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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宋星帆

  被一個如此「絕世美男」瞧看著,如果還能睡的著的話,這個人肯定不是女人。而梅若仙百分之百是個「女人」。石良二怎麼能用這種「目光」看她,害的她……

  她的手竟不自覺的,往上抬了去,勾住了石良二的脖子。石良二的頭俯下來,兩人之間「近在咫尺了」。

  梅若仙的瞌睡蟲頓時全打了退堂鼓,她只聽得自己不規律的心跳聲。

  此刻兩人目光相對,四目交接著。石良二的唇鼻就在眼前,那麼近,而且那麼的誘人,那麼的教人想「一親芳澤」。梅若仙恍恍惚惚的,她的手不自覺地加重力,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石良二的唇輕悄悄地落了下來,吻在梅若仙的唇辦上。這一吻如電光石火般,梅若仙突然驚醒了過來,她在干麻!梅若仙急忙推開石良二,坐直了身子。她的耳根發燙著,她是怎麼了?

  大庭廣眾下,她居然強吻「石良二」。「仙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石良二為「一吻」抱歉,他真是有「君子」風度。

  突然梅若仙又後悔了起來,反正此刻的石良二「任她宰割」,她客氣什麼?不過四唇微微相碰而已,根本沒算吻到。梅若仙回轉過身子她……她想再來一次。

  石良二唇紅齒白的,分明叫人垂涎欲滴。

  男人也可以用秀色可餐這四個字,梅若仙這才明白。不行!不行!她拚命告訴自己不能假戲真做,不能動了真情。

  她要摧毀這一張「俊美無比」的臉才行。

  換裝整不到他,剪髮也整不到他。如今只好對這一張「完美無缺」的臉下手了,當然她不至於拿刀畫花石良二的臉,她只想要他「好看」而已。

  「蒜頭!你知道嗎?你實在長的太醒目了,走到哪兒都引人注意。這樣子我們的行蹤很容易被大惡棍『石良二』發現的!」梅若仙又打起了石良二的壞主意。

  「那要如何是好呢?」石良二表現出高度的配合。

  「易容--」梅若仙故作神秘狀。

  「易容?」

  「對!把你這張臉塗黑讓別人認不出你來不就行了。」愛美成性的梅若仙,立即掏出身上的眉筆來。

  「來!我替你化妝。」梅若仙用棕色的眉筆,先在石良二臉上畫了一道細長的刀疤,她得意洋洋的帶石良二到廁所去照鏡子。

  咦?奇怪!臉上有刀疤的石良二,不但俊俏無減,反而增添了分酷味,該死!怎麼石良二老是能逢凶化吉呢?

  火車來了。

  先上了火車再說,梅若仙不會就此罷休的。

  火車上乘客很少,搭夜車的人不多。梅若仙帶著石良二坐了下來,她存心要把他的整張臉全塗黑才成。

  「仙兒!不如這樣比較快。」

  石良二伸手在滿是塵埃的地板上摸了摸,然後在自己臉上擦了擦。這下子石良二可把自己給徹底「毀容」了。

  不!沒有!一點也沒有。

  此刻的石良二,猶如一塊「璞玉」,只是上面沾滿了灰塵而已,看得出來灰塵之下是一塊上等美玉。

  那耶安吶!  -

  梅若仙百思不解,石良二竟似有「護身符」在身。

  「怎樣!仙兒,夠髒了沒有。」

  石良二伯臉塗得不夠黑,乾脆把手伸向鞋底,要把鞋底下的泥土,往自己的險上擦去,好成了個小黑炭。

  梅若仙看了忍住不語,可又是一陣心酸。石良二不惜弄髒塗黑自己的臉,全都為了梅若仙。?

  石良二兩手都髒了,他似在玩泥巴的小孩。

  「手帕拿出來擦一擦吧!」梅若仙有些過意下去,因為石良二太「配合」了。

  石良二原本伸向口袋的手又止了住。石良二直接把髒手在白衣上擦了又擦,這下子連白衣都弄髒了,一個個黑手印。

  「蒜頭!你有手帕的。」

  「手帕是用來給妳擦眼淚的--」石良二回答得既理所當然又溫柔深情。

  他一說完,梅若仙就哽咽了起來。她強忍住了淚水!她必須上洗手間一趙,她並下想在石良二面一叫流淚。

  她衝向列車上的廁所,把門拴住。

  「為什麼--」她用力地吼叫了出來,趁著列車動盪大噪之時。

  搞什麼玩意!跟她計劃中的完全下一樣,她瞧著鏡中的自己,她還是梅若仙沒錯。可是外頭那個「石良二」已非石良二了,怎麼會這樣呢?

  梅若仙用水猛衝臉,她不哭,她哭個什麼勁?

