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金卡!呂大姐像看見珍珠瑪淄鑽石金礦似的瞪大眼,錢哪!
「立揚貿易的總裁蔚星辰是我們父親,你還認為我們沒本事付錢嗎?」
據說蔚星辰與前妻生了三個孩子後離異,至今仍然單身一人,也因為這樣而對女人極度仇視。
哈哈哈,果然貴客上門!「呵呵呵,當然不、當然不。」漂亮!想不到蛀書蟲本事吊到這麼大一件CASE。「雖然本工作坊不做愛情之外的業務,但是今兒個破例,呵呵呵……兩位小兄弟,契約如果滿意就簽了吧,本工作坊的服務一定讓兩位如意。」
「大姐!」杜書絕抱著蔚雲情走到一臉奸笑的呂大姐身邊。「你要我做小娃娃的保母?」
「有何不可?」呂大姐理所當然地應道:「一來可免除我的員工被顧客勾走的危險,二來可以提高工作坊的業績;看在經濟不景氣、員工不爭氣的份上你就接了來,呵呵……」再者,讓她看看蛀帶蟲母性的光輝也挺好玩的不是嗎?
「哦,對了--」呂大姐像想起什麼似的對蔚氏兄弟說:「除了當保母照顧小外,你們還希望有什麼服務嗎?我們什麼都做得到哦!」兩兄弟看了看彼此,再看著不知不覺又睡在杜拐絕懷裡的小妹後,異口同聲道:「讓雲情不怕生,敢到學校上課。」
呂大姐彈指一響。「這還不簡單。」契約成立!
第二章
住進蔚家才第二天,杜書絕很快地便適應了蔚家人的生活。
除了蔚雲情早上八點起床、晚上九點得乖乖上床睡覺外,其他人早上六點鐘起床、六點半吃早餐是不成文的規定,除此之外其他時間隨各人喜好支配,沒有所謂的門限。但是疼愛妹妹的蔚龍皇、蔚武帝這兩兄弟,再怎麼樣每天都會回家陪妹妹吃晚飯後再出門,這一點體貼讓杜書絕為之訝異。
但是來了兩天,她還未見過商界名氣不遜於勾宿懷的蔚星辰--蔚家的主人,這件事讓她挺疑惑的。後來她碰見對她似乎頗有成見的李嬸後,才知道蔚星辰到國外談生意去了。
嘖,把三個孩子丟在家裡自個兒出國去,這算什麼父親,難怪武帝那小鬼當初會說他們沒爹沒娘。
半夜時分,躺在客廳沙發上看資料看得昏昏欲睡的杜書絕幾乎要合上越見沉重的眼皮,打算就這樣睡在客廳時,一陣唏率的聲響吵醒了她。
她坐起身,正好屋子連通前院的大門被打了開,她終於見到這家的主人翁。
甫下飛機的蔚星辰沒意料到踏迸自家門時會看見一個陌生女子,放下行李,面無表情的臉完全沒有變化,教人看不出他心下正疑惑管家李嬸怎麼會讓一個陌生人住進他家的心思。
「你是誰?」
挺冷的聲音,杜書絕下了定論,起身相迎,「杜書絕,你女兒的保母。」她回以他同樣沒有情緒波動的音調。
蔚星辰瞇起細長的眼睛,審視著她,「誰叫你來的?」出國前他才請了個保母,為什麼現在又出現一個新的?
原來蔚武帝的眼睛遺傳自父親。「你兩個兒子請我來的。」杜書絕聳聳肩,晃了晃疲累的頭頸,「沒事的話我上樓了,晚安。」
「慢著。」蔚星辰關起門,大步踏入客廳。「我沒答應僱用你。」
「你也沒說反對。」她回頭,顯然蔚家主人挺有跟她聊天的意願。
「之前的保母到哪兒去了?」
「弄丟你女兒後畏罪潛逃--別緊張!」杜書絕突然走上前拍了下蔚星辰的肩膀,沒有其他意思,完全是不知所以然的動作,「我之所以會來當保母就是因為送她回來的人是我,被你女兒看對眼就纏上了。」她用平靜無波的聲音做了自以為不錯、實則挺爛的陳述。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個女人說話沒有一點條理,任誰都聽不懂。
「三天前小妹被您請來的保母弄丟在東區,是她送小妹回來的。」尚未就寢的蔚武帝聽見客廳有人交談的聲音,走出房門倚在二樓欄杆看了好一會兒,決定開口:「小妹很喜歡她,所以我和龍皇決定請她照顧小妹,事情就是這樣。」
蔚星辰收回抬起的視線,返回走廊提起行李步上二樓,經過蔚武帝身旁時連招呼也不打便轉身往他的房間走去。
待蔚星辰的身影沒人轉角處,開門、關門的聲響結束後,杜書絕才看向站在二樓的蔚武帝,「你們父子平常就這樣講話?」
「習慣就好。」
「你們真的是父子吧?」她問,要不是知道他們同姓蔚,她會以為他們是陌生人,完全沒有關係。
「不是每一對父子部像電視上的肥皂劇演的那樣親密。」他嘲諷道,似乎頗對肥皂劇裡的溫情主義嗤之以鼻。
「也不至於陌生到這種地步不是嗎?」杜書絕接續道,精明的利眸掃進他充滿動搖與不安的眼裡。
「你只是個保母,用不著管這麼多。」
「小武,你似乎不太瞭解我待的工作坊是在做些什麼是吧?」笨孩子,大姐開出的帳單絕不會少於一百萬,這筆帳自然得落在你家老頭頭上,既然如此還單純地只要求妹妹能上學。嘖嘖,別說她看不過去,那個沒良心的大姐也不屑賺這種錢啊,她們可是標榜提供完善售後服務的工作坊哩!
