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韋睿是揚名江湖的「玉面劍客」,他雖獨來獨往,但卻是幫著官府做事,專門
懲奸除惡,一個偶然之下,認識了冷谷塵。
只是冷谷塵的做法跟他完全相反,他的作風是暗自除掉滿清作惡的官宦,日子一久,
便讓官宦人家害怕民異常,怕冷谷塵在夜晚過聲無息地摸去他們的腦袋,家產全施捨於
窮人。
二人作風完他相異,卻也成了莫逆之交,只是身為滿清的王爺,聽到這駭人的消息
時,他找冷谷塵在夜晚無聲無息地摸去他們的腦袋,家產全施捨於窮人。
二人作風完全相異,卻也成了莫逆之交,只是身為滿清的王爺,聽到這駭人的消息
時,他找冷谷塵談過,冷谷塵只是漠然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甩頭離去,從此便無他
的消息。
直到,二人相見於謹琛王爺的王府裡,冷谷塵是來取謹琛王爺的性命,而韋睿則是
來保護謹琛王爺,這一夜,二人初次交手。
二人一路打到郊外,正巧就在斷崖邊。交手數十回合還未分出一個勝負,冷谷塵一
個閃神腳滑,跌落到斷谷去,韋睿想伸手挽救已來不及,只得眼睜睜的望著冷谷塵直墜
谷底,粉身碎骨。
至於被救的謹琛王爺,一得知冷谷塵就此命喪黃泉後,便露出了猙獰之色,從此天
不怕地不怕的成了地方上的惡官,韋睿才明白自己做了錯事,事後他封了劍、棄了名,
拋棄了所有的身份、地位,每天流浪,用酒麻醉自己,只想讓自己忘記一切,直到遇上
了雷鑰。
是她將他從絕望中拉了起來,她是他的一片天。
韋睿吸取她身上的香味,那股淡香讓他迷眩而不可自拔。
雷鑰把他當做孩子一般,拍了拍他的頭。「不要傷心。」她捧起他的俊臉,深情的
望著他。「人總是有做錯事的時候,下次咱們要是見到他,再跟他道個歉,別再自責
了。」她的小臉磨蹭著他的臉頰。「再說他也有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暗殺朝廷命官,
他早應有自覺了不是?所以這不全是你的錯。」
聽著他軟言軟語的,他安心的擁著她的身子,感覺一股滿足。
「我累了,咱們歇息了好不?」她善解人意地說。
「嗯」他一翻身,將她輕放於炕上,自己高大的身子則壓在她嬌小的身上。「晚安,
我的小鑰兒。」
她的小手貼在他的臉上。「你會陪我的,對不?」她大眼勾人的眨著。
「你在誘惑我?」他挑了一邊眉,問著。
「如果我說是呢?」她呵呵的笑出聲,笑得可真燦爛。
「那我接受你的誘惑。」說完,便覆上她的唇,纏綿徘惻的熱吻著。
這一夜,又是春色無邊。
☆ ☆ ☆
圖謀不軌的羽紅,依然待在雷鑰的身邊,只是身邊多了一名丫環跟著,她明白韋睿
已對她起了疑心,所以派人在她身邊監視著。
不過她還有手段,她依然有辦法可以將雷鑰置於死地,讓他們都陷於不幸之中。
身邊多了一個名環確實是礙手了一點,不過這絲毫能阻止她復仇的決心。
韋睿回到王府因公事纏身,所以一早便又離開府裡,留下雷鑰在府中待著,出門前
他耳提面命的交代雷鑰,不准她跟羽紅單獨相處,而他也會派人盯著羽紅的一舉一動。
雷鑰沒有心機的答應著,可不過半個時辰她就忘個一乾二淨了,傻呼呼的在府裡到
處閒晃。
王府的園裡有一座人造湖畔,波光粼粼的引人停下腳步,湖畔的二旁還植著細細垂
枝的柳樹,湖雖不大,可卻有著一定的深度。
雷鑰玩心重,一下子便將二個跟班丟下,直往那湖上的石橋走去,望著湖面上粼粼
水氣,隱隱中還能望見魚兒在水中游著。
羽紅及丫環跟上腳步,來到雷鑰的身旁不發一語,靜靜的看著雷鑰一副自得其樂的
樣子。
「燕兒,你可不可幫我拿點小糕點來?我想喂餵魚兒。」雷鑰對著丫環燕兒說。
燕兒面有難色,王爺交代她一步也不能離開雷鑰姑娘的身邊,如今雷鑰姑娘卻要她
到廚房拿糕點,著實叫她為難。
羽紅一見到燕兒的臉色,她臉上浮出一抹陰沉的笑容,開口道:「小姐,讓我去吧!
