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幫你還不好?以前那個刁蠻小公主到哪裡去了?看看你這些日子不食人人間煙火的,一顆心全在小花圃,也不知種出了什麼來。連公主要比武招親路人皆知,就唯獨你小公主活在空中樓閣。」
「我本就不想再活下去--」雲霓垂下頭道。
「說這什麼話--瞧他為你拚死拚活的樣子,你不活下去他也會跟著你去。天哪!居然有這種傻小於,打不過人家還死命地硬撐。到最後寧可頭被踩破也不讓你的玉珠子給人碰一下,真是癡情得可以了!你不要,那我就接收好了。」
「姊--」雲霓窘著。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啦!我先送如意出宮去。」
雲霞和如意相談甚歡,兩人都很俏皮、活潑。
「阿飛,你醒了。」雲霞柔情似水地望著他。
「雲霓,你不可以嫁給別人。」齊劍飛肯定地說。
「不嫁--雲霓不嫁別人可以了吧!」雲霓淺笑著。
「這我就放心了。」齊劍飛這才鬆了一口氣。
「雲霓,你的刀傷好了沒?」他又追問著。
「你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傷勢不輕--」
「不!我要看雲霞的傷好了沒,是我掌風刺傷你的。」
「怎麼看嘛--」傷左胸口,雲霞得脫衣不成?
「不管啦!我一定要看,你老是騙我--不然阿飛不依。
雲霓猶豫了一下之後,輕解下她的白紗,露出她的酥胸。齊劍飛看得仔仔細細、目不轉睛的,忘了身上的疼痛!
「看夠了沒?連疤痕都沒了。」雲霓怪不好意思的!
「雲霓,你被我看光了……你完了!你嫁不出去了!
「討厭!」雲霓穿回衣裳。
「雲霓,不要再離開我--」齊劍飛含情脈脈說著。
「我從沒要離開你,是你要我走的--」
「我錯了!我該死--」齊劍飛打著自己的嘴巴。
「別打,會疼的。
雲霓伸過手去,讓齊劍飛給抓了個正著。
他把雲霓拉向胸前,雲霓沒有掙扎。
「雲霓,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變成醜女了。如果不是那個冷峻無比、面加寒玉的男子阻止了我,你已經吃下『無花果』了!冷小弟說吃了它,醜的會變美,美的會變醜。我一直都忘了後面這一句,差點害了你--」
雲霓記得,那可是她的「初吻」。
「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齊劍飛深情地望著雲霓。
「什麼再來一次?」雲霓故作不知狀。
「這個啊--」齊劍飛淘氣了起來。
齊劍飛把雲霓攬在懷裡,用他的唇來解釋回答。
四唇相接,一切盡在不言中。
「雲霓,我想再看一次--我方才沒看仔細。」
「討厭!你變得好色哦--」雲霓閃躲著。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在『四季紅』你『買』下了我,還調戲我,現在換我調戲你。我要再看一次,而且最好看個徹底,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齊劍飛嚷著。
「阿飛,這裡是皇宮也!你敢調戲公主。」
「你可以叫啊!說我要非禮你。反正我們又不是頭一次躺在床上,對不對?來嘛!讓我再看一次,你好香哦!」齊劍飛仍不肯放過雲霓,雲霓哭笑不得。
「好啦!為了不讓你吃虧,我先脫掉好了。」
齊劍飛說著就真脫了起來,脫完外衣要再脫--
「不要啦--讓人瞧見了不好啦--」
「我們把燈熄了就好了嘛!」齊劍飛吹熄了燈。
「不行!這樣只有摸得到看不見,我把玉珠子取出來。」齊劍飛取出了玉珠子,床上春光乍現。
「不要啦!你身上還受傷,別折損身子--」
「沒關係,我精力充沛,我有姑姑和慕容香的內力。」
「只會說又不會用,不然也不會被人打得那麼慘!
