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國有意著召狄、楚伐晉,怕這番出使正巧碰上了回不來。」華述倒是不以為險,兩國交鋒都不殺來使了,更何況是第三國的使臣。
「秦國彷彿一天不挑釁別國就不舒服似的。」公孫朗不免對秦國的好戰心生厭惡,老想爭霸權當盟主,真讓人受不了。
「別說這些了,今天是賞花燈的好日子,別提這些掃興的事,她們都快不見影兒了。」華述發現快跟不上莊蘋,不覺加快腳步追上去。
「你真的不去了嗎?」莊蘋興奮的跑進翩躚坊,朝躺在床上的華述沒頭沒腦的問。
「去哪?」華述好不容易榆了個閒準備好好休息,卻被她打擾。
「去晉國啊!父皇說你拒絕前往,把機會給了別人。」莊蘋才剛自王宮回來,自然聽到一籮筐小道消息。
華述瞇起眼,「是啊!我推薦來大夫的嫡子,你有什麼疑問嗎?」
「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嗎?你可真是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莊蘋走到床邊坐下,趴在華述的胸膛上。
「他是個人才呀!咦?你把我的寶貝女兒丟哪去了?」華述覺得奇怪,蘋兒沒一刻肯放下孩子的,怎麼今個兒卻沒見她哄著女兒。「還說呢!在家裡娘搶著抱,進宮裡父皇也跟我爭,還將我趕回來,說晚一點再請人送小月月回來。」莊蘋抗議著。「你就讓他們抱一抱嘛!你每天聽她哭鬧都不煩嗎?」華述撫著懷裡嬌妻柔順的烏絲。
「煩是煩,但我喜歡抱她嘛!你自己還不是一回來就抱著她玩。」莊蘋有時看華述疼女兒都不禁要吃醋。
「我也喜歡抱你啊!小醋桶。」華述摟著莊蘋的腰取笑她。
「可是我看你疼她多一些。」莊蘋朝華述的心窩戳了戳。」「但我還是比較愛你。」華述將她抱上床,翻身壓住。
「是嗎?我怎麼感覺不出來?」莊蘋圈著他的頸子,故作不知的懷疑道。
華述低下頭攫住她的紅唇,挑開她的唇瓣和柔嫩的粉舌嬉戲。為了莊蘋著想,他禁閉慾望許久許久了。「感覺到了嗎?」華述不捨的放開她。「還沒有,我看你要多努力一下才行。」莊蘋自動的獻上櫻唇,
伸出舌來勾勒他的唇形。
華述潛藏的渴望被激發,奮力的吸吮著她的舌,這滋味已經好久沒嘗到了,真讓人懷念,他猛然啃嚙著她的下唇。
「你幹嘛啦!都被你咬流血了。」莊蘋嘗到血腥味,不悅的推開他。
「對不起。」華述歉然地舔著他方纔的傑作,雙手不規矩地褪下她的外衣。
「呃!現在是大白天,你別脫我的衣服,我是跟你鬧著玩的。」莊蘋只是開玩笑逗他,怎麼知道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可沒跟你鬧著玩,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玩火自焚。」華述在她裸裎的車胸上落唇舔舐。
「不要啦!」莊蘋不曾大白天赤身露體過,看著陽光透過窗紙照射進來的亮度,也知道現在不過午後。
「娘子,我禁慾這麼久,你要怎麼補償我?」華述抬起頭來,雙眼迷濛的注視著莊蘋。
「可是現在不是晚上,等會兒要是有人進來怎麼辦?」莊蘋也知道要華述這麼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近一年不近女色是很過分的事。
「不會的。」華述得到莊蘋的首肯,立刻將她的衣裙都卸去,並動手解開自身的衣物。
看著她白督粉嫩的肌膚被陽光染成金黃色,生產過的身材多了些許豐美,華述愛伶地觸摸著妻子的玉體。
「你還是這麼快就有反應了。」華述直看著她挺立的雙峰,兩手沿著窈窕的曲線游移。
「哦……」莊蘋呻吟的吁喘著,華述一手襲擊她腿間的濕潤,他老喜歡用這方式惹得她臉紅心跳。
「小東西,你已經等不及了嗎?」華述說著便帶領莊蘋一同翻雲覆雨,真不曉得是誰熬不住。
華述連續要了她多次才筋疲力竭的放下懷裡嬌媚的美人,小兩口久久才從極樂世界回到現實。
「呼!你還好吧?」華述擦拭汗濕的額頭,關心的詢問身旁嬌喘不止的妻子。
「你又要害我酸痛好幾天了。」莊蘋嬌斥。
「這是一定的嘛!誰教你讓我餓了這麼久。」華述將莊蘋擁進懷裡,笑著說。
「是大夫不許,又不能怪我。你不能老讓我不能出門見人。」莊蘋抗議的捶著他的胸膛。
華述撫著她細膩的背,「冤枉呀!你現在要上哪去,我可都沒阻止你。」
「你故意害我渾身酸痛,連身上都被你吻成青一塊、紫一塊,怎麼出門嘛!」莊蘋就氣他無賴地老在她身上烙下吻痕,害她窘困得不敢外出。
「你多穿點衣服遮著不就好了。」華述看她老愛穿得少少的給人看都快氣炸了,因此淨用些不入流的方法阻撓。
「你很討厭耶!害我都不能穿那件我最喜歡的舞衣。說到舞衣我就想到一件事。」那件舞衣好像打上回她在涵姝台穿過便沒見過了。
「我好困喔!有事晚點說。」華述趕緊閉上眼裝睡。
「你先別睡,起來嘛!我問你,我那件舞衣怎麼不見了?」莊蘋記得她明明收得好好的壓在箱底,怎麼後來卻不翼而飛?