「誰准你這樣叫我的!」蔚武帝不悅地走下樓,酷似蔚星辰的黑瞳裡寫滿拒絕,「你只能像李嬸一樣叫我二少爺,否則我會要你馬上走人。」
「小武--」杜書絕根本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像個孩子般生活並不會影響你什麼,你才十三歲,是個青澀的嫩柿子。」
柿子?!她膽敢把他比作青澀的嫩柿子!「我的事與你無關。」滿滿的拒絕充斥在他全身上下。他才十三歲又如何?才國一又怎樣?除了年紀小沒投票權之外,他有什麼事做得比大人差?
「小鬼。」杜書絕伸手拍上他的頭,被他一手揮開,她痛得直甩手,「再怎麼樣你還是個小鬼頭啊,小武。」
「不准這樣叫我!」外表的冷靜被她一舉擊潰而不自知,過度早熟而沉穩的蔚武帝此刻像個小孩似的發脾氣,「也不准碰我!」
「是嗎?」杜書絕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隨你怎麼叫,怎麼吼,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根本阻止不了,就算我想碰你也是我的自由。」說著。她又伸手突襲。
蔚武帝往旁邊一退,厲聲道:「我、不、想、被、你、碰!」
「你只好忍耐咯!」
蔚武帝一聽更是氣上加氣,氣紅了白暫俊俏的臉而不自知,「你這個可惡的女人!要不是雲情喜歡你,我早就--」
「早就怎樣?」杜書絕挑挑眉,「早就開扁了嗎?小鬼,你的冷靜到哪裡去了?不是很冷漠的嗎?」她「好心」地提醒他,等著看他錯愕的表情。呵呵。果然,如大姐說的,逗逗小鬼是個挺有趣的遊戲。
「我--」是啊!他為什麼被這女人一激就冒火了。可惡!
蔚武帶氣得轉身上樓,但走到一半就停下來,回頭又是之前冷淡的語氣:「雲情很怕他,從明天起只要他在家,你最好陪雲情在房裡活動免得遇上他。」
「他?指的是你父親?」
「還會有誰。」話完,他繼續走上樓,留她一人在客廳。
「呼--」杜節絕倒回沙發,拿起剛才在看的資料貼往額頭上,自言自語了起來:「看來這蔚家的問題不只一點而已。」
夜不歸營的長子、與父親形同陌路的次子、怕父親的女兒還有--
冷漠的父親。
第二天一早,杜書絕像是忘了昨夜蔚武帝提醒的話,不但如此還故意讓小雲情趕上六點半的早餐時間。
「大哥、二哥--」難得這麼早起床,蔚雲情十分興奮,扯著喉嚨從樓上蹦蹦跳跳到樓下,一看見坐在首位、攤開報紙遮住整個身子的父親後,所有的興高采烈全成了噓氣,停在客廳不敢再踏前一步,「早安……」
從外頭進門趕上早餐時間的蔚龍皇才剛知道父親回來的消息,正無法消化時又碰上小妹突然的早起,唯一的反應是傻眼,拿在手上的吐司也不知道是該放下好還是該咬進嘴裡。
這可惡的女人!唯一知情並事先警告的蔚武帝,咬牙狠瞪著跟在蔚雲情後頭的杜書絕,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早安啊!各位。」杜書絕活脫像沒神經似的,半拉半拖著不敢踏越雷池一步的小雲情走進飯廳、坐上椅子。「今天天氣真好,是不是?」
報紙後頭的老爺沒反應,坐在兩邊的少爺沒回應,小小姐低頭不敢發出聲音,看來也只剩她老婆子能應話了。
「是啊,杜小姐,今兒個天氣是不錯。」李嬸吶吶開口。
「叫我名字就好,杜小姐這三個字我不習慣,要不叫我蛀書蟲也行。」
「蛀書蟲?」李嬸重複這綽號,倒沒注意兩位少爺和小小姐因為她們的對話而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