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見過幾面,她當然無法接受自己。他這麼說服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壓抑自己滿腔的熱情。
「隨便你怎麼想,我絕不承認是你的妻子,也絕不會乖乖就範的!」公孫鳳狠狠的瞪著他,一副不馴的模樣。
「娘子,更深露重,你睡那邊會生病的!」沈子熙卻往床邊走,拉過被子,舒舒服服地躺上床說:「為夫的先睡了,娘子保重!連趕了幾天的路,真是累壞了!」說完,閉起雙眼,再也不理人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莫名其妙就嫁人了?娘、龍兒怎麼會聯合外人就這樣把我嫁出去了?」推不開被反鎖的房門,公孫鳳坐在椅子上自問,一夜無眠。
假裝睡著的沈子熙想道:不要嚇著她,反正來日方長,而且全長安都知道她嫁給我了,她賴不掉了!再想起亡妻,已是個模糊的影子,她帶來的恥辱和悲痛,早已不再那麼尖銳。也許等哪天,再跟她說這段往事。
***
騎上沈子熙替她帶來的駿馬,公孫鳳享受著乘風奔馳的快感。真想就這麼一路奔向沙州!
不過,她還是乖乖騎回頭。在邊關長大的她,明白單獨脫隊會有多危險。
回頭瞥見穿著尋常衣服和商隊一起前進的沈子熙,沒有錦衣華服,他依舊出色。迅風和他,構成一幅完美的剪影,看的她幾乎有些癡了!
「少夫人!少爺請你到馬車裡休息,以免過度勞累。」沈福全靠過來.指著沈子熙帶來的馬車說。
公孫鳳看著那輛大馬車。在沙漠裡乘坐馬車,既顛簸又酷熱,她才不願受罪呢!
「請不要叫我夫人!而且我也不累!」公孫鳳明白要求過沈子熙和他的手下,為著旅途方便,不可以洩露她的身份,而且她根本不想接受沈子熙的討好。
「可是,這是少爺吩咐的。」沈福全恭謹的說。
「既然你稱我為夫人,那聽好,我不想去!」公孫鳳有點不耐煩的說。
「是!夫人。」沈福全乖乖的回報沈子熙。
沈子熙遠遠的看她一眼,不發一語,隨即忙著照看隊伍去了。
中午,吃完昨日準備的乾糧、喝過皮囊裡的水,略事休息,隊伍又匆匆啟程了。
這幾個晚上,她都和他共用一個房間。明明有空房間,可是店家總是拒絕租給她,弄到後來,她都只能乖乖回到他的房間,窩在椅子上,熬過漫漫長夜。
連續幾夜未眠,眼皮越來越沉重,亮晃晃的日光,更照得人昏昏欲睡,在馬上搖搖晃晃的顛著,她一不小心,幾乎落下馬去。
忽然,一雙有力的臂膀撈起了她。
抬頭一看,沈子熙以一副無害的模樣看著她,「你差點落馬了!」
「放開我!」公孫鳳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懷抱。
「大家都在看笑話了。」沈子熙在她耳邊說。
「看什麼笑話?」公孫鳳展目一望,周圍的人都饒富興味的看著他們。
「我只是突然嚇到,沒事的。」公孫鳳尷尬的解釋,眾人才又繼續前行。
她低聲告訴沈子熙:「兩個人抱在一起,成何體統?」
「我是救你,怎麼把我說成登徒子一般?況且我抱著我的娘子,天經地義。」
「別忘了,我現在打扮成男人,是公孫龍,不要讓人以為我們兩人有斷袖之癖。」
「既然怕惹人非議,就乖乖聽我的話,到馬車裡休息,省得真落下馬來,跌得一身傷。」沈子熙誠懇的說。
公孫鳳真的累了,乖乖的上了寬敞的馬車,馬車上軟墊、枕頭、棉被一應俱全。公孫鳳一躺下,立刻睡得不省人事,連傍晚到了打尖的客棧,被抱下馬車,也渾然不覺。
旁觀的眾人!莫不稀奇的看著公孫鳳被抱在沈子熙懷裡的奇異景象。
待人冷淡而有禮的沈大公子,對人總是刻意保持距離;尤其對想接近他的女人,更是冷漠到令自認風情萬種、無人能擋的娘們卻步。他卻獨獨對這小兄弟噓寒問暖、呵護備至,雖然聽說是他的小舅子,但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差別待遇吧!
