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誰長得很像嗎?」龍劭傑故意問著,微歎口氣,他特意蒙上一層黯然,淡淡的說:「不管是誰,樣子都比我好看吧!」
「才不是,別提他,哼!樣子好看有什麼用?」岳芊鈴嘟囔著,語氣中仍是怒氣衝天。
喝!瞧這小妮子,還在生氣呢!龍劭傑想到昨晚那甜密的溫存,笑容不由得更加溫柔了幾分。好在她一直以為傑是不折不扣的外國人,現在看來,她似乎真的相信眼前的龍劭傑和傑是兩個不同的人了。
就算人有相似,與生俱來的氣質總是不同吧!岳芊鈴在心中比較著,龍劭傑看來較沉穩,沒有傑那種輕俘的感覺,另外,龍劭傑看來是溫和、安靜的男人。她想著,若不是因為他左眼的缺陷,他會是比龍家老大龍劭偉更出色的男人。
其實以家老大、老三縱橫商場的名氣看來,龍家老二為什麼一直沒沒無聞,也是為人所質疑的,現在她知道了,那傷該是造成他蟄伏的原因吧!岳芊鈴想著想著,不由得泛起小小的同情心。
「中午了,智擎讓我來問問岳小……嗯,芊鈴你是下樓到餐廳吃,還是讓人替你送上來?」龍劭傑部。從她的表情研判他已經成功瞞騙她了,哎!這容易上當的小人兒喲,他已經可能清楚看見她清澈的眼眸中那同情的亮光了。
「不用送上來那麼麻煩了,我下去吃,順便活動活動筋骨,坐了一早上好累。」岳芊鈴回頭按了按電腦,口中問著,「你呢?你吃了嗎?如果沒有那就一起吃吧!」
「好。」龍劭傑簡單回答,黑瞳閃過一瞬的冷意。
這小丫頭,方才在她轉身的瞬間,他才發現他的鏈子居然不在它該在的地方。他親手為她戴上的,怎能容許她擅自拿下?這膽大包天的小丫頭,他悄悄握緊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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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的為柳智擎講解完今天的工作進度,岳芊鈴在收拾工具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你中午見過二少了吧!」柳智擎幫忙收拾著,一面問一面留意她的反應。
「二少?哦,你是說龍劭傑,嗯,我見到他了,還和他一同吃了中餐,他是很好的一個人。」岳芊鈴將自己的小型電腦收入隨身包包中。
「對啊,二少人很好的,和氣又優雅。」柳智擎說著,臉不紅氣不喘的吹捧著龍劭傑。
「他的傷是怎麼來的?」她並不是有意要探入隱私,只是她真的很好奇。
「傷嗎?哎!那真是個感人的故事。」柳智擎裝腔作勢的歎口氣說:「二少原來是在英國攻讀學位,有一天晚上,他在路上看到有人在搶劫一個老婦人,二少本來就是個有正義感的人,於是就前去制止,誰知道被歹徒刺傷眼睛。哎!他真是太雞婆……不,他其是太見義勇為了。」
「真的嗎?」岳芊鈴瞅了他一眼,覺得他有點誇張,語氣亂假的,她說:「現在整型手術那麼發達,其實他可以去整型啊!」
「我還沒說完呢!」反正吹牛又不犯法,他就繼續天花亂墜的瞎掰,「那時二少的女朋友因為他的傷而嫌棄他,把二少拋棄了,二少受了極大的刺激,不肯去做治療矯正的手術,而且從此埋在書堆中,不願再談感情,甚至連公司的事,他都不願插手。」
「原來是這樣。」岳芊鈴沉吟著,她知道情能傷人多深,目前她不正深受其害嗎?
