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眼淚,因為淚流不出來!
「吃飯了,路亢!:」突然,束景星的聲音由房外傳了進來,他還是擔心她受到了傷害,這麼久都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有些不安。
「滾!」路亢將枕頭丟向房門,大聲喊首「滾」,她不要在聽到他地聲音及見到他的人,她的心好亂。
「路亢……」站在門外的束景星聽著路亢一聲聲的吼叫,心裡為那陣聽來令人心痛的聲音而焦急著。
「不要理我,你們都不要理我!」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因為他們什麼都沒有錯,錯在她自己,錯在她自己的愚蠢,蠢到不知道現實與想像之間的分野。
再想起束景星曾經對她說過要她不要將現實與小說搞混的話,她現在終於明白發為什麼了,他早知道她的錯認,卻一點也不願意努力的讓她明白她的錯誤。
一同與束景星站在門外的倪允真,輕拍了拍束景星的肩膀,安慰他別著急,但他同樣也覺得路亢這回的反應似乎太激烈了些,她會這樣,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她搞錯了束景星的身份,也許是從未面對過的愛情的她,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情潮。
「怎麼辦?」束景星束手無策的望而卻步著倪允真,兩個大男人都不知道要如何解決這個難題,只能互相搖頭歎息。
「媽媽是不是不高興我們自己去找保母?」走下樓來的望日擔心的問著束景星。
「這……」束景星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能頻頻說不,然後招乎著大夥兒去吃飯。
這頓飯大家吃得鴉雀無聲,因為沒有人知道現在路亢在做些什麼,而他們擔心。
「對不起,會搞成為樣都因為我,我要是早點告訴她我的實驗換敗,也不會讓她誤會你,然後覺得我們都在騙她。」倪允真很無奈的說著。
「是我,我要是早點讓她知道我是望日找來的,也不會這樣。」束星星望著路亢的房門,幽幽的說著。
「認了,我們都有錯。」倪允真聳聳肩,沒想到他的探訪之行居然會有這種後遺症,真是想都想不到的。「等她過兩天心情好一點之後,我們再好好的請罪請罪吧!」
「你認識路亢很久了?」束景星突然問著,因為服真的很想弄清楚。
「很久嘍!我們高中就認識了。」倪允真點起一根煙,緩緩的說著,「高中時我們在社團裡認識,她那時就像現在一樣,傻傻的,甜甜的,但滿腦子的點子誰都比不上,有多少學長想追她,都被她以一句話擋了回去。」
「什麼話?」
「她說啊!她這輩子只喜歡她哥哥!」倪允真微微笑了起來,這是什麼爛理由,他到現在還不明白。
「你呢?」束景星也點起一根煙問著。
「我?我當然喜歡她嘍!」倪允真很快的反應著,卻發現束景星的臉有些僵硬,「不過她不會喜歡我的啦,我只是她的哥兒們,而且我當她是妹妹一樣的疼愛,跟你不一樣。」
「為什麼你會覺得不一樣?」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心事被另一個男人知道,束景星只是很想知道倪允真從哪裡看出他對路亢的心情。
「因為至少我不會為了她而拿支網球拍就要跟不知哪裡來的偷兒作戰,然後要她站得遠遠的,我會拿兩支,要她一起來!」倪允真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哦!」束景星跟著笑了起來,路亢真虧有了倪允真這個朋友。
「好了,也晚了,我先回去,過幾天休息時我會再來,希望到時候小亢已經可能平心靜氣的跟我閒話家常,不再拿菜刀砍我。」倪允真伸伸懶腰,然後走到門口,卻突然回頭,「小亢真是個好女孩,你要多疼疼她。」
「我會的。」束景星豎起大拇指,然後看著倪允真邁著大步笑著離去。
他是會疼她的,只是他要怎麼打破這個僵局者重點啊!束景星苦惱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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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機會在半夜來臨,因為路亢還是受不了肚子的請求,在凌晨三點鐘偷偷的溜到了廚房,打開冰箱,然後發現一客用保鮮膜包起來的咖哩飯。
望著手中的咖哩飯,路亢想著,這應該放在微波爐裡就可以吃了吧!於是她又躡手躡腳的走到微波爐前,連飯帶盤的放了進去。
但不知為什麼的,微波爐裡發出了一聲怪聲,然後小小的閃了一下火花,就完全靜止不動了。
怎麼了?路亢納悶著,不會連微波爐都跟她作對吧!她今天已經夠慘了!伸手想去將微波爐打開,卻突然被人將她拉離微波爐三步之遠。
「放開我!」不用想就知道這個手會是誰的。路亢冷著聲音甩去來人的手。
「這樣會燙傷的。」束景星溫柔的說著,然後將插頭拔掉,戴起手套將微波爐的門打開來,接著把飯端出來,「這種盤子不能放到微波爐裡,而且保鮮膜也要拿掉。」
望著一片混亂的咖哩飯,路亢一點也無法將它與剛才看到的美味相提並論,而且束景星的語氣中分明是罵她笨,不要以為她聽不出來,雖然她知道自己真的有點笨,連這種小事都不明白。
看著低著頭悶不吭聲的路亢。,束景星知道她餓了,「我幫你炒個飯,你等我五分鐘。」
「我不吃了!」路亢賭氣的說著。
「你不是餓了嗎?」束景星知道她氣還沒消,便和聲問著。
「我餓不餓不關你的事!」路亢轉身就走,他對她那麼好幹麼?他真以為她不知道他是在笑她嗎?
