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倔!」他俯首含住她的唇,吮乾她的血液後舌尖滑人她口中翻攪,與她共嘗血腥的滋味。
隨即,他屈膝頂開她的腿,讓自己的堅挺進人,直達她柔軟的深處與她緊緊結合在一起。
「還不說嗎?」他半瞇起眼,溫熱的氣息與她相逼。
艾克斯擰起眉心。
「很好,夠倔!」他邪邪一笑,讓自己一下子探入她深處。
直到身下的她猛然一陣緊縮抽搐,他更是狂肆地加快在她身上的抽送。
當至喜的一刻來臨,他抽離她的身軀,釋放了自己……
* * *
幽黑的靜夜裡,隱隱傳來幾下沉悶的異響。
艾克斯倏地由睡夢中驚醒,立即明白那是什麼聲音。
「噓!不要動!」羅伊拿著四五手槍,貼靠在門上,並由門上的外視孔中,不斷地觀察著門外的情景。
「快穿上衣服!」他低聲道。
艾克斯迅速套上衣褲。多年的殺手生涯令她的警覺性比一般人靈敏,她知道在離她房間不遠處,有人在開槍!
她攝手攝腳的來到門的另一邊,探頭向外視孔中看去,赫然見到兩個黑衣人由對面房走了出來,並朝她的門走來。
艾克斯立即退了開,緊緊貼靠在牆上。
黑衣人在門外停留了一會兒,確定無人發現後才離去。
約莫十來分鐘之後,羅伊與艾克斯才打開房門,往黛西的房子走去。
屋內相當凌亂,顯然有強烈的掙扎與毆鬥。
在昏黃的燈光下,艾克斯在廚房的入口處,發現了倒在血泊之中的黛西。
艾克斯立即上前,一手搭在她頸上動脈處,然後失望地歎了口氣。
「知道嗎?這並不是一件單純的強盜殺人案。」羅伊唇角掀起一抹嗜血的詭笑。
艾克斯挑起眉。「你知道黑衣人殺人的動機?」
「這不難推測,黛西顯然沒有太多貴重物品,而以她的年齡和交遊的階層,根本不可能有人花錢請那兩個殺手來殺她,不值得!」綠眸閃了閃,邪魅的俊容上呈現的是厭惡與殘酷。
「她並不壞,你知道嗎?」她不明白,他怎能如此無情的看待任何事,包括對她!心中隱隱的痛再度漫了開來。
「她如何與我無關,我知道那兩個黑衣人的目標是你,而她,不過是被錯殺的犧牲品。」他伸出大手,以指腹摩掌著她淡粉色的柔頰,以一種少有的溫柔眼光在她絕色的容顏上梭巡。
艾克斯臉色倏地一沉。「那麼,你認為是誰要殺我?」
「也許這個可以告訴你。」他由黛西緊握的拳中取出一顆袖扣,遞送到她手裡。
艾克斯螓首低垂,藉著昏黃的燈光,看見袖扣上鐫著亞胥黎家族的征記。
這對她而言,不啻像一道閃電般,痛擊她的胸口。
「為什麼?」她抬起頭,迎上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綠眸。「你早知道答案的,對不?」
「相信自己的直覺,答案自會出現。」他拉起她。
「走吧!我們必須盡速離開此地。」話聲驟落,他已經擁著她離開。
第九章
西西里
「少爺……少爺……」裡奧未待羅伊應聲便闖入書房。
「什麼事這麼急?」羅伊一回眸,倏地又凝向窗外的大海。
「小姐……她又失蹤了!」裡奧臉色灰敗地道。七天前少爺好不容易把小姐從法國帶回,誰知道她又一聲不響地離開。
「是嗎?」羅伊低低的笑起來。
「少爺……你沒事吧?有什麼事可笑的呢?」
他的笑聽來令人感覺涼颼颼的。
「難道你忘了她有三個月之約嗎?」他斂起笑,語氣間多了肅殺之意。
「少爺是說小姐她回英國去了?可……可是她要如何向裴森公爵交代呢?」裴森那傢伙要小姐殺了少爺,真是超級該死!
