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蕭伯威脅的身影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本王這個時候來的目的,相信用不著我說,你也應該明白。」他一隻盛滿掠奪的狩獵之眼,像觀賞一隻觸網掙扎的獵物般看著她。
「不,我……我不明白。」發出如風顫抖的聲音,趙吟仙雙手不安的絞動著手中的絲帕。
「我要你。」蕭遙直接道出他的來意,這也是他對趙震天當年滅他全家嚴厲報復,就算在九泉這下,他也要趙震天死不瞑目。
趙吟仙被他毫不遲疑的話語給嚇退了一大步,臉色呈現一片死白,「你……不行,我們之間還未有名份,怎麼可以……」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她害怕的用雙手環抱住胸,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名份?」蕭遙聽了厲聲大笑,一個反手,趙吟仙整個人便落入他的懷裡,他霸道的氣勢直衝而來。
「啊……」她嚇得驚聲尖叫。
「你有這個資格跟本王談名份嗎?」他的嘴角浮現一絲詭異懾人的陰殘笑容,漠然無情的凝視著她蠢動不安的身子。
「放開我!我不准你這般羞辱我!」趙吟仙氣得尖叫,眼中滾著盈盈的淚珠,使盡全力的拍打著他堅硬如鐵的胸膛。
「夠了,能做本王的女人是你上輩子燒的好香。」蕭遙殘酷的冷笑,扶住她的腰抱起她,直往床榻走去。「至於是不是羞辱,待會試度、試就知道了。」
「你卑鄙,竟乘人之危,唔……」
蕭遙如鷹一般的唇蠻橫的探險入她的口中,與之唇舌糾纏嚙咬,貪婪的唇漸移至她白皙的頸子,對著她耳畔芬芳吟哦的吐息,邪氣的淫笑。
趙吟仙昏昏沉沉的,他的力量令她害怕,他扶摸的手充滿佔有,在她全身探索,隨著衣物一件一件的落下,全然光裸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顫抖,只能任他挑起她體內燃燒旺盛的慾火……碧空如洗,艷陽透過林木間隙,將點點金光遍儷四周,高聳入去的樹幹上纏著一圈圈猶如粗繩般的蔓籐,樹間結著一窩窩黃色的鳥巢,彩鳥如花絮在林間飛舞。
羅昕倏地從昏睡中驚醒,一群展著透明翅膀的七彩昆蟲,在她手臂間飛舞,她抬手想將它們趕直,但一股突然襲擊全身而來的劇痛,讓刀子的眼淚差點迸流下來。
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疼痛有稍稍減輕的趨勢,她才又慢慢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蔚藍遼闊的天空,無邊無際的延伸至天涯,美得讓她幾乎誤以為置身仙境。
但是肉體上的疼痛隨即現實的敲醒了她,她讓她記起了那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車禍。
扶著幾近爆裂的頭,羅昕咬著牙,忍受著疼痛的站起來,她轉過身放眼過去,一時之間竟看傻了眼。
是她摔壞頭嗎?要不,怎麼會看見一大片的桃花林?不,那簡直不是用一大片可形容,而滿山滿谷,放眼所到之處都是。
奇怪,台北何時出現這麼個種桃花人間天堂?而且是如此豐盛若世外仙境的桃花樹林?
不,簡直令人匪夷所思,台灣的每個大小角落她幾乎去,縱使再怎麼偏僻難忘的地方。
況且,她還記得當時她明明是從山上跌落山谷中的啊!那山谷呢?怎麼沒看見?這到底怎麼回事?
羅昕蹙眉的四下張望,周圍除了望之不盡的桃花樹之外,這連棟屋子都看不見,更何況是她所希翼的人了。
莫非她這一跌,讓她跌到了十萬八千里外?羅昕不可置信的閉上眼,衷心希望這只是她頭昏的幻象。
深吸一口氣,她再度睜開眼睛,景物依舊,那代表她眼前所見的一切,都不是錯亂之下所產成的幻覺。
聰明的她心裡隱約有七、八分明白,她這一跌,可能把自己給跌進了時空的洪流中,而來到這個不知名的時代。
既然龍門社會性的總指揮龍揚的老婆桑妮,都有辦法從二十三世紀來到二十世紀,那麼為何刀子就可以例外呢?
