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像早已預料到他會有此反應,因此由口袋中掏出一張紙。「給你的。」
傑斯一看,怒氣衝天,上頭寫著:如果不想她死,請照男孩所說去做。
可惡!若依他的本性,絕不可能如此聽話。
但一想到晨曦的安危,他咬緊牙根上船,並蒙上了眼。
隨即,他感受到另外有兩個人一起上了船。
「是誰?」他沉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
約莫坐了半小時的船程,船終於停了下來,傑斯想扯下布條。
「不准扯下布條。」陌生的男音警告著。
然後,兩上了一部性能卓越的大貨車,他是由引擎運轉聲得知。
這一次,車子走了很久,途中沒有停下。
傑斯可以感受,氣候似乎更加惡劣、冰寒。
過了很久,也許十個小時以上吧,他們終於停了下來。
傑斯感受自己在走了一段路之後,被帶到了室內,耳邊不斷傳來輕微的機器運轉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聲音。
「你們是誰?要帶我到哪裡去?」
但身邊的人依舊沒有開口。
不一會兒,身旁的人拉住他,並停了下來。
在嗶的一聲之後,傑斯感受自己開始下沉,他應該是在升降機上吧!
這種感受持續了很久,久到他有點不能相信。他估計自己仍在格陵蘭冰原的範圍內,依照下降的速度與時間,他猜測自己應該身處冰原下極深的地方。
天!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在另一個嗶聲響起,他們被人帶離升降機。
傑斯跟著帶路人繞了幾個彎之後,可以知道這個冰原下的建築相當大,因為在這一段路程中,腳步聲的回音頗大,顯示空間不小。
之後,傑斯被帶到一個房間,身邊的人隨即離開。
「你可以扯下布條。」一個平板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不似人聲,有點像是機器發出來的。
傑斯扯下布條之後,被眼前的明這光線所刺立即閉上眼,等待視力適應光亮。
待他重新睜開眼之後,看見自己置身一個全白的房間,除了他之外,別無他物;更別說是人。
「你們要什麼?」他憤怒的開口。
回答他的,只是一片寂靜。
「如果你們敢傷害晨曦,我會要你們付出代價。」他斂起狂怒,讓自己冷靜下來。當前不是發怒的時機。
「哈哈哈。」平板的聲音狂笑數聲。「你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了,口氣還敢如此猖狂。」
「我並不是一無所知,起碼我知道這裡應該在冰原之下極深處,不是嗎?」他冷冷地回答。
「嗯,不錯,觀察力很強。」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晨曦?」
「捉她,是因為我知道,她是你這些年來唯一在乎的人,對嗎?」聲音再度怪笑起來。
這一切果然是針對他!
「放了她,我已經在這裡,有什麼恩怨,向我下手,不要波及無辜。」
「無辜!?你也明白這個字眼?」聲音頓了一下,又道:「我會放了她,不過不是現在,必須待我計劃完成才行。」見傑斯無任何反應,聲音再度響起。「你不問我是什麼計劃嗎?」
傑斯冷笑道:「想必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計劃。」
「沒錯,傑斯神父,現在請你吃下這些藥丸吧!」話聲驟停,牆上隱藏式開關露出一個容器,容器裡裝了三顆白色約丸。
「如果我不吃呢?」他沉聲問道。
「那麼你將永遠見不到她。」
該死!「讓我先看看她是否平安無事。」
突然,左上角的牆上出現立體投影,傑斯看見晨曦蜷縮在一間和他一樣的房間之中,由她的表情他可能看出她似乎相當緊張與不安。
下一秒,投影便消失。
「現在該你了?」聲音催促道。
「這是什麼藥?」他問。
「吃下去我再告訴你,反正不會死。」
傑斯把心一橫,吞下約丸。
「很好,現在你可以見她了。」語畢,隱匿的暗門打開。
傑斯一眼便見到了東方晨曦。
「傑斯……真的是你?」東方晨曦睜大了眼,眼底是害怕與不安之後的欣喜。
「過來。」他伸出雙臂,眼底有鬆了口氣的笑意。
只要她平安無事就好!
東方晨曦奔向他,兩人緊緊相擁。
在這一刻,傑斯知道自己已經不能沒有她,暗門隨即關上。
「現在,傑斯神父,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活命,如果在一個小時之內,你沒有與異性交歡,那麼便會七孔流血而亡,如果想活命,你只有破戒了。」平板的聲音在狂笑數聲之後便戛然而止。
東方晨曦聞言,立即問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他來救她,她很感動,卻不希望他因此受到傷害。
「沒什麼。」傑斯一語淡淡帶過。
然而,五分鐘之後,他開始覺得全身發熱……
該死!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東方晨曦見傑斯不知為何竟開始冒汗,因此橫過手,替他拭汗。
望著她蒼白卻皎美的小臉,傑斯的身體更如火在燒一般難受。
他想要她,非常強烈地想要她!
