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好害怕,夏財神你什麼時候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樣?」暴戾加不通人情,壓搾死黨也不是這樣子的沒人性……
「一句話,你做不做得到?」
「我也一句話,你跟那個女人什麼關係?」
這時候天外飛來一腳,有人看不過去了。「你白目啊,這樣還看不出來小仙是夏哥罩的女人!他罩的女人會是街上不三不四的路人甲還是路人乙嗎?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你也幫幫忙!」出拳出腳的人絕對不是基於義憤,紅髮殿下絕對是趁人之危的人,此時不狐假虎威打這大塊頭阿霹,真交起手來,他還有點沒把握打贏這保全之王。
「紅毛猩猩,你打我?」
「事有輕重緩急,說你笨你不信,隨便用你比企鵝還小的腦容量想一想也該知道,能讓夏哥緊張的女人一定不簡單,以後你要不要跟著叫大嫂啊?!」說他笨不承認……唉。
阿霹擦掉貼在臉上的大腳印。「啊,夏老大的春天來啦。」
「你到現在才知道!」紅髮殿下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然而,已經急到心狂火大的夏草聽他倆還在「敘舊」,簡直是火冒三丈,他做了平生最最最暴力的事情,那就是抓起兩人前面的水杯一潑,各自讓他們清醒。
「夏哥!」
「夏老大!」
夏草面沉重怒。「廢話少說,阿霹,我給你一個小時,你把人交出來!」
「啥?」抹掉水漬,不敢再搞笑,阿霹旋轉椅一扭,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小型鍵盤,一個超大黑色螢幕從梁處降了下來。
他的手開始如飛的鍵進許多碼數,連接衛星的電腦啟動,「夏哥,把綁架的情況告訴我。」
夏草把盛雪的話轉述一遞。
「線索真少……但是聊勝於無吧。」阿霹喃喃自語,以更驚人的速度拉出很多線頭,他一個眼神,其他組員各就各位,把線頭插上各自連線電腦,天寰保全最機密,堪稱世界最先進科技的追蹤技術開始了∼∼
趁著大家忙,紅髮殿下把夏草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問。。「喂,透露一下,你說的那個金條……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神?」
夏草淡淡的回,「因為你沒看到他的行事歷。」
「啊?」
「他兩天後要押運鈔車,你說,他會不會被金條打到?」
阿哩咧……
☆☆☆☆☆☆☆☆☆☆ ☆☆☆☆☆☆☆☆☆☆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究竟,要貪婪到哪一種地步才肯休止?
這是沒有答案的問題。
姚墨不能給她答案,黃葉香也不能。
因為他們就是這宗綁架案的主謀。
「你這個死老鬼真是笨到無藥可救,叫你下山去買個東西,你卻買一堆垃圾!」指著姚墨的鼻子罵,黃葉香實在想不透,她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瞎了眼睛,竟然會嫁給這樣凡事沒主張又懦弱的男人。
「你不要再罵我了。」就算泥人也有土性,每天把他當兒子罵,姚墨對她的忍耐實在也到了極限。
「不罵你,那我罵誰?罵你那個寶貝女兒嗎?我稍微說她兩句就關在房間不出來,要不是她好歹也叫過我媽,我真想把她的頭扭下來,看看她蠢得有多徹底。」為了姚仙不肯遂她的願打電話向夏草要錢,黃葉香不知道發了多少頓火,可憐肉票不能動,只好罵姚墨出氣。
原來黃葉香找徵信社調查夏草的時候發現,夏草結結實實是個會下金蛋的財神爺。
他隨便寫一份報告就有一百萬美金的價錢。
他知識淵博,不管兩岸的證券業、半導體、生化科技、塑化,和許多自營商等企業,都將他奉若神人。
他會針對企業做一份產業趨勢分析報告,這些需要每家企業研究員、投資顧問、分析師,分批負責收集資訊、產品前景、未來潛力、經營績效的功能完全整合,夏草可以一人將這些難得的資訊整理成數據文字,加上他獨特的見解,寫成研究評估每家公司的投資價值,而這些曾經買過他報告的企業也因此大賺其錢,每年為了搶他那份報告搶破頭的大有人在,供不應求。
因為他每份報告只限賣五十位客戶,以量制價。
他不貪,要是每家公司行號都有他的黃金報告書,那就不值一毛錢了!
