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一剎那,她會以為苗曲萍像極了邪肆虐?「不是的,我只是認為,如果你突然消失了好幾年,肆虐說不定會忘了你的存在,這樣你就自由了。」關心蕊不太確定的回答,語氣裡帶有一絲恐慌。
苗曲萍抿了抿嘴唇,看起來像是極力在忍住笑。
「說不定?你自己也不是很確定吧!難不成,你的記憶力衰退到連邪肆虐養了我十三年都忘了嗎?」這個女人真的太健忘了。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我才會提出這個要求,我只希望你能離開肆虐的身邊。」
「然後呢?邪肆虐就會安分守己的待在你身邊嗎?」苗曲萍瞄了她一眼。
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愛邪肆虐,只可惜她愛錯人了!
「我知道肆虐是不會理我的,但老爺要我告訴你,你不能生肆虐的孩子,即使你已經懷孕了,也要把孩子拿掉……」
「是誰放你進來的?」邪肆虐的暴吼突然傳來,頓時讓全部的傭人都嚇得不敢動,就連關心蕊都不敢再說下去,惟獨蹲下來喂貓的苗曲萍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然自在的逗著貓咪。
「是……是這位關小姐……說是少爺的夫人,我才……」其中一名傭人顫抖著道。
「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開門嗎?」邪肆虐瞪著跪在地上的守衛說。
「可是……我以為……」那名傭人原本要抬頭回話,卻在接觸到邪肆虐殺人般的眼光而放棄。
關心蕊鼓起勇氣開口,「是爸爸要我來的,請你不要責怪他。」難道他就這麼討厭她嗎?
「這是我的房子,和那個老頭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進來?」邪肆虐生氣的逼近關心蕊,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
「可是爸爸要我……」關心蕊被邪肆虐狂傲的氣勢駭住,嚇得說不下去。「我不管是誰叫你來的,沒有我的允許,就算是一隻蟑螂也不能進到這個屋子裡來。」
邪肆虐這番冷淡而不帶感情的話,深深地刺痛了關心蕊的心,她忍住想哭的衝動,緩緩地開口,「是爸爸要苗小姐離開的,如果苗小姐不離開的話,爸爸會想盡辦法來對付她的。」
邪肆虐抓住關心蕊的衣襟,「我警告你,回去告訴那個老頭,我不會讓他動我的人,叫他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滾出去!」他不帶感情的說完後,便命令身後的保鏢把關心蕊帶走。
在一陣混亂之後,苗曲萍抱著貓走向餐桌。
「你還沒有吃飯?」邪肆虐的口氣在瞬間轉為溫和,一臉不捨的看著苗曲萍。
「被那個女人一吵,我怎麼可能有時間吃飯?」苗曲萍虛弱的回話。
「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不會再讓任何人接近你。」邪肆虐承諾道。
苗曲萍靜靜地吃著晚餐,像是沒有聽到邪肆虐的話一般。
「衣服收到了嗎?」邪肆虐坐在苗曲萍的身邊問道。
「為什麼要送我衣服?!苗曲萍摸著貓問。
「主人送衣服給洋娃娃,你這個洋娃娃應該要很高興才對。」邪肆虐不太滿意苗曲萍的反應,勾起她的下巴說道。這個女人為什麼就不能讓他開心一點?總是擺出一副哀怨的臉色給他看,好像他虐待她似的。
苗曲萍歎口氣,「我不缺衣服。」他為什麼總是要自以為是的左右她的情緒?
邪肆虐瞇起眼,「每個女人在收到衣服和珠寶時都會很開心,為什麼你一點表情都沒有?是嫌太少嗎?」要不是他和她相處了這麼久,他可能會把她歸類為貪得無厭的女人。
「我對那種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苗曲萍淡然的答道。
「你會需要的。」邪肆虐丟下這句話後便一走了之。
苗曲萍看著他的背影,竟然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惆悵!?會嗎?大概是她眼花了。
第五章
在別墅裡住了一段日子,苗曲萍終於有些受不了別墅裡沉悶的氣氛,她趁著邪肆虐不在時,偷偷溜出別墅。苗曲萍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禁有些失神,她覺得自己似乎脫離這個社會太久了,久到她覺得四周的一切看起來竟是如此的陌生……
就在苗曲萍陷入沉思時,一道怒吼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你到底要跑去哪裡!?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邪肆虐怒氣衝天的走到苗曲萍的面前。苗曲萍並沒有回話,反而在看到對街邪肆虐的車上的美人時.露出了一抹淡笑。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在找我的途中,也能勾搭上那個美女吧?」虧她還以為他真的會很著急的來找她咧!