「我可是為了你才受傷的呢!」齊劍飛又吻住雲霓。
齊劍飛居然色膽包天的,在九公主的寢宮要「染指」她。他脫著雲霓的衣裳,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兩人都是第一次,根本就毫無經驗。
夜明珠忽明忽滅的,兩人身子在床上翻騰著遮掩住。突然雲霓感到她的背碰到了個東西,是齊劍飛的衣裳。
--玉鐲子。
齊如意在齊劍飛昏迷時,已把玉鐲子放回他懷中。
縱使齊劍飛可以「暫忘」小麥,可雲霓就是不能,她停下了動作,穿好衣裳下了床來,她不能裝作若無其事。
「雲霓,你怎麼了?」齊劍飛也步下床來。
雲霓不答,只是目光看向床上的玉鐲子。
「小麥--」齊劍飛喊了出來。
「對!我們不能就這樣,棄小麥於不顧。」
「我知道,雲霓。小麥在天之靈會祝福我們的。」
雲霓帶著齊劍飛走向小花圃。今夜月色很美。
「雲霓,你在種什麼?花嗎?」齊劍飛詫異。
「小麥。我把麥子種在花圃裡。」
「雲霓--麥子是要種在田里的,難怪長不出來。」
「也許有奇跡出現--我日夜等待。」
「雲霓--我們去種一大片麥田不就好了嗎?」
齊劍飛計劃著,他們家也有田的。
「阿飛,你真忘得了小麥的死嗎?」雲霓慎重地問著。
「我把麥子種在心田里,小麥她活在我心中,我不會忘記她的。但這不再是阻隔我們之間的陰影!」齊劍飛凝視著長不出小麥的小花圃。
第十章
齊劍飛雖然在「比武招親」中落敗,卻「一戰成名」,博得了「溫玉」公子這個雅號,同「美玉」公於陶丹楓在京城齊名。大家都知道齊南生有個「為愛不怕死」的兒子。
齊南生表面上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可是心裡卻是安慰不已,總算沒白養這個兒子了。
齊夫人則是求神拜佛的,慶幸兒子平安無事。至於兒子能不能娶得公主,兩老只能由衷地祝福著。因為這不是他們作得了主的,對方可不是尋常百姓。
齊南生只是納悶著女兒齊如虹押鏢至今怎都沒回報音訊?而齊夫人也念著齊如月還遲遲未歸。
今晚的「四季紅」又有貴客臨門了。
「四季紅」又讓人給包下來,這回是兩位公子;一個是「雲公子」,另一個是「齊公子」。
兩位公子一身俊俏打扮,而且出手極為大方。徐嬤眼睛一亮,即刻把「春閣」、「夏樓」、「秋莊」、「冬院」所有妓女們,全都找了出來,即使不會走路的,也把「她」抬了出來。
搞不好和上回如出一轍,越醜越有人要呢!於是阿丁把冷小翠,如今名喚「小丑」,也給抬到大廳來。
「雲公子」和「齊公子」兩人都興致勃勃的。
女子們無不使出看家勾魂本領,討好看兩名貴客。彈琴的撥弄琴弦,唱歌的引吭高歌,跳舞的搔首弄姿……
「我不喜歡看人唱歌彈琴的,跳舞也不帶勁。我喜歡看人翻觔斗。」「雲公子」開口說話了。
於是「春閣」的妓女們,只得苦哈哈地展出花拳繡腿。
「我還喜歡看人耍花槍--」「雲公子」又吩咐。
徐嬤立刻使了個眼神給「夏樓」妓女,於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們相對地「廝殺」起來,看得「雲公子」不亦樂乎。賞銀子賞得更是痛快--他是有「備」而來的。
至於另一個個頭比較嬌小玲成的「齊公子」,要「秋莊」的妓女們陪他一起玩「躲貓貓」。
那誰當「鬼」呢?
「秋莊」的妓女們一齊望向「冬院」的小丑,小丑如果當鬼的話,她永遠也抓不到人。因為她下肢癱了。
可這才好玩啊!「齊公子」開心地和「秋莊」妓女們東躲西藏的。
但見小丑的目光似含著恨意,卻有口難言。
今晚的「四季紅」好似雜耍團,熱鬧得很呢!有錢是大爺。徐嬤不以為意--
眾家妓女也樂得不用「上床」就賺得到錢。
原來「雲公子」是雲霞喬裝的,而「齊公子」則齊劍飛的小妹齊如意。兩人學著雲霞和齊劍飛般地大鬧妓院,存心看好戲,直至深夜才盡興而歸。
隔天,雲霓和齊劍飛一同出遊,小倆口你儂我儂,打情罵俏的,活像一對歡喜冤家,愛在風中飛揚著……
「阿飛,我們舊地重遊好不好?到我們初相識之處。」雲霓略微靦腆。
「『四季紅』?」齊劍飛似笑非笑。
「喂!我只說去『看看』,你可別『亂來』!」雲霓杏眉一揚。
「有你在我怎敢?」齊劍飛笑著。
兩人由後院一躍而入。時已午後,「四季紅」已開始營業,采燈高掛,院前各形各色的男人絡繹不絕。
「阿飛,小麥真的很可憐。」
雲霓來到「冬院」想起了小麥,想起了她臨終最後的遺言。「真情待他人,至性做自己。」小麥真的做到了。
兩人不知不覺間走到小麥和慕容香母女的墳前。
「小麥,我想把你給我的玉鐲子送給雲霓--」齊劍飛對著小麥的墓碑說。
「阿飛,這怎麼可以!」雲霓慌道。
齊劍飛跪了下來,對著小麥的墳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信誓旦旦地說:「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小麥,你永遠活在我心中,而雲霓會替你照顧我,她也曾想過以『死』還你一切,但請讓她代替你活下去好嗎?」齊劍飛真摯的話語,雲霓聽得熱淚盈眶,內心澎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