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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水禾田

  ☆  ☆  ☆

  真是倒楣!

  當安寧遠憑本能接著就要親上樹幹的落難女子時,頻頻在心中暗自喊衰。當真是霉運來時,要躲也是躲不過的,尤其還是這等大麻煩。

  他才要扶正落難女子的身形時,就被她突如其來的尖叫嚇愣,下一刻連忙摀住她的嘴。

  「傻子,莫非妳想把他們引來不成?」

  話雖說是善意,但聽在楚楚的耳裡卻有說不出的恐懼。推測他們大概是窩裡反,現下捉住她的這個人,一定是想將她佔為己有。

  她半得擺脫不可!

  楚楚手腳並用,全身不住的奮力扭動,拚命要掙脫,逃出魔掌。只可惜力量懸殊,再加上這男子不知是用了什麼邪術,才在她身上點了點,她就完全不能動,任由他抱著。

  糟糕,這樣一來,她真的是逃不過了!

  聽著那兩個惡徒嘴中說著淫穢無恥的話愈來愈近時,她急得掉下淚。誰知就在兩人要踏進這片樹叢時,突地「啊啊」兩聲,重物擊地後,就詭異的沒有再進一步的動靜。

  「他們大概是跌到獵戶所設的捕獸陷阱裡去了。」安寧遠過了一會兒才放開被制住的楚楚。

  恢復自由的楚楚自然不放過求救機會,放開喉嚨大喊,不到兩聲,嘴巴又被摀住,止住了呼救聲。

  「閉嘴!妳非得叫個不停才行嗎?我的頭正在發昏,妳若再叫上一聲,說不定我會失手殺了妳。」安寧遠真是怕了這可怕的尖叫聲,話說得嚴重,只希望這女人能恢復理智,別再叫了。

  楚楚在聽見他說要殺她時,理智全回了腦袋,深怕他一個不高興殺了她。

  安寧遠看她乖乖聽話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才移開他的手。

  「走吧,幸虧這附近我還熟悉。」安寧遠也不等楚楚回答,逕自拉著她,走入傾盆大雨之中。

  熟悉?

  她真碰上了山賊?!

  沒想到她竟碰上無惡不作的山賊,他會不會殺了她?如果烈大哥在的話就好了,他一定會救她的,也一定會給這惡賊狠狠一擊。

  但耳邊淅瀝淅瀝的雨聲,卻好像是在對她說著:完了、完了,她將會很悲慘地結束一生。

  「到了,進去吧。」

  到了?楚楚還沉浸在恐怖的幻想中,根本沒察覺自己身處在一間破敗的茅屋中。

  「妳先把衣服脫了吧。」

  安寧遠順手塞了件粗衣在她手中,看她嬌弱的模樣,真怕她會染上風寒,又替他惹麻煩。

  「脫衣服?」楚楚一臉驚訝,深怕他下一步就要扯她的衣服,連忙退了兩步。

  「對啊,淋了大半天的雨,就不信妳的衣服沒濕。妳快點換,我先去生火。」安寧遠開始翻找乾燥的木柴生火,對於楚楚一臉防備不加理會,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如何快速地弄乾自己。

  楚楚壓根就不相信他的好心,她快步走到另一個房間,誰知才剛踏進一步,就被可怕的吼聲給吼出來了。

  這屋裡竟有狗!

  「喂!妳嚇傻了嗎?還不快去換下濕衣服!」安寧遠對於女人的慢動作向來不耐,這次也不例外。

  也不管楚楚為什麼不願走進那間房間,他硬是要將她推進去。

  「不要!求你,我不要進去!」楚楚死命拉著他的手臂,就是不願踏進半步。

  「妳這麻煩,別貼著我,害我和妳一樣濕漉漉的!放開!」他才換好乾衣服,可不想又弄濕。

  「我不進去!」楚楚的腳像是釘死了,手緊捉著門框,語氣如要上戰場般地堅決。

  「那妳要怎麼換衣服?」看著她這般堅決,安寧遠嘴角泛起一絲好笑。

  「我可以不換。」

  「不換?妳確定不換?」

  「對,我可以不換。」

  「好,隨妳。」

  也好,藉著火光看著濕黏的衣物貼在她曲線美好的身上,既有這等好事,他又何必故作君子。

  楚楚順著他怪異的眼光往自己身上看時,才驚覺自己的不得體,糗得只能以手中的衣物遮掩。

  「妳真的不要換?」看著她打死不換的模樣他就覺好笑,但玩笑也有個限度,尤其是想到萬一她病倒會帶來的麻煩。

  「不了,烤烤火就行了。」

  只要有狗在的一天,她是怎麼也不會進去更衣的。

  就在安寧遠打量著固執的楚楚時,楚楚也在偷偷打量著他。

  奇怪,他看起來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模樣,該是知書達禮,為何舉止會如此輕薄?他的臉色還真差,白得就像沒曬過太陽,怎麼看也不像是山賊。

