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無名才有心思想想自己肩上的傷,而當她一側頭時.一股抽痛簡直令她無法站立,但她知道她必須起來,必須趕緊回到「秘影幫」去,否則高歌很有可能發現她所做的一團!在沒有完全宣判高歌的罪狀之前,她依然得繼續的偵察,然後在一切真相大白之際,親眼看著姥姥對他的最終審判!
血,不斷的由無名肩上沁出,她就著月光看了看傷口,高歌的子彈雖然沒有完全的人她的肩頭,但是卻強力的擦肩而過,讓她的肩頭如火燒般的灼熱,無名不知道高歌的槍頭上是否含有藥物,但為今之計她也只能潦草的隨便包紮一下傷口,然後忍住劇痛,一步一步的趕回「秘影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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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大的飯怎麼那麼慢?」一群男人坐在餐廳裡竊竊私語著,因為今天的晚飯比平常開飯時間足足晚了一小時。
「開飯了!」
又過了十分鐘,男人們熟悉的聲音終於伴隨著一陣鑼聲響起,他們迫不及待的衝到飯菜旁拿起了筷子,像蝗蟲過境一樣的一掃而空。
「海兒,今天怎麼那麼慢?」組長嘴中塞滿了飯菜,語音含糊的問著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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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菜市場晚了半小時開市!」無名淡淡的說著。
一海兒,今天你是不是化妝了?」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小三驚呼了起來,「你平常就夠好看了,不化妝也迷死人!」
「我沒化妝,我天生麗質!」無名依然面無表情的說著,但其實只有她知道她得如何辛苦才能讓自己的臉部表情如此平和,她的肩傷痛得她幾乎站立不住。而她之所以化妝,也是因為失血後的慘白讓她自己都目不忍睹,若不上點妝,則她的慘白很可能會讓人起疑,特別是高歌!
悄悄的瞄著高歌,無名發現他一點異樣也沒有,依然像往常一般與弟兄們大口吃飯、大口喝酒.笑容洋溢在他的嘴角,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若無名沒有看到先前的一幕,她真的會以為高歌仍舊是那樣一個懶散、漫不經心的人,但現在她不這麼想了!因為四個小時前他那種如惡魔般的作為,已經讓她完全瞭解他面具底下的醜噁心態!他居然為了一點錢、一點貨,連自己弟兄的生命都不顧!現在他這種與屬下交心交肺的舉動根本就是假的,就算他能繼續蒙騙他的弟兄,卻再也騙不了她!
「海兒,你不吃飯?」遠遠的,高歌傻乎乎的叫著無名,一雙手還在天空不斷的揮舞著。「到這裡來坐!」
「知道了!」無名端起了飯碗坐到高歌的桌上,她靜靜的吃著,但端著碗的那隻手卻怎麼也扶不住碗,讓她只能不斷快速的吃著飯以掩飾手上的抖顫。
「跟個小貓似的,天天都吃這麼少!」像無意似的,高歌按住無名受傷的肩頭,而他這個舉動讓無名痛的得幾乎連碗都拿不住。
「我吃多少你管不著!」倏地站了起來,無名以這個動作掩飾自己疼痛的真相,然後將碗丟到水槽裡,像平常一樣離開了餐廳。
「今天火氣怎麼那麼大,更年期又還沒到!」臨走前,無名聽到高歌喃喃的說著這句話,而他身旁的弟兄們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他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就是樹林中的人,這個念頭讓無名有些放心,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後,就著燈光將紗布拆了下來,看著上頭慘不忍睹的傷口又泊泊的流出了血。忍著痛,無名想先把出血止住,再敷上自己隨身帶來的藥物,但不知為何,傷口上的血似乎怎麼止也止不住,依然不斷的向外湧出,而傷口的痛意至今也沒有消退,更有加劇的傾向!
