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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宛琬

  「寶貝,你為什麼突然想通了,要做我的女朋友?」尚保羅咬著她的耳朵,一邊問,一邊抱著她滑下沙發,兩個人倚著沙發而坐。

  「因為——你好像真的很喜歡我。」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唇線就是忍不住揚成微笑的弧度。

  「那你不喜歡我嗎?」尚保羅俊美的臉像受到雷擊,一臉的驚嚇。

  「喜歡啊……」她低聲若蚊地說道。

  「聽不到。」他把耳朵貼近她的嘴巴。

  「你無聊!」她對著他的耳朵大叫一聲。

  「看來我被你的清純外表所騙,誤上賊船了。還是早早回英國避難方是上策。」他故作害怕地發抖了下。

  她抿唇一笑,一個不安念頭卻突然閃過她的腦海。

  「你什麼時候回英國?」她凝視著他,輕聲問。

  「啊,一槍斃命,不愧是我最愛的女人!」尚保羅作勢捧著心口慘叫一聲,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快說。」吳心蘭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尚保羅歎了口氣,倒也沒打算隱瞞。他盤腿在地上坐好,與她眼對眼、鼻對鼻。「我再過一個星期就該回英國去了。」他據實以答。

  「為什麼不早說!」她心一慌,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如果早知道他這麼快就要離開,也不用談什麼男女朋友的問題了。

  怎麼辦,她已經開始在難過了,將來要怎麼面對分離這回事啊?她咬著顫抖的唇,看著自己的手指,無助地扳著那隻銀戒,一個不小心,銀戒從手指上脫落,滾落到地板上。

  尚保羅急忙撿起銀戒,二話不說就套上她的手指。「你——你不可以一聽到我要走,就這麼沒良心地想拋棄我們的山盟海誓啊。」他哇哇大叫,手腳並用地把她攬抱得死緊。

  「我處理完那邊的事情之後,就會盡快趕回來陪你啊。最多就是分開半個月而已啊。」尚保羅一本正經地說,忽而興奮地握著她的肩,開心地建議:「你也可以請假和我一塊去英國啊。」

  「我要上班賺錢,怎麼可能跟你一塊去呢?」她瞪著這個不知民間疾苦的男人。

  「錢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可以負擔你的生活費啊。」尚保羅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為什麼要讓你負擔我的生活費?我的薪水對你來說或者輕如鴻毛,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我工作努力的成果。」她凝重著一張臉,反感地推開他的手。

  「親愛的,如果今天是我有了經濟困難,你會不會伸出援手來幫我?」他問。

  「會。」她想也不想便回答。

  「那你又何必對我的提議這麼反彈?我沒有同情或看輕你的意思。」尚保羅低下頭,親熱地用額頭抵住她的。

  「說這麼多做什麼,反正你就快離開了。」她哽咽地說了一聲。

  「喂,吳小姐,『分離』和『分手』兩個詞語是不一樣的,你要搞清楚狀況啊。」他又哇哇大叫起來。

  「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本來就讓人沒安全感,現在又要我一個人傻傻的在台灣等你三不五時的——『寵幸』嗎?」她想不出其他詞語,只好賭氣地說出重話。

  「我既然喜歡你,就會自動對別的女人免疫的,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腦子裡就絕對不會有雜念的。我向你保證,長距離的戀情絕對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難啊。」尚保羅頓了口氣,兩根食指勾著她的嘴角,讓她擺出一個微笑的姿態。「這樣我可以『時時』寵幸你了嗎?」

  「我不要理你,你根本就不是認真地想瞭解我。」吳心蘭打開他的手,鼻子紅紅的、心底酸酸的。

  「我想得要死啊!我根本希望變成你肚子裡的蛔蟲,可是我畢竟鑽不進你的肚子裡。而你一碰到感情這種事,腦子又偏偏九拐十八彎的,根本不像平時那麼容易猜測,我當然沒法子瞭解啊。你別生氣嘛。」尚保羅死皮賴臉地黏著她又推又揉的,在她面前,完全像個孩子。

  「親愛的心蘭,我最愛的蘭蘭,不要這樣對我嘛。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半個月沒有我在你旁邊吵你,你一來耳根清淨,二來可以培養對我的思念。可能你再見到我時,會熱情地飛撲而上給我一個深情的Kiss。」他嘟起嘴索吻,卻換來一個白眼。

  「你還玩!你還玩!人家心裡很難過,你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容易習慣了不是一個人,就要分開。我也是會想念啊,我也會想天天看到你啊……」她揉著眼睛,哽咽地說道。

  「傻瓜蘭!你別再說了,你再說我也要哭出來。」尚保羅憐惜地在她唇上一再輕啄著。

  不是沒碰過對他好的女人,但是她這般毫不保留的單純反應,根本讓他無法自制。他在設計珠寶時,總是希望能呈現出寶石最優的本質,現實中居然就讓他遇見了本質完美無瑕的她,他怎麼有法子不愛不疼啊!

