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鄭福欣努力讓自己的語調維持平淡,像是無動於衷。
「嗯……那我是不是應該要表示一下我的誠意?」
梅衡遠露出詭異的笑容,讓鄭福欣一下子愣住。
「什麼誠意?」鄭福欣莫名所以。
「就是……」已經被脫得幾乎全裸的梅衡遠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那種懶洋洋的就感笑容加上他現在的情況,簡直就像是一幅活生色香的引人犯罪圖。「我不會侵犯你的誠意。」
「什……」鄭福欣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結實地吻住。
這……這傢伙不是虛弱到不能動嗎?為什麼還可以吻她啊?
鄭福欣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的左手臂已經攀上她的腰際,解開她的裙扣,拉下她的拉鏈,讓她嚇了一跳。
「喂,你不是……」鄭福欣又羞又氣,真是恨不得一掌打死這傢伙,「既然你沒事,做啥裝這個死樣子?」
「我哪沒有事?我只是剛剛才發現我還有一隻手可以動。」梅衡遠笑得邪邪的,「不過我答應過不會侵犯你就一定會做到,因為若我真的想,你絕對逃不了。我現在可不想惟一可以照顧我的人到最後居然變成要我照顧,那我可就麻煩了。」
「哼,我不會丟下你先走嗎?你在我眼裡不過就蟑螂一隻,我也不必對你多仁慈。」鄭福欣冷哼道。
「啊……你不會的。」梅衡遠勾起微笑,像是掌握了她的弱點,「若是你會,現在就不會還在這裡。」
「那是因為我暫時不知道要去哪裡,等我找到地方去一定就會丟下你的。」鄭福欣真是恨死這個犀利的傢伙。
「等到你找到的時候我大概也跟著獲救了,到時候不需要你也無所謂。」梅衡遠就事論事。
鄭福欣在心底又痛罵他一堆髒話,這個男人真是讓人討厭到很想宰了他。她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不要扭扭捏捏的,染上風寒還傳染給病弱的我。」梅衡遠睨著她,即使受了傷,仍是高傲得欠人扁。
「哼。」鄭福欣雖然很想堅持,但是想想他說的話也對,他身上受的傷有多重還不知道,要是到時候又因為感冒而引起什麼併發症的話,她可是會感到內疚的。
算了,就當她是為了償還人情,不然她寧死也不要再靠近他。
第七章
鄭福欣脫去濕衣服,只留下單薄的襯衣若隱若現地遮住她曲線姣美的身子,不甘願地也跟著窩進了薄被裡。
「喂,你那件襯衣不脫掉嗎?」梅衡遠挑起眉毛問。
「怎麼可以?」鄭福欣驚叫,要是脫了她還剩下什麼?不是平白無故地便宜了這個世紀無敵大色狼嗎?
「可是,你那衣服也是濕的……」梅衡遠頗為無辜地說。
「不用你關心。你睡你的啦!」鄭福欣又想踹他了。
「唉,我也是好心……」梅衡遠一臉遺憾。
「不用了,謝謝!」鄭福欣咬牙切齒。
「但是……你這樣也會影響到我啊……」梅衡遠非常無辜地說著,「我需要乾淨和保暖以及乾燥,可是你卻是濕的……」
「不要講那麼曖昧的話。」什麼濕的干的,雖然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噢,聽起來真要命!
「那是你心術不正吧,我可什麼都沒想。」梅前遠擺出世紀無辜乖小孩的表情,表明自己真的是「心術很正」。
「哼,若你真的沒有亂想,就不會一口咬定我是心術不正了。」明明就聽得懂還裝清純,噁心的傢伙!
「那麼你倒是說說看我在想什麼好了。」梅衡遠笑吟吟地反問,看她氣成這樣真好玩。
「這種下流的詞彙我才不屑說出口,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不用我替你四處廣播。」鄭福欣一邊叫罵一邊發現……自己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果然還是到了吃飯時間?」梅衡遠像是事不關己地說著。
「別說得一副不關你事的模樣好不好?」她就不相信他不會餓。
「本來就不關我的事啊!」梅衡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不會餓嗎?」哼,逞強!
「出發之前吃了蠻多的.在某些情況下我可以減少進食的需求,不過,你應該就不行了吧!」梅衡遠繼續痞痞地笑說。
「憑什麼說我不行?」鄭福欣不服氣地反駁回去,可是肚子卻在此時又咕嚕咕嚕地繼續叫著,害她的氣勢馬上就弱了下來。
「看來你的肚子比你的嘴巴誠實。」梅衡遠懶洋洋地說。
「哼,不關你的事。」鄭福欣撇過頭去不想理會他,以免自己提早被氣死。
「可是你的肚子一直咕嚕咕嚕地叫就會吵得我無法睡覺。」梅衡遠真的是蠻惡質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喔!」真是太過分了,也不想想看是誰害的,居然現在在說這些風涼話,她真該就這樣把他丟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的!
