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頭怎麼愈來愈痛了?而天空就如同落幕後漸熄的燈光,慢慢地暗了下來。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真的淋雨淋太久了。洗完澡、吃完飯後,離離也看出我不太對勁,但是她以為我只是心情有些不佳,也沒有多注意我一點。誰知道睡呀睡著,我這個大白癡居然就發燒起來。好險葉維那天感情觸礁,半夜爬到我的房間,想找我去小喝二杯,才發現我快沒命了,要不然,嘿!嘿!就有好戲瞧了。
那天夜裡,全家帶我去掛急診,還把葉維家給牽扯了起來害得葉維被澄哥罵得要死。活該!誰教他那天吐我糟。看清楚了吧,女人就是那麼小心眼。
在醫院住了一天才回到家中,隔天去上課時•;;發現自己
居然對環境感覺有點陌生。今天是社團幹部的開會日,要去嗎?好吧!如果葉維和堯沒來找我,我就去社團;如果他們來我……我……我……我又再想什麼了,果然生病的人是有點白癡的。
一點、一點半……二點、二點半……,還是沒有人想來理我,是我做人太失敗了嗎?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呢?算了,既然沒有事,就到社團去好了;反正在社團也可以見到他,順便可以讓自已確定到底我在想些什麼。
打開社團大門,沒人。哎呀!我來得太早了,這堂課報病假嘛,無所事事的人當然特別地無聊。
現在要做什麼呢?破壞這裡嗎?哩!有人說過:
「要有非常建沒,就要有非常破壞。」我蕭野火就把重建的重責大任交結你們,我來破壞就成了。
就在我還來不及做出非常破壞的舉動時,有個人打開了社團大門。「野火,你還好吧?見你兩天沒來,一問之下才知道你生病了。現在感覺好多了嗎?」是他,陸重言,那個讓我感覺有點異樣情懷的男孩子。
「沒事,沒事,我很好。」我回過頭大力地點了兩下。「你呢?最近忙嗎?」
「還好啦。」
「那還有什麼工作要做的嗎?我幫你做完,好讓你出去約會。怎樣,不錯吧!」
「哪有什麼約會呢?別聽其他人在那裡閒磕牙。」
「哎唷!回答得那麼果斷。真的、假的?沒有?別騙人了。」
「哈!哈!」他只是傻笑著,而這也是他最標準的回答方式。之後他遞給了我一份報告,而我也沒有再多談些什麼就這樣各忙各的事直到學妹弟們進人教室。他忙著開會、主持,而我則忙著發呆。
好不容易結束無聊的會議,大家一哄而散。看著學妹圍著他•;;我心想,回家吧,反證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理清頭緒的。
「野火•;;請你等一下,有事情找你討論。。沒想到這時陸重言卻開口叫住我。
「喔。」
「等我一下。。」他好不容易擺脫了學妹的糾搪,微笑著向我走來。」這個地方需要和學生會會長溝通。大家決議過後,希望能由你來代表社團。」
「原來是這樣呀,我還在想,學妹們今天竊竊私語些什麼?。
「所以,就由你來代表可以嗎?」
「對不起,我拒絕。。」我連想都沒有想;;馬上回絕這份工作。」如果你們是因為我和會長的交情不錯,而希望由我去溝通的話。我拒絕。如果不是,那就更不用我去了;更何況,社團中也有很多人想去,為何非要我呢?。」
「這只是大伙提出的意見,如果你不接受,我們可以下次開會時,再提出來表決一次。」
「那就等下次開會吧。」我沒好氣地回答。
「別否定得那麼快,別忘了,這是大伙在替你製造機會,好讓你和帥哥約會耶。」
「不用了,謝謝大家啦。」
「真的不用嗎?」他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別開玩笑了,你們要替我製造機會好讓我被其他女生打死嗎?」其實我所言不假,誰都知道劉競堯是學生會會長,也是眾女子所仰慕的人;但對我而言,堯是堯,葉維是葉維。很奇怪對不對?反正堯跟葉雛是不同的。葉維他是我從小相處到大的哥兒們,他所有的醜態我幾乎都見視過,而堯……怎麼說呢?反正不一樣就對了。
不過此時陸重立聽完我的話後,突然對我笑了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間覺得他的心情好像不錯。
「走吧,我請你去喝飲料,算是暗算你沒有成功的獎品。」
「嘎?什麼意患?。暗算我,暗算我什麼?跟堯嗎?」我腦子快亂了。這有什麼好暗算的?