「這次是因為要他去接管台灣的分公司,他才迫於無奈到香港來實習公司的業務。」柳智擎秉持「不吹白不吹」的基本利益下,順口胡謅著。咦!搞不好能拐得傑真的回台灣接管分公司,他在心中盤算設計著。
「是嗎?他應該沒問題吧!龍家三兄妹看來都是有能力的人。」岳芊鈴收好東西方了,無心的問:「龍劭傑在英國讀哪一科的?」她想到中午他和她聊電腦聊得很愉快。
柳智擎一愣,隨即壞心的笑了,正經八百的回答,「二少的專長是……古曲文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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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的進入岳芊鈴的房間,龍劭傑一點都不意外看見床上清醒坐著的岳芊鈴,及她手中那瞄準他的槍。
「喲!寶貝,你今天醒著等我啊?」輕柔的調侃著,他的腳步被射入他腳前一步地毯的子彈給逼住了。
她毫不猶豫的開槍,手中的槍再次抬起對準他的胸口。她們的槍在樊音的改造這下,都裝有來滅音設備,以防突發狀況時能掩飾槍聲。
「別再向前了,我有絕對足夠的理由可以殺了你。」岳芊鈴冷冷的說,高傲的臉上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咦,生氣了?」龍劭傑也不逼她,逕自走到沙發坐下,優閒的蹺起二郎腿,「別發火,我不是故意讓你早上獨自一人醒來的,只是,我怕我在場,你會害羞。」
「害羞?我只想殺人。」她握槍的手緊了緊,瞪著那已經自在的點起煙的男人,她一槍打落他手中的煙說:「這裡禁煙。」
槍法真準,龍劭傑無所謂的拋去手中的半截煙蒂,挑眉等待她下一步動作。
「請你出去,不論你又答應姐姐什麼,這一次我都不需要你的任何保護。」岳芊鈴揚手,閃著冷光的銀鏈劃過半空中,龍劭傑伸手接住,藍眸迅速結成冰霜。
他動了,如豹般的身影襲上床,她有機會射殺他的,但她頓了一下,扳機怎麼都無法扣下。
機會稍縱即逝,下一刻她又被制伏了,槍在他手中轉了一圈,關了保險拋到床下,他緊緊壓住她。
冷冽的藍眸對上狂怒的黑眸,龍劭傑將她鎖的身下,強硬的把鏈子再掛上她的頸項,他咬牙低語著,「我給你戴上的,就不許你取下來,你這倔丫頭,你……不准扯了,你會弄傷自己的……」
見岳芊鈴倔強的用手扯著鏈子,想硬生生的扯下來,卻只是在她細白的頸上勒出紅痕,他氣極了,用單手扣攏那雙不乖的小手至頭上,他低頭欲吻她。
敢吻我,就咬你!
清楚的看出那對冒火的眼眸中透露的訊息,龍劭傑的唇只在她的唇上掠過,隨即滑過臉頰,吮上她柔軟的小耳垂,他邪魅的低諳著,「想咬我?寶貝,我會先吃掉你。」
岳芊鈴僵住了,胸前一涼,衣服已經被解開了,她激烈的掙扎起來。該死,他又想用這樣子來讓屈服,可恨啊!她怒喊,「放開我,你這該死的混蛋,放開我……」
「噓!你想叫大家都來看熱鬧嗎?」龍劭傑的唇慢條斯理的吻過她的赤裸的香肩,埋進柔軟的雙峰中,他愛死了她身上那香香的味道,及他親吻時她那無法抑止的小小戰慄。
他的話讓岳芊鈴降低了音量,「你放手,唔……放開我,你別碰我,你……」她的話因那襲上的火勢快感而顯得斷斷續續,她輕甩著頭,試圖抗拒那令她思緒迷糊沉淪的情慾誘惑。
龍劭傑仔細尋找她身上的敏感點,藍眸瞧進那一雙漾著激情的黑瞳中,他輕易的喚起她的慾望。粗嘎的笑著,他的唇上移至已經透著紅暈的香腮旁,輕呵著被汗濕透的鬢髮,低喃著,「別抗拒,你無法抗拒我的,寶貝,承認吧!你也想要的。」
他吻上氣息已然紊亂的小嘴,深深的、霸道的宣佈他的勝利,他輾轉的在柔嫩的唇瓣上吮著,直到嘗到淡淡的鹹味……
鹹味?鬆開那甜得教人迷戀的唇,龍劭傑看著那緊緊合上的眼眸,停下手中所有的動作,他用手指拭著那順著眼角滑下的淚水。
「別哭。」心疼的低語著,他氣餒得直想扯光自己的頭髮。該死的,他怎麼老是弄哭她?天知道他有多捨不得她的淚水。
由她身上起來,龍劭傑坐到一旁,半俯著身子輕揉著她的發,安慰的、哄誘的說:「別哭了,乖,我不再碰你了,別哭。」
岳芊鈴真的無法控制在體內流竄的情慾,沉淪於快感中及投降的羞辱兩種情緒煎熬著她,讓她受不了,只能無助的嚶嚶哭泣著。
「好了、好了,寶貝,別哭了,喏!我向你道歉,只要你別哭,要我做什麼都行。」他溫柔遷就的語氣讓她愣了幾秒。
他……為什麼對她那麼好,彷彿真的對她有情一般?這個念頭只在岳芊鈴心中晃過,她馬上丟開它,不願再被他的甜言密語所迷惑,她別過頭去,抽泣著說:「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離我遠遠的,別再來煩我了,別再來戲弄我了,我已經受不了。」
龍劭傑的手指停在她發上不動,好半晌後,他縮回手,聲音中是極度的容忍,他喑痖的說:「好,我走,但是我要你明白,我並沒有戲弄你,我是……」
「不聽、不聽,你走啊……」摀住耳朵,哭得更大聲了,她怕自己又被他哄住了,放下真心最後又被他傷害。
龍劭傑挫敗的咬緊牙關,忍住再觸摸她的衝動,他站起來離開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