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唇相接,昨夜纏綿的點點滴滴,隨即回到兩人的腦海之中。
「少飛……你……不是要我……趕快到前廳找你……怎麼……」柳憶璇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說出的話都斷斷續續,無法成句。
「我現在不是來了?」唐少飛劍眉微蹙,可不許在他吻她的同時,不能專心想著地。
「不……不是……」柳憶璇的雙手終於獲得自由,她試著輕推他的胸膛,試圖想隔開一點距離。兩塊古玉自她手中掉落,柳憶璇忙要去撿,不料,唐少飛更快一步的將她緊攬在懷,讓她根本無法動彈。「少飛,玉掉了……」
「別管它!」唐少飛的唇,滑至她香嫩的頸間,不輕不重的吮吻著,在微微淡沒的紅淤上,再添加一筆。
「可是……」柳憶璇很想知道另一塊古玉的來歷。她好想問……
見柳憶璇的小嘴不斷的一張一合,唐少飛乾脆維持初衷,再度堵住那兩片稚嫩的紅艷,而且不再放開——
沒過多時,紅紗帳後再度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唐少飛花了好幾個時辰的時間,來證明他對她的愛戀。
門外,福嬸呆愣愣的瞧著緊閉的房門,耳中還微微聽聞男女情慾的呻吟聲。她看了看緊閉的門扉,又瞧了瞧手上拿的女用衣物。
良久,歎了一口氣。福嬸喃喃地道:「少當家究竟要我這個老人家,在外邊兒站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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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當柳憶璇出現在膳房用晚膳的臉上滿是紅霞之色。甚至可說有點狼狽的
她根本不敢抬頭看向與她同桌用膳之包括她身旁的始作俑者唐少飛。
方纔她來這裡的路上,瞧見大夥兒的眼神。看樣子,他們都知道她在唐少飛房裡過夜了,而且到現在這個時辰才出現……
可是,這個罪魁禍首居然像個沒事人一般,直叫她別擔心。
別擔心?!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再加上,她方才聽福嬸小小聲的對她說,今晚要同唐夫人一塊兒用膳,她的心情就更加緊張了。
柳憶璇偷瞄了唐少飛一眼,他面無表情的讓她猜不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主位上,唐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問: 「柳姑娘,你今天一整天都到哪兒去了?我想多認識認識你,卻找不到你的人。」
她早從下人不經意的談話當中,知道昨晚柳憶璇在她兒子房中過夜,而且看樣子,這幫裡的所有人,似乎都對這個狐狸精喜愛有加,甚至想讓她當上漕幫的少夫人!不,她是絕對不會允許的!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克父、克母的女人成為她的媳婦兒!
「我……」柳憶璇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話。她能夠實話實說嗎?說她在她兒子的房間待了整整一天?!
「娘,璇兒身體不適,今天都在房內休息。」唐少飛出聲幫她解圍。大手在桌下找著她柔嫩的小手,緊緊握住。
柳憶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這舉動讓她雖覺有些羞怯,但心頭卻漲滿了暖暖的感動。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成為他的妻,伴他一生一世!
冷眼看著小倆口這樣旁若無人的親暱舉動,唐夫人雖覺氣惱,但她聰明的不動聲色。畢竟這裡還有家僕在場,她可不想落人話柄。
可是坐在她身旁的崔茵茵,可就沒有這麼好的修養了。
今兒個一早,她興沖沖來到唐少飛的寢房找他,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不料卻被福嬸擋在外頭。說什麼唐少飛正在休息,不宜見客。崔茵茵就覺得奇怪,以前大表哥都不會這麼防她的!
