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做事好女當。是我打電話通知黃羽翔的。」林翠蓮指著自己說:「我是他的情報人員。」
「狗腿就是狗腿,還講得那麼好聽。」郭灌合取笑她。
「半斤八兩誰也不用笑誰。」林翠蓮譏諷他。
兩人桿上了,歐陽楓試著阻止。「要吵等一下再吵,先讓我弄清楚狀況。」歐陽楓站在他們中間。「翠蓮,你幾時聽命於羽翔?
林翠蓮聳肩,望了郭灌合一眼,「兩星期前;你感冒在家休息,我和灌合去你家探視,結果你睡著了,黃羽翔招待我和灌合,才知道你和他訂婚了。你也真詐,訂婚快兩個月也不告訴我。」
「別轉移話題,再來呢?」想閃?門都沒有。
「黃羽翔就提議我和灌合注意是否有別的男人打你主意,若有的話立刻通知他,我和灌合答應了。」
郭灌合莞爾地說;「我們同常他的癡情,很自然就允諾。」歐陽楓一定氣他倆的雞婆,換作他,他也不喜歡被人監視,連交朋友也不自在。
出乎意料,歐陽楓並沒有生氣。羽翔的矚道、佔有慾她早領教了。
「他一定給你們什麼好處,不然翠蓮不會那麼聽話。」
林翠蓮大方承認,「可以免費穿他設計的衣服。」她喜孜孜地說,「賺到也,好康也代志不能輕棄。」
郭灌合臉皮較薄,小聲道:「我也一樣。」
歐陽楓淡淡地笑,「利益輸送嘛。我要回家了。」
「黃羽翔早在大門口等你下班了。」林翠蓮期歐陽楓的背後大聲說。
歐陽楓轉頭向他們揮手再見,小跑步往大門跑去。
昨晚少了他這個大抱枕,她失眠了,睜眼到天亮。
「羽翔。」她遠遠就看見他,邊跑叫。
黃羽翔斜倚在車旁,雙手抱胸,彷彿在沉思。
聽到她喜悅的叫聲,他拄個人精神一振,敞開雙行等她投進他的臂彎。昨晚在他的小別墅,少了她的陪伴,他一夜無眠,沒有她他睡不著。
歐陽楓投進他懷裡,臉頰愛戀地摩擦他胸口。「羽翔!」
「想我?」黃羽翔拾起她的下巴,深情的眼眸鎖住她的。
「嗯。」她主動吻他的臉頰,「我失眠了。」
他的唇線往上揚,勾起一抹溫柔至極的笑客,「我和你一樣。」他沙啞地說。
兩人的熱值是一觸即發,親密擁吻,忘掉這裡是大門口,忘了有同事觀看這一幕。
許久,許久,兩人的雙唇才慢慢分開,凝視著彼此。
黃羽翔、歐陽楓驚異地望向四周。
大門旁擠滿改良場的同事,每個人都興味地注視著他們,鼓噪黃羽翔再吻她。
歐陽楓紅著臉,把頭埋進他的外套裡,「我不敢見人了。」她因著在眾目矚膝下表演親熱戲而嬌羞不已。
黃羽翔摟著她大笑,對著眾人說:「我們結婚那天,歡迎各位來金加婚禮。」乘機宣佈歐陽楓屬於他的,斷了想追求小楓念頭的男人。哼,什麼主任夫人的弟弟,想都別想。
恭喜聲此起彼落。
打開車門讓歐陽楓坐進車內後,黃羽翔蕭灑地再向眾人道謝,鑽進駕駛座,把車開向馬路。
孔效禹睨睇老婆,「玉枝,你弟弟比不過人家。」
崔玉使歎氣,「只好叫弟弟死心咦。」她知道若論外表、家世,弟弟一樣也比不過黃羽翔。
這廂有人歎氣,那斯有人羨慕嫉妒,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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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季亭住在飯店的套房,邊喝著酒邊心碎地看那一張張的相片,相片的主角只有兩人,就是羽翔和歐陽楓。
黃羽翔深懷情款款地注視歐陽楓,熱情地擁吻她,在花田間、馬路旁……那一張張的照片似夢魔鬼般揪結她的心。
照片裡,黃羽翔的溫柔、深情是她目小就渴望得到的,然而,他的一切都只為那位叫歐陽楓的女子展露,她的深情得不到回報,枉費她癡心的等待。
「叩、叩!」有人敲門。
韋季亭去開門,是徵信社的人。
「韋小姐,這是這星期的照片。」
她接過袋子,「我的委託到今天為止。」她開一張面傾六十萬的支票給他。
「我會轉給社長,再見韋小姐。」
關上房門,她把那一大袋的照片丟向桌子,不想再看。愈看愈傷心,該是和歐陽楓面對面的時候。
長相平凡的歐陽楓,怎能擄獲羽翔的心?自己真的不如她?
