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我也有責任,不能只怪艾瑞克啊。」小菱出聲試圖替艾瑞克脫罪。
「你和我是共同體,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這麼沒戒心。至於艾瑞克……」官湘靚狠狠瞪他一眼。「吃我身體的豆腐,就要付出代價!」
「冤枉啊……大人……我沒吃東西啊!」艾瑞克又開始他的哭調仔。
「少囉唆!是男人就站過來!」官湘靚插著腰,冷酷吼道。
「好!衝著你這句話,我艾瑞克就——噢!!」艾瑞克才一站好就被官湘靚的無敵流星拳打得俊臉鐵青,又「碰!」地一聲,昏死,倒地。
官湘靚冷醋地甩甩手,冷哼道:「這樣就不行了,真沒用。」
詹姆士趕快蹲下看看艾瑞克傷勢如何,才要撩起他的上衣觀察外傷時,詹姆士被艾瑞克一把抓住手,只見艾瑞克一臉感動欲泣樣,倒在詹姆士的懷裡,開始演起生離死別的戲碼。
「詹……你待我真好,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這真是太淒美了,你說是不是啊?詹?」
詹姆士強忍住想吐的慾望,把他龐大的身體推開。
「你這禍害遺千年的傢伙!早知你沒這麼容易掛。」詹姆士站了起來,伸手順便拉了他一把。
「快點開始吧。」官湘靚消了氣,坐到桌邊準備討論正事。
「哼!今天喝茶,不准有異議。」艾瑞克對官湘靚扮了個鬼臉,才一扭一扭地去泡茶給大家解解渴。
「我這邊主要是有三點。第一,四大天王與官氏一族越吵越烈,可能加速兇手想加害予你的時間,所以小菱要特別小心。第二,官明昌最近好像在房地產和股票上賠了不少錢,極可能狗急跳牆。第三,官小姐十八歲的生日快到了吧,我記得是六月初,也就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換句話說,兇手能獲利的時間就只剩一個月。」詹姆士很快進入狀況,有條有理的分析。
「如果是純綁架呢?我的人還是很值錢的。」官湘靚微笑道。
「但是不一定會有人去贖你,在官氏集團裡,不甘被一個小女孩領導的大有人在吧,而且,你的紀律又如此嚴格,對你懷恨在心的人恐怕多得數不清。試問,掏大筆錢救一個擋人財路的小女孩值得嗎?」
官湘靚挑眉一笑歎道:「嘖嘖,詹姆士做醫生太可惜了,分析能力這麼強,要不要考慮到官氏本部上班啊?」
「比起來,我還是當醫生好了,有勞官小姐費心了。」詹姆士也很紳士的把話彈回去。
「那我不是隨時會被綁架?」小菱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了,因為她不只是一個人,還包括天使身體的安全。
「哎呀!小菱妹妹實在太危險了,我會每天為你祈禱的,不要怕喔。」艾瑞克替每個人倒完茶,這時才翩翩坐下,一聽到小菱會很危險,馬上就擔心了起來。
「只要你別再動手動腳的,她就不會危險了。」官湘靚冷睨他過於熱心的樣子。
「我當小菱是妹妹嘛,這也不行啊?」艾瑞克噘著嘴,一臉可憐樣。
「只要別牽連到我的身體,什麼都可以。」官湘靚回頂他一句後,才對大家宣佈她的計劃。
「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甕中抓鱉!」
她這次一定要抓到兇手,讓他知道,她官湘靚可不是好惹的!
