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臉轉了過來,委屈兮兮的。
「人家忍不住嘛!」
「你要是再想的話,我們就再來一次。」
「你變態!」她將他推開,拾起散亂在地上的衣物。
她知道他在笑,他以為背著她笑她就不知道啦?她怎麼老是被他吃的死死,這般拿
他沒轍啊?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制伏這男人?
腦筋渾沌的套上衣服,卻聽到他說:「穿反了。」
唔?余正宛發現她把裡外顛倒穿了。又是一陣躁紅襲來,她老羞成怒,追著他打。
「還不都是你害的。」
「衣服可不是我幫你穿的。」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嘴裡依舊佔她便宜。
「你還說、你還說……」知道口頭上爭不過他,她乾脆一個拳頭揮了出去,直接給
他一個教訓。
嗯,這一招果然有效,只見他光著身子滿屋跑,都不敢還手,她終於出了口
怨氣,腳下馬不停蹄,手也沒閒著,粉拳像雨點般落在他身上,至於力道大小嘛…
…她可沒注意。
正打得開心之際?他忽然停了下來,她收勢不及,撞到他身上。
「你幹嘛啦?」鼻子好痛。
「過癮了嗎?」他抓著她的小手。
「還不夠,幹嘛?」他怎麼突然嚴肅起來,是不是準備還手了?她想抽出她的手逃
跑,卻被他箍得緊緊的。
他的目光深邃起來,她望進他的眼眸,不懂他的思緒在想什麼?只能任他肆無忌憚
的再次掠取她柔軟的檀口,這次毫不顧忌的直探她的丁香舌,用力的吸吮、翻攪……「
唔……」
這次她沒有辦法說話,她的身子被他捉得牢牢的,她的兩片花瓣也被擒獲住,無法
動彈……他終於放開了她,卻邪惡的在她耳畔道:「我也還不夠。」
他怎麼能夠將這事和那事扯在一起呀?余正宛肯定自己一定發燒到四十度了,要不
然她的眼前不會迷濛起來,身子不會發燙的急需清水來解熱,腦筋不會渾沌的不能思考
……他將她剛才穿上的衣衫輕易的扯開,又親又吻又啃又咬的在她身子烙下痕跡,每一
寸肌膚都不放過。
「你在做什麼?」她察覺他做了什麼,尖叫了起來。
「你看到的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行啦!」
「來不及了。」
她欲哭無淚,嗚……他怎麼可以這樣?她怎麼見人啊?
姜宏俞將她的嘴封住,此時此刻,他不許她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他要她心無旁騖,
專心的面對接下來……余正宛想要將他推開,可身子卻不受控制的環抱住他,讓他來解
除她身上奇異的躁熱,呼吸不由自主加重鼻息。
空氣,又開始滾燙了。
第八章
余正宛鄭重的對著上天咒罵,祈禱有人可以好好教訓姜宏俞那個傢伙,要不然她實
在是太可憐了,屢次受他的欺凌,卻不得反彈,像現在——「正宛,今天天氣又不冷,
你打絲巾幹什麼?」畢竟是女人,林復姿對些許的變化馬上察覺了出來。
「呃……裝飾啦!」
「外面還出太陽耶!真難得。你不熱啊?」林復姿推開了窗戶,讓清涼的風施捨一
些進來。
「不熱不熱。」
她心虛的模樣更顯得曖昧,林復姿奇怪的看著她,很想做些什麼,又不好當面對她
下手,於是身子湊了過來,像獵犬似的在她身上打量。
「復姿,你在幹什麼?」她將身子離開三寸距離。
「有懸疑哦!」
「你以為你是福爾摩斯呀?去去去,別煩我。」
林復姿突然嘿嘿笑了起來,她突來其來的舉動讓余正宛嚇了一跳!不確定她是不是
神經發作了?
「你幹嘛?」她恐懼的問道。
林復姿拉拉她的絲巾,揭開答案:「草莓哦!被哪個男人種的?」
她又沒說什麼,林復姿怎麼會知道?余正宛手足無措,頻頻誇張的大幅揮手及搖頭
,嘴裡猛道:「不、不是啦!」
不是才有鬼呢!林復姿捉弄著:「要不然有種你就把絲巾拿掉。」
嗚……她沒種,她不敢把絲巾拿掉。
都是那可惡的姜宏俞啦!沒事在她身上種那麼多草莓做什麼?當她發現時已經來不
及了,她的頸部、肩胛、胸部都種滿大大小小的草莓,像極了豐收季節的纍纍果實。
「我……我不想拿掉可以吧?」她使氣的道。
「可以、當然可以了。」林復姿雖然沒有真正將她的絲巾拿開,她卻笑的很開心,
都快笑得滾到地上了。
由於她笑得實在太誇張了,引來了其他人的側視。
「復姿,你怎麼了?」李美珠奇怪的看著林復姿。
「沒有,沒什麼。」林復姿笑著離開了余正宛,在臨走前還不忘調皮的睨了她一眼
。
余正宛朝她吐了吐舌頭,對她非常不以為然。
「正宛,復姿哪根神經不對?咦,天氣滿好的,你綁絲巾幹什麼?李美珠的視線落
在余正宛脖子上。
嗚……她不來了啦!
