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教父將自己的唇移往她小小的耳垂。
「你再這樣……」汝兒驚喘一聲,他居然又不正經了起來,「我們就走不了了。」
「對耶!」教父依依不捨的將汝兒放下,相當的惋惜。
「那還不快走?」汝兒踢了教父一下,然後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去,要是再讓他繼續下去,他們哪兒也別想去了。
看看汝兒曼妙的背影,教父低笑了一聲,這個又善良又有個性的女孩子,真是讓他沒有一刻不想碰觸著她。
再度來到了城裡,汝兒當然還是要幫村民帶點東西,而在教父的保證之下,汝兒讓教父一個人到沖洗照片的地方,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嚀著,「不可以亂跑,也不可以惹事哦!」
「有你在我哪裡會亂跑?而且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惹事?」教父調皮的在汝兒的臉上親了一下。
「去啦,討厭!」汝兒啐了教父一聲,他愈來愈不正經了,可是奇怪的是,她居然還滿喜歡他這種態度的。
笑著向汝兒揮了揮手,教父走到與大賣場有一街之迢的相片沖洗店、將底片交給了沖洗店的小姐們。
「先生,你四十分鐘以後再過來拿吧!」沖洗店的小姐用著愛慕的眼光對教父說著。
「謝謝你!」教父微笑對沖洗店的小姐說了聲謝,然後又走回到大賣場去找汝兒。
「你怎麼又來了?」在教父找到汝兒的時候,汝兒高興的說著。
「原來我是個這麼不受歡迎的人!」教父有點哀怨的說著o
「你怎麼老像個小孩子一樣?」汝兒笑著打了教父的手一下,高高興興的讓教父陪著她採買各種需要的東西。
四十分鐘很快的就到了,教父看了看表,交代汝兒待會買好了東西在車子裡等他,就信步走回相片沖洗店裡拿出剛沖洗出來的照片,邊走邊看著。
連他自己都不得不為相片裡的景象發笑,裡頭那一堆村民們每個人都擠眉弄眼的將鏡頭搞得一塌糊塗,但就是這樣才是他們真正的樣子不是嗎?
再看到自己與汝兒的照片,教父的表情不禁輕柔了起來,照片裡的汝兒笑得那樣開懷,就跟他自己一樣,但是再繼續看下去之後,教父的眉毛皺了起來,她的身上怎麼一個裝飾品都沒有?雖然她已經夠美了,但是總要有點襯托的東西嘛!
於是教父停下了原來要走向停車場的腳步,將照片往大衣口袋一塞,回頭看著街上的招牌,一抹笑容從他的嘴角揚起,慢慢的走向其中一家店。
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自己所有的金錢,教父將當初受傷時身上所有的錢也一併算入,應該可以為汝兒買點像樣的小首飾才對,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多帶點錢,還是根本在受傷前人家把與他有關的證件都丟棄,所以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不過沒關係,還是可以的。
興沖沖走上前去的教父,心中想的只有汝兒接到禮物時的美麗臉龐,根本沒有看到路上的燈號,他大步的跑了過去,然後在一聲緊急的煞車聲及一陣尖叫聲中,他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車裡的司機氣急敗壞的吐了口擯榔汁,走下車來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趕著去投胎啊?連紅燈都沒有看到!」
但雖口裡罵著,司機仍是緊張的看著教父,雖然自己一點也沒有錯,可是他也不希望這個男人有了什麼意外,要不然還得到警察局裡去進問東問西的,那可真是一項酷刑。
「先生,你怎麼樣?」司機蹲下身去看著教父。
「不行啦,要送醫院啦!」原本在路旁看著書報攤的老男人也蹲下來看著。
「你們都看到了,是他自己不看車來撞我的,不是我去撞他的哦!」司機有點害怕的問著其他的路人。
「知道啦!」老男人瞪了司機一眼,然後拍拍教父的臉,「少年耶!有沒有醒?」
呻吟的從一陣黑暗中醒了過來,初雲看看圍在一旁的人群和車輛,及不斷傳來的喇叭聲。
「他醒了,我沒事了!」司機高興的叫了起來,然後又問著他,「你有沒有哪裡受傷,是你自己來撞我的,你搞清楚哦!」
晃了晃頭,初雲瞪著跟前這些陌生的人,奇怪,他怎麼好像睡了很久一樣,而這些自己眼前的人又是誰?他們在這裡做什麼?
