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灑在明月臉上,她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感覺身子出奇地疲累,頭帶著 隱隱的痛,有說不出的難受。
身子才稍稍移動,便碰到一個溫熱的軀體.她猛地轉過頭,對上一雙邪氣的黑眸… …「你可終於醒了。」黑閻昊俊顏上帶著一抹淡笑,側身支肘地俯看著她。
「你——」明月發現自己竟然未著寸縷地躺在他身旁!
天!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什麼也記不起來!
她猛然坐起身,拉過絲被遮住身子。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何須再遮掩?」她凹凸有致的誘人身軀早深烙在他心底。
這句話如青天霹雷般打進明月的心!
下處隱隱傳來的疼痛,似在提醒她,她已經是個失貞的女人。
椎心之痛如翻江倒海般湧上心田,但她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漠然地開口道:「 既然殿下已得到了想要的,那麼便可以放民女離開。」
「你想走?」黑閻昊坐起身,雙眸半瞇了起來。
「殿下答應過的,難道忘了嗎?」水眸噙著哀傷,緊緊地瞅住他。
「不,我沒忘。」他的俊顏上一片平靜,無直無怒。
「那……民女這就離開。」她裹著被褥,欲下床。
「不許走!」他沉聲道,黑眸中散著怒氣。「如今你哪兒也別想去!」他一把扯下 她身上的絲被。
明月大驚,雙手掩在身上,退到床角。
「你已經是我的人,自然不許再出宮。」他擁近她,勾起她的臉,望進她驚懼的水 眸。「經過昨夜,說不定你已懷了我的孩子,我會納你為妃,絕不會虧待了你。」
「不!我不要——」她最害怕的便是成為他眾多嬪妃之一,這是她一直抗拒他的原 因。
她要的,只不過是一份平凡相守的感增,絕對而唯一,而非集皮相攀龍附風,待時 日一長,年華漸逝,落得獨守空閨嗟歎的日子。
「你敢不要?」黑閻昊一把抄起她手腕,眼底滿是暴怒之色。
從來沒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當面拂逆於他!
「求你放我走……我並不想當什麼妃子……」雖然內心十分害怕,但她仍斷斷續續 地說出心底的意願。
黑沉的眸陰蜀地凝注在她臉上,「好,我就成全你,不納你為妃——」
她微微怔忡……「——改收你為侍寢的奴婢!」他大手一推,將她推倒在地。堂堂 太子之尊這般纖尊降貴地想討好她,可她卻偏不領情,非得違逆他不可,如今這一切全 是她自!
明月伏在冰冷的地上,一顆心似有千萬根什在扎。
「起來!既然是侍寢,就得為我著衣,還不快過來!」冰冷語氣中仍含著怒氣。
明月身無寸縷,十分羞愧,於是輕輕開口:「殿下請容奴婢先著衣。」她垂著頭, 抬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我都尚未著衣了,哪能輪到你著衣?你這分明是公然件逆 ,目中無人。」他瞇起眼。
「不,殿下我……」
「又是個不字!」他逼近她,「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抗拒我最多次的人是誰?」
明月驚懼地搖著頭。
她怕他!怕他眼底那低溫的狂暴!
「是你!」冷眸凝在她清妍動人的臉上。
下一瞬,黑眸趨濃,燃起火一般的欲焰……在這暴怒的一刻,他竟依然對她升起強 烈的慾望!
該死!
「明月不敢,殿下誤會了……」
「不敢?你根本是口不應心!」他決定好好懲罰這種違逆的態度。「過來!」
明月望著他,卻是一動也不動。
「該死!」他憤而開步走向她。
明月見狀,本能地想要逃。
黑閻昊俯身一抄,將她擔近身。「哪裡也別想去!」話驟起,他將她按倒在地。
「不要啊……殿下……請饒了明月…,」她掙扎地向前爬。
他一把拉住她腳踩,將她扯了回來,抬起她的臀,狠狠的進入她體內「我要,你就 得給!」他殘酷地開口,兩手拍牢她蜂腰,用力在她體內穿刺…,儘管明月不斷飲泣, 黑閻昊卻始終置若罔聞,冷血的放縱感官,恣意在她身上馳騁……在一下下深沉的衝刺 之後,他粗喘一聲,到達歡愉的頂峰,在她體內撒下灼熱的種子。
激情過後——「還不過來替我著衣!」
明月拖著疲乏酸疼的身子,默默為他著衣。
「留在這裡等我回來?哪兒也不許去!」他撂下這句便離開密官。
直到此時,明月這才放任自己痛哭失聲。在未來會是怎樣的日子,她連想都不敢想 !