想來好笑,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她竟一點也緊張不起來,或許地正如她的好友倪娃娃據說,她是個怪胎,更是個特異份子。
她有許多想法都超乎常人的範圍,她甚至是沒有像一般正常人碰到這種狀況時該有的驚聲尖叫,或者是泣鬼神的嚎啕大哭。
她只是冷靜的接受這一切,一如她與生俱來的淡漠個性,刀子是絕對不輕易顯露自己內心任何情緒和想法的。
將斷裂的霹靂腰包從地上撿起,羅昕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開始朝前方行進。
目前當務之急,便是調查清楚自己到底是身在何方,而後,再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靜靜的思忖下一步該如何。
畢竟天無絕人之路,總是有那麼一絲可能,她再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雖然那裡並沒有任何的親人在等著她……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羅昕眼睛一亮,顧不得身體的疲累和疼痛,快速的朝著打鬥聲的方向奔去。
有聲音就有人,有人就有希望,這代表此處並非杳無人跡,這是她目前唯一的想法。
不一會兒,她終於來到打鬥聲音來源的地方,發生什麼事了?羅昕的腳倏地打住,不明白的看著前方有若電視劇中武打情節的精彩畫面。
在一陣激烈的刀光劍影之下,她不動聲色的隱匿在暗處,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雙方人馬。
蕭遙和兩名手下輕鬆的迎戰一群蒙面的黑衣客,像是戲耍他們似的嘴角露出一個如鬼魅般的冷笑。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優美的唇線勾勒出陰冷的微笑,蕭遙低沉冷然的聲音中,有著一股不可忽視的王者氣勢。
「等你到陰曹地府的時候,再去問閻羅王吧!」為首的黑衣客揮劍前進,一雙眼睛露出冷厲的殺意。
「敬酒不吃吃罰酒。」蕭遙悠悠冷笑,胯下黑得發亮的駿馬「旋風」正高高的昂起頭,恍若全身蓄勢待發,只等主人一聲令下。
「啐!鹿死誰手還不知道。」黑衣客惡聲惡氣的叫囂著。
囂狂的殘邪恣笑悠揚天際,被圍困場中的蕭遙緩緩謔笑,他那一身碩實的肌肉,發出肅沉的律動,追人的深駭凝結於他的面龐,令人顫抖的冷栗,「本王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他無絲毫溫度的聲音中透露著森冷的警告,邪美的魔性面龐,全身罩著淺色光流,一雙冷如夜炬的銳眼迸出殺氣,攫掠住他們的視線。
「廢話少說,把命留下。」黑衣客大喝,展開一波圍攻陣勢。
「就怕你們沒那個本事。」騎在蕭遙旁邊的剽勇男子石沖冷笑,大有不把他們十幾個人放在眼底的輕視。
「本事?哈哈哈,今天除非你們把凌鳳涼玉和翔龍暖玉交出來,否則休想活著離開。」黑衣客首領惡毒的大笑,雙眼充滿嗜血的殺氣。
相傳,凌鳳涼玉和翔龍暖玉,是塊橢圓形大小直徑的五公分的雌雄寶玉,表屬青綠色隱含透明,不但能冬暖夏涼,且能驅兒避邪。
最主要的還是凌鳳涼玉裡,隱藏著一個富可敵國的天大寶藏,而欲取得此寶葳,則需要靠另一個暖玉作為引子,兩玉相輔相成才可。
「勸你大話少說,免得不小心被口水給嗆死。」譏諷的聲音緩緩傳來,蕭遙的左右手之一,素有「玉面軍師」之稱的紀閔堯,閒適自若的搖著手中的羽扇,有著文人般風采的臉龐上,綻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調侃笑意。
「可惡,你找死。」一聲暴喝之下,黑衣客數十人全部揮劍逼近,冷冽的殺意包圍住蕭遙等三人。
石沖首先奪勇迎身向前,長劍橫胸,所勢駭人。「想要取我們的性命,諒你們還沒這個能耐。」他不屑的嗤之以鼻,目光有著絕對的犀利。
於是,當?的一聲,一場刀劍之戰展開了。
原本因人數眾多而看似佔居優勢的黑衣客,蕭遙等人強勢的武功逼迫下,漸漸出現了劣勢,短短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內,十幾個黑衣客竟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數。
就在此時,躲在暗處的羅昕忽然瞥到樹林一隅的黑影,已架上箭的弦弓正對準前方,朝著前方的目標發射。
「小心!」清脆響亮的聲音打斷了兩方人馬的纏抖。
蕭遙一側身,閃過朝他飛來的箭,並反後將藏在袖中的刀刃射出去,暗處的人影應聲倒下。
「該死!竟讓他給逃過了。」黑衣客首領咬牙切齒,想不到早先安排在暗處行刺的弓箭手居然失敗了。
這宛全都是那個聲音害的,他雙目微凸的瞪向聲音的來源,接著,震驚的表情就像年到了鬼似的,大刀顯此失手掉至地上。
一剎那間,所有的打鬥聲全都停止下來,每個人的表情如出一撤,皆是張嘴瞪大眼的看著她,恍若她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似的。
羅昕自己也非常清楚他們在想些什麼,畢竟她這一身奇裝異服的打扮,黑衣皮衣加上黑色牛仔褲太凌亂披散的頭髮,對他們不說,無一不訴說著詭異與冷譎,當然也由不得他們不被自己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