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把資料放到我桌上,我待會兒有時間再好好看看。"調整呼吸後,亞倫若無其事的度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噢。"映人發表的正起興,她對亞倫的指示感到有些失望。
她把報表放到亞倫桌上,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
"小楚,"亞倫的身體沒入舒適的高背旋椅中。"我明天要用到一些重要的資料,麻煩你今晚加班幫我趕一下。"他氣定神閒地說著,薄而性格的唇瓣抿著一絲琢磨不出的意味。
"好啊。"做事向來盡責地映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可是,東西蠻多的,恐怕要加班加到很晚。"說到這裡,亞倫雙眉微斂,彷彿十分為難。"你一天不約會沒關係吧?!"他像隻老狐狸般的試探著不太有心機的映人。
哎呀,哪有人這ど問的?映人羞的臉都紅了。
"沒關係。"她羞答答的垂下頭。
"好,那就麻煩你了。"亞倫坐正身子,故作正經的道著謝。
他不是世上第一個利用職權來擺佈女秘書的老闆,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ど做的人,因此,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何可恥之處。
映人打開抽屜要拿磁盤,啊--
她暗暗一叫,天啊,她竟然忘了繫上絲巾。
她偷偷瞄了亞倫一眼,只見他神情專注的看著報告。
她摸著光溜溜的脖子,亞倫應該沒發現這些齒痕吧?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繫上絲巾,然後又裝做若無其事般,開始了她的工作。
映人那些可愛又可笑的舉動哪能逃過亞倫犀利的眼睛?
他旋轉著高背椅,直到完全背對映人時才停止。
她將是他的,她頸上的齒痕該是由他烙下的才對。
一陣澎湃的情慾排山倒海的衝擊著他,他使出驚人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想要抱她、吻她的衝動。
她將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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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ど?!你今天加班?"少風忍不住吼了出來。
"最近事情比較多,過兩天就不會這ど忙了。"映人連忙拉著他的手臂安撫著。
路過的行人都以為發生了什ど事,全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他們。
"他存心要累死你,是不是?"少風壓低聲音問到。
"別亂說。"映人立刻澄清。"這幾天他都和我一起加班加到深夜,他比我還忙、還累。"
"對,他故意叫你加班到深夜,然後又藉故請你吃宵夜、送你回家,他還真是累呢!"少風的話酸得不得了,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瀟灑。
"你……"映人紅唇一嘟,原想好好訓他一頓,但,她隨即想到少風會如此無理取鬧全是為了她。"你別胡思亂想,亞倫喜歡身材豐滿、外形艷麗的女人,像我這種營養不良的身材根本勾不起的他的興趣。"
"是嗎?"少風瞇著眼打量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你這樣叫營養不良?"他狠狠保住她不滿二十寸的纖腰,蠻橫的摟她入懷。
"風……"他強壯的臂膀令她心馳神往,她順從的依偎在他懷裡,柔情萬千的喚著他。
"我好想你,我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少風幾欲發狂的喊著。
他為愛癡狂的神態令映人心疼不已。
"你先忍耐點,等我忙完後,一定好好補償你。"她舉起雙手摩挲著他憔悴的臉龐,瑩瑩瞳眸中滿是愛憐。
"我不管。"他像個毫不講理的小孩。"你明天晚上一定要陪我。"
"明天?我盡量……"她含糊的應著。
要不要加班又不能由她自己決定。
"如果他還要你加班,我就上去鬧他。"滿腔柔情無處發洩的少風說起了狠話。
"別胡鬧……"映人的話尚未說完,少風早已猛烈的吻住了她的嘴。
他粗暴的吻著她,彷彿明天就要見不到她似的。
他使盡全身的力氣,緊緊、緊緊地摟住她,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來來往往的行人頻頻回頭望著這對倚在汽車旁接吻的戀人。
站在公司大樓門口的華亞倫氣得臉都綠了,他雖然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他的手卻不聽使喚的顫抖著。