※※※「都是你啦!害我被取笑。笑笑笑,你還笑,那天我也在你身上種草莓,看
你還笑不笑得出來?」余正宛看姜宏俞實在笑得很誇張,下頷都快掉下來了,她忍不住
重捶了他!
這男人,欠扁!
姜宏俞忍住笑意,撫著她的短髮道:「你就不要管那些人了,她們怎麼說,你又不
會少一塊肉。」
「被笑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當然可以講風涼話。」想到後來其他人在看到她時眼神
盡露曖昧,雖然很好心的沒有說破,但是她可以體會到動物園裡被觀賞的動物是什麼滋
味……「好、好,不氣、不氣了喔!」他把她當小孩子看待。
「不可以害我丟臉了啦!」
「好。」
就算他應允了,但是脖子上的吻痕什麼時候才會消失呀?才過一天,一點消褪的跡
像都沒有。
看來她高領的衣衫和絲巾得多準備些。
這身子,還有這心,都被他強取豪奪去了,她雖然一再的逃避、藏匿,但是他就像
她所說的,像蟑螂般的無孔不人。
她是不是注定被他克得死死的?
「你這樣做有什麼意思?哪一天你如果不纏我,換我纏你了怎麼辦?」她賭氣的道
。
「求之不得。」
唔……他這話什麼意思?他要她纏著他嗎?而且……他怎麼變得這麼感性呀?
目光深邃、神情專注,余正宛一時不能適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正好給了他輕薄
的機會,在她唇上猛啄了好幾下。
她將他推開,保護著自己不再在無意之下受他侵犯。
「你一點都不正經,我在跟你說真的。」
「我也是在說真的呀!」嘴巴不行,耳朵也是可以的,他身子俯了去,順利的將她
的耳垂含在嘴裡。
她的身子軟了……她就知道不能跟他單獨在一起。
「你這樣教人怎麼相信?」
姜宏俞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她的眼、她的唇……想要的不只這些,再滿足於現在
,他要的更多。
「那你怎麼樣才會相信?」
「我怎麼知道?」他很討厭耶!老是將問題丟給她。
將她的手拿起來,她纖細的柔美和他粗大的手掌比起來,格外的脆弱像施加壓力就
會折碎,他用他的手掌將她的覆蓋起來,享受著她溫潤的美感。
「那你就準備用一生的時間去尋找吧!」
什麼時候變那麼詩情畫意了?余正宛癡然的看著他,見那悅耳的話語是從他厚實的
唇中吐出,不覺舔了舔嘴……「一生呀?」她含混不清的唸唸有詞。
「是的,一生。」他不再戲謔,用著從未有過的認真及深情傾訴,在見識過他的無
賴後,他的專注令她動容。
可以嗎?用一生……她給得起嗎?
他……愛她嗎?
沒有愛意的一生,又如何值得期待?然而此時此刻,她無法去懷疑他的真誠,於是
她小媳婦般的柔弱,嬌滴滴的問道:「你……愛我嗎?」
像是聖誕節時的鈴鐺,傳來了悅耳的天籟:「當然了。」
「可是……為什麼你會愛我?」
「沒有理由。」他說不出來這女人打破了他所設限的伴侶對象,就此讓她進駐他的
心。
愛沒有答案,否則人類不會生生世世都在追求。
這當然不能讓她滿足。她開口想發問,姜宏俞用手指撫過她的小嘴,輕輕刷過上唇
,再游移到下唇,讓她開不了口,而由他接替:「我沒有任何理由愛上你,就算有,那
也因為你是你。」
「不會覺得我很糟糕、很不溫柔?」被甩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你有你的特質,你不用像其他的女人,你只要好好做你自己,你就是個完整的人
。」
所以她才能在他面前表現自己嗎?從來不刻意去矯飾,她只是她,所以……他愛她
嗎?
那份被割得很深的傷口,此時正由他慢慢補了起來。
心慢慢的溶化……這時她才驚覺,她失落的心,原來被他撿了去。
愛該感激嗎?可是他將她破碎的心縫合了起來,並珍貴的放回她的胸腔,失而復得
的喜悅,她如何不感激?
「宏俞,我……」只是她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