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兒!璇兒!」他輕輕的喚道。
碰了碰她冰涼涼的臉頰,看樣子她在外頭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也許是一夜了吧!他心疼的看著她。
被喚醒的柳憶璇聞聲抬頭,看見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思念的淚水立刻奪眶而出。她撲上前,雙臂緊緊摟住他的頸脖。
「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她嗚咽的問。
「沒有。」
「那為什麼這些日子,你都避不見面?」她質問道。
「我有事情要辦。你也知道,再過幾日就是我倆成親的日子,我必須先把幫務處理好,才能全心全意忙我們的婚事。」唐少飛不惜撒謊騙她。
「真的?」聽到這番話,柳憶璇一顆懸巖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眼眸中不再寫滿害怕,而是溫柔的望著他。
「璇兒……」
唐少飛細細的念著她的名字,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落在他想念已久的紅唇上。流連忘返的來回摩挲,沿著她優美的唇型,畫過一次又一次。
帶有魔力碰觸,令柳憶璇渾身輕顫了下。
他陡然發出一聲低吼,再也忍無可忍地握住她纖細的肩膀,霸道猛烈地將她抱人懷中,灼熱的唇覆蓋住她嬌嫩的唇瓣。他的舌探入她口中,誘惑她柔嫩的丁香小舌,吞人她的喘息。
唐少飛戀戀不捨地結束這個吻,舔吻著她嬌嫩的唇。「我們進屋去。」
說著,他一把將她抱起,大力的踢開柳憶璇的房門,再用力將門合起。
等到柳憶璇意識稍稍恢復清明,她的人已經躺在新的錦被上。而她的週身全被唐少飛的男性氣息給籠罩。
他的唇在她圓潤小巧的耳垂上不斷逗弄,勾動她埋藏在心底的情慾。柳憶璇急喘一聲,雖然不是第一次與他這般親密,但是他帶給她的感覺,永遠是那麼新奇且火熱,每每讓她無法招架。
「你的心,從此以後只有我能駐進。」火熱的唇瓣離開了她的耳垂,宣誓般的話語順勢在她耳邊響起。
柳憶璇輕輕地點頭,她早就為他奉獻一切。就算要她的命,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
得到這樣的承諾,唐少飛大掌滑入她的衣襟之中,隔著一層薄紗,輕易的找著兜衣的結繩。
輕輕一扯,圓潤如白玉般的豐盈,霎時暴露在唐少飛眼前。柳憶璇微微驚呼一聲,反射性的以手掩住暴露的春光。
她的雙頰熱辣的幾乎可以燎原狂燒!他他地…… 「少飛——」 甜美的嗓音令他再度狠狠地封住她的唇瓣,傳遞出他的喜悅與激狂。
兩具交纏的身軀緊貼在一塊兒,激情的火苗燃燒的更熾。汗水伴隨著激情的吟哦聲盡情揮灑,終於將兩人推向歡愉的頂端,擦出燦爛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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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清風吹拂過滿室旖旎,剛自狂熱頂端降落的兩具身軀,仍緊緊地交纏在一塊兒。
柳憶璇輕喘著氣,躺在唐少飛懷中,回味著方纔的瘋狂與美好。
唐少飛閉眼假寐,一雙大手仍緊鉗住柳憶璇的纖腰。他不願柳憶臉離開他身邊半分半毫。
「少飛……」她輕喃。
「什麼?」
「你的背上……好像有個印……」
聞言,唐少飛警覺地睜開眼睛。他實在太大意了。
沒發覺他的心情轉折,柳憶璇的思緒仍停留在他的背上。因為他的側身,讓她無法看清楚那個圖樣。
「這不關你的事。」唐少飛咬著牙,冷聲的拒絕柳憶璇的碰觸。
「你怎麼了?」他的轉變令柳憶璇一愣。她做錯了什麼?
唐少飛閉眼不語,他不願意看見柳憶璇眼中出現恐懼的表情。
「還……還疼嗎?」柳憶璇突然覺得胸口好疼好疼。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身邊這個突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愛人。
「你……說什麼?」
唐少飛怔愣了一會,他無法相信他所聽到的,她可是在心疼他?