「我們可以幫她的,不是嗎?」羅伊回過頭,眸光轉黯。
裡奧一見,心中已明白大半。
看來,又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了。
「我們有多久沒一起奮戰了?」羅伊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淡笑。
「十年整。」裡奧回道。
「好,鍛煉一下你那把老骨頭吧!希望它們還能發揮作用。」
「是!」裡奧挺直背脊,雙眼亦散發戰鬥的光彩。
* * *
英國倫敦市郊熄燈後,療養院內一片昏暗,唯有長廊上的壁燈發出微弱的光線。
月色照在雨後的泥徑上,拉出一條黑影。
黑影倏地一竄,爬上了樹,悄悄地掀起窗簾,閃入昏暗的長廊,來到最底端,打開病房的門,悄聲無息地貼近床沿。
掀開布簾,雙手直朝被單下的人伸了過去。
房內的燈光在此時忽然大亮……
「我找你好幾天了,黑敏娜。」裴森由病床上坐起來,握著槍的手直對準她心口。
艾克斯扯下面罩,露出一張冰冷絕色的面孔。「你這隻老狐狸!」語氣裡不含任何溫度。
「難道你以為我會笨得讓你帶走你母親?」
在他冷酷的灰眸裡閃著猙獰的笑意。
「她在哪裡?」她冷聲間道。
「一個安全的地方。不過,如果你敢輕舉妄動,那麼我可不敢保證她的安全,懂嗎?我親愛的小侄女。」
他以槍枝輕輕劃過她絕色的容顏。「知道嗎?你長得和你的父親真是一個樣!」他半瞇起眼,語氣中添了抹僧厭「是你殺了他,對嗎?」這是她回西西里之後,唯一想得到的可能。
「嘿!聰明,不愧是亞胥黎家的一員。」他惡佞地笑著。
「為什麼?」
「為什麼!?」他的眸中閃過強烈的恨意。「因為他不但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公爵之位,還輕易的奪去了我心愛的女人,我能不恨嗎?」
他是在黑敏娜的父親死後,才被老公爵承認為亞胥黎的一員;在此之前,他受盡了屈辱,只因他非嫡出。
「那麼,想必我的失蹤並非事出意外,對嗎?」她可以想像得出,自己是他恨意的延伸。
「記得嗎?在你九歲那年,我派了殺手到意大利殺你。」
他早該在她出生之後不久便殺了她,只不過,她那一雙紫眸像極了她母親,他一時心軟才饒她一命。
「只可惜你沒有成功。」她竟為了這種人而恨透羅伊,天……她真傻!
傻得想逼自己決絕地切斷這十年來她內心最珍藏的感情!
「我早該明白,你根本不會殺了那個意大利人,你愛他的,不是嗎?」他獰笑了下。「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不殺你,我要利用你和那個意大利人談一筆交易。」金錢一向是他最終的目的。
待他達成目的再殺她也不遲!
「無論你想用我和羅伊談什麼交易都不會成功的。」她的語氣中,帶著微微的悲邑。
「哦,這麼看輕自己嗎?」他挑起眉。
「相信我,他是我所見過最無情的人!」這十年來,他始終以無情來教育她、鞭策她,卻又給了她所有的一切,只除了他的愛!
有時候,她真希望自己在十年前那場狙殺中死亡,如此就不必嘗盡這些年來渴愛的痛苦。
「要打賭嗎?也許你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沒有價值。」他朝她咧開了嘴,灰眸閃了閃,透著貪婪的笑意。
也許,他這次真的押對了寶也說不定呢!
反正他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 * *
「少爺,有你的電報。」裡奧來到羅伊面前。
羅伊打開電報,不一會兒,在他邪魅的綠眸中浮上一絲笑意——嗜殺的笑。
「總算來了!」綠眸在這一瞬間沉了下來。
「是小姐的消息嗎?」裡奧問道。
「去準備一下吧!我們將出一趟遠門。」
語畢,他轉身面向窗外的大海。
他記得艾克斯多年前贏得美術大賽首獎的,便是畫了他眼前的這一片海。
是一幅渴愛的畫!
裡奧立即恭謹的退出書房。
他當然明白少爺所指的「準備」是什麼意思!
但願這次任務完成後,一切將風平浪靜。
* * *
波爾多外海
「你別浪費時間了,他不會來的。」艾克斯冷冷地開口,語氣中有濃重的嘲諷意味。
「你給我住口!」他陰沉地盯著她。「如果他真的不來,那麼你也活不過今天,自己祈禱吧!」裴森拿起望遠鏡,再度搜尋著。
不一會兒,他臉現喜色,望遠鏡中出現了另一艘遊艇。
「嘿!果然來了。」
艾克斯心頭如遭電殛!
他果真為她而來嗎?
坐在甲板上的她,望著迅速接近的白色遊艇,她的心又隱隱的痛了起來。
他來救她究竟是因為愛她,亦或只是要取回他的所有物?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知道這個答案!
遊艇在距裴森的船尚有一段距離時,裴森以擴音器喝令它停下來。「只有羅伊。托斯卡一個人能到這艘船上來。」
羅伊一身黑衣,站在船頭冷傲地盯住他。
「如果不從,我會立即殺了她!」裴森陰沉地笑著,一柄槍抵在艾克斯的太陽穴上。
「如果你敢傷她分毫,無論天涯海角,你將永遠擺脫不了我這個惡夢。」他帶著一身狂傲的邪詭氣息,注視著裴森,然後敏捷地步下繩梯,獨自駕著橡皮艇靠向裴森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