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管你准不准,我不嫁就是不嫁。」莊愛早就有此打算,只不過遲遲不敢開口,這回總算讓她達到機會說。
「你……」真是氣死他了,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們兩個別動氣嘛!有話好好說。」華述出面扮演和事佬。
「哼!」莊愛不高興的睨他一眼。
「這裡沒你的事,不送。」厙昆銑無禮的對華述說。
「這……算了,我告辭。」真是好心沒好報,華述喃喃不休的將場地留給小倆口。
莊愛不滿厙昆銑對待華述的態度,氣呼呼地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他可還在氣頭上。
「你幹嘛隨便趕我的妹夫走?」
「你不要無理取鬧。」真受不了,她這根本就是沒事找架吵。
莊愛用力戳他胸口。「自己態度不好還說我無理取鬧?」
「是你先胡說要毀婚的。」為了此事,他還滿臉的不悅。
「我才沒有胡說,我不要嫁給你。」
「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幾天老不見人影,才一見面就嚷著不嫁給我。」厙昆銑沒轍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不想回答這個也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是不是華述告訴你的?」
「你跑到這種煙花之地逗留還敢這麼大聲?」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搞清楚,我是來找你的耶!」她還真是會顛倒是非。
「現在找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吧!」莊愛開始趕人。
厙昆銑可沒那麼輕易被唬弄過去。「你還沒給我解釋清楚,
你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不嫁給我?為什麼?為什麼?」
「我在這裡當然是因為好玩嘛!」
「好玩?」這是什麼鬼理由?!
「對啊!」
「那你又幹嘛突然不嫁給我?」他忍住氣,婉言問道。
「你們男人都三妻四妾的,何況你又身為國君,我看八成在後宮養了一堆女人。」莊愛犀利的看著他。
「我……我……那不是我真心想要的。」他試圖解釋。
「你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養了很多女人。」莊愛毫不淑女的哇哇大叫。
「你聽我說嘛!」
「不聽、不聽,我才不要聽。」她捂著耳朵嚷嚷。
「那些女人我一個都不喜歡,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真的。」
厙昆銑不顧她的反對便奪走她的呼吸……
「還說呢!接著你就不顧我的抗議綁走我。」一想起被扛在肩上倒吊著的滋味,莊愛到現在還覺得頭昏腦脹。
「不然你以為你很好說話的嗎?」他擰了下她的鼻子。
「瞧你說得我多不講理似的。」
他小聲的咕噥:「本來就是。」
「你說什麼?」莊愛沒聽清楚。
「我是說你現在知道我說過那句話了吧?」他才沒笨到再說一次。
「哪句話?」
「喔!天啊!你不是問我何時說過『我愛你』的嗎?」厙昆銑只好耐心的解釋。
「嗯。」莊愛點了點頭。
「這就對啦!那時候你一個勁兒的捂著耳朵,我卻已經說過這句話了。」這就是他之所以提起那段往事的用意。
「那不算,人家又沒聽到。」莊愛耍賴的要他再說一次。
「是你自己要捂著耳朵不聽的,怪誰呀!」他才不讓她這麼簡單就稱心如意,這妮子可讓他追慘了,不小小懲戒一下怎麼行?
莊愛推著他寬闊的肩膀撒嬌。「我不管,我要聽你說。」
「紙上談兵不如實際操演,乾脆我用做的更實際些。」厙昆銑使壞的口手並用,朝她光裸的肩啃摸而去。
「不要……」莊愛努力閃躲著他的侵犯。
「不要?」他很懷疑。
「討厭啦!」幹嘛笑得這麼邪惡?「噢……你……」他居然狎狂地就這麼大刺刺衝進她的體內。
「要不要呀?親愛的娘子。」他靜止不動。
「要……」莊愛悶悶地開口尋求慰藉。
「說你愛我。」他可也發揮了極佳的自制力才能熬到現在的。
「這……」這樣她很吃虧吔!
