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我怎樣?」卓羚又問一次,充滿好奇。
「說妳……」李心紅想威脅席非,趁機吊卓羚胃口,故意欲言又止。
「沒事,休息時間過了,我們回會議室去。」席非拉著卓羚就走。他萬萬不能讓卓羚知道他和璀璨有關係。
「可是她好像想說什麼……」卓羚對李心紅的欲言又止好奇,對席非的反常納悶。
「她沒有什麼要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努力成為實習記者,再考執照晉陞為正職記者,其他的不管也罷。」席非拉著卓羚走,把李心紅丟在遙遠的後頭。
卓羚也沒有多問,難得席非說了句上進的正經話,她當然要為一塊發生奇跡的朽木高興一下。
***
「從明天開始,我們安排了長達七天的集訓課程,攝影記者集中由資深攝影記者宋鈞帶領,主要課程著重在使用鏡頭的技巧,訓練地點在深坑;採訪記者由資深記者美晴帶領,主要著重在採訪及文稿編輯上的實際操作,訓練地點在公司本部。集訓期間,會要各位同步做一份採訪報告,這份報告將關係到各位被璀璨正式錄用與否,請各位認真去做。」
理論課程結束之前,講師向他們報告了這個消息,所有人面面相觀——想不到璀璨居然這麼嚴格。
「關於深坑的訓練,公司備有宿舍,攝影記者當然要住那裡。」
這簡直是個惡耗!席非發出一聲呻吟。
「如此一來,我就要跟妳分開了。」席非苦著臉對卓羚說。
「那很好,至少你不會再碰見對你死纏爛打的女人,你的病也不會發作。」卓羚著實替他感到高興,至少攝影記者都是男人。
「可是,說不定有看上我的男人呀!難道我被男人纏住,妳也不在意嗎?」席非不惜犧牲形象,想激起她一丁點對他的佔有慾,好安慰安慰自己,可是,看樣子好像很難。
「也許你會因而找到真愛,站在朋友的立場,我會恭喜你。」卓羚煞有介事的叵答,「況且,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被男人看上。」她調侃道。
「然後,妳也正好可以和姜哲剛談戀愛,是不是?」想到這裡,他就胸口發燙,怒火攻心。
「如果真的如此,我會告訴你,讓你替我祝福的。」想到這可能性,她心裡喜孜孜的,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甜蜜的笑容。
「妳這沒良心的!」席非真是被她和自己氣炸。
為什麼他會這麼在乎她對自己的想法,又為什麼她總是不在乎他?
天,他的愛情到底有沒有希望?他要如何,才能讓她多關心他一點,多在乎他一點?
他想要她,無時不刻想擁抱她,無時不刻在思考著,一個男人,如何不去想抱他愛的女人?
答案是,除非他不愛她;問題是,他怎能不愛她?
不行,他要搶在她和姜哲剛談戀愛之前,得到她。
***
下午又在兵荒馬亂的情況下度過,除了不斷的收發傳真、校稿、送稿外,他們有時幫著帶狀新聞節目做剪輯,有時甚至跟出去觀摩實地採訪。
忙了一整天,踏入卓羚的便宜小套房,已經超過八點。
「我先去洗澡。」一打開門,卓羚便搶進浴室,自從有了席非這無賴的房客後,她有了搶浴室的對手——這傢伙,給他白住,居然還和她搶浴室,真是忘恩負義!
「先搶到的先洗。」席非決定不再讓她。
明天他就要到深坑去受訓,再也看不到她,而這段期間,她很可能投入姜哲剛的懷抱……這令他異常恐慌。
不,卓羚是他的,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在他冥想間,卓羚已經衝進浴室,席非雖然略晚一步,卻也一腳踏在浴室裡,讓她無法把門關上。
「出去,我先進來的。」卓羚推門要把他關在門外。
「不要,我有一隻腳在裡面,我也要洗。」席非不像往日一般讓她,「我們一起洗。」
「你少做過分的要求。」一聽到這話,卓羚俏臉飛紅,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激盪。
「我有辦法讓妳答應,要不要試試?」他眼神一沉,往內跨進一步。
他要她,不想再顧慮太多。他想了一整天,他不能讓她有被奪走的可能,所以,唯今之計,就是在他離開之前完全地佔有她!
