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肉牆!她警覺。
奏稜萱作對方伸出手穩住自己後,忙一個閃身,離開那人的懷裡,抬頭瞪向來人。
是他!是那個救起她又擊昏她的傢伙。
他也正瞪著她。「你如何出來?」
「我有手有腳的就這麼出來了。」抬高下巴,倔傲的瞪規他,頗為藐視的神態。
鐵木真無奈的歎口氣,思緒萬千的凝視地無視他施予她的溫柔,而一再想激起他的怒氣。
該如何探出她內心的想法?又該如何叫出她女性特有的溫馴、柔質?想諸國君主、大臣,莫不想將公主、郡主、千金拱手至他跟前,他卻也不愛,偏愛她奇特的奇女子。不似男人剛強,亦不似女子柔弱。究竟,她是誰?似是中原女子,似是名門千金,又不似一般的掌上明珠,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她是眾星捧著的月亮,他是江河歸向的大海,他更是女子夢寐的夫婿。而她一眼也不屑……決定不睬她挑戰的眼神,喝令尾隨他身側的將士,守著她,讓她一步也離不得金帳,隨即在她呼聲叫嚷下拂袖而去。
「該死的!你敢綁架我!去你的!有種你給我報上名,你這渾蛋,可惡!賊人……」
姜稜萱不相信他居然命人將她五花大綁的給綁在床,而且……而且……還用一塊抹布塞在嘴裡以防她大吼大叫。雖然嘴給塞了布,可喉嚨裹還是努力地發出呀呀的憤怒之聲。
眼睛不時透著想殺人的目光,一刻也不妥協的姿態。
「搞不清王汗捉她來幹嘛!男不男女不女的!」兩個守著金帳的禁衛軍們翻翻白眼道。
「是呀!據說沙爾呼侃統領還當她是男人哩!沒想到居然是個女的。」
「沙爾呼侃統領還請王汗多注意點這來路不明的女人,且還相當反對她哩!」
「那麼?王汗怎麼……」
「也許被她下了蟲毒也不一定。」居然當著她的面將她貶的一文不值,簡直不把她當女人看。她自認全身上下百分之百的女人味!哼!要不是那傢伙看盡她全身,甚至迷上她……呃……的身體,她也不用屈辱到被綁在這張硬梆梆的大床上,還教他們言語糟蹦,彷彿他們王汗看上她是奇恥大辱!
儘管她用吃人的日光瞪向他們,他倆也是一副無所謂的回視,一點也無懼地閒聊。
啐,再這麼瞪下去,她會脫窗,終於,她放棄,幹嘛拿自己的眼睛開玩笑?這叫能屈能伸大丈大,既然瞪人無效,何必白費眼,浪費精力?倒不如拿這精力想一想,該如何尋回自己原來此界之路才是其。
終於,姜稜萱忍住潑婦罵街之姿,改採閉目養神,打算養精蓄銳好對付那個自稱本王的男子。
她一時的大改變,可教那兩個禁衛軍瞠大眼,深怕她使出奇招。
可小心翼翼一會,發現她似是睡著,這才放心地又繼續他們的高談闊論。
第四章
見鐵木真鐵青一張臉的往他來,沙爾呼侃已瞭然於心。八成是那不男不女卻擄獲王汗心的女子又惹得咱們成吉思汗一肚怒火。
鐵木真才坐下,沙爾呼侃便開口:「王,您當真想帶她回族裹?」
「怎麼?你有意見?」鐵木真狂傲地問,用著白眼看他。
若是一般人早嚇壞,但沙爾呼侃非一般人,他觀察著成吉思汗的神態和心理思緒,按著才熱烈議論。
「王,偉大的成吉思汗,臣不敢有異議,只恐王有危險,一時渾噩不察王對此女子只是短暫的迷戀、以為是愛罷了,而致蒙了眼,更何況,蒙古女才配得上王污的矯健,配得上王汗的睿智,何苦對一中原女子投情投愛?」
鐵木真聽了沙爾呼侃的話,像劍一樣,刺痛了他,特別是投情、投愛一類詞語,惹得他非常不愉快。彷彿他是一廂情願,而那中原女子對他……「你以為那女子看不上本王?」鐵木真厲聲地間道。
「由她說話的話氣、行為舉止來看,王認為呢?」沙爾呼侃這番辛辣反問的話,更加激怒鐵木真。
「那是她尚未認清本王。」根本是蠻橫無理的話。
「是的!她尚未認清你是尊貴的成吉思汗大王!」沒有膽怯,仍然是反諷的語調。
鐵木真惱羞成怒,暗暗兄道:早晚一定教你拜倒哪個姑娘石榴裙下。
呀!對了!一道閃光頓人鐵木真腦海。
是了!宋朝不是正護送著大宋公主來蒙古?不正是要他娶公主為妾,不如……鐵木真斜眼瞄向沙爾呼侃,立即作了決定,回金帳時,立刻下召。快馬加鞭回宮,讓木華黎接旨,快快代沙爾呼侃迎娶大宋定國公主。
總也得教他嘗嘗教人恥笑的感覺。
屈指一算,在木畢黎梢信來中,定國公主將和他們同一時間回宮。很好!嘲笑他!哼!
