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在乎身底下的女人是誰,只想快點解決體內過盛的火氣。
但今非昔比,一趟江南之行讓他遇上心動的女子,原本冷硬的心有了溫度,而且只為他的水中仙子融化。
殘酷地推開她,臉上有著厭惡的表情。「明天我會派人送十萬兩銀票到迎春閣,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說完,他淡淡的移回視線,沒想到卻震驚的發現坐在他身邊的人兒,正大膽的把整個身體探出窗外,當場一顆心險些停止跳動。
「靈兒,危險--」
他動作迅速的把她拉回,古銅色的肌膚頓成一片蒼白。「求你別嚇我,要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話該怎麼辦?」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不高興地斜瞪他。
真受不了!她又不是小端子,只不過是想欣賞一下窗外的景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難不成他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她還得待在一旁鼓掌叫好,啐!
「可是我無法不關心你。」他無奈的將她摟抱在大腿坐定,並伸手替她拂了拂散落的髮絲,俊俏的五官仍殘留些許的心悸猶存。
「過度關心只會讓人備感壓力。」她憤而推開他端坐著,胸口還有一些酸味。
「人要有壓力才會成長,你還只是一隻自由慣了的小鳥。」他重新將她攬回懷中。
「如果能當只小鳥也不錯,無拘無束,愛到哪就飛到哪,天地之大,任我遨遊,多暢快呀!」只可惜她是人,也少了一雙翅膀。
又好氣又好笑的在她唇上淺啄一下。「你喲!一張嘴比算命仙還厲害,任誰也說不過你。」
有時候,他覺得她簡直比山還難解,比水還多變,伶利的反應教人咋舌不已,他突然很想認識她的雙親,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世外高人,才能生養出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
美艷的臉龐立刻被妒恨籠罩,當梅飄紅的視線從冷峻的臉龐落到白水靈絕塵如仙的嬌顏時,嫉妒的火花更是旺盛。
那個強壯懷抱應該是她的,能讓他如此疼惜憐愛的女人也應該是她,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憑什麼搶奪屬於她的濃蜜深情。
所有的憤恨集中在梅飄紅被咬破的下唇,她用噬人的目光撕扯懷中的女人,眼底有著濃濃的怨毒神情。
她不會服輸的!誰敢搶奪她的愛,她就要誰付出代價,最終的勝利者絕對會是她!
※※※
隨著秋風微送,野花逐漸凋零,側躺在高大濃蔭的綠樹上,白水靈的心情也跟著飄蕩起來。
「白姑娘,你爬到樹上做什麼?」遠遠地,杜閒雲就瞧見她躺在粗大的樹幹上,並高蹺著二郎腿閒晃。
「咦!原來你還活著啊!」白水靈往下望進一對惺忪眼中,輕揚的嘴角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托你的福,我的生命宛如風中燭,只剩一口氣殘喘。」想到還能活著站在陽光下,他簡直感動到想哭。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恕。」她一點都不同情他。「你還能有一口氣在就該偷笑了,總比斷氣來得好。
做人不要自尋煩惱,凡事要往快樂的地方想。
「你的安慰還真是振奮人心呀!」杜閒雲哀怨地扯扯嘴。
白水靈故意掩口打哈欠。「哪裡!是你太抬舉我。」
「爬樹是你的興趣嗎?」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還是大當家親自把她從樹上抱下來的。
「也可以這麼說,我喜歡高人一等的感覺。」通常她想要不被打擾的時候,就會跑到樹上躲起來。
「難道你不怕摔下來?」老天保佑,他自認心臟絕對沒她強。
尤其今天風又那麼大,她要是不小心失足,難保不會摔成殘廢,到時只怕整個寒風堡就要天地變色。
「你要不要也上來坐坐?上面很涼快的。」白水靈眼中浮現常見的淘氣。
好東西要與人分享,她向來大方,不會藏私。
「謝了!我還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杜閒雲敬謝不敏的搖頭。「白姑娘,我看你還是快點下來。」免得大當家看到,又有人要無故遭殃。
「為什麼?這裡很舒服啊!」她支著頭,笑盈盈的看他。
「顯然你膽子夠大,日子過得太悠閒,所以才沒有把我的話聽進耳裡。」飽含慍意的冷斥聲突然在她背後竄起。
白水靈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敏捷的躍身,已無聲無息的將她抱回地面。
