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個眼色,隨即有兩個手下欲上前架住江琮。
「你們別過來!」江琮大喝,「你們可是瞧仔細,要是傷了我,搞不好是一屍兩命,看你們賠不賠得起!」
「我好怕吶!」魯韋昌假意的裝腔作勢,然後由腰際掏出一把槍,「那你們怕不怕這個呢?」
外頭圍觀的路人一瞧見魯韋昌拿出一把槍,馬上嚇得一哄而散。
余君看見他掏出槍,馬上將項三人全攬到自己身後,雙臂橫伸護著她們。
「君……」項焦急的揪住他的衣服下擺,害怕他出了什麼差錯。
「別擔心。」他轉頭輕聲安慰她。
「哼!死到臨頭還在那裡濃情蜜意!」魯韋昌緩緩地舉起槍,對準余君扣下扳機——
千鈞一髮之際,門外忽地飛進一顆石子,不偏不倚的打中魯韋昌的手。
他衷嚎一聲,捧住被狠狠K中的右手,掃視門外。
「誰?誰那麼大膽?」
魯韋昌帶來的兄弟們面面相覷,回答他的只是一片沉寂。
「媽的!有種給我死出來!」他氣憤的咆哮著。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不一會兒趕來的警察馬上包圍住他們。
被捕的魯韋昌啐了口檳榔汁,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掃視他們,「等著我,我還會來找你們的!」
之後,他與一干人等全被架上警車,原本慕塵璘等人也必須到警察局做筆錄,但余君出面協議,說定明日一早再前去。
當警察將魯韋昌等人押走後,曲曄才到了叢林月,當他瞧見被毀得面目全非的店面時,馬上衝了進去。
「曲曄!」江琮看到他,馬上撲進他懷裡。「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我好害怕!」
鬆了口氣的余君看見她的小女人樣,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還說她害怕呢!方才不曉得是誰大聲訓人?
「你有沒有受傷?」曲曄緊張的梭巡她的全身上下是否受傷。
江琮鑽進他懷裡搖了搖頭,「沒有,壞人都被警察捉走了你才來!」
「我已經是飆車過來的了!」曲曄解釋著。不過他開始考慮,也許該在叢林月附近買層公寓才是。
「很抱歉,」慕塵璘幽幽的開回,「這一切全都是因我而起,還連累了你們,真的很對不起。」
「子,你是在自責什麼?這哪是你的錯?是魯韋昌他欺人太甚!」項挽著她的手安慰著她。
「曲曄,你要幫我們討回所有的損失!」江琮嘟起嘴要求道。
「現在必須先看警方如何處理,不過,我一定會盡全力讓他吃最重的罪。」曲曄信誓旦旦的保證。
慕塵璘卻擰著眉。
瞧魯韋昌一副什麼都不怕的表情真的很令人擔心,她著實害怕他會不會是有靠山,否則為何人都被警察押住了,卻仍撂下狠話說會回來找她們?
希望一切就歸於平靜吧!她實在不想再讓子、子琮跟著遭殃了。
???
「大哥。」
劉篤銘抬起頭看向林衍誠。
「怎麼?發生了什麼事嗎?」
「昨夜有人攜械前去搗毀叢林月。」他平靜的據實以報。
「是什麼人?」
「魯書昌。」
劉篤銘瞠大眼,俊酷的臉龐露出懾人的寒光。
竟是魯韋昌!
他曾調查過子,當然知曉魯韋昌就是當年欲強暴她,而導致她不相信男人的元兇。
他也曾派人查找他的蹤跡,但卻毫無所獲,只得作罷,沒想到這會兒他倒自己送上門來!
他讓子所受的罪可要加倍還給他!
「子她們有沒有受傷?」
「沒有。」
「是你出面解決掉他的嗎?」
「他是被警方帶走的。」林衍誠淡淡的答道,雖然他是有出手,不過只是丟了顆石子罷了。
「被警方帶走?」劉篤銘陷入沉思,半晌才又問:「若判罪,他會坐幾年牢?」
「魯韋昌有靠山,不時向一位官員行賄,也許……根本不用坐牢,找人頂罪便成。」他突然覺得承受大哥這項重托簡直是可憐,他光這樣報告所說的話,就比他平時說話一年份還多。
「我不准。」劉篤銘冰冷的臉透露出堅持,言下之意便是要他去辦妥,不能讓魯韋昌逃脫法網。
「項以及江琮的男人——余君和曲曄都是知名人物,尤其曲曄又是律師,他們必定也不會放過魯韋昌,不過,縱使定罪了,也只是坐幾年牢而已。」林衍誠緩緩的陳述。
「我不讓他那麼好過,你去辦妥這件事,不准有任何閃失。但我也不要他死,那太過於便宜他,讓他被判終生監禁,並且好好的折磨他!」劉篤銘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眼光更是冷酷到了極點。
他絕對不再讓魯韋昌有機會去騷擾子!
