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確是他們的寶貝。
「林媽……」四個大男人齊聲抗議,但林媽不為所動。
「林你你,看姨。」曉曉的要求卻輕易得到首肯。
將曉曉接過手安置在床邊陪佩茵,林媽回答四個大男人他們不該停留的原因,「
『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們應該都懂的,有事,待會再說,文德,我會要佩茵優先回
答你的問題,因為你辦案要緊。」
對林媽俐落打發他們的「要求」,他們欣然同意,「男女有別」嘛,但是,談話的
順序,他們可要爭了。
「她是我妹。」承擎很不服氣林媽的做法。
「她是我的學生兼我們曉曉的姑姑,更是我們黃家的人。」黃教授抬出「關係」來
壓他們,原本以為這些年輕的小夥子會讓他,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她是我老婆。」易偉給了他們「震撼」的理由,想做第一位見她的人。
「什麼時候的事?我都不知道?」承擎詫異的問。
「好小子,有你的,什麼時候結的婚?真會保密。」王文德調侃易偉。
「怎麼沒有通知我?哼!」黃教授威嚴的說。
被三人吵得不可開交的醫生,幸而得到林媽的解救,他在他們一旁「討論」時,將
手上的工作完成了,「病人沒事,只要『安靜』的休息,一個禮拜就可以拆線出院
了。」
「太好了,醫生,謝謝你。」林媽開口道謝,望著他們被醫生「擠出」門外,心想
佩茵終於可以好好「靜」養了。
佩茵出事以來,大家擔憂不已,趁著醫生「下令」她好好休息之際,林媽叫四位忙
碌的男人可以好好回家梳洗一番,順便補個覺,「都回去,佩茵我來照顧,有什麼問
題,待會再說,都回去。」
林媽堅決的語氣,他們不敢不從,不過,「待會兒」是多久以後,分寸可就得自個
拿捏嘍!大家各懷鬼胎,心照不宣的照辦,但他們還是搶著做第一個和她談話的人。
第九章
「你在煩什麼?」易偉關心的問。距離佩茵傷勢穩定回家休養,已經足足經過一個
多月了。這些日子裡,佩茵變得有些鬱鬱寡歡、心神不寧。他明白她會掛念功課,所以動
用了些關係和兩位「黃教授」的闔殊背景,讓她得以持續她的課業,不致中斷;他也知
道事情上了報,媒體對事件所做的揣測和報導正負評價都有,褒貶也不一樣,所以他盡
量不讓她看到這些報導,不讓她心煩。
他更將電視線路破壞,讓她無法收看電視節目,只因不肖業者趁此事正熾,將他主
演的電視劇提前推出,還假借名目,在片頭與片尾都題上「保護社會、維護治安」及
「譴責危害社會安寧的歹徒」的字眼;公益團體、電視節目……等,紛紛對此事提出他
們的見解、看法及呼 ,真會令「苦主」有氣無處發,有苦訴不出,只因為易偉不願讓
佩茵接受這醜陋的一面,所以不加以反駁。
受傷後的佩茵,距離他愈來愈遠了,兩人間似乎有著遙不可及的疏離感,他又怎能
讓外界的風風雨雨介入他們之間,雜誌上聳動的標題──「老牛吃嫩草,林易偉V S
孤女謝佩茵,傳說中的保母?」、「女大學生與名演員林易偉的同居遭到報復?」、
「私生女──林易偉與女大學生之女遭綁架?」……等,這些臆測的小道消息,遍佈所
有的報章雜誌,讓易偉費盡心力掩護,才不讓這堆「垃圾」傳入林家宅第,進而傳入佩
茵其中。
「想什麼?不可以告訴我嗎?」易偉再次向發愣的佩茵詢問,得不到回應,他彈彈
手指,更將臉逼近她面前,「佩茵?」
回過神來的佩茵,欲言又止,她不希望造成傷害,但她想瞭解真相,這些天來,困
擾她的問題得不到解答,她實在無法將懸著的心放下;她也明白自己的冷漠害苦了不少
人,可是無父無母、孤獨無依的生活,卻也永遠是她心裡的痛,「黃教授為什麼不輸血給
我?」
「啥?」易偉懷疑他的泯力受損,「承擎是AB型的,所以大部分的血是他輸的,沒
有什麼不對呀!」
「那他呢?他怎麼見死不救?」佩茵爆出心中的疑惑。
「佩茵,冷靜下來,輸血給你的是承擎和他的兩位學生及送他們到醫院來的警察,
你指的是誰見死不救?」他實在不瞭解,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佩茵到底指誰見死不
救?