第八章
這是一間相當隱密的俱樂部,平時晚上七點以前不會開門,開始營業就直到隔天早上六點才會結束。進入這間店需要數位磁卡以及一連串的密碼和會員編號,和層層關卡盤查,當然,光是要加入會員,一年的年費就要五百萬。
這驚人的數字,只有企業大老和有錢的公子哥有辦法進入,會搞得這樣神秘,當然是因為這是不法的高級色情場所。所有的小姐,不僅氣質出眾,學歷驚人,談吐不凡,更重要的是,身材魔鬼,臉孔美艷絕倫、清秀討喜等應有盡有,再者,這裡絕對隱私,裝潢用品高級,房間設計恍若高級總統套房,只要你有錢,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無怪乎,有此癖好的衣冠禽獸……呃,是名商大富之流,全都爭相以進入此俱樂部當成人生的至高享受。
在一個最角落的特別貴賓高級大套房裡,一群穿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們,全都面色凝重地磋商大事。所以那些美麗的年輕女孩們,全被趕了出去,只剩下一個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或坐或站,聽著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發言。
「那死丫頭又開始抽我們的樁了,我看這次不把她幹掉,對我們大家都是一個後患。」中年男子手上晃著一隻水晶玻璃酒杯,把裡面的艷紅色液體晃啊晃地,讓杯緣的酒淚顯得更加血紅。
「昌叔,上次已經很驚險的才洗脫嫌疑,這次……還要這麼蠻幹嗎?」一個坐在他旁邊斯文的年輕人說道。
「誰叫她大難不死,兩年後還醒過來?不是我想這麼沒人性,是她自己死活賴活,子彈打進腦袋都沒死,你他媽叫我老人家怎麼辦?還是你想被她踩著頭一輩子?」昌叔輕易挑起所有男性的怒火。
「我才不想!那女人自以為聰明就了不起!他媽的,竟然當我的面給我下馬威!」一個顯然壓抑很久的男子甲氣忿吼道。
「不過是個小女孩,竟把所有姓官的都不放在眼裡,我看她啊!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誰!」
「官氏又不是她那死鬼老爸創的,所有股東都見鬼似的奉她為女神?我們卻只被人批評得沒一點好?靠!股東都瞎了眼了!」男子乙說到氣極之處,還猛踹了下桌子。
「那臭丫頭身手好得很,想像上次那樣抓她,我看沒那麼簡單。」另一個站在角落邊抽煙的男子,淡漠出聲。
「你們年輕人,做事就是不夠周全,要玩呢就玩大一點。那四個高高在上的渾蛋,想不想也扁一頓啊?」昌叔又提起僅次於官湘靚最高被厭惡度的四大董監事。
很顯然的,昌叔又再次找到他們的痛處。
「說到那幾個混帳就氣!連退我企劃案十次!害我考績零蛋,最慘得是連獎金都領不到!」
「十次?」站在角落的男子挑眉。「要是我,早就把他扁到外太空去了。」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我還有妻小要養耶!」他很顯然忘記自己也是尋歡客之一。
「別說那幾個只看小女孩的戀童癖啦!先說說看要怎樣好好出一口氣。」男子丙看向昌叔。
昌叔神秘一笑,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小胖喔,帶一些兄弟來給我們這些少爺們開開眼界,最好帶軍火闕來,有要事商量……對對對,好康ㄟ啦!緊來。」
「找黑道,來個黑吃黑栽贓嫁禍,我們就一點嫌疑也扯不上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比手段,還是需要人世歷練的,別以為腦筋好,就可以在商場混了,知不知道?」昌叔說完收線後,他一邊吸了口古巴雪茄,一邊翹著腳朝他們點了點。
「可是……昌叔,跟黑道合作,會不會不太好?我是說黑道如果反咬我們一口怎麼辦?」那個斯文的年輕人,想了想又擔心問道。
「昌叔是想當中間人,讓人假扮那四個渾蛋,假裝他們是委託人,如此一來,就算事跡敗露東窗事發,怎麼樣也查不到我們身上,昌叔。是不是?」那一直站在角落的男子,突然出聲說道。
昌叔狹小的眼睛,露出一抹讚賞的精光,拍了拍手讚道:「好!不愧是阿祺!只有你看得出來老人家的心思!來,喝一杯。」他舉起酒杯,先飲了一口85年的蒙通堡紅酒,品味著那千變萬化的豐富果香,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下三濫的手段。」阿祺彈了彈煙灰,冷漠微笑。
「只要能除去害蟲,不管是什麼手段都無所謂,再說,那臭丫頭的十八歲生日快到了,要在她十八歲前幹掉她,我們才有附加利益。」那筆遺產……可是他作夢都想得到的寶物,官峻那小子的財產可是多得數不清,就算只有一半,也足夠他下半生的花費。
而且最近他股市和不動產的投資,賠了將近五千萬,現在不撈一票豈不可惜,那丫頭還有可用之處……不過他的心思可不能被別人看出來,這一班蠢蛋他不擔心,那個阿祺和他堂弟孟哲宇,卻是不可小覷的敵手,今天孟哲宇沒來,只剩阿祺。他想到這兒,不免朝角落那邊看去。
角落邊的男子,彷彿旁觀者一般,倚在牆邊修長的身型,冷眼看著四周腐爛的人心,糜爛奢華的氣氛,他的唇畔逸出一抹冰冷且詭異的笑容。
呂叔心頭一凜,將視線移至別處,與大家喧騰著舉杯慶祝。
所有人都為這次必勝的行動舉杯歡慶,人人臉上蕩漾出志得意滿的神色,貪婪的嘴臉,奸詐狡猾的目光,笑著喝著叫嚷著,吵雜的音波震盪,喧鬧眩惑的沸騰人聲,與房間脂粉、煙酒的污濁空氣,交織成一片紙醉金迷的罪惡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