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燙手的公文,蹬起足下三寸高跟鞋,郝絲佳趕緊離開嫉妒火焰窟。
哎喲!好痛!她又拐了下腳踝。
都是許慧慧惹的禍!
什麼穿上三寸高跟鞋將會變得更有女人味,這樣一來就可很輕易地釣個男人來玩玩愛情遊戲,解解心頭的苦悶。 她穿了一星期的高跟鞋,化了一星期的粉菕A現在公司裡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劉德樺是被她釣到手了,但卻也差點讓她的腳廢了。
「膽敢再讓我拐一次腳看看。今天晚上,我不拆了你這『命根子』的話,我就不姓郝!」對著足下高跟鞋,郝絲佳忿恨填地喊嚇道。
寒流過境,一連幾天來大台北盆地都籠罩在烏雲密佈裡,滂沱的雨勢加上冷冽沁心的涼意,著實讓人感到非常的濕答、黏膩。
好不容易,陽光終於露臉,烏雲終於遠離。
今天真是一個美好的假日,天氣清朗,陽光普照,微風徐徐。
趁著好天氣,赧絲佳特地換上一襲短衫短褲,窩在後院替道格拉斯刷洗一番。
哼著歌,拿著軟毛刷,倒上沐浴精和除蝨粉,郝絲佳很用力、很仔細地替她的最佳床伴從頭到腳刷得一乾二淨。
近一個小時的折騰,她才滿意地拿起水管,沖掉道格拉斯身上的泡沫。
「汪!汪!」
看來道格拉斯也相當滿意自己一身清爽舒暢。
此時,門外悠揚的音樂鈴聲突然響起。
郝絲佳探頭往屋內喚道:
「少ao鵓還俗糯虻綞A些儂b虐。】贍蓯搶習鍾滯^舜簻撋Z恕!?br />
郝少s比皇峭嫻絊ameover才跑去開門。
大門一拉開--
是「阿兜啊」!
郝少u史誓勰鄣腦擦常x芎悶嫻}倍⒆叛矍八H貌壞昧說木奕絲礎?br />
「小弟弟,你好!請問郝絲佳小姐在嗎?」費洛依·瑞德·白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說著一口標準的國語。
「你找我姊啊!她在啊,她正在--」
郝少岱峖鳩C杲嵊錚x濾考鴉潮[諾楞±J溝那衛鏨磧耙殉魷衷誑吞?br />
「總裁--」
她的視線越過郝少n鉽納硇危x芮嵋椎鼐塗醇絞V逡饋シ鸕隆を卓±釋Π蔚納磧啊?br />
「你……你怎會在這裡?不是明天才抵達嗎?」
自從認識他後,她的生命就開始亢斥著亂象了。
總才!原來他的名字叫總才,姓總名才。
好奇怪?好俗的名字哦!
搔搔腦,郝少懇陘豲疑駓禰鎮邾~埃雩~急鋼匭驢i嫉綞R笳健?br />
「我臨時決定提早來。不請我進去坐嗎?」他提醒她該有的待客之道。
說完,不待她邀請,他便直接跨入門,放下手中的禮物,很自然地從她懷裡接過正熟睡著的道格拉斯。
「好醜的小狗哦!有名字嗎?」
「有,牠叫道--」郝少溺@娣苡碌亟酉陸檣苤厝巍?br />
「道狗狗。」很快又就被郝絲佳攔截。
郝少眼q瞳|醯檬韌茬窶t揮稚ιν罰t似鷚渙趁曰螅s茸沛二⒔饈汀?br />
但他只看到一道殺人般的目光射向他--這是郝絲佳要開始發飆的前兆。
郝少x蓯斷嗟賾致襝巒吠嫠釣d綞?br />
他明白了,姊姊不想讓「總才」先生知道道格拉斯的真名。
是怕一說出「道格拉斯」這麼酷的名字,會讓總才先生感到羞傀吧!
郝少棹猻淺?隙ㄋ瓵芛鏘鋁私崧邸?br />
「到狗狗?」費洛依·瑞德·白也納悶地看著她,期望她的解釋。
「對!牠姓盜,強盜的『盜』,我們叫牠盜狗狗。」郝絲佳絞盡腦汁,硬是拗出了一個解釋。「對不對啊?郝少_!股壬人檓顆嵺靮笴蒹朝_蠔律佻,以確定他的配合。
「對!牠叫盜狗狗,因為送狗狗給我們的人姓盜,為了紀念他,我們就叫牠盜狗狗。」郝少u淺E濱系刈遠O喑觶鷌ie非械慕饈汀?br />
「少粥裕y辜塹玫涼飯訪晜撓衫礎!購濾考亞勘鎰⌒Γx芫p群律佻的機智。「改天我再買一塊新的卡匣給你,別老是只玩那塊。」
聞有獎賞,郝少t偈備絲送蚍值檬治枳愕浮?br />
「謝謝姊姊,你真慷慨!」
「哪裡!」他的意思是影射她平常很小氣嘍?該死的小胖豬!
