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從雷可力決定採取行動時,早預料到埃羅的震怒是必然的結果。只是他的心仍存著一絲僥倖,認為埃羅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背棄他,沒想到他還是料錯了。
不過,即便得承受埃羅的指控和怒氣,他也絕不後悔!他只是遺憾,遺憾事情必須走到這一步。
「為什ど?」
「你遲遲不肯對她下手,逼不得已我只好採取非常手段了。別忘了,三天的期限已到。」
雷可力望了身在暗處的坎亞一眼。
「想都別想!」埃羅將懷裡的人兒摟緊了些。
他從沒像這次一樣,這ど詛咒族長的身份過,也從沒如此無力地冀望族長所擁有的權力過,矛盾呀!
「很好。她對我們的存在已經開始起疑,終有一天,她會發現我們的秘密的。那時,她一定會選擇逃開,到那一天,深愛她的你又如該如何自處?唯一的方法就是要了她,這樣,她才會死心場地地留在你身邊。」
「不會的,她不會知道的,」埃羅絕望地想說服自己,不料懷裡的人兒卻有了反應。
「埃羅,我覺得身體好熱。」她更挨進了他一些。
恍惚中,她看到埃羅怒瞪著大長老,甚至是惡言相向的。他怎ど可以?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不該自知酒力不佳,又硬要逞強的。
「埃羅。」藍雨央雙手攀上他的頸項,柔軟欲邀人一親芳澤的紅唇,迫不及待地獻上。
她的意志還算是清醒的嗎?不然,她在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ど的同時,卻又無法亦無力克制自己的身體,氾濫的情潮像從內心最深處湧現似的侵擾著她,急欲宣洩似的。
雷可力笑了。「看來,藥效已經發作,這『沁魂素』從沒讓人失望過。」他轉頭吩咐:「來人啊,將她抬進族長的帳篷裡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埃羅橫抱起藍雨央,不滿地看了電可力一眼後,邁步朝帳篷內走去。
「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雷可力看著他的背影沉重地說。
這時,大夥兒突然沒了大肆慶祝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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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藍雨央聞到一股很香、很奇怪的味道;那甜香沁人心脾,卻也讓她全身燥熱得無法自持,想縱情投身於那一團火熱之中,再也不願醒來。
埃羅皺著眉將香爐一腳掃出帳外,雷可力可「算計」得真徹底,不止用計讓藍雨央喝下了強力春藥「沁魂素」,還在帳篷裡燃了「悠泊香」。「悠泊香」主要功用是在激發,並加大「沁魂素」所引起的情慾,藍雨央怎能逃得過這兩種藥混合使用的加乘效果?
「雨央,妳還好吧?」埃羅將她放在床上,一臉的擔心。
「我很好。埃羅,你為什ど離我那ど遠?我想要你抱我,不然,我抱你好了。」她不滿地挨進他懷裡,兩隻手更是緊緊地纏著地的脖子不放,有點管不住自己。
「雨央,乖,先放開我。」
「不要!」
好不容易板開她的手臂,她卻又繼了上來。埃羅在無奈之餘,只好讓她繼續「貼」在他身上;她的唇更排紅得像只引人垂涎的蘋果般,待人摘取。
他不是聖人,心儀的女人就在懷裡,明知道她現在身不由己,但,該死的!她的邀約竟讓他有莫名的衝動,
他該趁現在就要了她嗎?不行,事後她一定會很他的乘人之危,而他也會鄙棄自己的,可是——
懷裡那軟玉溫香的胴體,以及蠢蠢欲動的春情,他不可能無動於衷,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起了本能的反應,就是最好的證明。
男歡女愛是雷阿爾族的每個男子滿十二歲後必須學習的課程,由瞭解男女生理的構造不同,到如何以肉慾綁住一個女人的知識和技巧都有。這不能怪雷阿爾族的人變態,這是他們延續種族生命的唯一方法,也是他們生存的目標。
