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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天空

  醫生快速的接管他的傷勢,不到一個小時和室內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雪……過來這裡,我要吻你。」遠接續之前兩人妙不可言的氣氛。

  她遲疑的停頓三秒,很清楚的知道她一旦靠過去,便是對他投降了。

  遠才不管那麼多,一個動作將她扯來自己胸前。

  吻住那片火熱又柔軟的唇,舒坦和解放使他得到精神上的平靜,他是個高傲又孤寂的人,從未有一個和他交心的女人,同他一起站在生命的頂端。

  遇到雪之前他從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孤獨,渴望有人分享生命,是的……他找到了……一個可以和他匹配的女人,經過這生死關頭,讓他看見近日煩躁的根源--

  雪!擾亂他平靜心湖的女子。

  遠的唇一印上她,她便在心底喟歎了一聲,覺得大勢已去,她還是對他產生了無法壓抑的情感。

  「我怎麼會如此的在乎你?」她困惑地坦白言道。

  他笑了出來,「在乎我很好呀!」克制不住激狂情緒的將她壓倒在榻榻米上,首次忘了身上所背負的任務。

  兩人無言的對視,他闔上眼緩慢的低頭,而雪也往上迎合--

  「頭目!探子回報!」遠的秘書蹲跪在走廊外,有些猶豫地道。

  他歎了一聲道:「到書房等我。」

  被打斷的這瞬間,理智全回到這兩人的腦袋中。

  「我要回房了。」她很快的起身逃開他。

  遠懊惱的耙了耙頭髮,情緒紛亂的步向書房,一進到書房--

  「頭目,今晚行動的人我們已經查出來了。」

  「誰?」他坐進辦公椅內,冷冷地問。

  「鬥魂……」

  遠皺了皺眉頭,「前式部的小幫?」

  「是,表面上是沒有反叛我們的意思,但暗中可能和式部勾結,所以今晚才會有這事發生。」

  「我知道了。」他閉了閉眼,覺得既煩躁又懊惱。

  式部!?又是式部!這名詞在近日內他早忘得一乾二淨了,他的心思全繞著雪打轉,全忘了自己身上所背負的責任,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喃喃的念著雪的名字,心思又飄到她的身上,耳朵早已聽不見秘書所說的檢討事項。

  遠當然明白,他們兩人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他實在不該動她,可是雪是他頭一次無法瀟灑捨去的女人,他究竟該怎麼做?

  想著想著他握緊拳頭,突然大吼道:「夠了,檢討明天再繼續,今天不准任何人打擾我休息!」遠氣沖沖的離開,原本依照他那狂妄不羈的個性,想要的女人絕對不會讓她逃出他的手掌心,但為了大局和安全著想,他不得不踩剎車!

  他必須放掉這段感情!

  為了大局著想!他再次壓抑的告誡自己。

  第四章

  他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口,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烈酒。

  東京初春的天候惡劣,就跟他的心情一樣--

  又陰又冷!

  他好想她,想得快發瘋了。一個月!避開她足足有一個月了,但這方法似乎不怎麼高明。

  愈是不見她,腦袋越是掛念著她……理智上告誡自己不能這樣,但人心真能那麼容易掌控就好。呵--為一個女人這麼絲絲牽掛,實在不像他,原來他也有猶豫、割捨不掉的東西,他已經為她深陷而不可自拔了。

  「喲,怎麼自個兒喝著悶酒?」名叫莉娜的女子道。

  「呵--以往太過風流所得到的報應。」他自嘲的挑起嘴角。

  一個他很想得到的女子,就和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而他卻連她一根寒毛都碰不得。

  「那鐵定要讓我來安慰你……那顆受傷的心靈。」她挑逗地圈劃著他的胸膛。

  他盯著她性感的身材,莉娜是他經營的酒店中最紅的交際花,有她的陪伴是件享受,或許可以藉由莉娜來減低對雪的渴求。

  「來呀!」她伸出濕潤的舌頭,舔舔鮮紅色的嘴唇,發出性感的邀請。

  純然的男性反應撥動著他,近一個多月沒接近女色,慾求壓得他渾身備感沉重,隨時都處於煩躁的狀態。

  血脈僨張的一口灌下烈酒,他已經喝得差不多,腦袋渾沌地粗聲道:「車鑰匙。」他將一串鑰匙拋給莉娜。

  她輕笑道:「你會滿意我的服務。」

  遠狂笑的倒向莉娜,他神智迷醉,滿嘴噴出酒氣。

  遠喝酒一向很節制,不曾讓頭腦失去冷靜,不過一個月的痛苦壓抑令他只想宣洩,一把握住莉娜的豐胸,他粗魯地搓揉她的乳尖。

  「不規矩。」她嬌笑的拍掉他的手,「還是你喜歡在這裡?」

  「回式部。」

  他要利用莉娜來逼走她,讓雪知道他是不可能專情在同一個女人身上,他喜歡流連在溫柔鄉。

  只要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外,或許他就不會那麼痛苦地苦苦壓抑對她的情感。

  只要她離開……

  但這樣的念頭卻也令他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但他終究得割捨!