「所以……」他笑得邪惡地湊近她的耳邊告訴她,「我們來做些會忘記肚子餓的事情吧!」
啥?鄭相欣抬起驚恐的眼看著他,雷聲在機艙外響得更大聲了,怪譎曖昧的氣氛迅速地籠罩在機艙內。
***
「什……什麼忘記肚子餓的事情啊!」鄭福欣一拳用力揮中他的下巴,「你去死!」
「噢……」梅衡遠撫著受到重創的下巴,發現自己眼前冒出星星,「我根本就什麼都還沒開始說,為什麼打我?」
「你……你這個滿腦子不乾不淨思想的傢伙!」鄭福欣真是氣得半死,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情想到那種事。
「嘖,那你倒是告訴我,我在想什麼?」梅衡遠沒好氣地說,甩甩頭想把暈眩感給甩開。
「你……你心裡想什麼還要我告訴你嗎?你這個滿腦子齷齪思想的男人。」鄭福欣叫著。
「我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不過我指的是睡覺。」梅衡遠翻了翻白眼,語氣無奈至極。
「鬼才相信你會乖乖睡覺。」鄭福欣才不信他咧!他會有這麼清純?真的只睡覺不做其他事?
「我現在這種狀況還能對你做什麼嗎?」梅衡遠簡直無力到極點,要是他不是現在這種狀況那就另當別論。
他真的感覺起來這麼像色狼嗎?還是他臉上寫上了什麼「我有X飢渴症」之類的字眼?為什麼她總是這樣對待他?
「可是你剛剛明明……」明明手還那樣靈巧地解開她的裙扣,害她心跳得好快,真是……真是可惡!
「唉,我們一定要這樣對立嗎?既然兩個人都落難,就誰也別找誰麻煩了吧!」梅衡遠無力地道,實際上他認為應該是因為自己的體力已經耗盡,就算是想做什麼也不可能吧!
「咦?」怎麼突然會變得這樣溫和?她記得他們倆打從一見面就是火藥味超強的場面,從來沒有冷場過。
現在見到梅衡遠這樣溫和,還真是讓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只能呆愣愣地看著他,沒辦法反應。
啊,也對,他現在受了傷,當然要不出什麼花招,而且現在的他,感覺起來可愛多了。
「看夠了嗎?」梅衡遠邪邪地笑著問,像是逮到了她什麼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一般。
鄭福欣回過神來,不自在地別過頭去,「只是在想你的眼鏡不見了,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似的,沒什麼其他疑問。」
「咦?是這樣嗎?」梅衡遠挑挑眉毛問。
「當然只是這樣,不用多想。」鄭福欣避開他的視線。
「確定?」梅衡遠像是玩上癮了。
「就說是了,你煩不煩啊!」
鄭福欣忍不住吼他,卻突地被他給吻住,令她詫異地睜大眼睛,他不是說他不會動她的嗎?
「喂……」她試著想出聲抗議,可是他的左手一伸,從背後將她環住,緊緊地將她的身子箝制在懷裡。
「唔……」發出模糊的抗議,她感到有些憤怒,卻又發覺兩人幾近光裸的身子緊密地貼在一起,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傳達到她的胸口。
這樣的刺激令她覺得暈眩。
濕透的襯衣也在他的撫弄下褪去,的全身顫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使不出力氣去推開他,明明這傢伙只是只蟑螂,只是個利用她的傢伙,只是個可恨的花花公於……
但是,是不是在無形之中,她也有某部分深深地被他所吸引了呢?即使知道他只是在玩弄她……
他的身體是熾熱的,她的也是,情火燃燒到最高點,迸出愛的火花,正當兩個人進入渾然忘我之際……
梅衡遠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因為,她碰到他的傷口了。
「哈哈哈……」鄭福欣哈哈大笑,像是剛剛的溫柔纏綿全然沒有存在過一般。
「你笑什麼?」該死,她居然笑得這樣愉快?害他覺得自尊心狠狠地受到了打擊。
「呵呵,現在我放心了。」鄭福欣的雙眼閃動著愉快的笑意,甚至讓梅衡遠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愚弄了?
「放心什麼?」梅衡遠小心翼翼地探問,希望她所說的不會剛好是他心裡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