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的點點頭。
我震驚得無以復加,"你…你是什麼時候看見他們的?"
"一個月前吧!"他回想道。
我腦海中像有一支交響樂團正瘋狂的演奏著,直到翟方扶著我,"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那樣蒼白?"
我只覺得自己快要站不穩了,而翟方則用手托著我的背。"不如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章開你的手!"突然,一隻強壯的手臂把我用力一拉,霎時離開翟方的懷抱。
"浩……"我看向齊浩,仍為剛才的消息激動不已。
他一言不發的拉著我走,害我連跟翟方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終於,他放緩腳步。我困惑的問他:"你怎麼了?"
"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幹嘛踉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他滿口的興師問罪。
"我……我什麼時候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了?"我也生氣了。
這時候翟方走了過來,"沈小姐,需要幫忙嗎?"
"她不需要你的幫忙,請你滾遠一點。"齊浩無禮又凶狠的說。
翟方並不畏懼,反而說道:"這位先生,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該這樣對待沈小姐。"
翟方的話沒讓齊浩冷靜下來,反而讓他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為了息事寧人,我轉頭說:
"翟方,我沒事的,你先走吧!
"不行,我怕你會有危險。"翟方堅持的搖頭。果然有危險!齊浩用力地朝翟方揮拳,害他跌坐在地上,一手撫著下顎。
"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我氣得簌簌發抖便跑了出去。
跑到外面我就不禁呻吟,饒了我吧!為何偏在這時候下雨?
"彤彤!你這是做什麼?"齊浩追了上來。
"不要你管!"我鐵了心腸甩開他。
唉!他擋住我,"跟我回去。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他,一個跟隨就摔了下去。他及時把我撈起,我氣得頭疼,邊捶他邊罵:"你是小人,專制的小人,連我的朋友也打,你就是不讓我認識新朋友,而你自己卻在女人堆裡打滾,不公平……不公平……"我一口氣提不上來,眼前群星亂舞……
☆ ☆ ☆
我悠悠地在一張白床上醒轉,聞到四周的藥水味,我不禁開始很起自己來,幹嘛不爭氣的暈倒?齊浩見我醒來,喜上眉梢的說:"你躺著別亂動,醫生說你有點虛弱、要多休息。"
我怎麼會虛弱?我不信邪的爬起來,卻倒栽蔥似的掉下床,幸好齊浩眼明手快的接住。
"你做什麼?放開我!"我怒氣未消的掙扎。
"你要跌倒,也只能跌在我懷裡。"他的"賴皮功"又來了。
我決定不再吃這套了,"你走開!我不要見到你。"
"噓!"他不但不放手,還使勁的摟緊。"醫生說你需要照顧,所以我不能走開。"
我氣急敗壞的把他推開,誰知他一點都不肯合作,一氣之下,我抬腳用力踹他的小腿,這招果然奏效,只見他撫著小腿叫疼。
這時,哥哥正好探頭進來,"彤彤,咦……浩,你幹嘛大呼小叫的?"
"是……"齊浩一臉痛苦的指著我,"她在虐待我。"
他竟惡人先告狀!我拉著哥哥說:"這人是誰啊?拜託你快點把他消滅了,省得他出來作惡多端。"哥哥在一旁猛笑。
"你得了失億症嗎?我是你親愛的老公呀!"他臉上閃過一絲狡儈。
"你……你……"我氣得又發暈。我摸摸額頭,不知為何一天暈好幾次。
齊浩也伸手過來摸我的額頭,"你在發燒。"
哥哥急忙按鈴喚醫生來。
醫生進來為我做例行檢查,開了藥給我吃,又叮嚀說:"前兩、三個月比較不穩定,記得要小心點,這兩天最好臥床休息。"
我聽不懂醫生的話,"我的病很嚴重嗎?為什麼要臥床休息?"
原本要走的醫生回頭,"哦!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嗎?再加上感冒發燒,當然要多休息。"
什麼?懷孕?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害得我語無倫次地問道:"懷孕?為什麼我-…懷孕了?"突然,大夥兒都瞪著我看,我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超白癡問題。
那醫生搖搖頭的走了出去,而哥哥和齊浩竟抱在一起捧腹大笑。
我懊惱極了,覺得他倆這樣笑我,真是太太太對不起我了。
我氣得拿起桌上的紙杯往他們臉上砸,但沒一樣是砸中的,"你們笑個夠吧!最好笑到抽筋、笑到殘廢……嗚……嗚……"
哥哥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我們不笑了。"可是他眼裡仍笑意盎然。
"怎麼辦哪?我才不要懷孕……"我抱著哥哥哭,從小遇到任何事,我都習慣這樣抱著他哭。
"你有沒有搞錯,要哭應該抱著我哭,幹嘛抱著適宇呢?"齊浩過來拉我。
我緊抱住哥哥不放,"我不要,都是你害的啦!"
