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好美。
薄薄的棉被貼合住她的曲線,肆虐過的唇瓣讓他想起她的甜美,潔白頸部留下的吻痕訴說著剛才的激情……想著想著,天皝的身體又一陣緊繃,他急忙轉過頭,避免再次被她吸引,以致兩人無法走出房間。
「快點穿衣服。」天皝背著她說話,說完即走出房間。
玲瓏緩緩地抖開衣服,忍住全身的酸痛、忽視心底逐漸裂開的縫隙、壓下鼻端的淒楚……機器般地穿衣服。
他真的沒話對她說,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彷彿剛才只是一場春夢,只是一場不值得回頭的遊戲。
玲瓏緊咬住下唇,忍住滿眶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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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皝走進大廳,心情愉快地迎著審問的目光。
「呵!有人偷吃。」初蕾含蓄的取笑。
「天皝,你打算怎麼辦?」馭風拍拍老婆的肩,深怕她取笑大過分,會造成反效果。
「沒怎麼辦。」天皝聳聳肩,坐下來,順手端起身邊的茶喝。
「你……你不負責?」初蕾挑起眉,氣憤地罵。完了!她的多事竟然害一位無辜女子失去清白。
「沒什麼責任好負。」天皝理直氣壯地笑著說。
「沒良心的人,我不管你是不是一國之君,做事要憑良心,好好的一位姑娘被你糟蹋了,你叫她以後怎麼做人?」初蕾甩掉馭風的手,衝到天皝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天皝,再來要幫你什麼忙?」馭風苦笑地拉回妻子,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呵!不必了,我人手夠用,只要到時候別忘了來喝喜酒即可。」天皝開懷的大笑。
終於遇到心動的姑娘讓他想成親了!
「成親?原來剛才你在耍我。」初蕾聽得愣了一下,立即想通他的話,不滿地嘀咕。
「蕾蕾,他沒有耍你,他真的不需要負責,因為他只是先過洞房花燭夜,後補行婚禮而已。」馭風呵呵的笑著打趣著他。
「對!」人逢喜事精神爽,即使被消遣,但仍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老兄,恭喜你了!」馭風真誠的祝福。
「你們哪時成親?馭風,我們就留在這裡等好了。」初蕾想趁這個機會多留一點時間,可以見識不同的國度。
「也好!」雖然國內每天有忙不完的事,但是看著妻子渴望的目光,馭風的頭不由得點了下來。
「時間可能不會太快。」天皝歎口氣說。
「為什麼?」
「玲瓏有一位爺爺,人可能已到達西域,如果成親時,她的親人不在場,她不會快樂。」天皝歎口氣,他很想立即成親,但是愛她就得讓她快樂,只好忍下立即拜堂的計劃。
「有你在,找個人有什麼難。」馭風不以為意。
「起初我也這麼認為,但是已經派出人手,翻遍西域各處大小族群,但最都沒有找到她爺爺。」天皝苦著臉。
「會不會地爺爺根本沒有出關?」初蕾問。
「有此可能,但是玲瓏堅信爺爺比她還早出關。」
「如果真的確定人在西域,我也派出人馬幫忙尋找。」馭風義不容辭地說。
天皝感激地看著地,兩人感情深厚,不必口頭應酬般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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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體力恢復到可以行走時,走出房間向吳大夫與那名陌生女子躬身一福,以謝救命之恩,低垂的眼瞼沒有抬眼看任何一個人,行禮完即轉身離去。
「她怎麼了?」初蕾以女子特有的直覺,敏感地覺得事情有異。
「大漢國的閨女就是如此,不會在外人面前露臉,如果我們不是對她有救命之恩,她根本就不會踏進來這裡。」吳大夫呵呵笑著。
「吳大夫,您的意思是……所謂的閨女就是什麼話都藏在心裡頭不說,連謝謝救命之恩都如此沉默寡言嗎?」初蕾自落日島一路到西域,行走在外,倒沒和大家閨秀相處過。
「對啊!笑莫露齒、立莫搖裙……」吳大夫笑著說一些閨女必須遵守的習俗。
「哇,這麼嚴格。」初蕾伸伸舌頭,做個鬼臉,這麼說來,當初她假裝大家閨秀來整父母,根本就裝得不夠道地。
「好憋的個性,你能猜出她在想什麼?」馭風懷疑地瞪著天皝,以天皝魯直的個性,行事不拐彎抹角,耐心不超過幾秒鐘……能和她玩『猜猜我在想什麼』的遊戲嗎?