  「仙兒!妳在裡面嗎?」石良二不明究理地拍了拍廁所的門。

  他關心梅若仙,她去了太久了,他不放心。

  梅若仙打開了廁門,這廁所是男女共享的。

  「蒜頭!你把臉洗乾淨吧!」

  看著石良二一張塗著黑泥的臉,她真不知該說什麼。

  石良二瞧了瞧鏡中的自己,絲毫不以為然。「這樣人家就認不出了,我好比乞丐似的。」

  是啊!乞丐王子,石良二本來就是王子才對。

  「你喜歡有一張烏漆抹黑的臉?」梅若仙直問。

  「我覺得人長得怎麼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像仙兒妳的心地就很好,肯為了我背叛妳的家人。」

  「蒜頭!別太相信眼睛昕看到的,人性本惡。」

  「不!人性本善才對。我相信那個『石良二』也是因為得不到仙兒的愛,所以才『因愛生恨』變成壞人的。」石良二的眸子一片澄澈。

  他的「高見」,讓梅若仙想找地洞鑽下去。

  可話又說回來,如今「天使心」般的石良二是假的。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石良二才是真的。

  別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這一切只是「暫時」的。若仙心裡猛說服自己。

  好!既然石良二不介意當「乞丐王子」,那梅若仙就成全他好了。就讓他這一套衣服穿個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要給他買新衣,讓它發臭,骯髒死好了。

  回到了座位,列車已行至斗六站停了下來。

  乘客有下沒有上,一會兒之後又開出了。

  列車開出沒多久,梅若仙忽聽到了哭聲,石良二也聽見了。那是嬰兒的啼哭聲,來自後面的座位。

  這一整節車廂空蕩蕩的,只有梅若仙和石良二兩人。

  外加一個「嬰兒」。

  是誰把一個有著「免唇」的嬰兒,扔棄在列車上?

  梅若仙和石良二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下知如何是好。

  「如果嬰兒的母親再不出現,只好把他交給列車長處理了。」梅若仙抱起了嬰兒,她哭得惹人心疼。

  「我來抱吧!」石良二把棄嬰接了過去,不可思議的,娃娃不哭了。

  「他好可愛--」

  可愛!可憐得沒人愛吧!否則不會被人遺棄在列車上,梅若仙想,生下這種不健全的小孩,當媽的一定很難過。可是容貌有缺陷,不代表他將來是個無用之人。

  「他是個男的,有『小雞雞的』!」

  石良二把娃娃捧在懷裡,當寶似的。

  「仙兒!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沒人要,我們就收養他吧!反正我們就快結婚了!這一來我們就雙喜臨門了。」

  石良二胡說些什麼?誰要同他結婚來著。

  可不是嗎?他們「私奔」不是為了成親嗎?可是,那全是梅若仙瞎掰的,根本沒那一回事。更何況收養「這種」小孩。

  「仙兒!有免唇又不是孩子的錯,容貌是與生俱來的,怎能要一個孩子來承擔這個責任呢?他也不願意的。」石良二的話,一字一句地敲打在梅若仙的心坎上。

  愛美是人的天性,如果當初爸媽把她生成「這樣」,她寧可一頭撞牆死去,更何況她是女人耶!

  「他是男生,男生比較不會那麼在意外表的--」

  「錯了?蒜頭。那是你沒『見』過愛美的男人。」

  「有這種男人嗎?」

  有,而且就在眼前,只是現在他名叫「壯蒜」。

  「不成的!這個孩子我們帶著只會成為累贅!」

  本來就是,梅若仙的「計劃」中可沒有三一人行」。

  「若仙,妳……嫌棄他對不對,是不是因為他有缺陷。」

  真是有理說不清。石良二好心到這種地步。

  「蒜頭!把孩子給我,我交給列車長處理。」

  梅若仙沒空同石良二爭論,也下想這娃兒「礙事」  。

  「仙兒!如果將來我們生下的小孩也是這般,妳是否也會棄他們於不顧。」石良二想到了「將來」。

  不會的!外婆說過她們家女人有隔兩代遺傳。梅若仙的女兒保證美若天仙。如果是男孩,又是同石良二生的,那就更不用說了,具備了最優良的血統。

  「蒜頭!熱心助人是沒有錯,可也不能過度啊!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方便,你又下是不知道,快把孩子給我。」梅若仙下耐煩了!這麼久了,依然不見「母親」現身。

  這肯定是棄嬰沒錯。

  母親自己下了火車,把孩子給扔在火車上。

  好一個狠心的母親,競能狠下心腸來。

  「蒜頭--」

  石良二依舊抱著嬰兒,不捨得把他「再度」遺棄。

  「不會的,列車長會將嬰兒送至社會福利處的,這世上善心機構還是有的,不差我們兩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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