第五章
麗陽俯照,庭園裡花草慪臥,明月獨自倚欄遠眺;晴空無憂,她卻滿懷不安與無奈 ,無心觀賞這滿園景致。
黑閻昊無情地將她困在朝陽官,讓她成為他的侍寢之人,她不得反抗;更無法離開 ,鎮日在這金碧輝煌的深宮之中,無計消愁!
「在賞花嗎?」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
明月猛地回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眼。
「參見忠王。」她起身福禮。
「起來。」忠王睿瑾態度親切,俊顏帶笑,沒有一絲皇宮貴族的架子。「咱們還滿 有緣的。」他笑道。
明月眉間帶愁,給了他一抹極淡的笑。
睿瑾看在眼裡,開口問道:「在宮裡住得不快樂嗎?」
「這裡是如此的美麗……」一雙水眸縹緲的望向遠處。由古至今,不知有多少女子 在這座美麗的華籠中任憑年華黛綠空自流去。
「皇兄——對你好嗎?」這次皇兄私自將她挾帶回直,引起不少風波,但因她於皇 兄有救命之恩,父皇特別思准她留在宮中,並且應允立她為妃子。這對尋常女子來說, 簡直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是她卻眉眼帶愁,神憎空乏,除不出有半點得寵的喜悅。
明月收回遠遊的眼神,盈盈秋眸對上睿瑾,悄然無語。
見她久久不語,睿瑾陪歎一口氣,「皇兄一向英明冷凝,甚至可說他冷僻孤傲,不 是耽同美色之人,這回執意將你挾帶回官,足見對你有別於他人。」
明月卻搖搖頭。「我寧可不要有別於他人。」
睿瑾擰起眉。「皇兄將來便是一國之尊,以你的身份雖不能成為一國之後,但起碼 可以是個貴妃,可以過著千千萬萬人均想得到的富貴生活。難道你不希望?」
「我不要什麼名分,只求一份平凡而完整的愛。」她淡然地道,眸中掠過一絲悲傷 。如今她已非完壁,任何感情對她來說都變成過往,今生再難覓得良人!
「皇兄身負帝業之傳承,怎可能執著於一人之身,這點道理你應當明白,」自古以 來,帝王莫不如此。
正因她明白,所以更加痛苦與無奈。
睿瑾仔細端詳著她清奸的小臉,深覺她有種空靈之美,有別於官中那群長饒艷媚的 女人,難怪是兄會帶她回宮……,也許,皇兄對她還多了份感情!
只是,依她這執著樸實的性情,在這明爭暗鬥的深宮禁花裡,注定是要吃虧的,他 不禁賭暗為她憂心。
「明月有個不清之請,不知忠王可否應允!」澄澈如水的眸子泛起一絲希冀。
「你說!」
「明月希望您能讓我離開這裡。」她跪了下來。
睿瑾一愣,想不到她竟會提出這種要求。
「這一點只怕我辦不到。」他伸手欲拉起她。
明月眸光一轉,淒冷地開口道:「這種小事,難道您做不到?」他是她目前唯一的 希望。
「他確實做不到。」黑閻昊陰沉的俊團帶了絲詭息的笑,出現在樹叢邊。「有我在 ,你哪兒也別想走!」
這其令人打心底發寒。
「皇兄!」睿瑾減了一有。
黑閻昊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繼而走向明月,「走!跟我回宮。」他一把抄起她的手 。
「你…」明月露出痛苦之色。
黑閻昊卻無視她吃痛的神情,仍自拖著她往前走。
「皇兄,你弄疼她了。」睿瑾說道,眼底有不忍,也有不信。這是皇兄第一次對女 人發這麼大脾氣。
他發怒,一向是低冷狂暴的,像一頭蟄伏的猛獸,隨時有傷人的危險。
「你心疼了嗎?二弟!」語氣是失溫的冰冷,黑眸落在他臉上,隱隱流轉著兇猛的 戾氣。
睿瑾一怔,一時無語。
皇兄從來不曾用這樣的眼神對他!
難道……他對這個女子真動了心?
為免她受更多苦楚,睿瑾回答:「沒有。」
黑閻昊冷哼一聲,拉著明月拂袖而去。
一路上,明月不再哀求,強忍著手腕上的疼痛,跟隨著他的腳步。
等地,他停下腳步,對著她。「痛嗎?」他稍稍減下手上的勁力。
「殿下愛如何便如何,毋需在意奴婢的感受。」明月面無表憎,眸光似無心人般, 空洞地略過他.落在遠方。
在他面前,她開始自稱為奴婢,是一種出於自虐的心態,為了懲罰自己,也為了讓 兩人距離更遠。
該死!她竟如此漠視他、拂視他「好,有骨氣!」他暴怒地咬牙過,加重手上的力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