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謝謝你!」她放下畫筆,回過頭來,用力抱住墨宙,感動盈滿心底,讓她熱淚盈眶。
「謝我什麼?」他摟著她反問,她的主動擁抱令他嘴角變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很多……很多……真不敢相信,我……我竟然可以完成這麼美的畫……」「別又哭了。」他輕聲說著,凝視她晶瑩的眼睛,不喜歡她落淚。
「可是……我高興嘛……」喜極而泣也是人之常情啊!她嘟著嘴,替自己辯白。
不知道為什麼,跟他一起完成這幅畫,會讓她這麼感動。而且,其中的快樂,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一樣,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經驗。
「我不喜歡看你掉眼淚,既然高興的話,那就笑啊!」他沒說出口的是,她笑的時候比落淚的時候美,更能勾動他的心弦,讓他著迷不已。
「你自己還不是不愛笑。」她咕噥著,視線又回到畫上,眨眨眼睛,聽話的沒有讓眼淚掉下來,紅唇上的笑容格外耀眼燦爛。
「說不定你真的有美術天分。」摟著她,大掌在她的柔背上輕撫著,望向兩人一同完成的作品。
天分?她哪裡有天分啊!他分明說謊。
「你笑我!」她嬌斥,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可是他無關痛癢,將粉拳當成了按摩。
「沒有!我沒笑你。」他說的言不由衷,嘴角構易判Α?
「你騙人!你連眼睛都在笑了。」還笑的那麼快樂。
「好、好,是我的錯。」他笑著認輸,為兩人的鬥嘴劃下休止符。
「對了,我們幫這幅畫取個名字吧!」她的心裡像灑了蜂蜜一樣甜滋滋的。
「這幅畫最後是你完成的,就由你來齲」他很大方的將命名權交給她。
該取什麼名字好呢?什麼名字才會符合這一幅美麗的畫,又能符合藍海情人的意義……「就叫……」兩個字突然躍入她的腦海裡,她輕輕吐出:「永恆……」「永恆?」
「對,就是永恆。他們的愛情雖然很短暫就結束了,可是他們永遠在一起了……愛情是永遠都會存在的。」能跨越時空界線的,不就是永恆!
「好!這幅畫就叫做『永恆』。」他同意她的提案,拿起筆在畫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而不是洛克,接著,他將筆遞給陶樂歆。
「我……我不用啦!這是你的畫,你簽就可以了。」她搖手拒絕。
「這是我們兩個一起完成的,當然要留下我們的名字。」
「真的……」會不會她的名字簽上去之後,這幅畫的價值就變低了?
「就當做是個紀念,如果你不簽,我就不送去參賽!」他威脅的說。
既然這是兩個人一起完成的,勝利的成果就應該要兩個人共享。
「好……好吧……」她只好認同了,也在畫布的角落裡簽上自己的名字。
看著她那麼高興,他的心中也盈滿喜悅,與她一同完成的畫作有超乎榮耀的意義,他將脖子上的皮繩項鏈解下來,放進她手裡,閃亮亮的銀色光芒,溫暖了兩個人的心。
「這個給你。」
「這是……」她將項鏈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
皮繩的一端繫著一塊銀質的四方形墜子,有一點點重量,墜子上只是簡簡單單刻著一個字——宙。
「是你的名字啊?為什麼要送我這個?」陶樂歆嘴角彎著甜甜的笑,燦亮亮的雙眼仔仔細細的翻看著項鏈,心底湧上暖意。
「我只想送給你,就當做是感謝你這麼照顧我。」
這是他身份的象徵,送給她也是一個象徵,他會等到適當的時機,再說出這項鏈的重要性。
「只是照顧礙…」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麼說,她的心裡竟然泛起了悶悶的疼,臉上的笑容漸漸不見了。
他只是為了感謝她而已……看著手中的項鏈,她感覺到它正一點一點地吸走她手心的溫度。
如果她不是照顧他的人,他還會對她那麼好嗎?只是感謝之意……其餘沒有了嗎?