「你怎麼來了?」她踩踩地上的碎石子,有一點心虛的偷瞄他。
老天!他的輕功可怕得嚇人,根本讓她措手不及。
「我不來行嗎?」冷沉地瞪著她蠢動不安的身子。
擁有龐大事業的人,必然得付出巨大的心力,尤其身為一堡之主的,每日堆積如山的事務,自是不容許他有一刻清閒。
但偏偏只要她一不在他身邊,他的心就靜不下來,更別想做任何事。
白水靈仰起頭,與他雙眸平視。「你忙完了?」
整天盯她的梢,他不嫌累,她都開始覺得煩了。
惱怒的把她拉進懷裡,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你還說,是誰答應要在我旁邊陪我的?」豈知他才分了個神,她便跑得不見蹤影,害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只差沒派人到處找她。
眼見兩人對峙的局面,縱使有再大的好奇心,杜閒雲還是決定退出是非圈,不留下來觀戰,以免重蹈覆轍。
因為,他已經怕死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帳冊。
「大當家,我等會兒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像是腳底抹油,飛也似地溜之大吉。
白水靈再也忍不住地發出清脆的笑聲,全身鬆軟的依偎在的胸膛。
「你在笑什麼?」一陣冷風吹過,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就怕她著涼。
「看他那一副步步為營的樣子,你不覺得很好笑嗎?」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被她築若無邪的笑靨給迷住。
他猛然覆上她的唇,帶著懲罰性的狂吻她,並釋放情慾的吻進她嘴裡,直到他滿意後才又抬頭,清冷的黑眸顯得激情難抑。
「你什麼時候要嫁給我?」他看著她那巧奪天工的紅唇,在經過他徹底的肆虐後,不僅更加紅潤,甚至嬌艷如盛開的紅玫瑰。
白水靈慢慢的抬起手,環著他的脖子,含笑的貼近他耳旁輕聲道:「噓--沉默是金,此時無聲勝有聲。」
事實上,她的心雖然愛他,但自始至終卻沒想過嫁人這種事。
「別想轉移話題,這招對我不管用。」不上她的當,要是那麼簡單就讓她蒙騙過去,那他這個東北霸主也別混了。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白水靈忽然一臉神秘的看他。
擰著眉頭,「你想說什麼?」不管她想說什麼,反正他整顆心都給她了,就算她不願意,這輩子能做他娘子的人還是只有她。
「你不覺得--」她眼底閃過促狹的笑。「你的話好像變多了。」
「還不都是你的錯。」他有點哀怨的瞪著她。「誰教你不答應嫁給我。」
「幹麼老是繞著這個話題打轉,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白水靈情難自己地輕啄他的臉,想消弭他的怒氣。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他氣惱的低吼,但對她主動貼近的唇卻很難無動於衷。
「你老實說,靈兒,你到底愛不愛我?」
其實他內心有份恐懼感,怕她不愛他,也怕她會離開他。
忙碌的紅唇驀然停頓一下,「我當然愛你,而且好愛好愛你。」只是她還不想那麼早就被束縛住。
「既然愛我就嫁給我!」他緊緊地抓住她,彷彿不這麼做,她就會飛走。
沒有別的女人能夠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她是他的最愛,也是永遠唯一的愛,他不能沒有她,要是失去她,他一定會發瘋。
白水靈苦著一張臉,好想哭。「你不要逼我嘛……」事關一輩子,輕忽不得。
「是你在逼我!」他等不及了,也沒耐心再等下去,身心都已強烈抗議,由不得他遲疑。
「有沒有聽過狗被逼急了會跳牆?」她覺得自己被困住了,自由的天空離她愈來愈遠。
「事情就這麼決定,明天我就派人到江南提親。」獨斷的宣佈,反正是當定寒風堡的當家夫人。
白水靈膛大眼睛。「可是我還沒答應,你不能……」
不想再聽見她說任何推托的話,他霸道的封住她的唇。
※※※
深沉的夜,迎春閣的上等花房裡,正上演著不堪入目的交媾之事。
層層羅紗的春床上,交疊著兩副氣喘如牛的身軀,男人粗重的鼻息聲夾雜著女人放浪的呻吟,淫穢浪叫一波高過一波。
梅飄紅扭著腰肢,主動迎合男人劇烈的撞擊,並不時配合的叫幾句,藉以掩飾她臉上的厭惡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在最後的衝刺中,終於大吼一聲,將體內熱浪洩出,這才滿足的退出她的身體。
「不愧是迎春閣的當家花魁,床上功夫更是了得。」男人淫笑的說,雙手不安分的抓著她豐滿的艷乳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