「什麼舞衣?」華述裝蒜,不打算承認是他拿去燒了。
「就是那件紅色的紗衣嘛!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是不是被你拿去了?」莊蘋早懷疑是華述拿的。
「我沒事拿你的衣服幹嘛!」華述打死也不會說出那件衣服的下場,要是讓莊蘋知道,恐怕不會放過他。
「我那件黃色的薄絲衣裳呢?怎麼我的衣服好像都莫名其妙不見了?」莊蘋早懷疑那些薄如蟬翼的衣裳失蹤跟華述石關。
「誰知道,改天我幫你找找。」華述言不由衷的說。
「不用了,我又買了很多更漂亮的衣裳回來,這次的料子穿起來更舒適。」莊蘋才不怕華述又來偷,反正都是拿他的錢去買的,他越是破壞她就有越多新衣服,何樂而不為。
天啊!華述在心裡咒罵布莊上千遍,老賣這麼傷風敗俗的衣服幹嘛?真是嘔死人了。
大年初二,華述帶著莊蘋、懷裡抱著剛滿週歲的漂亮女兒回到莊府,莊府熱鬧極了。
「四姐,你終於有了。幾個月了?」莊蘋一進門便瞧見莊苣挺著小肚肚,看來她消息實在越來越不靈通了。
「四個多月,虧你住這麼近,竟到現在才知道。」莊苣手上捧著一大桶酸溜溜的梅子,邊說邊吃。
「人家這陣子被小月月搞昏頭了嘛!她好動得很,害我老在後頭猛追,真是累人。」莊蘋看著女兒直呼受不了。
「你女兒跟你小時候還真是沒兩樣,以前你老愛跟我們一堆男孩子鬼混,真是有夠皮的。」錢中坐在莊苣身邊,端茶遞帕的就怕服侍得不夠周到。
「什麼!你以前都跟男孩子鬼混?」華述總算明白上回莊蘋說的男人是指誰了。
「嗯!還有二姐,我們是出了名的女魔頭。」莊蘋大大方方的坦誠,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她們那時膽大包天,比男孩子還頑皮,爬樹、翻牆樣樣來,還老要我背黑鍋。」錢中想起兒時的趣事,還真是點滴在心頭說都說不完。
「那時每天無憂無慮的,有一回跑到山上來野果,不小心犯到人家的地盤。」莊蘋想到那天打完群架後回來還騙娘說是跌倒。
「喂!你們別陷入回憶中不可自拔了,我就氣你們老把找我晾在一邊。」莊苣由來已久的怨憤便是來自她無法同他們一塊四處搞怪。
「四姐沒同他們一起作亂?」華述將扭動不已的女兒抱到腿上,不讓她下去亂跑。
「她整天玩那些石頭擺陣式,不然就跟在爹爹身邊聽他們談政事,有夠無聊的。」莊蘋可沒一時能安靜下來,要她乖乖窩在家裡是不可能的事。
「莫怪乎四姐能在朝堂展露頭角,那大姐和三姐呢?」華述才剛說完便聽到門外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我們當然是窩在家裡囉!」莊半牽著三歲的子敉慢慢的走進來,子敉挺有謙謙君子的雛型,一來便不怕生的面露微笑。
「哇!子敉,你都長這麼大了。來,叫姨。」莊蘋將他帶進來,蹲下身逗他說話。
「姨……姨。」子敉挺合作的發出話音單字。
「好乖喔!可惜我家子月許了人,不然我就要你當我女婿。」莊蘋一見到可愛的小男孩便有此感慨。
「你少無聊了,老想替你女兒找夫家,幸好你就這麼一個千金寶貝,要不好的都被你挑了去,那別人家的女兒都甭嫁了。」莊苣真是替有女兒的人家抱不平。
「咦?子妯呢?她應該也會走了吧!」錢中知道季讎絕對又抱著他的寶貝女兒不放,果然才說著便看到他抱著女兒出現了。
「大姐夫,你們家子妯不是會走了嗎?你還捨不得放她下來呀!」莊蘋不禁調侃起愛女的季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