「你說什麼?」他睜開眼,又問了次。
唐少飛仔細看著她的眼,大眼中只有純然的關心,沒有嫌惡。
「還疼嗎?」柳憶璇再次重複相同的疑問,沒有半點畏懼遲疑。
「不痛了,現在……不痛了。」
唐少飛有些狼狽的耙了耙頭髮,避開她盛滿關心的瞳眸。該死!他居然會懷疑起她的真心。
「我想知道……這個圖騰的由來……可以嗎?」軟若無骨的小手來到他的胸膛上,棲上他的心房,輕問著。
唐少飛沉默不語,他只是將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借由她的溫柔來撫平他過往的傷痛。
柳憶璇只是靜靜的等著,可是她的淚水卻如泉湧一般的傾洩而下。看出他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她的心就好疼。如果可以,她寧願代他受這種痛苦。
她知道,唐少飛是全心全意的愛著她。可是,他的心仍有一部分是殘缺的,是她無法補上的。她只求唐少飛能早日走出陰霾,就像他帶她走出來一樣。
看著唐少飛極力隱藏,使得她整顆心揪在一塊,她另一隻空出的小手,緩緩地滑上他的肩,循著記憶來到他身後圖騰的位置上。
輕輕緩緩地撫摸著,感覺不出任何凹凸不平的痕跡。唐少飛在她手撫上他的背時,全身猛然一緊。
「不會再痛了!」她喃道。像是要試圖減輕他的痛苦,不斷地輕喃著。「沒有人,再也沒有人會傷害你。你有我……我會保護你!」柳憶璇信誓旦旦的說出自己的承諾。唐少飛比自己更苦。她至少還有奶娘疼了十幾年啊!
「我沒事。一直有福嬸陪著我,而現在……有你,所以我不怕……」唐少飛緊擁著她,她的柔情早將他的傷口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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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四周寂靜無聲,萬籟俱寂只聞蟲鳴。
時值晚膳時刻,漕幫的人都在膳房用膳。一道纖細的人影,卻鬼鬼祟祟的闖進柳憶璇居住的後院。
無人的黑暗正利於做暗事,她知道自從唐少飛宣佈和柳憶璇的婚約後,柳憶璇除了用膳時會到唐少飛那里外,夜晚仍是在自己的寢房休憩。
距離唐少飛與柳憶璇的婚禮只剩下三日,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機會可以恣意妄為,當然不可能放過。
人影輕悄悄地溜進柳憶璇房間,環視了一下房內陳設,在桌几上找到了她的目標。
她摸了摸茶壺邊緣,還是溫熱的。表示在不久之前已經有家僕換過茶水。
毫不猶豫,她茶壺蓋打開,並從懷裡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人壺中,同茶水勻了勻。
等大功告成,她隨即露出一抹森冷的微笑。
緩步走到妝台前,她拿起方才進屋時就發現的一盒裝飾精美的胭脂盒。心中對柳憶璇的妒恨又加深了幾分。
這個不祥的女人,她憑什麼得到唐少飛的眷寵?
突然間,外面傳來規律整齊的腳步聲,她立刻低下身子伏趴在地,等到腳步聲遠離之後,才站起身來。
看樣子,大夥兒都已用完膳了。過不了多久,柳憶璇應該就會回房。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逗留下去,因此小心翼翼打的開窗欞的縫隙,向外瞄了瞄,確定沒人,才躡足地彎身走出。皎潔的月光照在茶壺上,反射出森冷的詭秘在這樣靜聲的夜——
距離婚禮還剩下兩天,這幾天以來,從柳憶璇房中傳來的小小爭執依然不變!
「憶璇,這補藥你怎麼又不喝了呢?快趁熱喝了它!」福嬸面有難色的站在柳憶璇面前。
「福嬸!我身子好得很,你不用再為我熬這些藥了。」柳憶璇細眉微蹙,看著眼前這碗烏漆抹黑的藥汁。
「不行,少當家要我盯著你把藥喝下。否則他會怪我的。」福嬸堅決不讓步,一定要看著柳憶璇把藥喝完,才肯罷休。
「福嬸——」看著老人家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柳憶璇只得讓步。「那我可不可以加點水,將這個苦味沖淡?如果不這麼做,我不喝。」她連忙表明自己的立場。
「好好好,只要你肯喝,我什麼都答應。」福嬸連忙拿起桌上的茶壺,將水倒入藥汁裡和勻。
眼見逃不過這個「酷刑」,柳憶璇只好小口小口的,啜飲著碗裡的藥汁,每喝一口,眉頭便皺一回。
「憶璇,少當家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身子只是表面上痊癒了,但仍有餘寒滯留體內,若不根除會傷身的。」
柳憶璇嬌憨地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我知道福嬸疼我,可是這……」
突然,一陣反胃的異樣感叫她曲身撫著,然後是火燒般的灼痛侵蝕內腑。
「憶璇,你怎麼了?」福嬸被這突發狀況給嚇得愣住。她連忙將柳憶璇扶到床沿坐著。「怎麼了。」
柳憶璇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就連原本紅潤潤的小嘴也開始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