「他是不是呆了?」司機有點害怕的問著老男人。
「少年耶!有沒有怎麼祥?」老男人問。
「我沒事,這裡是哪裡?」初雲看著自己身上不同於自己的衣物,眉頭皺了起來,然後瞇起眼暗想著,想起了曾經的一切。
「這裡是木城啦!你有沒有怎麼樣?」司機大聲的叫著。
但是初雲卻什麼也沒有回答,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摸摸身上,有零錢,那就好辦。
看看一副沒事樣的初雲走到電話亭旁,司機又吐了口擯榔汁,「肖耶!問他什麼都不說!」
「好啦好啦,沒事了,還看什麼看?」老男人打發了所有看熱鬧的人,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實在無聊耶!」
撥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初雲看著不斷走過的人潮不耐煩的低咒了兩聲,人都跑到哪裡去了?居然不來接電話!「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夜風!」初雲叫了一聲。
「初雲?!」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抽氣聲及一聲驚吼,「你***這半年來死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
「給我閉嘴,我現在在木城。」初雲揉揉頭,疲憊的說著,「我也不知道我在這兒做什麼。」
「你在那個鳥地方幹什麼?拜託,那裡離台北起碼也有一百公里。」夜風又大吼了起來,「我們馬上去接你。」
「別廢話了,」初雲又罵了一聲,一百公里!他當他是白癡啊?這裡只不過是遠了一點而已,「我在火車站前等你,快一點,對了,不要讓初勝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還不是在哀悼你死無全屍啊!怎麼了嗎?」夜風覺得初雲的語氣有點奇怪,不禁疑惑的猜著。
「算了,來接我!」初雲按住頭痛處,什麼也沒說就掛了電話。
環視四周全沒看過的人和事物,初雲的頭就更痛了,他到底在這裡做什麼啊?真是一片混亂,不過剛剛夜風說半年,他失蹤了半年?在這個地方?真是怪事了!
※※※※
在車子裡不斷等著教父的汝兒,在愈等愈心驚的情況下,她走下了車,往相片沖洗店的方向走去。
「對不起,請問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大約一百八十公分,長得帥帥的男人到這裡來?」汝兒問著沖洗店裡頭的小姐。
「哦,你是說那個大帥哥啊!有啊!他大概在半個小時以前來拿照片走了!」沖洗店小姐有點嫉妒的看著眼前這個有點慌亂的美女。
「半個小時,」汝兒扯著頭髮,半個小時前就離開了,那教父上哪兒去了?
「謝謝你,小姐!」汝兒向沖洗店的小姐道了聲謝,便走到電話亭撥了個電話回「二十四街」。
「喂,二十四街!」電話被端傳來方伯的聲音。
「方伯啊,我是汝兒,教父回去了沒有?」汝兒急切的問著。
「沒有啊!他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嗎?」方伯奇怪的問著汝兒。
「這樣啊!」聽到方伯這樣肯定的回答,汝兒的心裡更是著急,教父還沒有回去,他會上哪兒去呢?他明明說拿完了照片就要到停車場跟她會合的啊!
「汝兒,發生什麼事了?」發現汝兒有點不對的方伯也急急的問著。
「沒事!」汝兒安慰著方伯,「教父大概到別的地方去了,我再去找找,再見!」
放下了電話,汝兒走到教父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但不管她怎麼問都沒有教父的消息,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汝兒害怕的想著。
但她甩甩頭將這個念頭甩去,不會,不會的,他一定是有事耽擱了。
瘋狂的四處尋找著,汝兒不斷的向路人問著教父的去向,但就像在空氣中消失了一樣。教父就像他當初突然平空而出一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怎麼搞成這副德行啊?」在一部全黑的轎車裡,夜風盯著初雲一身的狼狽,揶揄的語調很容易讓人看出他們之間不淺的交情。
「我怎麼會知道!」初雲悶聲的說著,除了半年前的記憶之外,這半年來他到底做了什麼?他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你回來了就好,現在家裡一片混亂,所有的事情都跟你在的時候改變了好多,你回去以後一定會造成一片更大的混亂。」夜風雖然無所謂的打著呵欠,但眼中卻有著一抹擔憂。
「怎麼回事?」初雲盯著這個可以算是他最好的朋友,雖不是兄弟,但都比兄弟更親,在初氏的兄弟之間是沒有感情的,只有競爭。
「自從你半年前接了個電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之後,家裡整個都亂了,你那幾個兄弟每個人都搶著當王,誰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明爭暗鬥。」夜風說完了之後,突然警覺的望著初雲,「你知道怎麼一回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