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險的一刻門開了,司徒野和一名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有些眼熟……哦∼∼她想起來了,她是那晚在酒店跳鋼管舞的女郎。
「司徒大哥,真高興你能見我。」邢鑲鑲戰戰兢兢地說。
「坐吧,有什麼話直說。」司徒野盤腿,坐到打坐墊上。
邢鑲鑲整好裙襬跪坐下來,斂眉歎道:「我大哥其實沒有能力反抗你,他是受了富商賀子辛的收買,賀子辛是航運界的後起之秀,據說他父親賀士凡本是天狼幫已故幫主城關山的好友,因一樁不為人知的事兩人起了衝突,一星期後竟懷恨而終,因而賀子辛對天狼幫一直懷恨在心。」
司徒野在聽見「賀士凡」這三個字之時,黑眸變得極深沈。「這些事妳從何處得知?」
「是我哥告訴我的。」邢鑲鑲據實以告。
司徒野暗忖了一會兒,說道:「妳繼續說。」
「賀子辛利誘我大哥,教唆他對外放話要和你在航運界一爭高下,其實只是聲東擊西,暗地裡他準備痛擊天狼幫,使天狼幫一無所有,我大哥因剛出獄,手頭很緊急需金錢,才會讓他給利用了。」邢鑲鑲道出原委,含情脈脈的眼瞅著司徒野。「請你要小心自身的安危,聽我哥說賀子辛是同性戀者,他有個雙性戀的男友叫安迪,是職業殺手,他正伺機而動命安迪取你性命,使天狼幫徹底垮台!
「我想提供你一個點子,那個安迪常背著賀子辛在外拈花惹草,常留連在台北各酒店裡,三不五時就到我的酒店來光顧,他愛喝酒,好女色,說不定可利用他這個弱點善加利誘,得知賀子辛更多訊息。」
「妳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司徒野問。
「因為……」邢鑲鑲欲言又止。
因為她八成對你有好感,愚問題!否則她怎會不幫自己的大哥,卻跑來洩密!雪兒雙手發顫地緊抱樑柱,就快要體力不支,可是那女子還不快說出答案走人!
「我想請你救救我大哥,更想求你務必放他一馬。」邢鑲鑲說道。
「我救得了他嗎?」司徒野淡漠地說。
「求求你……」邢鑲鑲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家裡有八十老母,若是大哥再出事,她一定會傷心死的!」
噢∼∼有完沒完啊,快答應她吧!雪兒手軟腳軟顫得厲害,還顫下了不少屋樑上的灰塵。
「如果你能救他,那我……願意以身相許。」邢鑲鑲抹抹臉上的淚,手一刷過臉頰,頰上即留下五道淡淡黑痕。
司徒野微微一震,發現「異狀」,不動聲色地說:「我答應妳盡力幫忙邢輝,不接受任何回饋。」
邢鑲鑲感激涕零,不斷叩謝。「謝謝司徒大哥,謝謝……」
「傑斯,送客。」司徒野沈聲向門外守候的傑斯下令。
「是。」傑斯推開和室的門,邢鑲鑲低垂著頭,起身離去。
門闔上了,司徒野並沒有離去的意思。
快走啊!雪兒在心底哀怨地呻吟,手腳已開始麻木,再也無法向地心引力挑戰!
「是妳自己下來,還是要我把妳揪下來?」司徒野劍眉緊蹙,魔鬼般的低哮。
「你……怎麼……發現的啊?」雪兒貓兒般的低吟。
「還用說嗎?」司徒野吼了一聲。
「你別嚇我,我快……掉下去了……啊∼∼」雪兒手腳一癱,懷著對地心引力的恨,往下墜,深信自己一定會跌個痛快,但她卻意外地跌進他的臂彎中。
「接得真準!」雪兒眨著無辜的紫眸對他傻笑,沒想到他這麼見義勇為,救了她的小命。
「根據幫規,竊聽高層會議及機密者,該處以絞刑。」司徒野一臉森寒之氣。
「我又不是你幫派裡的兄弟。」雪兒舒服地賴在他懷裡放鬆全身筋骨,殊不知自己正步向另一個危機。
「外人罪加一等。」司徒野並非是說著玩的。
「我和你同床共枕怎是外人?」雪兒俏皮地譏誚,完全不以為意。
「妳說的。」司徒野舒開糾結的眉峰,一個邪佞的笑意浮上他的黑眸。
「是呵!」雪兒賴皮夠了,想離開他的懷抱,但他強壯的臂膀卻攥緊了她。
她心悸地瞅著他魔鬼般的黑眸,從深幽的漩渦中看見排山倒海而來的危險,但已來不及了,司徒野托起她的身子立起,將她甩上肩頭,出門,朝頂樓而去。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要做什麼?」她掙扎,但他一點也不為所動,她駭著了,這下──
代志大條了!