韋季亭瘋狂地搖頭,不相信會比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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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羽翔為旗下的設計師舉辦一場冬季的服裝季,介紹他們的作品給客戶欣賞,藉以培養優秀的設計師。
在後台的休息室,秦致熙頭擰成一長線。
「致熙,你在發什麼呆?」黃羽翔笑著問。
「羽翔,有件事我非告訴你不可。」他用很嚴重的語氣說:「前兩天季亭的經紀人打電話告訴我,說季亭已失蹤一個月了。」
「失蹤?」黃羽翔搖頭,「不可能,她耍脾氣就會自己跑到國外散心,故意讓人擔憂。」自從那夜拒絕地,她傷心離去後,他也快兩個月沒見到她。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季這次的失蹤是衝著你來.你要小心。」
「此話怎講?」
「中秋節後的某一天,她喝醉酒跑到我那裡,問我,你結婚了,我知不知道?你的愛人又是誰?我曉得嗎?我告訴她歐陽楓的事後,她哭笑著離開。」
黃羽翔的心情沉重,「你可有告訴她我現今的地址?」他惟恐韋季亭傷害歐陽楓。」
「有啊。事後我也很後悔,季亭驕縱、愛恨分明個性真令人害怕。」秦致熙可不希望自己的嘴快而害了歐陽楓。
「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他要寸步不離地守著小楓才行,哪怕要暫時擱下工作,確定季亭沒有不良企圖他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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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楓騎著機車到火車站載歐陽芩返家。
「黃羽翔呢?」歐陽芩抱著歐陽楓的腰望著路旁的景色。「他怎會得讓你出來呢?」雖彼此通過電話,但尚未見到對方。
「『羽采屋』有服裝秀,沒空陪我來接你。」歐陽楓從後視鏡瞥她一眼,「芩,這不是正合你意嗎?聊聊我的感覺和他對我好不好。若是不好,你要修理他對不對?」
「你太瞭解我了。身為你的小姐姐,我當然要知道他待你好不好。假如不好,我會一腳將他踹到天邊。」
「芩,你的腿腳功夫用不上了。」
到家了,歐陽芩跳離後座去開門,「爸爸派我來就是瞭解你和他相處的情形。」
歐陽芩、歐陽楓進人大門後,被眼前駭人的景象怔住了,兩個男人正拿著竹竿摧殘著花卉。
歐陽楓臉色發白,倏地,把機車拋下,衝向花田。
「你們幹什麼?快住手。」她淚水滑下。想阻止他們。
歐陽芩火冒三丈,跑進客廳去拿武器。
韋季亭立於一旁,嬌喝:「把全部的花都給我打爛。」依照徵信社的資料說,歐陽楓嗜花如命,她要報復歐陽楓從她手裡搶走黃羽翔,於是花錢請兩位打手和她一起闖入,破壞花田。
歐陽楓抓住一枝竹竿,身體也被竹竿打了好幾下。「你們是誰?憑什麼闖進我家,打爛我的花?」從小到大,她從未這麼生氣,好有想殺他們的慾望。
其中一位男人哈哈大笑,「就是看這片花田不順眼,你想怎麼樣!」示威地,他用腳猛踩花。
「不想怎麼樣,只想要你的命」歐陽芩替歐陽楓回答,歐陽楓熾烈的怒火在她胸口翻滾,「楓過來。」歐陽芩手上拿著弓箭,肩上背著箭袋,地上也放著一副弓箭。
歐陽楓放開竹竿,跑到歐陽芩身旁,「芩,替我修理他們。」
「我們一起修理他們,讓他們也嘗嘗植物被摧殘的痛楚。」
「嗯。」歐陽楓拾起地上的弓箭,「開始吧。」
韋季亭和那兩個打手根本不把那弓箭放在眼裡,認為她們是在唬人。卻不各歐陽家的三胞胎是神射手。
「咻——」射出的箭正中目標,射中男人的膝蓋,男人大聲的哀嚎。
此刻,他們才知道她們的厲害,射出的每枝箭中目標,殺豬的哀叫聲不停地叫出來。他們想逃也逃不了,兩隻腳各插上五枝箭,痛死了,雙雙倒在地上痛哭。
「楓,打電話報警。「歐陽芩把弓箭瞄準那位指揮的女人,「本該也射你一箭,美艷的外貌卻有惡毒的心腸。」她冷嘲熱諷,「想欺負我妹妹,再等一百年吧。」
韋季榮驚訝歐陽楓有雙胞胎姐姐,更訝於她們彷彿不認識她,她自負是全國青少年的偶像,沒人不認識她,而今卻——唉!
「你有病嗎?私闖民宅,破壞花田還敢要人家知道你是誰!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歐陽芩邪邪一笑,「我記得了、我見過你。」促狹的眸光閃動著。
「真的?」季亭覺得這位歐陽小姐有邪氣、精怪的氣息,反而那位歐陽楓不帶絲毫邪氣,較沉穩內斂。
「就在杜鵑窩墊裡。」歐陽芩拐彎抹角的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