歎了一口氣,無名又將傷口紮好,靜靜的躺到床上,她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在這個時候,只有休息才能讓她的疼痛消解一些,也才能恢復她的體力。有了體力之後,她才能等到無影門中的同伴來為她療傷!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但睡夢中的無名卻睡得很不安穩,像被夢魔壓住似的輾轉難眠。而不知何時,她突然幽幽轉醒,因為她聽到了一個非常輕微的腳步聲,在她的門外來回遊走。
豎起了耳朵,無名靜靜的聽著一切、注視著一切,而不一會兒,她就看到一陣煙霧由窗口冒了進來。
屏住呼吸,無名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呼吸暫停,這對她來說並不困難,因為在練習秘術時她便學會了這個技能,但或許是因為受傷體力不支,她還是吸人了極少量的煙霧,當這少量的煙霧流進她的體內時,她整個頭變得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就在這種朦朧的情境下,無名感覺到有一個人悄悄的來到她的身旁,說不出話也叫不出聲,一種昏睡的感覺讓無名有如在空中飄浮般無法踏實。但她緊咬下唇保持住一點清白,手緩緩的伸向被子下的腳旁,如果這個人敢有任何的不軌舉動,她必定會積蓄全身的力量,抽出腳上的匕首給他致命的一擊!
但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動作,他只是靜靜的坐在無名的床頭凝視著她,望著她柔美的睡相,輕輕歎了口氣。
頭,愈來愈沉,感覺愈來愈恍惚,無名在這種似夢似真的情境下,突然感覺來人有了動作,他將被子掀開到她的腰際,然後開始卸下她上身的衣衫。
他想做什麼?無名心中一陣冷顫,但她依然動也不動,只是緊緊的握住了匕首。
這個人輕輕的褪下了無名的上衣之後,又輕輕解開她的內衣,但讓無名意外的是,他似乎並沒有輕薄之意,當他脫下她的內衣時,又立即將被於拉起蓋住她裸露的身子,只留下她受傷的肩頭在被外。
一雙冰冷的手輕觸著無名綁著繃帶的肩頭,然後又萬分靈巧的輕輕解開了繃帶,與此同時,這個人似乎在嘴中咀嚼了什麼,他用繃帶擦去了無名肩上的血跡後,突然將唇整個湊近了傷口。
一陣刺痛讓無名再也無法忍受的扭動了起來,那種椎心的痛讓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但來人卻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似是安撫,又像憐惜,而後在她的肩頭上繼續敷上東西。
刺痛過後,無名感受到一陣冰涼與舒爽肩頭傳來,一股魅異的芳香侵入她的嗅覺中,讓她似乎安定了許多。當來人的唇不再貼在無名的肩頭時,無名發現自己居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因為那個唇雖冰冷,但卻又異常的溫柔……
來人又用繃帶將無名的傷口緊緊纏繞住,然後抽身離開,但不一會兒他似乎又在口中灌入了什麼東西,走進無名的身旁,輕柔的將她的頭扶正,然後俯下身來將唇對準她的。一股清涼的液體由他的唇流人無名的喉,無名無法抗拒,她只能任他做他想做的事,因為她發現這個人似乎是在為她療傷。
水已流盡,但男人的後卻沒有離開無名的唇上,他緩緩的用唇摩裟著她細嫩的唇瓣,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吻空中的雲彩,那種被憐惜的感覺讓無名整個人都放鬆了,她不再緊繃,任著男人寵溺著她的唇、她的人。不知為何,這個人身上的氣味讓無名覺得安心,而這個個味道又是那樣的熟悉……
當男人的唇離開無名時,她在心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而男人似乎是聽到了她的歎息,輕輕的摟住了她,然後將冰涼又濕潤的唇輕點在她的肩頭。那個唇涼涼的,但卻又火熱無比,而男人心中似乎有著無法克制的激動,他吻完了她的肩頭之後,唇靜靜的滑落到她的鎖骨
一陣熱浪侵襲著無名的全身,她的身軀熱得幾乎像要燃燒起來一般,此刻,她的腦中再也沒有任何想法,只能感受著男人帶給他完全沒有體會過的情潮與衝擊。
「對不起!」最後,男人終於仰起頭喃喃的說著,「我不知道是你,否則我就算開自己一萬槍也不願任何一顆子彈掠過你的髮梢……」
男人接下來的話,無名再也聽不見了,因為她只覺得頭腦一陣昏沉、一陣火熱,好像有人將她放在火上烤一樣,而此時,她的肩頭也開始滾燙、刺痛,痛得她再也無法忍受的口唇輕吟。
「寶貝,沒事的,放心,有我在!」男人語帶痛苦的說著,擁起無名的身子放在自己的懷中,他的動作像是恨不得痛意是出於自己身上,也不願他懷中的女人如此受折磨……」
在男人的撫慰中,無名緩緩的睡去了,她不知道她 這覺會睡得多久,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再醒來,但在這個 男人的懷中,她感到安心,就算再也不會醒來,她也無 悔,只因他從未給過她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