留燕兒在這裡陪著你。」
雷鑰不多加在意,只是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了。」她給羽紅一個笑容,笑得是天
真無邪。
羽紅一雙細眸掃過雷鑰及燕兒一眼後,便蓮步輕移離開園子,眼裡還閃著異樣的光
芒。
燕兒盡心的守在雷鑰的身邊,雖不明白王爺為何這麼叮嚀交代,可為人奴婢的她,
不敢有任何的疑問。
且燕兒又聽說王爺,在近期之內會娶雷鑰姑娘為福晉,所以每個人對待雷鑰都是非
常的客氣,再加上雷鑰親切可人,府裡上下老少都很喜歡雷鑰,早已將她視為王府裡的
主母了。
燕兒想的同時,眼光流轉在雷鑰的身上,發現她已經走下石橋,繞到湖畔邊府身望
著湖裡的魚兒,臉上還有著甜甜的笑容。
燕兒鑰也跟在雷鑰的後頭,小心的守護在她的身邊。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頭的情況。
一雙銳利的細眸,仔細的打量著她們的背影,當她們主僕倆在一塊時,粉紅人影便
迅捷的出現,將她們一併推到湖裡。
這次,雷鑰非死不可。
這種強烈的念頭下,她非得將雷鑰趕盡殺絕,她費盡力氣將湖邊的大石搬起,直往
雷鑰落水的方向一投,存心讓她們溺斃。
雷鑰掙扎著想要上岸,卻被突如其來的大石擊中,疼得昏了過去,連岸上之人都還
未瞧清楚,便沉入湖裡。
那人正是從廚房繞了回來的羽紅,她想趁著機會解決雷鑰,即使身邊跟著一保礙手
的丫環,也不至於影響到她的計劃,大不了讓生死簿上再多添一條冤魂罷了。
因此趁著二人不注意時,用力將她們一推推入湖裡,又狠心的投一塊大石,為的就
是要雷鑰死在她的眼前。
瞧二人都沒有掙扎的痕跡後,羽紅才跨出腳步,離開湖畔。
湖面,拂起微風,撩起圈圈的漣漪,看似恢復平靜的湖面,燕兒突然冒出水面,懷
裡正躺著昏迷雷鑰。
還好,燕兒她以前是苦命的漁家孩子,自小就學會游泳,將雷鑰救上岸後,她才發
現雷鑰受了重傷,她的頭上冒出汨汩鮮血,她嚇得站起身來,不管自己渾身濕透,連忙
往前院呼救。
☆ ☆ ☆
羽紅的計劃再次失敗了,且未等韋睿回到府時,王府裡的總管聽了燕兒的話,指認
羽紅是兇手,就先將羽紅關進柴房裡,等候王爺回來發落。
韋睿一回到府裡便接到這個消息,因此腳步飛快的往閣房走去,一進門,便見到炕
上躺著他的雷鑰,他心一擰的飛奔到炕旁。
望著炕上的女子,那張嬌顏有些蒼白,額上還纏繞著繃帶,他的大手撫著她的臉頰,
發現她的體溫是正常後,才安下一顆心。
羽紅果然是瘋了!他氣得緊握拳頭,早該想到羽紅城府深、心機重,雖不明白她是
什麼心態,可至少她想傷害雷鑰卻是事實,不該再將羽紅留在府裡了。
炕上的人動了一下,韋睿才回過神來,大手包圍著那嬌軟的掌心。「鑰兒,你醒了
嗎?」
炕上的人兒醒了過來,一雙朦朧大眼愣愣的望著韋睿一張鐵青的俊臉,輕聲的喚道:
「韋睿——」
「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他的一雙大手輕撫著她無骨的小手,溫柔的問
著。
她搖了搖頭。「我是什麼了?」她無辜的眨著大眼。「我只記得突然跌進湖裡,之
後就什麼也不知道!」她輕握著他的大手,發覺他的手好溫暖。
「是羽紅將你推下湖。」他為她拂去耳旁的青絲,臉上少了笑容。「我絕不會再讓
羽紅留在府裡了,明兒個一早,人就將她趕出王府。」
雷鑰一聽,連忙坐起身子,抓住他的手臂阻止著。「不成,不成,我不許你將羽紅
趕出去。」
「你還不覺悟?」他眉心緊擰著。「她處處想要置你於死地,你還想要留她有你的
身邊?」
「是我自己失足掉落於湖中,與她無關啊!」她像是護著羽紅一般,急忙的辯解著。
「燕兒明明瞧見羽紅親手將你們推入湖裡,你說不是她?」他氣,氣她為什麼不為
他想想,萬一他失去她,他該怎麼辦?
她一怔,喃喃道「真的是羽紅將我推下去的?」
「就是她!」他將她的身子攬入懷裡。「好在今天有燕兒待在你的身邊。才從湖裡
將你救起,要是慢了一步,我就失去你了。」
「羽紅這麼做,是不是因為恨我?」她抬起迷濛的大眼望著他。「所以她想要我死
是不?」
「不是你的錯,是她瘋了。」他啞著聲說道:「從我們認羽紅到現在,你沒有半點
錯!」他輕拍著她的背。「是她接受不了事實,將一切的錯都怪罪於他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