天皝笑而不答,沒人知道,起初他也受不了她彆扭的個性,但是她的憋樣卻勾動了他的好奇心,進而沉醉在彆扭的個性也掩不了的深情目光中。
「她雖然憋了一點,但是有許多優點。」天皝滿懷深情地說。
「呵!你們可以別問什麼優點了,總而言之,情人眼裡出西施。」吳大夫笑著打斷大家的追問。
當下,馭風亦癡癡地與初蕾對望。
是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第9章(1)
自吳大夫家回來,天皝立即處於忙碌中,一來是為了搜查刺客的事,二來則是尋找玲瓏的爺爺,好完成他與她的終身大事。
「天皝,休息一下吧!」待與會的人員走光,天鴞望著他泛著紅絲的眼睛搖著頭。
天皝揉揉額角,身體的疲勞他還能忍受,但是搜尋幾天,卻一事無成的沮喪讓他疲憊。
「我看你去休息個幾天,這裡的事全交給我來負責好了。」天鴞拍拍他的肩膀說。
天皝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你信不過我?」天鴞挑起眉毛,冷冽的目光不悅地看著他。
「我怎可能信不過你?」天皝苦笑地搖下頭,嚴肅地繼繽說:「那些人敢傷到玲瓏,我非親手將他們揪出來不可。」
天鴞瞭解他想親自逮捕那些人的心意,只是……「好吧!不然將畫像給我一份,我去幫你找人。」天鴞低頭想了一下。
「謝謝!」天皝遞給他一張紙,紙中一位老爺爺畫得活靈活現的。
「咱們是兄弟何必客氣。」天鴞揚揚手中的紙張走出會議室。
天皝望著他的背影,心裡疑雲重重。
他不是疑心病重,但是天鴞的一些舉動與眼神讓他的心突然升起警訊。
天皝回想起幾年前父王病重時的情形,他雖然以王儲的身份長大,但最在面臨繼承大位時,還是得讓族長們決定。
在當時,族長們分成兩派,一派擁護他,另一派則擁護天鴞。勢力相當、僵持不下,很有可能演變成內戰,天皝不想看到這種情形,但是在父王期盼的目光中,也說不出退讓的言語。
天皝召集了所有族長與天鴞,希望能以協商的方式來化解戰爭的危機,沒想到會議才開始,天鴞起身,阻止所有人發言。
天皝仍記得當初的情形,天鴞的臉上現著犧牲的聖潔光芒,懇請支持他的族長們和他一樣支持天皝繼位。就在天鴞表態後,一度危急的情勢急轉而下地化解了。
從此天皝心中很佩服這位堂哥。
但是……有太多的巧合發生……天啊!希望他的懷疑不是真的。
「王!」向北閃身進來,打斷天皝的沉思。
「什麼事?」天皝抬起頭。
「王知曉中原有一句『南司空權、北歐陽霸』?」向北臉上有疑惑與壓抑的憤怒。
「知道,你專程來問我這件事?」天皝瞥他一眼,明白他的心情正惡劣中。
「歐陽霸想到西域經商,特地派人來拜訪王。」向北低聲地說。
「有什麼問題嗎?」天皝擰起眉頭,他又不是山大王,進出他的國境需要先來拜碼頭。
「那個混蛋,我明白的否認,他還一臉『我知道要保密』的神情。老天!這些人一直堅信王就是夜鬼。」向北氣憤地僻哩啪啦地說了一大串口
「嗯!還有呢?」天皝看一眼,即知向北的脾氣還沒發洩完畢。
「更氣人,這些中原來的混蛋,將咱們大漠好男兒全視成強盜土匪,進出都要付過路費,氣死我了。」向北想起一見面即塞入他懷裡的金銀財寶就火大,他以大漠好客的心態接見,沒想到他們卻以小人之禮回報。
「人在哪裡?」天皝挖挖耳朵,清除因他的怒吼而起的回音。
「在外頭。」向北撇撒嘴說。
「帶他們進來。」既然他們一直如此認定,天皝不反對加深他們的誤會。
「還有一件事,老嬤嬤每天都在外面等著見王,不敢進來打擾,看起來應該是有事找王。」向北邊說邊走出會議室。
「先叫老嬤嬤進來。」老嬤嬤八成是為了玲瓏的事,即將當新嫁娘還會發生什麼事?
向北點頭,走到門邊,示意老嬤嬤進入。
「王!」老嬤嬤自幼服侍王族,算得上是長輩,但是也沒進來過會議室,一時間被嚴肅的氣氛壓得聲音微弱。
「老嬤嬤找我有事?」天皝溫柔地問。
「王已經回來四、五天了,老嬤嬤是想問玉小姐哪時才會從吳大夫那裡回來?」老嬤嬤擔心玉姑娘,顧不得以這種小事來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