「你不應該這樣的,再怎樣小仙都是我們的孩子。」姚墨看著緊閉的房門,暗歎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少給我貓哭耗子假慈悲,沒有這筆錢我們都會活不下去,到時候你就知道錢的重要還有追債的可怕。」黃葉香恐嚇他不得心軟。
「我曉得……」姚墨歎氣。
都走到這步田地了,他還能回頭嗎?怕是不能了。
當兩前夫妻在舊別墅裡面大作發財夢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藉口身體不適的姚仙,已經用床單綁成長索從窗口逃了出去。
她怕被爸媽請來的打手發現,起先是低著身體四肢並用的爬過草叢,然後進入雜亂的灌木林。
忍受著剛才著地時扭到腳的劇痛,又前日的一場大雨,使得路滑泥濘,地上的碎石尖銳的磨破了她柔嫩的肌膚,胡亂竄出的樹枝更是刮得她滿臉痛意,一發狠,她脫掉了不適合走山路的高跟鞋。
打了赤腳,情況並沒有轉好,這叫人分不清東西南北向的樹林,使得她不知往哪裡去才是安全的地方。
「姚仙--」有人叫她。
她一凜,更倉皇的往樹林裡面鑽。
樹枝憲搴的聲音夾著雜沓的腳步聲,像是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
不要、不要,她不想被抓回去!
「小仙、小仙……站住,你不要再跑了!」
天啊,她爸媽是發動多少人來逮她?她死都不要回去。
她跑得心思狂亂,過度的驚惶讓她很快的筋疲力竭,唯一的意念就是躲起來不要讓任何人找到她。
就在她心情紊亂到極點的時候,小腿不知道被什麼叮了下∼∼
「小仙!」
姚仙顛躓了下,怎麼……她好像聽見夏草的叫聲?
不可能,是風吹動樹梢的響聲,夏草怎麼可能知道她在這裡?
「小仙,是我!別再跑了,那邊危險啊!」
她把眼睛張到最大,不是幻覺,也不是風吹騷動的雜音,的的確確是夏草,一直往她這邊過來的人是……哇∼∼哇∼∼哇∼∼
「乖,不哭。」夏草心疼得不得了。
「我以為是壞人追來……」她哭的聲音像吞了把沙子。乍然問看到最信賴的人,所有的委屈一古腦湧出來,難以遏止。
「沒事,沒事了。」她狼狽得全身髒污,他萬般不捨,用袖子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泥巴。
「我……」姚仙的臉色突然轉青。「我的頭好暈。」說著,眼前一片黑暗襲來,她暈了過去。
「小仙!」夏草驚喊,嘶吼的叫聲讓稍後趕來的搜救人員站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 ☆☆☆☆☆☆☆☆☆☆
感謝四方神明,感謝現代醫學昌明,感謝天老爺沒有真的要把他的小仙收回去,讓他遺憾終生。
無言的感恩讓夏草不敢輕忽的看著病床上的姚仙,喝下他威脅紅髮殿下熬來的清血祛毒的補湯。
幸好有阿霹的直升機守候著待命,才能在第一時間裡將他的小仙送到醫院來,救了她一命。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了?」姚仙苦著臉,這補藥不是人喝的,從她清醒到現在天天被押著喝,現在只要一聞到中藥的味道就反胃。
「這可是我從殿下的藏寶庫裡挖出來的頂級蜥蜴王,聽說有百年的功效,他藏得緊緊,不是隨便要得到的。」
「嘔……你別說了!」別害她好不容易吞進肚子的通通吐出來,那就很對不起那只百年前被宰、被曬成乾的蜥蜴了。
「好好好,我不說,你真的想吐嗎?我這裡有香橙軟糖給你甜甜嘴,一下就不苦了。」他把她捧在手心當作寶來哄。
拿了軟糖,姚仙放在手中把玩,「我真遲鈍,被蛇咬了也不知道。」
後來聽夏草轉述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少見的赤練蛇咬了,當時她只覺得小腿一陣痛意,卻看不到攻擊的對象。
也難怪啦,她急著落胞,哪還有心思注意那麼多。
「這些都是無妄之災,過去了就好。」他拿起梳子為姚仙梳理長髮。她住院的這些日子,夏草已經很習慣為她做這些事情了。
「我爸跟我媽呢?」她看向窗外,醫院小公園的樹葉已經快要掉光,光禿禿的樹幹叫人心情更加鬱悶了。
「暫時被收押在看守所,等待司法判決。」
「他們……在那裡好嗎?」她對父母的感情錯綜複雜得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有托律師多觀照他們的需要,他們不會吃苦的,就算吃苦也是應該的,竟然綁架自己的親生女兒向人勒索錢。」夠那對前夫妻在牢裡面好好反省自己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