投給沙爾呼侃的是一雙劍般的冷光,卻也抹不掉沙爾呼侃唇角的笑。
「本王會教她認清的!」鐵木真的臉色已然氣青了,握著的兩個拳頭是抖動的。
就為了一中原女子,教沙爾呼侃笑,就為愛上個溺水女子,就教沙爾呼侃諷,哼!他可不甘!
此刻的鐵木真是惱怒的,可還是饒有興味的盯住沙爾呼侃。
「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應忖中原女子的嬌弱、嬌媚。」定國公主的柔弱、嬌媚,他可是有耳聞。
沙爾呼侃還摸不著邊,鐵木真早步了出去,轉念間,他計上心來,想博得美人心。
喚來禁衛軍,備來金鞍寶馬,想在回程滾滾黃沙中作一番野遊,總比悶在金帳受氣好得多。於是,車伕趕來了馴馬金車,鐵木真坐在金車裡,揚揚長長地來到金帳。
他躍下金車進入帳中,撤走原來約兩名禁衛車後,瞥見他的愛人被五花大綁於床,當下心疼,馬上趨前解了她繩索。
稜萱睜開眼和他的眼對稅。
「痛嗎?」鐵木真不忍地沙啞聲響起。
被解開繩索的她一躍而起,按著才破口大罵:「不疼的人有神經病。」
「你,叫什麼名字?」沒有預警,他突然出聲詢問,原以為他會生氣怒責的姜稜萱反倒愕然,他幹嘛不生氣?又幹嘛突然問她叫什麼名字?有何企圖心?
避開他遠遠的,小心地瞪著他,防他有何居心。
「沒其他,只想如何叫你的名。」他真誠地道。
「姜稜萱。」她被他的真誠折服,沒有他一向帝王的尊傲,真誠地詢問她的名,竟教她無法不回答。
「姜稜萱!姜稜萱!」喃喃的叫著,彷彿正在輕柔的撫觸名字的主人,頓時,稜萱感到身子不由自主地經顫,耳朵燒得通紅,根本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輕喃。
忽然,鐵木真見著一副他無法相信的情景,她姜稜萱紅透一張臉,羞怯地教人不禁想抑住手心裹呵護著。
他向她跨前一步,卻也驚醒她,慌得她往後一退。
「你……幹嘛?」她防衛似地質問。
一股沉默,貫穿兩人身體的電流,霎時被淹沒。鐵木真無限懊惱,卻不打算放棄邀她駕駟馬金車一覽沙漠景致的念頭。
「你中原女子,可曾見過大漠景觀?可曾身歷其中?」鐵木真試著挑起她興趣,果然「沙漠?」瞪大眼,姜稜萱難以置信,在大漠中徜徉?黃河滔滔已見識過,可沙漠……不答應白不答應,暫且拋開一切,徜徉放大漠有何不可,以免回到民國,反而悔恨當初的錯失。
原想拒絕的姜稜當,改點頭答應。
知情竇初開的少年,鐵木真快快將她扶入駟馬金車。
在如浪上的沙漠上前進,翻揚的塵土,翻去了腦際的苦悶,漫天而飛的黃沙滾滾,如黃河拍起的巨浪,鋪在天際,天與地霎時混為一體。
姜稜萱的讚歎悉數落入他眼神。頓時,兩人忘卻了爭執,忘卻了舌爭唇辯,一心賞景。
「真美!」稜萱轉過頭來朝鐵木真一笑。
鐵木真當下傻住!
不教沙漠美震住,而是教稜萱回眸迭他一笑給懾住。不察地癡望著她。
一直到姜稜萱發現不對勁而轉望他……兩人視線凝住,誰也無法先移開。
她屏住呼吸:他呼吸困難。
她憶起他見過赤裸裸的地而羞潮滿頰:他憶起她柔美的胴體而身心慾火難上。
衝動之下,他低頭一手托住她下巴,一手攬過她腰際,唇霸道而強有力的攫住她,吸吮,不停地需索……手臂一緊,她,跌入他懷襄。
任憑他強索她的唇,任憑他的手恣意在她身上予取予求,她想要他!莫名地想要他,更不知名地想把身體拱向他,把身子給他。
他,需索無度,將舌急遞與她口中,採取她唇內的芬芳、蜜汁……輕輕地,她呻吟出聲,身子不住劇烈地經晃……而他,伸出手想解開她衣襟……「嘶……」一陣馬嗚聲。
「啊!」稜萱如當頭棒喝,整個人清醒過來。「天哪!」她驚呼,不信地猛用力推開尚浸予情慾中的他,蒼白著臉。
古人!一個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