「他們的情誼真是非比尋常!」有人意有所指的說「是啊!」圍觀的人一起點頭附和公孫鳳在眾人的耳語中,酣睡著被抱入沈子熙的房裡。
***
澄澈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床上。
公孫鳳夜半醒來,聽到不屬於自己的均勻呼吸聲,才意識到身旁躺著一個人。
是沈子熙!害她嚴重睡眠不足的禍首。
公孫鳳躡手躡腳的準備溜下床,抬腳想輕輕的跨過他昂藏的身軀,卻被猛然擁入懷中。
「娘子終於願意和為夫行周公之禮了?」沈子熙在她耳邊說。
被抱著趴在他身上,對這尷尬姿勢羞赧不已、卻使不上力的公孫鳳,沒好氣的說:「誰是你的娘子?請放開我,沈大公子!」
「全長安城都知道是你啊!」他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公孫鳳連忙掙扎著挪動身軀。
「你不……」話沒說完,櫻唇早已被佔據,蓄意逗弄的舌,把她未說完的字句吞到肚子裡。
雙唇輾轉吮舔的誘哄,雙手柔情蜜意的憐愛,一時,她又頭昏腦脹了。
不,我不能屈服!她努力的告訴神志即將渙散的自己。
像是知道她心裡所想的,他更加用力的誘惑她。他毫不猶豫的拉開她身上僅著的單衣,手順著她柔滑的肌膚而下,握住她胸前圓潤的豐盈輕輕揉搓,然後低頭含住她胸前的粉色蓓蕾,惹得她一聲驚喘。
她急忙用手推他,卻被他雙手握住,他引著她的手到他身上探險,直到他腿間的昂藏……一邊持續對她胸前蓓蕾舔吮著。
她原本反抗的雙手,因感覺手底下完全不同於自己的結實肌膚,而停止掙扎。直到他引導她握住他腿間的堅實,她愣了一下,但立刻知道,那是小書上描繪男人讓女人滿臉曖昧笑容的東西。
敵不過好奇,她乖乖的順著他的教導—伸手進入他的揮褲,上下掏弄,感覺它在手中越漲越大,越來越硬。
胸前的蓓蕾在他反覆的吮吻挑逗下,又硬又痛,卻有一種的莫名快感逐漸蔓延全身,但她下腹卻是一陣空虛。嬌軀不自覺的挨著他輕輕款擺著,口中逸出難耐的嬌吟。
他抬起頭看著月光下的她,散在枕上的秀髮、迷茫的雙眼、皎潔的肌膚,皆閃耀著誘人的光彩,美得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無言的邀請著他的採擷。
他推開阻隔兩人的衣物,解開她衣服的繫帶,用手侵入從無人到訪的秘境……
對身下被人入侵,她直覺感到害怕,身子瞬間僵硬。
「當我真正的妻子!」他已忍到爆炸邊緣,再不得到身為丈夫的權利,他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不要!」她清醒過來,奮力掙扎。
「你剛剛不是這樣的!」和以前妻子歡愛時,身下悚然僵硬的軀體的記憶倏地湧上心頭,他呻吟著放開她。
「我不是你的妻子!」她還想跟他講理,一邊整理幾乎已經全部離身的衣服。
「在世人眼中,你是!」他挫敗的低聲抗議。
「我們根本沒有拜過天地!」她已理好衣衫,端坐床上反駁。
和她堅決的目光對望一會兒,他捉起一旁的衣物,滿臉不豫的離開房間。
他一離開,她立刻癡了下來。如果他再堅持一下,她一定會屈服在他的誘惑之下,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
一旦屈服,一輩子就只能當他的附庸,繞著他打轉,祈求著他的憐寵。
她不要過這種歡也由人、悲也由人的日子!
一想到這裡,她冷得直打顫。他才走開,她就想念他的體溫了。
她敲敲自己的頭,抱著被子蜷到椅子上,試著說服自己趕快睡覺。
過了一會,門被推開了,光聞氣味,她就知道是他。
「睡吧!在你沒有同意之前,我絕不吁矩。不要再睡在椅子上了,容易著涼。」沈子熙說完,就上床睡了。
跟他同房這麼多天了,她相信他說到做到。睡在舒適的床上,正是她這幾天夢寐以求的。她拉過被子,舒舒服服的睡下。
旁邊假裝沉睡的沈子照,則是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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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種全新的眼光瞧她,抽開對她身體的渴望,有她為伴,單調又漫長的旅途變得妙趣橫生。
光看她在隊伍前進間,幫忙處理旅途上遇到的瑣事:刷馬、餵食馬匹,尤其是她的最愛。那種邊哼歌、邊工作的快樂模樣,讓周圍的人都輕快起來。
心血來潮時和負責炊事的婦人搶著起火,婦人明白她的身份,自然不敢讓她幫忙;她用眼光向他求助,他點頭,婦人才敢讓她加入。
弄得灰頭土臉的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生起,當場樂得又叫又跳。看著她滿臉煤灰的笑容,卻讓他覺得她的美,勝過精心裝扮的的美人千倍。雖然那餐飯大夥兒等得幾乎餓昏。
沒有千金小姐驕氣的她,雖然行事有點魯莽,卻善良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