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個典禮幾近於無聊,但是汝兒仍是開心的,她不常有機會看到那麼多的達官貴人,而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感到新奇,除了身旁的這一位。
他臉色不耐煩的站在一旁,彷彿所有的事都跟他無關一樣,如果他這麼不喜歡這種場合就不要來嘛!幹麼老闆著個死人臉?汝兒低咒著。
不會是因為她吧?突然汝兒想到了這個理由,但是她馬上將它抹去,不可能的,這種沒天良沒感情的男人才不會為她做任何事——除了折磨她。
所有的事都引不起初雲的注意,他只是觀察看汝兒、觀察著初勝,卻發現汝兒一點也不認識初勝,她乖巧的站在他的身邊,就像他的女人一樣。
如果汝兒不認識初勝,那初勝也必定不認得汝兒,但是他可以小心的察覺到有些不同的眼光不斷的留連在汝兒的身上,他提高警覺沉思著可能會接踵而來的問題。
汝兒看了看大廳裡的人潮,再看一看初雲,他正低著頭沉思,並沒有注意到她,這是一個好機會,她的自由就靠現在了。
汝兒輕輕的往人群中移動,混到人群中,然後心臟開始猛烈的跳動著,她告訴自己,只要能趁機躲起來,她就能避開初雲及他那些保鏢的控制,然後就可以乘機逃走,回到情人灘、回到那些可愛的村民的身邊。
在人群中慌忙的走動著,汝兒不小心撞到身旁的一個人,她低聲說了句抱歉,就又邁開逃亡的腳步。
「汝兒?」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那是一個許久不曾聽過的聲音。回頭一看,天啊,為什麼是他——戴少軒?!她曾經的醫生男友,為了自己的前途而放棄她的那一個男人!
汝兒霎時定在當場,不知道要怎麼移動,但奇怪的是,在這麼久之後的時間看到這個曾讓她心碎的男人,她居然沒有任何的感覺,以往那種被離棄的痛意,早就再也升不起來了,現在她就像是看到一個不怎麼熟識的朋友,只有驚訝。
「你怎麼也來了?」戴少軒驚訝的看著汝兒,不明白她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裡,她只是一個小護土啊!而且不是聽說她逃很遠遠的,只為了避開他,但她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卻仍像以前那樣的美麗,而且還多了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跟朋友一起來的。」汝兒微笑著,好奇怪,她一點都不在乎他了,她曾經為他那樣的心痛,但現在卻什麼也沒了,而且居然還可以這樣自然的跟他說著話。
「哦!你會有什麼朋友,」突然,一個嬌滴滴的女孩佔有似的拽住戴少軒的手,炫耀的,也是鄙視的望著汝兒。
「小妮!」戴少軒有些不自在的叫著這個女人,他的未婚妻。
「怎麼,心疼啊?」李妮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打量著汝兒,她已經不是自己以前見過的那個小護士了,她現在身上多了份淡淡的女人氣質,比以前更加的吸引人了。
「你怎麼混進來的?」李妮看著汝兒無懼地迎向她的雙眼,心中很不高興,她不容許有人比她更受戴少軒的注意,而且還是個身份低下的小孤女。
「汝兒!」就在汝兒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時候,初雲的聲音傳入了汝兒的耳中,他柔柔的靠在她的身後,貼著她,輕拉起她的手,「你跑哪兒去了?害我差點找不到你。」
戴少軒跟李妮目瞪口呆的望著初雲,他們並不認識他,但他那種與生俱來的領袖氣質及俊美的外表,馬上就將他們震攝住。
「你的朋友嗎?」初雲溫柔的對汝兒笑著。
而這笑容令汝兒整個人都傻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溫柔了?
「初雲。」初雲對戴少軒點點頭。
「初……先生你好,我是戴少軒。」戴少軒一聽之下更是楞在當場,初雲是初氏企業的首腦,所有人都聞其名而不見其人,而如今他對汝兒的態度居然就像對一個寵愛的女人,太不可思議了。
「對不起,我帶汝兒到一旁休息,她有點累了。」初雲沒等其他人回答,便牽起汝兒的手就走到一旁坐下。
「你……」汝兒有點感謝也有點內疚的看著初雲,他為什麼對她那麼好?他應該知道她是要逃走的啊!為什麼反而還對她好得像從前一樣?
「喝杯水吧!」初雲接過保鏢倒過來的水拿給汝兒,不改先前的柔情。
默默的接了過來,汝兒真的是被他搞混了,怎麼回事?他是來幫她解圍的嗎?