聽不出他姊弟倆間的暗懷鬼胎,費洛依·瑞德·白相信了。
「原來如此。」他雖懂中文,但對於百家姓倒沒深入研讀過,所以很輕易地便被她姊弟倆給蒙騙過關。
示意他坐下後,郝絲佳趕忙鑽進廚房張羅茶水;一腳要踏進門檻前,她忽然轉頭問他:
「上次電話中,你為何假裝聽不懂中文?」想到這件事,她的兩腮不覺地微微發熱。 她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一思及她竟傻楞楞地在電話中講了那些露骨的話,到頭來耍人不成,反遭譏笑。
「我是聽不清楚你的聲音,而不是聽不懂你說的話。」他聳聳肩,兩手一攤,一副沒什麼大不了地解釋道。
「哦?聽不清楚?」
線路受到干擾?
她懷抱一絲希望地瞅著他像今天天空一樣清朗的藍瞳。
「我不是笨蛋!」瞇細他那深邃的眼,一派得意狠狠地粉碎了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頓時,郝絲佳的臉漲成豬肝紅。
她趕緊遁入廚房,以掩飾她的困窘。
幾聲清朗閒適的笑聲,震醒了正和周公下棋的道格拉斯。 「汪汪!汪!」似感覺到陌生的氣味,道格拉斯突然小吠幾聲,警告懷抱著牠的陌生人。
猛地跳離他的環抱,尋著氣味,牠很快地在廚房找到主人。
「汪!汪!」牠舔著郝絲佳的腳踝,向她告狀有陌生人入侵。
「道……狗狗,別妨礙我做事啦!」
好險!差點又穿梆!
「你先出去找小哥哥玩。」
主人的茶壺姿勢一出現,手指往客廳一指,道格拉斯又乖乖地跑回客廳。
回到客廳,牠討好地跳向二主子的懷抱;誰料在快要抵達目的地之前,滿是皺折的圓嘟身體卻先撞開了郝少的堭鯃n?仄鰲?br />
好不容易玩到快要過關的局面,卻被一隻不知好歹、又肥又醜的沙皮拘給打斷。 抑不下怒火,郝少孩裶j崥鞃叔皎棓A綺劍|咀×俗錕崲犌?br />
「道--格--拉--斯--你休想跑!今天我非得燙平你的皺折不可!」他怒氣咻咻地破口大罵。
這一罵,卻罵掉了郝絲佳手中的茶杯。
「眶當!」隨著玻璃杯落地的破碎聲響。
費洛依·瑞德·白聞言,也突地站起身來。
一陣冷颼颼的風從郝少岫笢饡e瞳棹瓿刓汕o考蚜撐印?br />
姊弟兩人不禁面面相覷……
「『盜』格拉斯?」平滑溫柔的嗓音,因心情突升而起的喜悅更是悠揚悅耳。他熱切的眸光理所當然地落定在郝絲佳身上。「強盜的『盜』?」 道格拉斯!原來她所指的床伴竟是一隻醜得可以的小沙皮狗。
「呃……」
垮下細眉,郝絲佳感覺快要被他看透。她把責任推向罪魁禍首,示意他最好能再編出個好理由圓謊。
要下然今天會被燙平的人將是他--郝少_?br />
接到指示,為能將功贖過,免除受極刑之痛苦,郝少棹牏撊T鏊秦鬩A碌目醇冶玖臁?br />
他一副「看我的」胸有成竹的表情,直挺起脖子,揚高頭,仰起他過大的朝天鼻,很驕傲、很大聲地說:
「道格拉斯是我的英文名,郝少p攀苔騞x形拿}覛?br />
這個解釋果然高竿!
和郝家一家共進一頓愉悅、溫馨的午餐後,費洛依·瑞德·白以需要購些衣物為由,很輕鬆地從郝家父母親口中得到應允,劫出了郝絲佳。
郝絲佳當然是不太樂意,因為謊言被扯破,和他這一單獨相處,鐵定會讓他趁機糗上一頓!
果不其然,一步出家門,上了她那一台MARCH小車,他就開口了。
「台灣人缺鐵質嗎?」他高大的身軀充塞在小小空間裡,顯得有點兒四肢難以伸展。
還沒開始興師問罪?郝絲佳皮肉不綻地應付笑笑。
「進口牛肉太貴,台灣人並不多吃。」
他很不以為然。
「會嗎?據我所知,美國牛肉挺便宜的!哪--」順著行經路線,他指指仁愛路上一家鬥牛士。「眼前就有一家好吃又便宜的。」
順著他的手指,她看到鬥牛士外大排長龍的人群。
「我指的是上等級的,吃起來不硬不澀,肉賈鮮美,一客要新台幣上千元的那-種!」她沒好氣地斥喝他。
無緣無故跟他鬼扯些什麼,他真當她是酒店的公關是下?
上班時間要代他處理公事,那無可厚非,誰叫她是他的下屬,但現在可是假日耶!
要她隨侍在側,為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哦!難怪你的床伴體格瘦小得我用一隻手就拎得起來。」他興味盎然地看著她小臉皺得死緊,似有不平之冤。
「我就愛這種沒斤沒兩、弱不禁風的『男人』!」再送他一個嗤笑,故意對他高大健碩的身軀露出一臉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