「那個不是重點,你跟我來!」
意識到圍觀的人潮愈來愈多,邪肆虐拉著苗曲萍很快的穿越馬路,來到他的法拉利前。
邪肆虐不客氣的對美女說:「你自己走吧!」然後又轉頭命令苗曲萍,「你給我上車!」在苗曲萍上車之後,他也隨即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呼嘯而過,連美女抱怨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苗曲萍看向後照鏡,「你就這樣把她丟在那裡,不怕她生氣嗎?」她自認為好心的問著。
「難得你也會關心別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邪肆虐斜瞅她一眼,口氣嘲諷的說著。她真的太大膽了,竟然違反他的規定偷偷離開他!她難道不曉得他有多擔心她,有多害怕她會突然離他而去?
「難得假日可以出來看看,我就出來了。」苗曲萍轉頭看向車窗外,在和煦的陽光照射下,她就像一個要升天的靈魂般透明而乾淨。
「我什麼時候允許你擅自出來的?」邪肆虐的口氣明顯的透露出他的憤怒。
「反正你對於我的死活根本不會在意,又何必要我遵守規定呢?」苗曲萍不在意的說著。她一向是獨來獨往的,就算是邪肆虐,也從來沒有詢問過任何關於她的私事,既然這樣,又何必要她遵守他的規定呢?
車子原本平穩的行進著,但是當邪肆虐聽到苗曲萍的話時,他很快地緊急煞車,讓坐在一旁的苗曲萍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你竟然說我不在乎你的死活!?」
邪肆虐氣得脖子上冒出青筋,全身散發出一種足以殺死人的凌厲氣勢,讓苗曲萍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我……」
苗曲萍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邪肆虐強硬的堵住雙唇。
他的舌強勢的進入她的口內與她交纏,令苗曲萍不高興的直掙扎,但她的雙手都被邪肆虐抓住,身體動彈不得,她只好閉上雙眼任他予取予求,並在心裡命令自己不准有反應。
發覺苗曲萍始終沒有回應,邪肆虐放柔動作,捺著性子去逗引著苗曲萍的感官,並挑逗她的舌頭,讓她主動和他交纏。
苗曲萍對他的吻並不是全然沒有感覺,她知道,要是她不主動回吻他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她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開始回應他的吻。
感受到她的態度轉變,邪肆虐放慢動作引導青澀的她,直到她受不了才放開她。
苗曲萍喘著氣,轉頭避開邪肆虐的注視,而邪肆虐則扳過她的頭說:「我這叫不在乎你的死活?」該死!他竟然馬上就對她產生「性趣」了!?
「隨便你怎麼說。」苗曲萍再次轉頭看向車窗外,心思不定的回答。
在方纔的一剎那,她居然對他有了那麼一點感覺!?她是吃錯藥了嗎?邪肆虐沒有說活,只是重新發動車子,往別墅的方向駛去。
***
到了別墅,邪肆虐讓苗曲萍下車之後便又開車走了。
中午時分,苗曲萍坐在躺椅上靜靜的看書,專心到連邪肆虐站到她身後都不曉得。「你這麼喜歡看書,要不要去多買一些書回來看?」邪肆虐突然開口問。
苗曲萍闔上書,搖了搖頭。「不用了。你不用上班嗎?」他不是在生她的氣嗎?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的事來了?」邪肆虐的語氣淡然,但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往上揚。
「我只是納悶,為什麼你這麼早回來?」她平淡的說著,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邪肆虐不太高興的扳住她的頭,「為什麼你從來都不肯在我面前表現出你柔弱的一面?怕我笑你嗎?還是你在保護自己?」他說話的同時,手也覆上她的左胸,感受著她的心跳。
苗曲萍很意外他會有這種舉動,因此,一時間竟也忘了要拿開他的手。
「有必要嗎?你非常瞭解我什麼時候會顯得柔弱和害怕,又為何一定要我表現給你看呢?」她依然用冷淡的語氣回話,臉上的表情有些愁悵,看起來十分哀愁與無助。
邪肆虐伸手摸上她的臉頰,「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一般女人,這點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就算我得到你的身體,卻依然得不到最重要的東西。」他憐她、愛她,但他卻得不到他所渴望的……
什麼東西是他沒得到的?她不是全都給他了嗎?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