「跟我說話,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對我露出你最美的笑容,他們在盯著你、你不想被人看扁吧!」初雲突然湊到汝兒的耳旁輕聲說著。
汝兒是不知道要怎麼笑才是最美,但是她已經先臉紅了起來,他靠她太近了,近得她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人氣息、而從這個時候開始,初雲不斷的帶著他自己那令人炫目的笑容對她低語著,而汝兒只能傻笑,好奇怪,跟以前一模一樣!
「汝兒,該走了!」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因為汝兒根本無法猜測,她被他的笑容迷惑了,她只知道宴會還沒有結束,可是他要走了。
輕輕的點點頭,汝兒忘了自己要逃的這件事,在初雲的輕擁下,他們離開了會場,然後坐上了車子。
「快,回去!」初雲一上了車,臉色馬上大變,他整個臉都緊繃了起來,向司機吩咐著。
「怎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夜風也出現在車裡。
「有麻煩,他請了老外來,我看過那老外的檔案,他到目前為止都還沒失手過。」初雲手抱著胸,心裡不斷的思索著。
沒想到初勝居然這麼快就動手了,他本以為經過昨晚的突襲他會放慢動作,但是原來昨天只是道開胃菜,好戲今天才上演,而且他還帶著汝兒,想見初勝一定知道她的身份了。
「該死,我還是不該帶你出來的。」初雲低咒了一聲。
但是汝兒卻完全誤會了初雲的意思,她以為他在生氣,他自己剛才那種反常的態度,再加上她還想逃跑這件事。當場,汝兒的心整個像被巨石打到一樣,痛得不知道怎麼形容,她抬頭看著他,眼底的傷痛無法隱藏,如果他這麼不希望她出來,為什麼他又要帶她出來參加這場宴會?像一切都是她的錯一樣。
「我不是罵你!」初雲哀嚎了一聲,她現在的表情就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狗一樣,那麼讓人心疼,可是這種時候他哪有空跟她解釋呢!
此時突然一道銀光從遠處閃閃出現。
「趴下!」初雲想都沒想就將汝兒壓到自己的身下。
「初雲!」
汝兒聽到夜風淒厲的叫聲,怎麼了?剛剛是怎麼一回事?汝兒在初雲的身下動彈不得。
「快!」夜風在車子行進中打開了車門跳了下去,讓司機將初雲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住處,而他則和後面兩輛車中的保鏢去找尋開槍者的下落。
「初雲,初雲,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汝兒在初雲的身下大聲的叫看,可是他卻動也不動,眼睛緊閉著。
「初雲!」汝兒試著想推開他,但卻怎麼也做不到。
他是不是死了?不然為什麼都不說話?汝兒不斷的胡思亂想著,然後發現臉上有一陣溫熱的暖意。
「你……」汝兒呆呆的望著眼仍沒有張開的初雲,他的唇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移動,因為他整個人是抱著她的,因此汝兒根本動不了。
「你好香。」初雲喃喃的說著,但仍壓著汝兒,而唇,則移到了汝兒的唇上,柔情的吻著她。
他是不是傷得太重了?不然為什麼會做這種動作?汝兒腦中雖想著這些事,但唇上傳來的陣陣熱力卻不斷的衝擊著腦門,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熱情,吻她唇的動作一點也沒有變,他還是教父,在這個深吻下,汝兒根本忘了初雲是誰,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她的教父,是她溫柔而體貼的教父。
許久許久之後,汝兒火熱的身軀還是被初雲壓著,但他的唇離開了她,而汝兒居然覺得有些不捨,但忽然間她又想起他的傷,他剛剛為了掩護她而受傷,現在呢?
「不要動!」初雲的聲音警告著她。
「你,受傷了?痛不痛?」汝兒焦急的問著。
可是初雲卻輕輕的笑了起來,他怎麼會痛呢?有汝兒在他身下,而她剛剛溫暖紅唇的感覺還在他的唇上,再加上——「汝兒,我的車有防彈玻璃。」
「什麼?」汝兒呆呆的說著,他的車有防彈玻璃關她什麼事?她只想知道他有沒有受傷……什麼!他的車有防彈玻璃?!
「你……」這時汝兒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受傷,他只是……
「拜託,不要亂動,你不知道這樣會讓一個男人瘋狂嗎?」初雲低沉的聲音傳入汝兒的耳朵。
這話使得汝兒臉一紅,動也不敢再動,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