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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索冬蘭

  「怎麼了?」女僕們見凶巴巴的訶蘭公主離去後,不放心稜萱妃子一人,慌忙奔進來,卻見她一人,在銅鏡前晃來晃去,就是晃那一個腦袋,嘴巴又不知喃念著什麼,遂好奇詢問。

  「沒有!只是氣訶蘭公主太可惡!」

  「是呀!咱們在外頭也聽見她對你大呼小叫,真是人不該了!」女僕們替她不平。

  「我不是指大聲叫罵這事!」稜萱揮揮手。

  「那……」她們不解。

  「是她說我長得像豬那件事,知道就好,幹嘛說出來?教人多傷心!

  所有的女僕茫然又呆楞的互視,耳邊還聽稜萱妃子喃道:「應該長得比豬還好看才是啊!」

  居然有人會承認自己的長相平凡到像豬一樣!而且還是她們偉大帝王所重視的妃子真是不可思議。

  被趕出行帳的訶蘭公主氣呼呼的回到自己怯綠河畔的斡兒朵。想起和稜萱妃子的爭執便咬牙切齒,愈想心是愈不甘、愈不甘是愈憤怒。

  「不行!這口氣吞不得!」

  喝退女僕後,訶蘭便馬上寫信給其兄長,央求其盡快配合她在內外應和下,攻打蒙古軍。

  趁著夜半時分,因下無人之際,訶蘭公主來到怯綠河旁隱密的大樹後,才想將飛鴿放了,不料,卻聽一陣喧擾聲,難道……被人發現了?

  緊捏住手中的飛鴿,心不禁猛烈跳動。

  訶蘭公主偷偷往聲音出處偷移,可是,聲音突然沒了,困惑不已的她從樹後偷著,卻和姜稜萱四日相接。

  「啊!……」稜萱的心差點從胸口跳出,她快被嚇壞了。

  從屬於自己的斡兒朵溜出來打算找成吉思汗,可是沒想料到這宮殿後頭居然如此之大,她繞了又繞,始終繞不出去,心慌慌的她膽子又小,在這月黑的夜幕下,卻聽見樹後頭不大清楚的沙沙聲,嚇得她的心快從胸口蹦出。

  可是,她又不甘心被這一陣沙沙聲擾得驚恐不已,於是,決定看看究竟是什麼鬼玩意?既然是從樹後頭傳出,那麼就到樹後頭瞧個究竟,就算真碰上鬼,她也認了。

  誰讓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

  明知道鬼只是個幻象,可是……也許是廿世紀的電視教育太成功,真的令她打心底怕起。

  不服輸的個性,偏又令她要瞧個究竟。

  果然,人嚇人嚇死人口

  死命瞪著訶蘭公主。「好歹你也出個聲音嘛!」姜稜萱驚魂甫定,忍不住大聲喝道:「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嚇死啦!」

  訶蘭公主如貓的眼睛投在稜萱身上,「你夜半三更到我的行帳做什麼?」小心翼翼又防衛性的開口低聲斥問。

  「我哪知道這兒是你的行帳?若知道我也不會來,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母老虎,存心找你吵架哩!」後頭這兩句可只念在嘴邊不敢出聲。

  「你到這究竟是何用意?」訶蘭公主又斥問。

  「要不是迷了路,我才懶得來!」稜萱可也不客氣。人家如此無禮,她幹嘛還對她客氣。

  一如此想,稜萱馬上反擊,「有你這凶悍公主,哼!我看,八成連蛇也不願來!」真是惡毒。

  「你!」訶蘭公主氣綠一張臉,稜萱看見她臂膀動了動,似乎想對自己動……不對!稜萱發現一件事,訶蘭公主的手始終藏在身後,不知將什麼東西抓在手上?稜萱皺眉的往她身後輕輕移動身子,可她這不易察覺的舉動還是教訶蘭公主發現,馬上大聲喝令。「幹什麼?」

  「沒幹什麼!只是想問清楚成吉思汗的行帳打哪兒走。」稜萱聳了聳肩。

  「從前頭那座小橋過後,東邊直走,商住右繞,不一會你見到有禁衛軍守著的金帳即是。」原以為這小心眼的訶蘭公主不可能告訴她,可萬萬出乎她意料之外。

  姜稜管瞪大眼,點點頭,這才邊納悶邊往前頭小橋而去。

  什麼時候好心腸也跳上她身上啦?居然不問原因,二話也不說的便告訴她成吉思汗的行帳。

  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閃進身旁一株大樹後頭,便往訶蘭公主方向偷瞄去,但閃為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楚她究竟在做什麼?