  *******

  他和莉娜跌跌撞撞地回到式部,故意以驚天動地的方式進入,他在門口就開始向莉娜進攻,吻得她癱倒在他身上,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性致缺缺」。

  「我一定是酒喝太多……」他抱起莉娜往屋內走,故意挑在雪的房門口放下她。

  「在這裡?」她十指穿進遠的發中。

  他殘酷的露出微笑,「沒錯,要呻吟得大聲點。」他將莉娜鎖在柱子上,撩起長裙,撫著她的腿部內側……

  她沒有令他失望,叫得屋頂都快掀起來了--

  「顯東遠!」紙門奮力的被拉開。

  來了,他不由得暗吁口氣,她應該會被他傷害的體無完膚,離他遠遠的,等式部的事情全部解決以後,他要撤消這紙婚約。

  「你是動物還是禽獸?」黑暗中,雪怒瞪著攀附在他身上的女人,那女子體態成熟豐滿,她憤恨的握緊拳頭--

  這個月,他幾乎躲避著她,她還以為他公務繁忙而不敢打擾他,結果一見面就撞見他抱著別的女人!

  他著迷的看著她生氣的模樣,美得令他屏息,但他不能要啊!雖然從兩人一見面,他們之間就存在著不可言喻的磁力,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不能要她。

  「說話呀!你到底有沒有廉恥心,竟在未婚妻的房門外,公然和一個妓女做愛!你把我當成什麼?」雪不爭氣的淚水差點落下。

  她不是個無知的孩子,這個月來她和遠之間若有若無的情愫,迫使她瞭解談情說愛這回事,也讓她嘗到相思的滋味。

  「BB,大人辦事,小孩子有耳朵沒有嘴,進去睡你的覺。」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早已傾向他,迷戀他迷戀到忘了要替表姊復仇,她憤恨的握緊拳頭。

  「還是你想看我如何撫摸她?如何使她欲仙欲死?」他殘忍地道,手指深入莉娜體內,她應聲低叫,攀住遠的肩膀嚶嚀地向他要求更多。

  雪的心臟幾乎停止、呼吸停滯,明白的知道那聲嬌吟的意思。

  眼眶中蓄滿淚水,她僵硬得不敢移動,怕淚水要是落下讓他瞧見,他會更得意的嘲笑她,笑她笨!

  她居然傻得以為遠對她也存有愛意,平時他趁她不注意時,總是會偷偷的盯著她,讓她高興得整天沉浸在被愛的感覺中。

  「我還以為你喜歡我。」

  「你是我掛名的未婚妻,你不會忘了這婚約的最終目的吧?」他殘忍地提醒道,但誰也沒察覺他眼底的痛楚。

  雪握緊拳頭,痛苦的心想--對,她已完全忘了,還傻傻的踩進他編織的情網。

  「對你好,不過是想誘使你說出式紫的下落,誰知道你一點都不上道,果然還是太嫩了。」

  「你騙我……」她不信地咬住下唇。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處女?還是經驗老道的女人比較性感。」他逼迫自己更加無情的嘲諷她。

  天知道……他根本不想說這些話,他只想輕聲細語的教她愛、想當她的第一個男人,但他能任性地那樣做嗎?如果他真不顧一切地愛她,就得賭上家人和整個顯東組的安危,不!他做不到。

  就算雪曾說過在乎自己的話,那又如何?這麼年輕的她,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勇氣不顧一切、放棄仇恨地跟著他,明知道會有那樣的結果,何必多此一舉的讓兩人相愛?

  「是不?一個青澀的處女--」

  「等一下就不是了!」

  不經人事……她只要不是處女,他就會有愛上她的一天嗎?那她可以馬上拋棄這個包袱!

  雪萬念俱灰的語氣引起他的注意,她的反應比他想像中還大,難道是他誤判了她對自己的感情?

  「你想做什麼!」他推開莉娜,表情嚴寒的朝她逼近。

  「我、要、去『弄掉』我的處女身份!」她嘶喊出聲,穿著睡衣便衝出去。

  「該死!你在胡說些什麼?」他一個箭步上前欲抓住她,但和雪有一段距離加上酒精作祟,他失去了準頭,眼睜睜地看她衝出去做傻事。

  她一鼓作氣的跑向旅館街,對著滿街來往的路人大叫:「我要錢!誰願意『援助交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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