  「別哭,我離開十五天就會回來了,不是生離死別嘛。」他附耳在她耳畔,信誓旦旦地保證。

  「那十五天之後呢?你又能停留多久呢?」長距離戀愛該怎麼談,她可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啊。

  「至少一個月吧。」見她又憂愁地擰起眉,他忍不住失笑了。「寶貝,如果我今天住在台北,而你住在屏東,我們也不可能經常見面啊。」

  「至少我們可以經常通電話啊。」看他嘻嘻哈哈的,分明就是一副不打算想念她的樣子。

  「是是是。寶貝,你要千萬記住,我不在家的時候,不要被別的男人引誘到變心喔。」他捧著她淨白的臉頰,左看右看,她都是一派清純誘人的模樣,忍不住千交代萬叮嚀的。

  她咬了下唇,看了一眼他著急的模樣,卻是安心了。他或者說話愛天馬行空,卻是不會亂打誑語的人。

  「我決定要考慮一下,才決定是不是要和你兩地相思。」她大聲宣佈,故意要他也嘗嘗忐忑不安的滋味。

  「不准考慮,你人被我吻過了,手裡也套著我的戒指了,當然要死心塌地跟著我才對。」尚保羅也大聲宜告著主權。

  「你當我是古人啊。」看他為著她的猶豫而又急又跳,她心底暗暗開心著,臉上卻更加不動聲色。難怪他沒事就愛惹她,原來逗別人是這麼好玩的事啊。「我現在不想理你,你別吵我,讓我好好想一想。」

  她拿了本雜誌坐到沙發裡,假裝認真地翻閱著。

  尚保羅神色焦慮地抓住她的肩膀,想看清楚她的表情,可她偏偏就是不抬頭。

  他第一次知道,何謂熱鍋上的螞蟻滋味,她是那種絕對實際的人,萬一真的認定他倆沒有未來,那他先前的努力不都前功盡棄了嗎?

  「那我們至少可以相親相愛地坐在一起吧?」他眼巴巴地問,心裡其實不無愴然。一定是上天要懲罰他以前對女人太手到擒來了,所以現在才讓他這樣煎熬。

  吳心蘭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

  尚保羅見狀,馬上躡手躡腳地坐到她身邊。三秒鐘後就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對著雜誌內頁的珠寶廣告嘀嘀咕咕的。

  「你很不像個男人耶——」她受不了他的噪音污染,回頭瞪他一眼。「你很重耶。」

  「法律又沒有規定男人不能躺在女人的肩膀上。」他無辜地朝著她眨眼。「還有,謝謝你對我的讚美,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太瘦了。看樣子,我最近在愛情的滋潤下,果然是有所長進,心寬體胖,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啊……」

  吳心蘭很想繼續板著臉,可是身邊這個像麻雀一樣的男人,卻吵得她只想發笑。「我該拿你怎麼辦?」她並不像他那麼篤定未來。

  「捧在手裡、放在心裡,如何?」他好心建議,抓起她的一雙手覆在他的臉頰上。

  「你做夢。」她又翻了一頁雜誌,正好停在珠寶介紹的那一欄。

  「停——你看這條項鏈很美吧。這是我從埃及太陽神得來的靈感,這個圖騰中央的紅寶石,代表了太陽源源不斷的生命力;旁邊古文字的黃金與黃玉,則是象徵著權力與光輝……」他自吹自擂地把自己的作品拿到她眼前,強迫她也要說一點讚美的話。

  「等一下,這條項鏈是一百萬還是一千萬?」吳心蘭看著上頭的售價數字,懷疑自己眼花,所以多數了一個零。

  「一千萬。這條項鏈可是我的得意代表作。」尚保羅一副沒把價錢放在心上的模樣。這幾顆完美的寶石,都是要求他設計的收藏家提供的。

  要買一顆傳家寶石,一千萬其實並不昂貴——至少他個人是這麼認為的。

  「一、一千萬!」她的聲音頓時拔高了八個音階。

  「很美吧。」他輕撫著即使印在雜誌上,仍然璀璨耀眼的寶石項鏈。

  「是很美,可是不需要用到一千萬吧?那只是一塊石頭。」吳心蘭看著那隻金光奪目的項鏈,不解地輕蹙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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