「別想了那麼多了,再想下去,那就喝不成飲料嘍。」他暗笑了二聲,提起了重點。
對呀,怎麼可以放掉讓人請客的機會,我馬上回答:「走,快走,免得待會你賴帳。」
而從那天開始,他就跟我比鉸親近。可是有時候在談起一些比較私人的事情時,他又會把活題給轉移:雖然現在相處的模式像是朋友,但又太過於要好,好得讓我覺得不像朋友。
或許,我真的多想了:尤其最近都在忙著社團的事,每個人都快喘不過氣了,我卻還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我想,我不是天才,也許就是白癡。
我習慣每天傍晚和陸重言討論社團的事情後,在教室和落日的餘暉裡,折上一隻紙飛機。若問我為什麼,或許是希望有天自己能跳脫這迷霧,看清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或許有天可以在陽光斜照進來的同時,讓它能飛揚在天空中,而盼望有情人能穿過朵朵花絮,得到所謂的幸福。
紙飛機,你飛呀飛!把我的盼望給帶上了天,讓天地之間都是有情人的世界。我用盡我的思念,造出一隻又一隻的紙飛機,如同折出那千紙鶴的小女孩,為了征戰的軍官祈禱著。
「白癡,又想些什麼?你忘了吃藥,精神病發作了嗎」
「忘了吃藥,我看是你忘了吧。」又是那個死葉維,一開口就沒好話,害我淑女的氣質都被他破壞了。
「哈!我發作,我看是你們這些小人物,不懂天才的行為思考,才會認為我神經有問題。基本上來說……唉!小人物的你是不會懂的啦。」
「我列!辯不出來就辯不出來了,不要替自己找借口。天才?在你眼前的這位才貌雙全的女人,都不敢說自己是天才了,你怎麼會是天才呢?」
「才貌雙全的蕭野火,我有沒有聽錯呀?你果然發燒還沒好。我就跟蕭爸說嘛,要你好好住院,順便把腦子檢查檢查,誰知道你……噴!噴!握,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威脅醫生讓你出院的對不對?要不然現在可能要到精神科看你嘍。」
「到醫院看我?我看即使我住院十天半個月,你也不會到醫院看我的。你應該是到醫院看美眉的吧,少拿我當借口啦。」
「唉!說這樣。」葉維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是真的到醫院……」看到我斜瞪他一眼,這小子連忙改口:
「看美眉,順便看你死了沒?」話一說完,我們倆相視而笑。這小子,說話總是這樣。
「最近很忙嗎?堯老是找不到你。本來想要找你出去玩的,哪知道你連星期天都在學鉸忙社團的事。你什麼時候變成那麼有責任感啦?」瞧葉維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真想一拳打下去。
「什麼嘛!講這樣•;;我本來就很有責任感的呀。」我反駁。
「哈!野火,一天大笑一次就夠了,不要一天說那麼多個笑話,會笑死人的。。」
看葉維那張臉,忍耐、忍耐•;;我告訴我自己,不要和小人計較。
「說真的,病剛好,不要讓自己太累了。。」葉維還是笑笑地說著,但朋友那麼多年了,多少還是會在笑語之中發現著關心。
「怎麼,關心我呀?」我感動之餘還是忍不住譏刺他。
「關心你?我是怕我到時候包不出自包。呸!呸!我在說什麼呀?總之,堯說如果事情忙不過來,儘管找他幫忙。」
「找他?那你呢?拜託,好歹我跟你也算青梅竹馬,怎麼每次我有事你都專找堯來幫忙,難道你不愧疚嗎?」
「愧疚?為什麼要槐疚,物盡其用確,反正你的事他樂意幫忙得很,沒差啦。不過說真的,別人好強呀。。」
「知道啦。」我回答得很無奈,可是他們的心意,我放在心中。很輕,但很濃。
就這樣我和葉維笑鬧著,聊著那些瑣碎的事,可是我發覺自己還是興致缺缺。怎麼會如此呢?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這些日子來,我真的很少跟葉維和堯出去晃晃。學校的某些流言,從我們之間起了內哄,到三角關係都有,這也難怪葉維心裡不好受了。
還好我們三人之間,已經有了足夠的默契,要不然就等著拆伙好了。
忽然間,葉維的呱燥聲音停止了。通常來說,要他停止說話,有兩種精形--第一種,就是看到美女了。而第二種情形,就是他老大看到了不太舒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