第五章
「放我下來,我並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和那女人說話!我只是無處可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那麼厲害,一不小心就飛到大樑上去了!」雪兒一路叫嚷,直到房門被踹開,她被拋上床去,驚見司徒野正在解開腰際的皮帶,才愕然住嘴。
「你……要鞭撻我嗎?」雪兒駭異地問,無法置信地緊盯著他。
司徒野冷笑,甩開皮帶,欺身向大床中央的她,單膝侵入她的雙腿間,邪惡地對她說:「似乎有比鞭撻更有趣的懲罰方式。」
「你不可以濫用私刑!」雪兒瞥著他狂野的黑眸,小臉烘然火熱。
「罪名已成立,妳得隨我處置。」司徒野扣住她的小臉,望進那雙寫著心慌的紫眸,決意將她拆吃入腹。「妳將永遠銘記在心,不會再胡作非為。」
「我……」她的辯駁沒入他專橫卻誘人的吻裡,迷惑了。
她該反抗,可是她不想,也許意志薄弱,也許是她迷戀著他,她喜歡他髮梢迷人的氣息,喜歡他舌尖傳來淡淡的煙草香,悄悄為他而心悸,任自己飄浮在虛幻的愛情中。
他放開她的唇,撩起她連身的家居服,向上抽離;她柔滑如緞的黑髮揚了起來,微亂地散落在細緻的香肩,迷人的紫眸羞澀低垂。
他卸去自己的衣衫,精壯的體魄覆上她香軟的胴體,將她壓抵在大床上,大手由她的大腿向上游移,愛撫她圓潤的臀,將私密的底褲從她修長的腿間褪去。
吻再度落下,由她的唇移到她動人的乳房,在她柔細的肌膚上遊走,落到雙腿間的幽禁園地中。
「不……」她害羞地想移開他的俊臉,手指卻教他吮吻住了,陣陣心驚的電流從末梢神經傳達到全身,火熱的情焰飛速在內心深處奔流,彙集在她女性的秘密花園。
他的吻輾轉進入她誘人的柔絲中,探尋那朵屬於他的花蕊,吮吻上頭的芬芳,深入花瓣間汲取蜜汁。
「啊……」她身子一陣輕悸,嬌喘聲由口中飄出。
他滿意她的反應,正要解放被她激發的昂然疼痛,床頭的電話竟響了起來,殺風景地打斷了他們之間氤氳的情慾。
司徒野取過電話,以平時的語調,不透露任何情緒地問:「什麼事?」
雪兒只見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司徒野面色凜然地回了一句:「我立刻回去。」即掛上電話,離開床,離開她,穿上衣服。
「發生了什麼事嗎?」雪兒抓來衣服,掩在胸口,困惑地問。
「公司收到消息,航向美洲的貨櫃船被放了炸彈。」司徒野沈聲說,走向門口。
「你……什麼時候回來?」雪兒下了床追上他。
「不知道。」他回視她一眼。
「小心安全,我……會等你回來的,絕不走出這房門一步。」雪兒小臉暈紅,擔心地說。
「很好。」她覷見他唇邊居然露出淡淡的笑痕,不知哪來的衝動,她伸出手擁抱他,踮起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司徒野的眸心掠過詫異,但事情緊迫,他無法去分析她的舉動所代表的涵義,也許她以為自己可以因此而脫罪,也許她真有幾分為他擔心,但他竟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回應她,才開門離去。
雪兒怔怔地立在門邊許久,他的擁抱匆促卻充滿震撼的力量,瞬間將她的心神全吸了去。回神後她發現門仍沒有被上鎖,但這次她真的學乖了,不敢到處走動,只想待在房裡等他回來,更祈禱他及他的公司都平安無事。
◇ ◇ ◇
天狼航運公司裡,高層會議室中一片混亂……
「你幹麼驚動大哥,寫這封匿名信的人說不定是精神不正常,只是在開玩笑,誰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為了慎重起見,一定要告訴司徒!」年長的忠叔不贊成這說詞,他在天狼幫少說有三十年資歷,其中有十年的光景都在為航運公司效力,一路隨著司徒野到現今,行事作風十分謹慎。
「忠叔說得對,讓大哥決定該怎麼做。」有人附議。
「可是大哥一定會讓船返航安檢,這樣一來,貨櫃延遲了,損失很大。」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忠叔沈著地說。
正當眾說紛紜之際,司徒野趕到公司,大夥兒立刻安靜下來,他神情若定的坐到會議長桌的主位,秘書立即送上那封匿名信。
司徒野仔細地過目後,詢問忠叔。「連絡上海狼一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