「你……你走開,別過來。」他推開她,趁現在還有理智,他不能讓她靠近自己。因為他已經開始無法控制自己,有種想傷害她的狂暴預感。
一旦他真的失控,那將十分可怕,他十分清楚這些年來,他只不過將狂暴的本質隱藏起來,並非消失。
「可是……」東方晨曦驀地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麼,臉蛋霎時一片緋紅。
抿著唇,她再度走近他,心底十分羞澀緊張。
傑斯像碰到火一般立即退開。「別過來,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粗嗄地警告。
他不清楚自己吃的是什麼約,但除了想要她之外,這約似乎更激起了他的狂暴,野獸般的狂暴。
「我不要你死!」她含淚開口,再次靠近他。
「我會傷了你,你知不知道?」他突然一把捏住她纖弱的肩,用力搖晃著。
此時此刻,他的理智與狂暴僅在一線之隔,獸性似乎就要脫柙而出。
不,他必須忍下,不能失控。
「傑斯……」她驚呼一聲,看著鮮血自他嘴角流出。這一切是真的,他會七孔流血而亡。
傑斯嘗到嘴裡的血腥,心中狂性已到達巔峰。
過去,他的狂暴隱在心中,和煦的面貌只是假象,為的是擺脫血腥的過往,如今,他的本質受不住挑動,在藥力的催化下,魔性再度復活。
「不要我死是嗎?」他眼神一變,透著駑魅的詭光。
下一刻,他雙手一扯,她身上的衣服應聲破裂,露出白皙的胴體。
「傑斯……」東方晨曦立即以雙手掩在胸前。
天!他看起來像變成另一個人,變成一個她所陌生的狂野男人。
傑斯眼神一黯,拉開她的手。「你言不由衷。」他嗤笑道。
「不……」她真的不要他死!
「那麼,以行動表示你的決心吧!」藍眸閃著情慾的火焰。
東方晨曦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唇,緩緩的靠在他胸前。
「就這樣?」他粗嘎地問。
東方晨曦一抬起頭,又見到他耳上的血正一滴一滴流下……
她不再遲疑,手臂勾上他頸子,溫柔的吻上他的唇。
傑斯的忍耐已到極限,他一手托住她的頭,一手探進她褲底……
他的吻,彷彿要將她吞噬一般,狂暴地在她口中翻攪汲取,而他的手像火一般,在她女性最私密的柔軟處摩挲,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輕顫。
這激烈的陌生情慾是他從來不曾給予的,東方晨曦心中如雷,感受他的唇正順著她的下移,在她白蜇的粉頸上狠狠啃咬、吸吮……
巴勒摩
書房內,艾克斯正坐在羅伊腿上,全神貫注的想要贏眼前的這盤西洋棋。
「寶貝,你贏不了的。」羅伊一雙大手伸進她的白衣中游移。
「那可不一定!」艾克斯渾然未覺他的動作,專注在棋盤上。
然後,她勾起一抹笑,拿起棋子走了一步。「你輸了。」
羅伊全然不在乎,一手罩上她的豐盈。「是你令我分心,」邪魅的綠眸黯了下來。
艾克斯迎上他的眼,一顆心再度狂跳了起來。
羅伊勾起她的下顎,覆上她的唇瓣。
賽西貝裡尼在此時打開房門,正好撞見這火熱的一幕……
一柄飛刀咻地一聲,從賽西耳際飛過,捕在房門上。
「這是提醒你,下次要先敲門。」羅伊不悅地瞪他一眼,雙手依然緊摟住艾克斯。
塞西吐吐舌,皮皮地進入房內,大刺刺地坐在書桌的一角,離羅伊最遠的一角。
「有什麼事嗎?」羅伊盯著他,邪魅的俊容找不出一絲歡迎的神色。
「這封信你看一下。」塞西由外套的內袋中取出一封信。
艾克斯伸手接了過來。與羅伊一起迅速瀏覽一遍。
「你是什麼時候收到這封信的?」羅伊道德開口。
「今天早上。」塞西回道。
羅伊揚起眉。
「我真的不知道這封信在我信箱裡多久了?」他昨天晚上才剛由里斯本回來,這總不能怪他吧!「你確定他還在那裡嗎?」羅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