在她強迫逼問之下,福嬸不小心說出柳憶璇在唐少飛房內的事實,惹得她大發嬌嗔,直娘著要進屋探個虛實。
好不容易等唐少飛出來,還沒等她問出口,立刻向她坦承他昨晚巳和柳憶璇圓了房,並且在下月初十就要迎娶她為妻的消息。
這對長年暗戀唐少飛的崔茵茵來說,不啻是個重大的打擊。她怎麼可這麼輕易地就把唐少飛拱手讓人?當下,她就告知唐夫人這個消息。
一直到現在,這是她第二次見到柳憶璇的人。心中除了忌妒之外,就是無止境的憤怒。
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崔茵茵恨不得上前將他們兩個拆開。此時,唐夫人暗暗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哦,是嗎?柳姑娘身體微恙,那應該多在房間休息才是,怎麼好意思讓你來陪我這個老人家一同用膳?!」唐夫人對站在唐少飛身後的福嬸說道:「福嬸,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柳姑娘生了病,你怎麼不讓她多多休息?」語氣裡滿是諷刺。
「夫人,對不起,是我沒注意。」福嬸誠惶誠恐的說道。
「唐夫人,我身子已經好多了,您就別怪福嬸!」見福嬸因為他們的謊言而被教訓,柳憶璇忍不住開口替福嬸說話。
「是嗎?」唐夫人冷哼一聲,便不再搭理柳憶璇。她轉而對唐少飛說道:「飛兒,關於我昨日跟你提的那件事兒……」
唐夫人頓了一下,冷睨了柳憶璇一眼,轉頭對崔茵茵笑著。「我想讓你和茵茵盡快成親!」
「娘,我昨天也很明白的告訴您,我不能娶茵茵為妻。」
「給了你一天的時間考慮,你的答案還是一樣?」
「是的。」唐少飛語氣堅定地說: 「這一生,我非璇兒莫娶。」
「好,很好!你真要娶這個克父、克母的女子進門?不怕她將來也一併把你剋死?」
柳憶璇微微一愣,唐夫人怎麼知道她……
「娘,」唐少飛頗有深意的對唐夫人一笑。「我早就是個活死人了,生死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說完後,他側首深情款款地注視著柳憶璇的面容。只有她,才是他今生想共度一生的人。
「你一聽到兒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論,唐夫人終於顧不得維持她的形象,她憤怒的拍案站起,抖顫的手指指向唐少飛。
「你這個逆子,竟敢三番兩次違背我的話。自古以來,兒女的婚姻大事全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主。你怎麼可以逾越輩分?」
「少飛……」柳憶璇不安的看著唐夫人,放在唐少飛手中的小手收緊了一下。
他察覺到她的不安,隨即安撫的對她一笑。「放心,一切有我。」
唐少飛拉起柳憶璇起身。「娘,孩兒身體有些不適,不能同您一同用膳了。我這就帶璇兒回房去。」
「飛兒,你——」唐夫人怒不可遏。
放眼所見,在場的人除了她和崔茵茵之外,就連自己的愛子唐文龍也默默不語的低頭用膳。而家僕們雖不至於出言頂撞,但是他們看著她的眼神,好似她說錯了什麼。
反了,這簡直是反了!她可是漕幫唐家的當家主母,怎能容許下人這般放肆!
「娘親,若沒事。孩兒告退!」唐少飛轉身摟著柳憶璇的纖腰離去,福嬸跟隨在後。
剛跨出膳房,唐少飛頭也不回的對唐夫人說道:「娘親,下月初十孩兒與璇兒的婚禮,還得請您老人家替我們主持。」他的語氣十分強硬。
說完,他帶著柳憶璇揚長而去。頓時,整個膳房裡只留下憤怒不已的她與崔茵茵,以及不停埋頭苦吃的唐文龍!
唐夫人雙拳緊握,憤怒低吼道:「我絕對不讓柳憶璇成為我唐家的媳婦兒!」
第七章
隨同唐少飛回房的柳憶璇,惴惴不安的問道:「少飛,你這樣對你娘親……好嗎……」
「沒關係。」唐少飛在桌旁坐下,大手順勢一拉,將她緊擁人懷。鼻中所聞,淨是她身上滿的馨香。「好香——」他順勢在她耳旁灑下綿細的吻。
「少飛,別鬧了。我」…」柳憶璇忙想制止他的不規矩。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我看看?」想起方纔他在膳房所言,柳憶瑾連忙將手放在唐少飛額頭上,深怕他真的受了寒。她擔心的瞧著他。「你哪裡不舒服?」
「我……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唐少飛拉下柳憶璇放在他額上的手,然後帶著她的柔嫩細白,來到他的唇上、胸口上,並且刻意滑過他的下腹……
「你——」柳憶璇連忙將手抽回,她面色紅艷的看著唐少飛帶笑的眼眸。 「你根本就沒生病。」她指控道。
「誰說我沒生病?」唐少飛調笑道:「只要見不著你,我就會生病。」
「你少耍嘴皮了。」柳憶璇睨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
唐少飛見狀,只是將柳憶璇抱得更緊,緊到讓她差點岔了氣。
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兒,柳憶璇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對唐少飛問道: 「少飛,我有事想問你。」
「什麼?!」唐少飛只是貪婪汲取著佳人身上的香氣,慵懶的回問。
「關於我今天早上拿到的那塊古玉。」她板起他的臉,正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