「怎麼了?」察覺她的不對勁,他輕聲問著。
「沒……沒什麼。」
「因為是你,我才割愛,因為我喜歡你的照顧、喜歡你在我身邊……」他摟著她的腰,在她耳畔說著,滾燙的熱氣襲擊著她脆弱敏感的耳窩。
「真!真的?」
這麼簡單的一句解釋,就將她心頭的愁雲結掃開了。她將項鏈緊緊的、牢牢的握在掌心裡。
「你不要?那我就收回來羅!」他故意哄她,作勢要將項鏈奪回。
「不行!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陶樂歆一驚,逃的可快了,為了怕被半路攔截回去,她將項鏈護在胸口,不許任何人來搶奪。
「那你要不要?」
「要!」這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她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墨宙接過她手上的項鏈,輕輕戴在她的頸間。
她輕輕摸索著頸上的墜子,指尖描繪著項鏈上頭刻著的苗字,她定定望著墨宙,心頭好甜、好暖。
「怎麼了?」察覺她突然安靜下來,他疑惑的問。
「我覺得……你最近變得愛笑了。」笑容軟化他臉上冷硬的線條。整個人明顯的柔和許多,她好喜歡他這樣的轉變。
「我不是答應過你,說我會好好地練習嗎?既然我這麼乖,你是不是要給我一些獎勵?」盯著她鮮艷欲滴的紅唇,他的想法開始變得邪惡起來。
「獎勵?」她有答應過他嗎?她傻傻的望著他,殊不知這樣的眼神是最銷魂的邀請。
「這個……」他無法拒絕地想品嚐她……熱唇順利覆蓋在粉嫩的唇瓣上,火熱的舌還霸道的竄入她唇舌之間,執意要品嚐她的香甜氣味,熱吻之間,某種不知名的慾望在萌芽,焚燒著兩個人……她發出陣陣驚呼嬌喘,卻都被他以吻封篆…在他懷裡,她無法抗拒他的任何掠奪……
岳芝琪佇立在小木屋門前,猶豫許久,還是鼓起勇氣敲門。
她還是跑來了!因為兩個星期沒有見面,她好想念他,所以她忍不住跑來了。她知道這樣的舉動也許會惹他不高興,可是她真的想知道這兩個星期他過得怎麼樣。
小木屋是他的禁地,如果未經允許擅自闖入,不管那個人是誰,都會被他趕出門。而且,他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沒有人可以在他的禁地裡待二天,因此她每次總是來去匆匆,生怕會驚擾到他的安寧。
一聽到敲門聲,陶樂歆嚇了一跳,連忙從他懷裡跳開來,她輕拍燒紅的臉蛋,強迫自己回神,胸前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打開了,她羞紅臉,慌亂的想要扣上,卻怎麼也對不准。
「不用扣了,等一下還不是要解開。」性感低沉的嗓音裡帶著暗示。
「呃……」沒想到他說的這麼直接,她驀地呆住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
「逗你的,還是扣起來好了。」他輕笑,大手接掌她的動作,利落的將扣子扣上。
她果真單純,連他話裡的調情意味也聽不出來,只覺得他是室餛鄹核瓞?
「我不想讓別人看到你。」她的一切,只有他可以享用。
指尖曖昧地緩緩地、輕輕地刮過她鎖骨下緣的性感線條,像是宣示所有權……轟!這下她不只臉蛋發紅,可能全身都像燒紅的番茄一樣,溫度不斷攀升。
「你的臉好燙。」他還故意逗她,想看她更不知所措的慌亂反應。
「你……你別過來了……」她退了幾步,躲開地逼近的身子,以沙發作為屏障,隔開兩人的距離。
他真壞!這麼喜歡欺負她。
幸好,不曾停歇的敲門聲終於順利中止兩人過度曖昧的對峙。
「有……有人……」她清了清喉嚨,卻沒有什麼效果,聲音還在抖,臉蛋還是燙紅。
「我知道。」他也不急著開門,灼熱的視線仍是落在她身上。
「有……有人來了……要……要開門……」天啊,他怎麼還不去開門?如果史上有人因為害羞而死,她可能就是第一個吧!
他頎長的身子佇立在她的正前方,一派悠閒的樣子,感覺不出任何危險氣息,除了那掠奪的眼神。
他從沒用這種目光看過她,這麼清楚、這麼明白,赤裸裸地宣告著他的狩獵慾望,令她呼吸急促,心跳亂了節拍,彷彿會在他的注目裡融化……「墨……」「墨什麼?」輕易抓到她顫抖的起音,他挑眉了,威脅的反問。
「宙……好……好像有人來找你……」話一出口,她馬上摀住嘴巴。
糟了!她答應過他,不會連名帶姓的喚他的。
果然,她立刻就接收到墨宙警告的眼神。
「記住了,下次再叫錯,我就懲罰你!」他故意加重「懲罰」兩字。
「知道了……」她像個聽話的小孩,乖乖地點頭,腦中卻不斷想著他的懲罰是什麼。
喔,老天!一想到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懲罰」,她的臉兒更紅、更燙了,最後,極度羞赧的她索性躲到沙發後面。
「你來做什麼?」長手一拉開門,彷彿見到厭惡的不速之客,他的聲調驟然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