥郁的夜裡,他們倚枕而坐,分享他們未來的計劃。維奇掏出根雪茄點燃,深吸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當他的目光回到安妮身上時,他愣住了。她也在抽雪茄!
「你該死地在做什麼?」他追問。
「做你教我的事,」她指出,她的睫毛半閉。「你行的我也行,男女平等。」
「去他的平等!」老天,她真美!他想道。「我想如果我要你戒菸,我一定得自己先戒了。」他讓步道。
安妮按熄雪茄,身體貼著他滑過去。「嗯,」她不在意地低喃道。「把它放到壁爐上去,明天早上再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