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天哪!這簡直就是惡夢,望著我身邊哇哇大叫的籐井小惡魔,我差點沒有哭出來。我不敢相信羅程瑜和籐井老大竟然這麼放心大膽的將她剛剛滿月不久的女兒丟給我這個大男人看管,而兀自去度他們逍遙自在的二度蜜月?太誇張了吧?正當我在發呆,砰的一聲,門板被人推開。
「羅非凡,怎麼有孩子的哭聲?」籐井孝飛快的竄了近來。
「你為什麼進我房間?」我下意識的往被窩裡躲,想自己有沒有地方春光外瀉,這有點好笑,因為我是個男人。但那只是基本上的行為,過去的二十幾年歲月,我一直自欺欺人的這麼想著,可是事實上,我並不能稱之為如假包換的男人,而只能稱之為半個男人,不過,話雖如此,他也不能這麼隨便就進入我的房間吧?「我說誰讓你進來的?」
「我想進來就進來了,誰叫你不鎖門。」他以他自己為準,籐井家都一個樣。我懶得跟他抬槓,只說著,「快點出去!」
「你緊張什麼?」他不聽勸,反而漸漸向我趨近。
其實我不該對他期望過高的,他要是會聽我的話,我就不會叫他惡魔了。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他怪怪的呢?在他趨近的時候,體內有股巨大的轉變,當然那可能與他無關啦!真正的原因是,我發覺自己那個從來不曾來過的女人香,竟然在這節骨眼上前來報到。我快速的將小惡魔丟給籐井孝,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向浴室。
太誇張了吧?望著自己腿間那一道血跡,我只差沒有昏倒,這真的夠誇張的,而且又算什麼?已經習慣了男人的生活,卻忽然間有了巨大的轉變,這簡直就是要我命嘛!門外,籐井孝不死心的一再叫喚,害得我不得不面對現實,拉開門板,我板著臉對他說:「別鬼吼鬼叫的好不好?」「喂!你還好吧?」
是我的臉色怪怪的吧?否則,他怎會那麼好心關心到我?不管是不是,我都認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因為籐井一家都是鬼,大鬼小鬼,所有的妖魔鬼怪,籐井一家都不缺。可是,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退離他好幾步,我防備的問:「你幹什麼那樣看我?」籐井孝笑著,挺詭譎的說:「你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喔!」
他看出來了嗎?我隱瞞二十幾年的秘密?別說笑了!要是被他知道,我情願一頭撞死算了,那絕對是比死還要恐怖的。
「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他。
「你幹嗎一直躲?」他意不在那,又說:「你的臉色為什麼那麼蒼白?肚子真的那麼疼嗎?」「是」
我話還來不及說完,籐井孝的手就已經伸了過來,還大喇喇、嚇死人的覆上我的肚子下方,我的媽呀!他到底哪根筋不對勁?還是他有那種怪怪的癖好呢?不管事實是什麼,我發覺自己也怪怪的,似乎人生就要因這而有所巨大轉變,害得我忍不住要要高喊,神啊,救救我吧!
第一章
觸電?男人和男人?別嚇死我了!這籐井孝是不是有那種奇怪的嗜好?雖然我的身體是有些不同於他人,但是他又不知道那個秘密,所以正常的很,他有那種舉動是很不正常的。
我當然不能讓他繼續荼毒我,想我二十五年的清白豈能讓他毀於一旦?飛快的拍掉籐井孝不安分的手,我拿看鬼的眼神瞪著他警告,"別碰我!"
我很懂得保護自己,只要是籐井家的細菌,碰上可是會被傳染的,我豈能不小心為妙?
他嬉皮笑臉的說:"你不用不好意思嘛!我覺得那樣感受好好耶!"
好~~好~~~好~~~那是什麼論調?神~~~神啊!殺了我吧!
他臉皮超厚,豈只是子彈打不過,連核子彈都威脅不了他的,基本上他和籐井老大是同一種人--荼毒人類的惡魔!從籐井老大出現至今,我已經對他們這一家子忍無可忍。
把小惡魔丟給籐井孝,我就逕自走開了。
話說羅程瑜和推進惡魔去二度蜜月,卻把照顧他們寶貝女兒的責任丟到我身上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為人父母該有的行為,但是別懷疑,只要是姓籐井,就算只是沾上一點點邊,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不過想想他們算計的不只是我,我不平的心情也多少有點慰藉,現在大概只有籐井老大和一群籐井二號旗鼓相當,不望他,我望誰啊?誰叫我賭輸了呢!