見她不回答,易偉再說明,「文德和我都是B型的,而林媽和曉曉因為年紀的問題,
不可能輸血給你,還有就是黃教授了,他是O型血,也不可能輸血給你,所以,你能不能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易偉問到最後,都有點低聲下氣了,「糊塗」了一個多
月,他還是不曉得問題的癥結到底在哪裡。
「黃教授……」佩茵將臉埋進被窩中含胡的說。
「黃教授?」易偉說,「他是0型的呀!」
「我是AB型的,他怎麼會是0型的?」佩茵泫然欲泣,聲音飽含不解。
「這沒衝突呀!並非一家人的血型都是一樣的。」他怕她不懂,還加以解說:「曉
曉同你一般,是AB型的,我是B型的,和敏方相同,但是敏芳卻能生出AB型的小孩。」
「我知道,因為我哥是AB型的,所以他們才有一半的機率生到AB型的子女,但我不
一樣,哪有0型的父親和A型的母親,能生出AB型的小孩?」佩茵對著易偉大叫,老早,
她就將有關血型的書翻遍了,怎麼現在他還來上血型的課程?
「是不可能呀!」易偉搔搔腦袋爪子,「有沒有可能搞錯?」
「哪有可能,AB型的我和O型的父親,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怎麼還會有錯?」
佩茵氣急敗壞的罵,「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什麼跟什麼嘛!」
「等一下,佩茵。」易偉有些明白錯誤出在哪裡了,「你說O型血的父親,該不會是
指黃教授吧?」
「難道不是嗎?」她很懷疑的望向易偉,「若我認祖歸宗,我是不是該姓黃?」
「是的。」他點出錯誤:「但黃教授不是你父親,充其量,如果當初你回到黃家,
他也只能算是你的養父。」
「養父?那我親生父親呢?」佩茵錯愕的問。
「我想,這必須請一些人出來說明了,當事人告訴你的,應該比我說的詳盡。」他
含意深遠的說。
「若不真實呢?」她可不聽善意的謊言。
「我據實以告。」易偉承諾,「我想,現在你必須梳洗整齊,然後到書房向黃教授
道歉。」
「我不要。」她不想面對他。
「『對不起』這三個字在真相未明前,是很容易化解誤會的,但是,一旦真相大白
後,可就沒那麼容易嘍!」見佩茵一副深思的模樣,易偉加把勁說服:「他那麼疼你,
單說你對他不禮貌的地方,是不是就應該對他道歉?」
想起這幾個星期來,她對任何人不友善的舉動,佩茵慚愧的低下頭,「你陪我?」
「好,沒問題。」易偉爽快的應允,她難得要求嘛!「有個條件。」
「不要。」她不接受威脅,她好不容易拉下臉來求他,他還乘機要脅。
「連聽一聽都不要?」他引她上勾,「算了,要人家聽你不情願的道歉,本來就是
被虐待的行為,我看不要跟也蔽7d。」
「好嘛!我答應。」佩茵笑了,很美的泛起一朵笑靨,她不能忽視他賴皮的模樣。
易偉看呆了,他攬過她,低頭俯視,「快樂起來,佩茵,你的笑臉是我們大家日夜
所思念的。」說完,不等她有所「口」動,他先下「口」為強,吻上她嬌艷欲滴的紅
唇。
※ ※ ※
星期天的早晨,艷陽高照,鳥語花香,這景觀在陽明山的深冬是難得一見。多數人
還躲在被窩中時,林宅的大廳中,就已經瀰漫一股歡欣的氣氛,原來是農曆年的即將到
來,再加上今日是黃教授的六十歲大壽。
天未亮,曉曉這鬼靈精丫頭,興奮的逐一吵醒各方人馬,連住在汐止的文德叔叔也
逃不過她「甜蜜的呼喚」,她要求大夥盡快集合,以便滿足她想親自幫爺爺慶生的願
望。
平心而論,「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一個理論用在現今進步快速的工商社會中太勉
強了,小女孩的希望是一覺醒來有大蛋糕可以慶祝,只不過,承擎叔叔笨了點,未將蛋
糕於昨夜攜回,預定當天的,唉!十點不到,少有商家會開門的。
怎麼辦呢?手巧的林媽,配上佩茵的巧思,她們辦出了熱鬧的餐會──鬆餅加上楓
糖漿,綴上令人垂涎欲滴的新鮮草莓,是一道別出心裁的自創式蛋糕;兩個煎得嫩得恰
似可以掐得出水的愜陽蛋,配上彎如柳眉的熱狗,是向大夥SayhellO的笑臉;Blackcoff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