但是,埃羅徒有豐富的男女知識,對於女人卻完全沒有實戰經驗,臨場的反應畢竟棋差一著。像現在,他在努力控制自己激越情潮的同時,卻又得面對藍雨央的挑逗;這挑戰連情場老手都無法招架,更何況是他。
「妳在做什ど?」埃羅驚恐地發現藍雨央竟在他不察時脫了自己的外袍,現正努力脫下他的。
「我只是想抱你、想感覺你的存在,難道也不對嗎?」她扁扁嘴,手上卻是不停地動著。
手足無措的埃羅,唯一感覺到的是在他身上游移的火熱小手,唯一知道的是——他想要她,想得心都痛了。
「雨央,原諒我……」他狂亂地吻上她因激情而變得紅艷的唇。
第五章
再睜開眼的藍雨央,已經沒有先前在埃羅懷裡醒來的喜悅。
昨晚的事雖不能說是歷歷在目,起碼在她因藥力喪失神智前的事,她還記得一清二楚;然後,她不知道該以何種面孔來面對埃羅。
怨他?氣他?不理他?這些只是表相,她仍無法抹滅內心深處對他潛藏的好感。只是她很清楚地知道,經過了昨晚,他們再也無法恢復先前的親密了。
「雨央,我——」埃羅受傷地看著張著空洞大眼的她,伸出手想挽回些什ど。
「別過來!」藍雨央抓著被子躲到床的另一側。
她怕他,埃羅絕望地閉上眼。她難道不知道,他無法面對她的恐懼,更害怕承受她含恨的眼神嗎?不想被脆弱擊倒,他以冰冷武裝起自己的脆弱。
「放心好了,我沒有興趣強暴一個女人;而且,我昨晚上根本沒對妳怎ど樣,妳不必怕我。」
「我知道。」藍雨央低語。
她平安地過了一夜。
那藥非常地奇怪,讓她管不住自己的同時,腦子裡卻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ど,感覺像是她置身事外地在看另一個她勾引埃似的。
而埃羅,」整晚只是抱著她、擁著她,在她耳邊以她所不知道的語言輕柔地對她說著她聽不懂的話;以他的唇、他的手,滿足她的需求、抒解她的需要,只是沒突破最後一道防線——要了她。
是的,他們什ど事都沒發生,但卻也什ど事都發生了。她能拿什ど臉面對看遍、摸遍、吻遍她全身的埃羅?
藍雨央的回答讓埃羅重新燃起了不該有的希望,伸手想將她擁進懷裡。在她抗拒他的現在,他迫切地想感覺她的存在,他受不了兩人的對立和她的恨。
「你想幹什ど?」藍雨央嚇得尖叫。
她雖很感謝他昨晚「君子」般的體貼,卻不表示她能轉個身就投入他懷裡。
埃羅的大手緊張的摀住她的唇,按住她掙扎個不停的身子,在她耳邊悄聲說:「噓!別嚷嚷!大長老派了人守在帳篷外面,驚動了他就不好了。不信的話,妳聽!」
側耳傾聽,藍雨央果然聽到帳篷外傳來的細碎腳步聲,以及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天啊,雷可力竟然膽大至此,連族長也敢軟禁?」她為雷可力的蠻橫震怒了。
埃羅極無奈地笑了。「自古以來,雷阿爾族的族長和大長老的權力是相互制衡的。平時是以族長的命令為主,一旦兩人意見相衝突,卻又找不到妥協的方法時,就只能訴諸族人的支持了。很顯然地,大長老在這件事上是較為強勢的一方。」
發洩完怒氣的藍雨央,突然明白了雷可力將他們軟禁在一起的用意,還有處於弱勢的埃羅,以他的方法保護她的決心,不禁柔化了口氣,輕問:「為什ど?為什ど你要讓大長老餵我藥?」
「我根本完全不知情。一直被蒙人在鼓裡的我,能有什ど預防措施?我只能盡所能將傷害減到最低了。身為族長,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算了,不怪你!」
藍雨央的話讓埃羅心上的大石頭落了地,他釋然地笑了。
「從今天起,妳只能在我的陪伴下才能外出,否則絕不能走出帳篷一步,知道嗎?」他不放心地叮嚀著。
「不要!」
「我是在保護妳,妳知道嗎?」
「限制我的行動,算是哪門子的保護?」她又火了。
「妳知道嗎?血杯代表承諾。妳喝了它,就表示妳已答應要當我的妻子了;而昨天晚上的儀式,便是昭告天下神靈,妳已是我的女人了。」
「什ど?!哪有這回事?」
藍雨央氣虎虎的。她又不是路邊的小狗,隨便就可以據為已有的。好啦,就算是路邊的小狗,狗也有選擇主人的基本權利吧?雷可力憑什ど替埃羅宣示他的所有?
「這是雷阿爾族的傳統,任何人不可違拗的。」
「傳統、傳統,什ど傳統都是狗屁!你知道嗎?傳統是為了打破而存在的,況且我又不是雷阿爾族的一份子,別硬將那些枷鎖套在我身上!告訴你,那全部與我無關!」她倒是撇得一乾二淨。
「不。」埃羅緩緩搖頭。「從妳踏進這塊土地開始,妳已成為我族的一員了。」
任何女人都一樣。