可那腿間熱熱的感受讓我想到現實問題。天哪~~~讓我死了算了!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我那個會來了呢?二十五年都沒有來過,幹嗎在這種節骨眼上找上門?而且還是在籐井孝這個可惡的男人面前,想到可能被他知道哪個秘密,再想見他會怎麼嘲笑我一番,我就狠不得當場死掉,那至少可以一了百了。我愈想愈不甘心,也愈想愈害怕,但卻只能勾勾的瞪著他看。
"你那麼想要喝娃娃的這罐牛奶嗎?"籐井孝把奶瓶從小惡魔口中抽出來,害得她再度狂妄的叫囂。
是我的表情有問題?還是他會錯意?我認為一定是後者,反正這籐井家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不值為怪。
我從籐井孝手中搶過奶瓶,重新將它塞給小惡魔的嘴巴裡頭,停止她荼毒我的耳膜。"你別給我製造麻煩,請你出去。"我指著門,對他下逐客令。
"我可不放心你耶!"
"不放心?"真是愛說笑,他在我才會不放心呢!因為我從方才開始不曾放鬆過心情。知道瘟疫嗎?他很像,所以我冀求的說:"你要是真的在關心我,就請遠離我些。"
籐井孝關心的問道:"你肚子不疼了嗎?"
才說著,他的手又向我伸了過來,好像那對他而言極其自然,但是,又不是同性戀,怎麼可以作出那種~~~曖昧的舉動呢?我跳開,用防備的眼神瞪著他,並且警告著,"不許你對我動手動腳!"
"我只動手又不曾動腳,你可不要亂指控。"他不停的嬉笑,似乎以捉弄我為人生的一大樂趣。
所以嘛!我說籐井家的血統都不優良,這搖籃中的也絕對不會成為小天使的,除非她繼承了我這優良的血統。但是我實在不敢寄望太高,這就是我的優點,什麼事情都不會太志得意滿,所以別太崇拜我,我可會不好意思的。
"你那是什麼笑臉?"籐井孝狐疑的看我,似乎想要解讀我的心情口令。
我不問反答:"你沒忘記籐井老大吩咐你的事情吧?"
我巴不得他快點閃,能夠離我多遠就多遠,好不容易走了兩個瘟神,現在又冒出了這兩個瘟神惡煞,我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或者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否則上天為什麼要給我個不男不女的身體,又給我一票甩不掉的麻煩?如果這就是天才的下場,去他的天才!我情願當個白癡,這可是發自我肺腑之言。
但想到現實問題了,我的困境還沒有刪除,我抬頭望向籐井孝說:"拜託你幫我一個忙。"
我得去看看醫生,去問問看我這樣的轉變算不算正常?雖然我男性的象徵沒有成長,但是已經年約二十四近五,突然月經來潮,可不是很有趣的事情,要不是怕被透視,我大概會手忙腳亂的吧?
但他為什麼聽不懂我說的話呢?我說的有那麼深奧難懂嗎?不至於吧?我說的可是國語--台灣人的共同語言,人人都會說,除非是三十年代及沒有上過學堂的人,但基本上連沒上過學的阿公阿婆都會說台灣國語的嘛~~~~~~
籐井孝卻好像聽不懂的傻問著:"什麼?"
"替我照顧娃娃半天。"
以為這一回他肯定聽懂了,但是他卻不假思索的拒絕我的請求,說著:"你想都別想,我不只是不幫你這個忙,你還得馬上跟我去公司一趟,那裡有一堆公文等著我們去處理呢!"
"那你也不要希望我會聽你的話。"這可是他無情在先,可不能怪我無義在後,不過~~~這基本和義是扯不上關係的,可能是和籐井這家子惡魔關在一起太久了,所以連我的國文造詣都快出現問題,所以原諒我吧!
不過,我的惡運依然沒有因此遠去,他拖著我,很誇張啦!我畢竟曾經是男人,但是比力氣,真失禮喔!我還是輸給他。
為什麼要我來公司?不會是籐井老大不在,他準備來個謀朝篡位吧?畢竟他到底不是正牌老婆生的兒子,在古代王朝常常會為了要爭權勢、奪地位而有殺父殺兄等等殺來殺去的無聊勾當,現代人也常常演出那些明爭暗鬥的無聊把戲,反正人就是太閒了,喜歡被錢牽著鼻子走,喜歡名氣貼著的臉勝過原來的自己。
這其實不足為怪,可是我不想見籐井家鬧出人命來,是他可能還無所謂啦!萬一是籐井老大,羅程瑜八成會哭死的,所以我不願意當那個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