  管他的!她做什麼事也不干她稜萱的事,只要她剛來惹自己即可。正想放棄偷偷查看訶蘭公主行蹤的稜萱,突然驚見空中一隻鴿子由訶蘭公主的隱身處朝上空疾速飛去。

  半夜玩鴿子?有沒有問題呀?訶蘭公主腦筋真的秀逗啦!搖搖頭的稜背納悶而去。

  也許她真的受了太大的刺激,才會如此腦筋不正常,算了?就算半夜起來玩死人頭也不關她的事。她曾承諾過訶蘭公主,請成吉思汗收她為妃子,而他居然撒謊,騙訶蘭公主自己要他送她回國,究竟是什麼意思?吉她被冤枉真可惡!

  不找他理論不成。

  於是,姜稜萱氣唬唬的找成吉思汗,完全忘了方才見著訶蘭公主鬼鬼祟祟半夜玩鴿子.

  第九章

  「你是故意的!」姜稜萱咬牙切齒。

  當她這麼指控著鐵木真的時候,鐵木真只是笑,帶著得意的。就知道她會因這件事來找他,果然不出所料。而他,也不爭辯,直截了當地說:「沒錯!我是故意的。」

  「為什麼?」

  「因為你!」鐵木真開口。

  「我?」稜背茫然的望著他。不懂他的意思。而鐵木真又開口了。

  「若不是你,也許我真的就收了她為妾:就因為你,我的心再出容不下任何女人,就算仙女下凡,誰也無法代替得了!」一腳跨近她跟前,緊緊的盯著她看,被盯得倉皇失措的稄萱不由自主的向後退。

  她是不該吃驚的不是嗎?他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自己的愛?稜萱的頭垂得更低,因為她根本不曉得該如何反應,只能傻呼呼的盯著自己的雙腳。

  「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肯留下?」他突然放柔了聲問道。

  「我不知道!」稜萱無助的說。

  她明白自己的心,就是因為愛他,才無法意志堅強的拒絕他愈來愈深的愛啊!每日在午夜驚醒而一身汗,「離開」的字樣像根針般宜扎心裡,直覺得一陣尖銳的刺痛。

  「知道嗎?就是因為你想將我推向訶蘭公主懷裡,好乘機要求回中原,所以……」

  「所以你故意暗示她,是因為我嫉妒她,怕她搶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而要求你送走她,是不是?」

  鐵木真默認。

  「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稜萱一記起那兒婆娘對她的失聲叫罵就一肚子火。

  「我是過分,」他承認,「可你不覺得,過分遠比你的殘忍來得仁慈?」

  「你……」

  「眼睜睜兄我為你心碎,卻不肯將我破碎的心縫補起來,那麼,你告訴我,是我過分還是你的殘忍更傷人?」

  咬著唇,稜萱不言不語。

  她愛他、愛得能感受到他的心正和她一樣疼,一樣痛,就只等她點個頭,那麼,兩人的心才會被釋放,不再被勒緊呵!

  只要她點頭,答應留下來……稜萱的心強烈的動搖。她乞求的望著他,卻在他眼裹看出火熱,那是渴望的人。

  她的人就要軟化了。

  「留下來,絕不教人欺負你!」鐵木真保證的盯住她。

  一句「絕不教人欺負你!」如當頭棒喝!不知是在哪兒聽過?廿世紀,沒錯!廿世紀的家裡,那個不曾往她家戶口名簿出現過的男人,他……是不是爸爸也曾這麼同媽媽保證過?結果呢……一滴淚滑落。結果,母親成了別人口中的狐狸精,而自己也成了別人口中的小雜種。

  怎麼不會被人欺負?那人的承諾傷害了她小小的心靈,她無法承受自己是別人口中的小雜種,更無法承認媽媽是別人口中的狐狸精呀!

  還是離開吧!咬咬嘴唇,稜萱猛烈的搖頭,危顫顫地開口。

  「原諒我!」短短約三個字卻也明白的告訴他,她的決定。

  「殘忍!」他在她耳邊低喃,如刀般砍往她心坎。

  稜萱默然的站著,以為他會很生氣的大聲咆哮:但他卻只是用手捧住了她的臉,輕抬起。

  「忍得下心?」他間。

  「嗯!」說不出話,努力半天只擠出一個字。

  她明白,她已不再是原來的姜稜萱。

  「放我走吧!」還是這麼一句。聲音已明顯不捨,心慌意亂的柬張西望,就怕洩漏一點點不捨。

  「萱,留下來、留下來讓我好好愛你!」他說,乞求的盯著她。

  稜萱心裡強烈地掙扎著,但還是堅持的說:「我不適合你!」說著就想轉身離去,想逃離他灸人的眸子。

  「誰說的?除了你,沒人更適合。」成吉思汗迅速的捉緊她的手臂,不讓她離去。

  「你……」她急切的不知該如何。

  「絕不教你離開,就算只留住你的身子也一樣!我要你,我可以從你眼裹看出來,你是要我的,不是嗎?」他捉痛了她,有種帝王般的跋尼威脅眼種。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要你,你別自作多情!」稜萱唯恐真被他看穿,因而急切又忙亂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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