「不……不用了,你先,你先洗。」卓羚心中一窒,連忙越過他,跳出浴室,席非卻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回來,抵在牆上。
「我要妳陪我洗。」他不容違悖的命令,「而且是心甘情願的陪我洗。」說著,他逼近她,一手伸入她的後腦,制住她閃躲的頭,將唇印在她的唇上,一手笨拙地解著她襯衫的鈕扣。
卓羚拒絕讓他入侵,他撬開她的牙齒;她推拒他解開衣服的手,他單手將她的雙手制在她身後;她扭動掙扎,他則用身體制住她。
「我要在明天之前佔有妳,在妳的身上留下我的吻痕、我的氣味,讓妳的心裡、腦裡、眼裡,都只有我。」他除去了她身上所有束縛,激狂地吸吮她胸前挺立敏感的花蕊,雙腳不斷地摩擦她細嫩的大腿,邊除去自己身上的累贅。
「我是個正常男人,無法不抱自己愛的女人,更無法容許自己的愛人有被別的男人擁抱的可能。」一想到這可能性,他就瀕臨瘋狂。
「席非……不要啊……」卓羚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與拒絕。
不知為何,他的吻令她無力,他的觸碰令她癱軟,他令她著火、酥麻,除了不斷的搖頭、拒絕,她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可是她分明不想把自己給他。
她明明不允許,可為何身子會自作主張地迎合他,會期待他的愛撫?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被奪走清白,她會後悔的,她會恨他的!誰來救救她?
「席非,放開我……」
他的手愈往下移,她的身子就繃得愈緊,當那粗糙的手碰觸到她平坦的小腹,她的身子開始發顫,他探向她那敏感火熱的神秘森林時,她發出尖叫,眼淚應聲而出。
「不要,席非,不要……」她想捶他、打他,無奈雙手被他制在身後,想用腳踢他,他的手卻趁勢伸入那熾熱的幽谷。「席非……嗚……」她發出一聲驚喘,意識愈來愈飄忽,一顆心愈來愈怕,眼淚也愈掉愈凶。
「我會讓妳舒服,讓妳記住我……」席非的雙手沿著她的曲線游移,將她的右腳搭在自己肩上,火熱的吻落在那白瓷般的大腿內側,唇舌漸漸移到誘人的花苞。
卓羚禁不起這樣的刺激,渾身狂野的亂顫。
「嗚……席非……」她的全身在這深刻的刺激下,簡直快融化,可是她的心卻不甘、痛苦。
那虛弱的呻吟、無助的喘息,一點都不像她……那火熱、酥麻的感覺會把她融化……她會變成另一個人,再也找不回原來的自己……
不要!誰來救救她。
她想找東西打醒失控的他,手邊卻碰不到任何東西。
迷亂中,她看見不遠處的水龍頭,只要她打開水龍頭,冷水一定能把他澆醒。她邊想,邊伸手想打開水龍頭,可是水籠頭在她連指尖都構不著的地方,她只好努力俯身過去。
可是,她一動,發現自己就渾身失去了力氣,因為席非將他的舌探入了她無入探訪過的花徑,她的任何移動,都會造成致命的刺激。
「羚羚,妳好美……好美……」席非低喃著,又將舌挺進幾分。
「嗚……」有一股熱潮從輕顫的身體裡湧了出來,卓羚忍不住發出呻吟。
「是的,妳也要我,妳迫不及待的為我準備好了,但是再等一下……」他把長指探入濕潤的甬道,那緊緊將指尖包裹的緊窒感,使他發狂。
「痛……」體內被撐開的感覺令卓羚發出驚呼,豆大的汗水在額際凝結。
只差一點點……她的指尖就要構著了。儘管她的意識愈來愈難集中,她卻仍不放棄自救。她的這一生,不要任何後悔與遺憾。
「會很舒服的,相信我……」席非邊抽動長指,邊吸吮不斷湧出的蜜液,用唇舌愛撫那因興奮而紅艷的花心。
「呼……呼……」熱氣不斷由卓羚口中湧出,身子打顫的厲害,意識飄忽的連她自己都捉不到。
不能再繼續了!她心中不斷發出警訊,可是她無法控制自己。
卓羚用力咬住唇、握緊拳,努力捉回一點薄弱的意志力,可是他卻再擠進一指,沖潰了她好不容易捉到的神志。
「嗚……」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內彷彿正需索著什麼……
不行!她告訴自己,更用力咬住唇,瞬間,唇上傳來刺痛,口中湧人了血腥味。
不知何時,她構著了水龍頭,強勁的冷水當頭澆下,她才鬆了口氣。
席非果然被這突來的水柱澆醒,灼熱、混濁的眼神回復了清醒,他抬頭看了被水澆得狼狽的她一眼,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繼續未竟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