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我表現的如何?」宮千凌急著邀功。
「差強人意。」馮亦華夾了塊東坡肉人口,不理會兒子的邀功。
「那我呢?老婆?」宮欽佶見兒子想獨攬所有功勞,也忙著向馮亦華討獎賞。
「就你演技最差。」
「媽,那我呢?」余秋瑩期待著別人給予評價。
方纔那幾記悶拳及尷尬的笑,在他們之中總是演的最好的吧。她心想。
「媳婦,就屬你的演技最好。」馮亦華稱讚著。
「媽,我們夫婦倆那無可奈何、不知該幫哪一邊的左右為難神情,也不輸大嫂吧。」從方才坐到餐桌上即一路沉默的羅毅揚終於開口,這場戲他與老婆也有分。
「嗯,論表情與神態,你與千歲的表現可得九十分。」馮亦華讚賞地說道。
宮千秋一臉不明所以地望向餐桌上爭相邀功的家人們。
「陶酣,我怎麼覺得我被設計了?」宮千秋附在陶酣耳邊細聲問道。
陶酣只是回以微笑,沒有任何回答。
☆☆☆☆☆☆☆☆☆☆ ☆☆☆☆☆☆☆☆☆☆
「居然就這麼被他們設計訂了婚。」
宮千秋和陶酣於臨時訂婚午宴後來到附近的小公園,坐在鞦韆上微晃著,望著手上的鑽戒,口氣氣憤地說道。
「陶酣,我想你一定後悔來這一遭。」氣憤的臉轉為愁苦。
陶酣搖搖頭,也在她身旁的坐下。現在的他,已不如以前害怕坐鞦韆。
「但是陶酣,」宮千秋止住搖晃,偏身面對著陶酣。「雖然這場莫名其妙的訂婚宴讓我們就這麼訂了終生,其實我心裡是很高興的。之前與你交往時對感情的患得患失,在方纔我們交換成指的那一刻居然得到平息,現在我的心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安定感。」
陶酣拉著她的手說道:「我也是。」
「若沒有我的家人,我可能一輩子都會害怕婚姻,一輩子都在又愛又不敢去做的矛盾裡。他們這次的做法正巧在適當時機推了我一把,雖然對他們的方法不能苟同,但我還是很感動他們的心意,我知道他們都希望我幸福。你會怪他們嗎?方纔他們那可惡的逼供模樣,一定把你嚇得差點落荒而逃吧。」
陶黜笑了笑,拉起她走向公園的雙人座椅。
「我沒那麼脆弱。」
陶酣的笑容裡有絲詭譎,宮千秋捕捉到了。
「莫非……原來你早就知道他們今天這場鴻門逼婚宴?」宮千秋聲調漸揚,難不成方才替陶酣流了那一大把冷汗都白流了,那場戲他也有分參與?
「不,我原先完全不知道他們刻意刁難是演戲。剛才伯母刻意將我在外的傳聞提出時,我知道這是考驗,一個困難的考驗,當時的我只求認真的全力以赴,達到你母親的嚴格標準,因為,我要你跟我一起是在得到家人的衷心祝福。」
「真那麼單純?那為何我剛剛看到你嘴角浮現一抹神秘的笑?」
陶酣訝於自己隱藏得如此周密,仍被她看穿心思。
「其實剛剛在餐宴上我早就看穿他們的偽裝,但為了能順利迎娶你,所以我讓他們繼續演下去而不揭穿。」
「那你怎麼會隨身帶了個戒指?」這才是她最大疑惑,這場逼婚宴連她都未料到,她不相信陶酣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預先得知母親與大哥會來這一招。
「這個戒指我帶在身邊很久了,它跟了我五年了。」
「五年?」宮千秋疑惑。
「記不記得在羅學長與你大姐的婚宴上我們初遇時的情景?」
「當然記得。」關於他的一切,她不習或忘。
「那你還記得我拿走你的錄音機裡那卷錄音帶的最後錄音內容?」
「錄音內容?」宮千秋回憶著五年前在大姐婚宴上的情景。
「原來……你……」宮千秋感到不可思議,他居然將她二十歲時對愛情及婚姻的渴望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她見到大姐與余秋瑩結婚時著白紗的幸福神情,被感動得說出好想結婚、感慨不知何時才遇得自己的Mr。Right之類的一番話。原來,他將這一切聽了進去。
「我在羅學長的婚宴後就去買下這只戒指。當時我立誓無論如何一定要追到你,成為你的nr。Right。」
「原來你覬覦我那麼久。這樣看來豈不是我自投羅網?不公平,居然被你設計了那麼久而不自知。」宮千秋佯裝生氣,戳著陶甜的胸口。
「不管過程如何,到底我們兩個相愛的人還是在一起了。」
「哼,誰與你相愛啊。」宮千秋故做生氣狀。其實她很感動,陶酣對她的感情居然比她想像的長久,要維持這樣一段長久的感情著實不易。
「你生氣了?」
「不。」
「你臉色不太好。」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人的賬我非算不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難消我心中的怨氣。」她頓了頓後又道。
「誰?」
「今天當我們猴子耍的家人啊,虧我是他們的女兒、小妹耶,居然如此待我,這筆賬,我非討回來不可。」
「你要怎麼討回公道?」望著未婚妻臉上惡狠的表情,陶酣暗自為她的家人禱告,希望他們能安然度過官千秋報復的怒火。
「嗯……不告訴你。」宮千秋神秘地賣了個關子。
在官家歡樂地慶祝成功騙過宮千秋與陶酣的人,突然全體一致的起了陣冷顫。
「你有沒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每個人都問著彼此。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