「我是保母,當然要為主人服務。」束景星看著路亢氣嘟嘟的臉,一點都不知道他又哪裡說錯話了,只能吶吶的陪笑著。
「保母通常一個多少錢?」突然,路亢記了起來,束景星到這裡以來,她都沒有付過他薪水,而且還讓他住在倉庫裡,這好像不太對。
「不一定,看人吧!」束景星搞不懂為什麼路亢會這麼問他。
「那你要多少錢?」
「三萬吧!」束景星故意縮水的說著,否則以他平常的價碼,起碼也要五萬起跳,因為他可是跟普通保母不同的。
六個月乘以三萬是十八!路亢驚訝的想著,天啊!她還不知道要這麼多錢耶!可是他確實是值得,他將這個家裡安頓得這麼好,當下,她糾走到房裡,開了一張二十萬的票子,然後走出來,「拿去!」
「這是什麼?」束景星看著手中的支票,不明就裡。
「你的薪水。」說完,路亢就再也不理束景星,逕自走回了房裡。
「小亢!」驀地,束景星拉住了路亢的手,「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既然在我家當了六個月的保母,我當然要付你錢,太少了嗎?」路亢站在原地,低著頭不肯看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用急給我的。」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革職了,束景星心裡百感交集,「而且也不用這麼多啊!」
「我讓你睡倉庫是我的不對,以後說就不用來了。」有點困難的將這句話說出來。路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可是她就是不想再看到他,他愈對她好,就愈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不行!工作不能半途而廢。」束景星有點生氣的說著,她真當他是個大東西啊!這樣就想趕他走!就算他曾經想開她玩笑,她也該給他個機會解釋清楚啊,怎麼能不明不白的就趕他走?
「那你做完這個月就好了,我會付你這個月的薪水的。」感覺自己的手被他越握越緊,路亢不喜歡自己的這種感受,她居然覺得他握著她的手時,心裡有種踏實及安全感。
「那望日他們怎麼辦?你趕走了我,他們以後生活起居怎麼辦?」束景星硬聲問著,她這樣就不對了,他已經好言艱語的對她說話了,可是她居然一點也不領情,他覺得自尊心有些受損。
「我會再另外請一個人來照顧他們的。」
「不行!」束景星生氣的叫著,「別人來他們來要適應!」
「我們都要適應的,你又不可能一輩子照顧我著他們!」有些受不了與他談話的氣氛,路亢抬起頭一看,卻發現束景星臉上那種生氣的神情居然一點也不遮掩,他生氣?為什麼?不要在她這個怪人身邊服持她,他應該覺得鬆了一口氣,為什麼還要生氣?
「我可以!」脫口而出的叫了一聲,束景星才意識到自己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半年來的日夜相處,他早就瞭解到路亢在他的心中早有一席之地,雖然她什麼家事也不行,一天到晚傻乎乎的,可是他就是喜歡她那種毫不造作的樣子,也喜歡她那種努力工作,及一天到晚冒出來的點子,他就是喜歡她,可她為什麼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