  不過他除了言語輕浮外,對她倒沒有動作上的無禮,也許他真不是壞人。

  「妳真的不冷嗎?」這女人真是死要面子硬撐,在撐什麼也不知道,雖然不是冬天,但山裡的夜晚挺冷,更何況是穿著濕衣服。

  明知道自己凍得發抖,但她就是不想讓他嘲笑,所以對他的問話,她還是搖搖頭。

  只可惜她這種逞強不到片刻,就被手上粗衣著火給全嚇跑了。

  「火……著火了,衣服著火了!」神經緊張的楚楚發狂的拍打著不算大的火苗。

  但不知怎地,火勢愈拍愈大,最後連鋪在地上的干稻草也著火燒起來,安寧遠則是非常不耐煩的輕鬆撲熄火勢。

  「妳就非得惹出一堆麻煩才高興嗎?」

  「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還好妳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話,恐怕這間還能遮風避雨的小茅屋就被妳給毀了。」安寧遠看她還傻傻拿著燒得不成樣的破布,心裡就有氣。

  老天爺到底是哪裡看他不順眼了,為什麼麻煩接踵而至?

  他順手扯掉楚楚還以為能遮掩她的破布,丟得遠遠的,就怕再引起另一場小火災。他轉身找了找,不多久他手上又多了套乾淨衣物,只是這次他不拿給楚楚,而是挾在腋下,至於空出來的手則是毫不客氣地捉起楚楚往另一間房間走去。

  「不要,我不要進去,你放開我,我死都不進去!」

  「哼!死都不進去?我就讓妳活著進去!」安寧遠的牛脾氣一發,跟她卯上了。

  他毫不留情的硬拉著力氣比不上他的楚楚走進房間,接著便聽到狗發出警告的嘶吼聲,在氣頭上的他便拿這只倒楣的狗當出氣桶,朝牠踹了一腳,那隻狗便知難而退,讓出了這塊地盤。

  「別告訴我妳就是為了這隻狗而不願進來,才引發了方纔那場火!」

  「我……」

  楚楚這才覺得眼前看似病書生的男人,其實並不像他外表一樣沒什麼威脅,相反的,他的力氣比她大上很多。

  「我什麼我?現在妳給我換衣服。」

  也不知是被她的固執所逼,還是被她惹的那場火給氣的,總之,安寧遠執意要她換下身上那套濕衣服。

  「好──你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自己換……你不要拉我的衣服──你快放開我──」

  衣服的撕裂聲在濕冷的空氣中響起。

  「等妳換,還不如我直接動手來得快。」安寧遠根本就不理會她的阻止,逕自撕毀她身上的衣服。「這下子妳是非換不可了。」

  楚楚懼得躲著直往她身上伸來的大手,但最後仍被他捉個正著。

  「你……求你……讓我自己來……」她手上捉著破衣布條,遮著尚未被扯開的抹胸。

  「不,這小事還是交由我來好了。」

  安寧遠原本的怒火瞬間被楚楚裸露在外的肌膚轉化成慾火,大掌直接覆住曲線賁起的豐盈之上,熟稔地挑逗著。

  「還好,妳的抹胸沒濕透,不過為了萬一,我還是把它脫去好了。」他才伸手要解開她的抹胸花結,就被突如其來的刺痛給打斷。

  「你做什麼?不要臉、無恥!放開我!」原先還想他不像壞人,誰知立時現原形,她真不該這麼輕易相信這衣冠禽獸。

  「妳──」安寧遠鬆開她,撫著被咬出血的手背。真看不出來,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子竟有膽量攻擊他。

  哼!想和他鬥,憑她還早得很!

  安寧遠旋即一個箭步,便把楚楚鎖在牆角,逼得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她一臉狼狽,他不由得想笑,可是這笑容看在楚楚眼裡卻十足的淫穢。

  她怕得想從他腋下鑽出,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安寧遠快手一攬,毫不費力的將她一提,便將她禁錮在懷中。

  「你──淫賊!」楚楚知道自己逃不過他的魔掌,但還是不願不戰而降,伸手抽出髮簪,狠狠往安寧遠胸前刺去。

  「妳真麻煩,不過愈戰愈勇卻對了我的脾胃。」他輕鬆揮開簪子,大手扶著她的下巴,刻意靠近她的紅唇。

  楚楚抿著唇,縮著脖子,想盡辦法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可惜沒有多大助益。

  「其實現在這局面全是妳自己惹出來的,如果妳不堅持不更衣,又怎麼會著火?不著火又怎麼會惹得我生氣發火?」

  他的唇靠近她的唇張張閤閤,若有似無的碰觸讓楚楚嚇得不敢亂動。

  「妳怎麼不說話了?」安寧遠故意又貼近了些。

  「你……你離我遠一點!」楚楚硬是要將夾在兩人之間的手臂伸展開,卻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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