「不說?」厙昆銑壞心的就要退出。
「啊……你會有報應的。」她抬高臀部企圖挽留,咬牙切齒的喊。
「我的報應不就是你?」他不安好心的腰桿子一挺,快速潛入。
「說啊!我要聽你說。」
她倒抽了——口氣。「我——我愛你。」
他緊箍著她的腰俯身貼合。「我也愛你,我愛你。」
一場亙古不變的情奏隨即上演,翻天覆地的情潮讓小兩口嬌喘吁吁,真是越夜越美麗。
大年初二回娘家已經成了莊家幾個姐妹的慣例,因此熱鬧的景況自是不在話下。
幾個大男人難得清閒的在花廳飲茶下棋,沒了心愛的妻子,兒女在一旁,雖然有點不習慣,但婚後這種難能可貴的自在還真是不常有。
「平日我們幾個倒還有空回來轉轉,只有二姐夫這個大忙人難得碰上一面。」華述正和錢中在棋盤上殺得難分難解。
「瞧我們都兒女成群,怎麼不見二姐的肚皮有消息?」莊箴的丈夫邗囂哄著出世不久的兒子問道。
「人家二姐夫體貼嘛!心疼二姐生孩子太痛苦,大姐夫不也是一樣,沒放讓大姐再生?」華述放下一枚黑子後和邗囂閒話家常。
「我看八成是小愛不肯生,她愛玩成性,怎麼肯被孩子給綁住?」錢中太瞭解他那個小徒弟的心性了。
「你真是厲害,雖然小愛挺喜歡孩子的,不過她說什麼都不願這麼快懷孩子。」厙昆銑放下手中的茶杯。
「還快呀!你們都成親近兩年了,何況你又身為一國之君,總要有個繼承人才行,這事可拖不得的。」華述收走錢中的白子接著又說。「誰要你身份特殊,像我一個寶貝女兒就心滿意足了。」想到他那個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心肝寶貝,心頭就暖呼呼的,最近子月已經開始學會叫爹了。
「你是故意說給我羨慕的嗎?」邗囂一直想生個漂亮女兒,怎知莊箴連續替他們邗家添了三個丁。
唉!子雒、子櫱那兩個頑皮蛋已經快把屋頂給掀了,希望子詹別跟那兩個兄長一股調皮才好,他慈藹的看著懷裡沉睡的小兒子。
「你多加點油,搞不好下一胎就能生個女娃兒。」莊半的夫婿季讎和邗囂同為吳國人,因此兩家常常往來,交情好得很。
「別糗我了。」邗囂笑得無奈。
「錢中,你真要讓第一個孩子姓莊?」華述是前幾天才聽莊蘋說起這事,似乎是泰山大人的意思。
「莫怪乎她們幾個姐妹今天興致這麼好,一同上街給子學那孩子買禮物。」厙昆銑這才知道內幕。
「你不反對?」季讎問。
「義父膝下無子,又對我有養育之恩,這點要求我還做得到,反正我和苣還會再有孩子的。」錢中倒不覺得有什麼,雖然外頭有流言說他被莊家招贅,但他一點也不以為著。
倒不是他沒有能力給妻子好的生活,說起財產他自己就有不少,之所以仍舊住在莊家是因為怕兩個老人家沒人照顧。
「幸好有你和華述可以就近照顧,不然我們那幾個娘子可要三天而頭就往娘家跑了。」厙昆銑感慨地說。
「我就是見她們幾個姐妹感情好又孝順,才之想生個貼心的女兒,不然以後我老了要是幾個兒子都不要我可怎麼辦喲!」邗囂就不覺得生兒子比人家好到哪兒去。
「你也想太多了吧!哈哈!」厙昆銑不由得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我看你要是再不努力點,等我兒子都娶老婆了,搞不好你的孩子還在襁褓之中哩!』』邗囂不禁調侃起被妻子治得死死的厙昆銑來。
聽到邗囂這麼一說,厙昆銑也不禁失笑,看來他不能繼續縱
容莊愛了,否則他以後哪有臉見這些連襟兄弟?
「依我看,你只有造成既定的事實才會有搞頭,不然你那個娘子肯定不會乖乖就範。」華述好心的提點。
「既定的事實?」厙昆銑不解。
「就是努力點先讓她有,等孩子都懷了哪還那麼多理由?」華述好心的解釋如何造就既定的事實。
「你別事事都聽小愛的,不然遲早變成妻奴。」錢中真懷疑厙昆銑怎會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別提了,你們個個都是妻奴還好意思說我?」他就不信這幾個大男人誰敢大聲點對嬌妻說話。
季讎笑而不語,他可從沒否從自己是個標準的寵妻奴。
邗囂只是笑笑,他承認自己是挺憐惜心愛的娘子。
華述則輕輕點頭,自從愛戀上那個驕蠻的妻子後他就從不質疑這點。
「也對。」錢中對於他們這段長跑而來的婚姻很是珍惜。
「我們都是疼妻一族,誰也別笑誰了。」厙昆銑消遣一屋子的人,卻得到大夥兒贊同的支持。
至於要如何造成既定的事實,他心中已經有了腹案,下回見面肯定要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