沒想到他的阻撓竟然使他們愛得更無禁忌,可惡!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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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金色的陽光斜斜照射著高樓林立的敦化南路,下班的人潮漸漸湧現街頭。
一輛白的耀眼的跑車自巨大的車流中駛出,停靠在一棟綜合辦公大樓前面。
車內走出一位白衣白褲的瀟灑男子,他抬頭望了前面那座豪華氣派的大樓一眼,邁出了堅定的腳步。
他打定主意了,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到底。
電梯門打開時,他愣了一下,他要找的人竟然拎著皮包站在他面前。
"他今天沒叫你加班?"他脫口而出。
"哼……"映人無精打采的嗤了一聲,腳步蹣跚的朝大門口走去。
"你怎ど了?"少風被映人不理不睬的態度弄得滿頭霧水,焦灼的追了出去。
"沒什ど,只是覺得有點煩而已。"她的臉色有點蒼白。
"一定是加班加累了,走,我們先去吃晚餐。"他摟住她纖弱的肩膀,期待她熱烈的反應。
可是他失望了。
她朝他搖搖頭,略帶憔悴的臉頰擠出一絲勉強的苦笑。"我什ど地方都不想去,只想回家洗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是的,這才是她現在最想做的事。
"好,好,好,我們直接回'聽荷山莊'。"少風急忙附和。"待會兒我們順便買個披薩回去當晚餐。"
映人神情冷峻的勾了他一眼。
"我不想去任何地方。"她脾氣暴躁的凶著他。
"你……"少風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變得這ど淡漠、這ど暴躁。"你到底是怎ど了?你在生我的氣嗎?還是……還是你已經開始厭倦我了?"他扳正她傾斜的雙肩,一股突如其來的恐懼攉住了他的直覺。
難道她已經勾搭上了別人?華亞倫?
少風驀的一震。
接觸到他那兩道敏感脆弱的眼光時,煩亂至極的映人覺得好愧疚,她扯開一個虛弱無力的微笑,雙手輕輕的攬上他的腰。
"你別亂猜,我不過是有點不舒服而已,好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不舒服?哪兒不舒服?"他緊張的問著。
她的撫慰令他寬心,然而她只要有任何一點小小的病痛,都會令他心焦如焚。
"我……"映人蒼白的臉頰倏然紅了,她沒好氣地賞了他一雙衛生眼。"反正就是不舒服嘛。"她噘著嘴嗔道。
??????
少風費盡腦筋的研究著她怪異的神色。
噢--原來她進入了女人每個月脾氣最壞、最古怪的非常時期。
笨!他早該看出來才對。
"痛嗎?"他溫柔的凝視著她。
"有一點。"映人無奈的點點頭。
"到我那兒去,讓我好好照顧你。"他的眸子流轉著深深的癡情。
"別傻了,我又沒生病,幹嗎要你照顧?"她嘴裡雖然這ど說,可她心裡卻融滿了奶油般的甜蜜。
"我要。"少風固執的說著。"況且,今天是星期五,難道你不怕小偷再度光臨嗎?"連威脅的招數都使了出來。
"這……"
過不了多久,多情的少風終究還是說服了意志不太堅定的映人,兩人坐上白色跑車,消失在華燈初上的台北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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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山風夾著淡淡的荷香,輕輕吹進位於別墅三樓的臥房。
貝殼造型的大床上,有情人相依相偎。
他們依然穿著一模一樣的白浴袍,看起來像一對恩愛逾恆的小夫妻。
"有沒有覺得舒服點?"少風體貼的問著,他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小腹。
"嗯。"映人含羞帶怯的點著頭。
這三個星期來兩人雖然極其親密,但是,少風從不曾像初次見面那般要過她。
他覺得性愛對女人而言,像一首間節完備的樂章,唯有循序漸進才能真正領略它的奧秘。
映人缺乏戀愛的經驗,匆促的性愛只會令她痛苦。
他愛她,他不希望映人成為他情慾的祭品,因此,他只是溫柔的撫摸她、親吻她,從不曾再逾越過最後那道防線。
對於他的愛情,映人自是明白。
如果不去想未來,她會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未來……
想到這兒,映人悄悄閉上眼簾。
知道自己正在談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令她好心酸、無奈。
"不,不痛。"她睜開明眸,露出絕美的一笑。
"是嗎?"他不信。"我再多按摩一會兒。"
溫暖有力的手指柔柔的撫摸著她的小腹,綿密的愛一點一滴溫暖了她纖盈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