他居然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裝出一副很慚愧的樣子,"我當然知道是我害的,所以你非嫁我不可。"
"是呀!你們的婚事得趕緊辦一辦才好。"哥哥附和道。
"我不要嫁他!"我瞪著齊浩浩說。
"為什麼?"他倆異口同聲的問。
"他……他拐我喝酒,趁我喝醉了……佔我便宜,我不是心甘情願的。"我在哥哥的懷裡哭得可憐兮兮的。
哥哥兩道濃眉皺起,"真的?
我點點頭,這不算說謊吧!
"真是太過分了,哥哥幫你討回公道。"
我還來不及說話,他已經揪著齊浩,"你竟敢這樣欺負彤彤。"然後一拳朝齊浩打去。
"啊……不要打了!"我尖叫阻止哥哥蓄勢待發的拳頭。怎麼會這樣?我會不會太過分了?
齊浩臉上閃過一絲惶恐,捂著胸口說:"你怎麼來真的?
"你這樣欺負我妹妹,難道我還要跟你客氣?"哥哥氣憤的說。
"這中間有誤會,你讓我單獨和彤彤談,如果她還認為我該揍的話,我絕對任憑你宰割。"
哥哥看了看我,"你就跟他談一談,我在門外等,如果他敢欺負你,你就大聲叫我。"說完,他便走了出去。
我內疚的撫著齊浩的胸口,"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更沒想到哥哥會打你,還疼不疼?
他握住我的手問:"你真的以為我乘你喝醉佔你便宜?
"你-…你當時不也承認了?"我想起那天的情景。
他把我揉進懷裡,低啞的說:"你相信我真的那樣沒品嗎?
"呃?"我迷惘極了。
他貼在我耳邊說:"記不記得酒醉起來的第二天和你做愛,你還叫疼?那是你的第一次,對不對?"
"你……"我為自己的遲鈍懊惱得說不出話來,生氣地往他胸口亂捶一頓。
"剛才已經被……適宇打傷,你還打……"他好像真的滿痛的,突然還驚天動地的咳起來。怎麼辦?我心軟的不敢再打,只好改用罵的,"你到底還騙我什麼?自己招吧!
"沒有了!"他舉起右手發誓。
"有,我說還有。
"有什麼?"
"你什麼時候改了名字叫VINCENT?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那是我的洋名,從小就這麼叫的。"他裝出委屈的表情說。
"你沒讓我知道,就是你的錯,我不會原諒你。"我強詞奪理。
"好、好、好,那我把從出生到現在的事全都告訴你,好了吧!"他好脾氣的說。
"不好!我才不要聽這些,明天你帶我去旅行,我就原諒你。"我拿喬了。
"那怎麼行?你現在不適合去旅行,要去也得等小孩生下來以後,是不是?"
"不,我一定要去,而且越快越好。"我打算去找程培亞和霜語儂。
"彤彤,你要講道理呀!"
我滿足地看著他求饒的樣子。"我是女人,女人不用講道理的。"我決定無理取鬧。
"萬一發生什麼事,你希望我內疚嗎?"
"為什麼不?"我不客氣的瞪他。
"我說不行就不行!"他又擺出霸道的口吻。
聽到這種口氣,我只好把翟方發現程培亞和霜語儂行蹤的事重說一遍。
他跟我一樣感到雀躍不已,還研究他們是如何死裡逃生的。
可能培亞早就在那懸崖底下做了什麼安全措施,他不是說過向下約五十公尺、往內三十五度角,有一片平台,也許他們技巧的跳到平台上也說不定。"齊浩推測著。
最後,齊浩還是說:"如果買小島的真是他們,就表示他們會長住那裡,我先查出他們住在哪座小島,等小孩出生後,我再帶你去。"
"你不陪我去,我自己也會去。"我開始威脅他。
"休想,沒有我陪著你,你哪兒都不能去。"他扣住我的肩膀,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我找翟方陪我去,他是旅遊專家,經驗豐富,跟他一起絕對安全無虞。"
"嘿!那個姓翟的傢伙。大概三、五個月內都甭想動,如果你敢去找他,我就讓他三、五年都動不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