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永不見天日。
???
魯韋昌當真找到替死鬼翻供。
由於當晚他戴著手套,所以那把槍上根本找不到指紋,他便聲稱是自己其中一名手下欲找叢林月的麻煩,他碰巧路過,原是好意阻止卻被警方誤會為同黨。
所幸,曲曄與余君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一位肯出來作證的目擊者,他終於才以攜械擾亂民宅的罪名被移送法辦。
???
林衍誠緩步走入劉篤銘的休息室。
「大哥。」
「事情都辦妥了嗎?」
林衍誠點頭,並呈上一份報紙。
劉篤銘翻開報紙,帶著冷笑看著報導的內容。
魯韋昌再度落網!
前日因攜械擾亂民宅被逮捕的魯韋昌逃獄之後,今日凌晨再度落網。
魯韋昌惡行未改,逃獄後強暴了一名婦女,並打算攜帶軍火、毒品逃離台灣,在遭警方逮捕之時,曾一度拒捕,現已移送法辦……
劉篤銘闔上報紙。「確定他會被判無期徒刑嗎?」
「是的。」
「很好,你繼續前去保護子她們。」
「是。」林衍誠頷首後便轉身離去。
???
「你們要我說幾次?我沒有逃獄,是一個男人把我帶出去的,當時我被敲昏了,醒來時那個女的就已經躺在我旁邊了嘛!」魯韋昌委屈的說。
「你還敢狡辯!明明旁邊有一隻用過的保險套,檢驗出來就是你的精液,毒品、軍火也都在你身邊,如此罪證確鑿,不容得你狡辯!」一位警員大喝道。「我真的沒有!是有人栽贓給我的,真的!」魯韋昌急得冷汗涔涔而下,這次他實在是冤枉透了!
「不用再多說了,你準備坐一輩子牢吧!」警員懶得理他,退了開去。
魯韋昌不放棄的大聲喊冤,突然,他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大聲喚人。
「陳先生、陳先生!」
那位接受他好處的官員的律師正好為案子前來警局,聽到他的叫喚,先是嫌惡的皺起眉頭,但還是走了過去。
「陳先生,你要救救我呀!這次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魯韋昌急急的拉住陳律師的衣袖。
「哎呀!」陳律師連忙撥開他的手,「這次誰也救不了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每年拿那麼多錢給你領頭的人,你們居然見死不救?」
「不是見死不救,而是……」陳律師大大的歎了口氣,「哎——你千不該、萬不該去惹上昊明幫吶!」道完,他便急急離去,生怕一不小心和魯韋昌過往的交情被媒體得知。
「昊……昊明幫?」魯韋昌傻眼了。
他……他什麼時候惹上昊明幫的?冤枉吶!他一點都不曉得為什麼。
第七章
雖然叢林月的店面全被毀壞,衣服、飾品也無一倖免,所幸慕塵璘已經為其投保過,所以算來她們並沒損失多少,但等待修復完工需要一個月餘的時間,她們所損失的,大抵是一個月所賺的盈餘。
「實在頭大,這下又要向廠商一家家的批貨了。」江琮碎碎念著。
「你就甭念了吧!」項受不了的提出抗議。
「沒關係啦!子。子琮她愛念你就讓她念嘛!等我們耳朵長繭了,再向她討醫藥費。」經過這一、兩天的平復,慕塵璘總算能打心底發出微笑。
「唉,」江琮神秘兮兮的靠向她們,「你們覺不覺得魯韋昌這次的落網給人感覺怪怪的?」
本來要讓他被定罪還得花費一番工夫,突然間一切情勢逆轉,事情變得讓人極為滿意。
項偏頭沉思,「是挺怪的,不過這樣最好了不是嗎!他該會被判無期徒刑,這樣就不會有機會再來找麻煩,這本來就是他應得的報應。」
慕塵璘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微笑著。這下她總算是放下一半的心了,現下惟一還令她擔心的是劉篤銘。思及此,她的心又問了起來。
「嘿!怎麼又一張苦瓜臉?笑笑嘛!」江琮挽住慕塵璘的手,嘟著嘴道。
看著兩位好友關心的臉龐,慕塵璘又露出笑容。
「你們放心,我的『憂鬱症』已經治癒了,不會再苦著一張臉讓你們看了倒胃口。」她玩笑的回答。
突然一名男子出現在構林月門口,慕塵璘立刻奔上前開門,語氣略顯焦急的問:「有事嗎?是不是關於劉篤銘?」
「我們大哥想請你走一趟昊明幫。」風逸汛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瀟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